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擺攤
大鬍子聽了連連擺手，「得了，不是我打擊你，這些菜就是放這裡三天都不會有人看一眼的，我可沒那個閑工夫陪你玩。」
「大叔放心，我只放三個小時，如果賣不掉的話，我直接拿走，不耽擱您做生意。」
「也罷也罷，就當我發發慈悲，做點善事，能不能賣掉，就看你的運氣了。」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在攤位前看了看，說道，「老闆，黃瓜怎麼賣？」
「八毛錢一斤，一塊五兩斤，你要多少？」大鬍子走過去問道。
「來個三四斤吧！」中年婦女說著，又摸了摸黃瓜，「你家的黃瓜看起來怎麼有些老，能不能便宜點？」
「哎喲，大姐哎，這可都是今天早上剛摘的，你看看，上面還沾著露水呢！」
大鬍子說話的時候，已經將挑好的黃瓜裝到了袋子里，放到了電子秤上，「五斤二兩，給你算五斤，四塊錢。」
「我吃不了那麼多，四斤就夠了。」
「吃不了，不是還可以用嗎？」
大鬍子笑了笑，「現在流行黃瓜美容，像您這樣的，用過一定會更美。」
被大鬍子這麼一誇，中年婦女眼睛都笑成線了，臉上的妝掉了一地，「行行行，五斤就五斤吧！」
說完，拿起黃瓜就要走。
「阿姨，您來看看這個……」
聽到向陽的話，中年婦女回頭看了一眼那堆野菜，「這是什麼菜？」
「這個……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不過很好吃。」
中年婦女擺了擺手，「你自己都不知道叫什麼，也敢拿出來賣，吃死人了怎麼辦？」
「這個吃不死人……」
「不好意思，我不買。」
沒等到向陽把話說完，中年婦女便走開了。
看著中年婦女離開的背影，大鬍子說道，「小夥子，我沒騙你吧！」
向陽沒有說話，他覺得那些不買並不是因為這個菜不好吃，而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吃過，只要能讓他們吃一次，就一定會有改變看法。
在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里，大鬍子的攤位上又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個人前來買菜的人，然而大多數人還是只會選擇那些最常見的黃瓜茄子等等，對於向陽的野菜，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因為好奇問了幾句，卻完全沒有要買的意向。
在這種情況下，向陽決定改變策略，白送。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朝著攤位走了過來，穿著寬鬆的衣服，一看就是家庭主婦。
這個家庭主婦挑了兩把青菜，幾個土豆，剛要走，向陽將準備好的野菜拿到了她的面前，「大姐，這種野菜很好吃，要不要來點？」
「不好意思，我不……」
「不要錢，免費的。」
聽到免費二字，家庭主婦停下了腳步，拿過向陽手中的野菜，放到了自己的籃子里，「我回去吃吃看吧。」
說完，家庭主婦便走開了，連聲謝謝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大鬍子哈哈笑了起來，「小夥子，你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不會就是為了送野菜的吧？」
向陽笑了笑，沒有說話，接下來每來一個買菜的人，他都會送上一把野菜。
然而，即使是白送，有人還是選擇拒絕，向陽只好厚著臉皮往人家包里硬塞，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體驗到了白送都不要的尷尬。
兩個小時過去了，向陽的野菜依然沒有賣出去一分錢，就連送也只送出去一半，此時已經是上午十點，隨著時間越后，來買菜的人也越少。
「小夥子，今天你是別想再賣出去了，待會兒我要收攤了，剩下的這些野菜，你還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大鬍子看著街上越來越少的人，對向陽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大叔，你能不能再等我一會兒！」
就在大鬍子準備收攤子的時候，向陽連忙說道。
「還要等？小夥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死心？」
向陽掏出手機看了看，「大叔，您之前不是答應我三個小時嗎？現在才兩個小時四十分鐘，再等二十分鐘，可以嗎？」
看到向陽這個樣子，大鬍子不禁嘆了口氣，「哎，如果說你剛開始這樣，我還能說你有耐心，現在再這樣，那可真的就是傻了。」
大鬍子說完，又抬頭看了看天，自顧自的說道，「行了，既然今天碰上你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再給你二十分鐘，不過咱可把話說好了，如果二十分鐘之後再沒有人來買的話，我就不管你了。」
「謝謝大叔，一言為定！」
向陽再次道謝，此時周圍的那些攤販都開始陸續的都收攤了，而菜市場里的人越來越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向陽一邊看著手機，一邊看著又抬頭看著遠處。
「好了，二十分鐘到了，小夥子，對不起了。」
大鬍子說著，開始收攤，這時向陽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叔，來了！」
「誰來了？」
聽到向陽的話，大鬍子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只見在市場入口的位置，有一個穿著寬鬆外套的女人，正朝著大鬍子的攤位走來。
這個女人正是之前向陽送過野菜的那個家庭主婦。
大鬍子也認出了這個女人，他皺了皺眉頭，看著向陽說道，「小夥子，你那個野菜不會真的有毒吧？這要是出了啥事，我可不擔責任啊！」
「大叔，放心吧，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
此時那個家庭主婦已經來到了攤位面前，一看到向陽還在這裡，便笑著說道，「小兄弟，那個野菜還有沒有？」
「有，不過這一次您需要花錢買了。」向陽淡淡的說道。
「好好，只要有就行。」
家庭主婦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多少錢一斤？」
「三塊錢一斤。」
「三塊錢一斤？」大鬍子聽到這句話，頓時都愣住了，這小子瘋了嗎？一堆送都沒人要的破菜轉眼就敢賣三塊錢一斤？要知道，自己的沾著露水的鮮黃瓜才賣八毛！
「你就等著被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