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意孤行
「好,我去,你千萬不要傷害若涵。」夏易雪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用腳趾頭想就知道楚欣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因為她剛剛說過死去的孩子。
之前在林若涵的婚禮上她得知楚欣懷孕的消息,之後因為毆打她一直被警方通緝,後來楚欣出現也沒么見過那個孩子原來已經夭折了。
「好,你現在放下手機,出門,小區門口有一顆綁著紅絲帶的松樹下,你去哪兒,然後去找松樹下面的手機。」
聽到楚欣的這一番話可以知道楚欣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也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讓林若涵一個人落在她手裡,肯定會引她去。
夏易雪穿好鞋子就忙出了小區,在門口找一顆綁著紅色絲帶的松樹,一眼望過去,夏易雪就看到了那棵樹,紅色的絲帶隨風擺動,很是惹眼。
夏易雪跑了過去,果然在松樹底下的樹葉堆里找到了一部手機,她剛把手機拿在手上手機就響了,嚇得夏易雪差點兒把手機給摔了出去。
「喂,我已經出來了。」
「很好,你現在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在車站,自然會有人來接你。」
夏易雪拿著手機去了公交車站,到了之後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車輛停靠在路邊,只有一輛2路公交車停在路邊,等所有的乘客上車之後車就關門往前開了。
沒過幾分鐘,就有一輛計程車停在夏易雪面前,司機師傅將車窗搖了下來,對夏易雪說道:「這位穿風衣的小姐,是不是你約的車啊。」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接通電話對方只說了兩個字:上車。
夏易雪連忙對那個司機師傅說:「對對對,是我約的車,是我約的車。」
「是你約的車那就趕快上來。」
夏易雪連忙上了車,司機師傅問夏易雪要去哪兒,她哪兒知道要去哪兒,正準備問的時候,手機收到一封簡訊,上面好像是某個地方,夏易雪把那個地址給司機師傅看,司機師傅瞟了一眼,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
看這個司機師傅的樣子,應該跟楚欣不是一夥的,她不知道楚欣這麼做究竟有何目的,難道就不怕她跑了嗎,還是她料定她絕對不會逃走。
車開了很久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夏易雪這才發現自己的沒有帶錢,她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司機師傅先開了口:「怎麼還不快下車,我還有其他的活兒呢。」
「可是,可是我現在沒有錢。」
「已經有人幫你付錢了。」
「哦哦,謝謝哦。」
「知道了就趕快下車。」
「好好好。」
夏易雪連忙下車去,生怕再晚一點點,那司機師傅就要轟人了。
下了車,那輛載她來的計程車很快就開走了,夏易雪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幾處建築,放眼望去,有家超市這四個字最為明顯,有家超市,這店名取得還真是簡單粗暴。
手機響了,夏易雪接通,楚欣笑著說:「呵呵,你還真的敢來。」
「有什麼不敢來的,你現在在哪兒,若涵怎麼樣了?」
「她呀,等會你就知道了,你現在往你的左邊一直走,看到一個池塘的時候就停下來,把手機扔到池塘里,到時候會有人接你的。」
說完楚欣就掛斷了電話,夏易雪緊緊地握著手機往左邊走,走了很久還沒有看到楚欣口中所謂的池塘,夏易雪再往前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看到一個很小的池塘,池塘裡面滿是枯葉斷枝,夏易雪按照楚欣說的把手機扔進了池塘,靜靜地等待來接她的人。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非常愚蠢,也很不負責任,如果韓煊知道她現在這麼一意孤行的話估計會被氣吐血,她現在只希望他們兩個心有靈犀吧。
很快一輛麵包車就停在了夏易雪旁邊,麵包車車身周圍很多泥土,就連車窗上的污泥感覺都已經存在了很久沒有清洗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車上傳來:「上車。」
夏易雪打開車門坐了上去,車內的空氣很不好,後排座位的坐墊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清理過了,發出不可描述的氣味,夏易雪上車之後,那坐在駕駛座上的那位很快就發動車子走了。
司機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服,戴著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看不見他的眼睛,就只是看到他嘴裡叼著煙在那裡吞雲吐霧。
本來車上的味道就更加不好了,再加上這煙味,夏易雪直覺犯噁心,她想把車窗搖下來,但是好像被鎖住了,所以她只能看著車窗,努力剋制胸口的不舒暢感。
夏易雪看到那司機往後看了一眼,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臉上還有一顆大黑痣,嘴巴周圍的鬍渣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收拾了。
夏易雪閉著眼睛,車子在並不平坦的路上一顛一顛的,本來就不舒服的夏易雪現在更難受了,胃裡一陣翻騰,好像馬上就要吐了,但最後又什麼都吐不出來。
車子不知道顛了多久,好像路變得平坦了,夏易雪往前看了看,周圍全都是樹,沒有看到任何有人住過的痕迹。
突然一下急剎車,夏易雪感覺自己都要被甩出去了,等她緩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司機下了車,然後打開後面的車門,從後面掏出一方帕子,然後看著夏易雪。
「這樣你會更舒服一點兒,不會這麼難受。」
夏易雪本能地往後退,那個中年男人將身子伸進了車裡,一把勒住夏易雪的脖子,然後用帕子捂住夏易雪的口鼻,夏易雪只聞到一股濃烈的藥水味道,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事情,已經在一個類似倉庫的地方躺著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是完好無損的,心裡暗自慶幸。
也不知道剛剛那個男的用的什麼葯,到現在她還感覺渾身無力,就連站起來都十分困難,她努力想要站起來,可那雙腿就好像不聽使喚似的,快要站起來的時候又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