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想爬牆?嗯?
因為前面與周煒燁有過幾次見面,又加上他這開朗逗逼的性格,讓安筱楌很快就與熟絡起來了。
把某人的行李箱提到二樓,想下來倒水喝的秦煒晟正好聽到她這話,目光驟然一沉,深深地盯著某個正背對著他的嬌小背影,眸色沉凌可怖!
她還真想紅杏出牆?
冷毅的唇角突然勾起一個讓人怯懼的小小弧度來……
而正背著他的那個小女人卻渾然不知,依舊和周煒燁講著電話,「你說,你哥這麼冷血變……態,我要不要報警?」
「我覺得……」
「啊……你……你把手機還給我!嘟……」
周煒燁才剛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安筱楌驚恐地叫聲,隨後手機就被掛斷了。
「完了!完了完了……小白兔這是被大灰狼給叼走了!小白兔,你自祈多福吧,不是我不仗義,而是對方是我哥,我就只能無能為力了……嗚嗚……你一定要原諒我啊……」
大概是因為明知道安筱楌此時「有難」,他卻只能袖手旁觀,心裡有愧的原因吧,周煒燁坐在陪護床上,對著已經黑乎乎一片的手機屏幕,無力回力的小聲「哀呼」,彷彿如此,他心裡的愧疚感就會減少一些……
這邊,安筱楌驚恐萬分仰視著不知道何時來到她身後,且一舉奪下她手機,臉黑得跟黑包子一般的秦煒晟,她怯怯地咽了咽口水,「秦……秦總,你能不能先把手機還給我?」
她好歹得先把手機拿到手,萬一有個什麼突髮狀況,她也好跟外面取得聯繫不是?
秦煒晟拿著她的手機,手指頭靈巧地上面動了動,隨後,一個優美的輕拋動作,就將它扔到不遠處的沙發上。
安筱楌見狀,撒開腳丫子就想跑過去撿自己的手機,只是腳步才剛邁出去,她就被從後面像拎小貓小狗似的給拎了起來……
「放開我,秦煒晟!我告訴你,打人殺人是犯法的!你……你不能亂來!」一米六不到的小不點兒在他禁錮下死命的掙扎……
「想爬牆?嗯?」隨著一聲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安筱楌就像她的手機一樣,被拋到另一邊的沙發上了……
呃……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聰明?她不過就說了個「爬」字,他怎麼就知道她的意思是在說爬牆?
NND!
這IQ要不要這麼逆天啊!
安筱楌在心裡腹誹著,一邊想著該怎麼這事兒給糊弄過去……
「那個……秦……秦總,您……您等一下!」她被扔了個四腳朝天,見秦煒晟以嗜血的模樣想撲上來,安筱楌嚇得一骨碌連滾帶爬地坐起來,「秦總,能先問個問題嗎?」
男人陰鷙著臉,森冷如鬼魅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她,不過,卻還是停下了想撲上來的動作。
安筱楌覺得自己的話應該是起作用了,一邊悄悄把把屁股往沙發的外沿挪去,以伺機而逃,一邊轉著澄澈的桃花眼,很是認真地問他,「爬牆是什麼意思?是修房子的時候要搭梯子爬上去的那種意思嗎?」
嗯!
為今之計,就是裝糊塗!
哪怕裝得秦煒晟以為她是頭蠢豬,她也不能承認自己懂得爬牆的意思!
呵!
這個該死的女人,出國這五年,她到底都學了些什麼!
學會了裝傻!學會了撒謊!學會了勾引男人!
秦煒晟極沉極冷地盯著她,陰鷙冷硬的俊臉上忽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停下的腳步再次邁開,一步一步朝安筱楌靠近,「不知道爬牆的意思?」
「嗯嗯!」某個小女人忙不迭地點點頭。
秦煒晟現在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她一面應著,一面暗暗把腳伸到地上,然後……
一、二、三……
當她正準備以脫兔之速逃開時,一隻遒勁有力的長臂猛的伸出,快狠準的攫住她的手臂,再一個用力回甩,她眨眼間又以四腳朝天的姿態被甩回沙發上了……
「秦總,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雖說,安筱楌的心裡氣得恨不能把秦煒晟的祖宗十八代都狠狠地問候一遍,可眼下,因為男人的樣子太過可怕,讓她不得不先把自己肚子的火氣咽下,安撫好他先。
秦煒晟就像一頭盛怒中的豹子一般,怒不可遏,卻又冷靜如斯,幽深陰鷙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他面前的「獵物」,伸手箍在她的下巴上,「有話好好說?嗯?」
安筱楌從未見過秦煒晟這個樣子,心裡開始越來越害怕,她甚至真的在懷疑,這個男人會不會殺了她?
可是為什麼呀?
如果說,他是因為自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才這麼大的火,那他剛才在徐瑞琸的別墅里,並沒有生氣的跡象呀,而且他也親口承認,不會為她吃醋,那他現在又是抽什麼瘋?
「秦……秦煒晟,你到底哪根筋搭錯了?剛才你自己明明說過,不會為我吃醋的,現在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她心裡依舊害怕得不行,可是,相對於害怕,氣憤明顯更勝一籌,所以,她也不想再對他擺出諂媚的笑臉了。
很顯然,安筱楌的話就像一瓢油,讓秦煒晟的怒火「蹭」的一下,燒得更加旺了……
「安筱楌,你是不是真的沒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吖的!
又是警告?
安筱楌有過兩秒的莫名其妙,隨後,猛的一下,她又想起下午在會議室時,他一直在強調的警告,小巧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來,「秦總,您既然這麼怕被戴綠帽子,那就麻利兒的和我把離婚證扯了,不就不用擔心了?」
NND!又不和她去扯離婚證,又要在這兒發瘋,真是腦子抽了么?
秦煒晟原本直著的身體,因著她這句話,頃刻間便傾軋下來,嚇得安筱楌條件反射性地就想往後縮逃,可身子已經被男人健碩的身體壓著了,她又哪裡能縮得了?逃得了?
「安筱楌,五年的國外生活,你的膽子還真是大了不少啊,越來越不聽話了!」男人陰鷙的雙眸中,忽然暈起一縷兒怒極反笑,卻又不大像是笑容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