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屋上
當夜平安無事。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夏小蕊過來,她說,有人在樹林里看到大腳怪了,說大腳怪還長有魚尾巴,有人說這個其實是海里的大腳怪魚,每三十年就來一次島上作怪,大多數人都不相信是食人族來報復的。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大白天都關著門,更沒有人敢去下地幹活。
艾米麗婭朝籃子里裝著麵包果,她要去給山上的人送吃的,王保振和許軍拿著槍跟在她後面。如果不是島上出了殺人的事,我們現在應該在蝙蝠島上了。我一直擔心小豆芽出事,看到小豆芽抱著雅克走過來,平安無事,我心裡才踏實。
艾米麗婭回來的時候,神情落寞,王保振沖我搖了搖頭。
「人都不在了。」許軍說。
「你們去洞里看了?」我問。
「沒有,我們不敢上去,藤條是一直垂著的,再沒收上去,應該上面沒人了。」王保振說。
「怎麼辦,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我說。「現在島上的人,都嚇得閉門不出,這樣下去,還不得餓死?」
「島上這些人都盼著你們殺了大腳怪呢。」夏小蕊說。
「白天這些噩夢不會出來,夜裡就出來殺人,我們只能在夜裡等待機會。」王保振說。
「今天晚上我們會出來殺人嗎?」管紅問。
「昨天夜裡沒動靜,說不定今天夜裡就會出來尋找目標殺人。」王保振說。
「那麼我們夜裡潛伏下來。」許軍說。
「好吧,從今天夜裡開始。」我抬頭看了一下屋頂,「就藏在屋頂吧,屋頂視野好。」
「這是個好主意,居高臨下,還不容易被敵人發現。」王保振說。
「能不能給我發個槍,我也爬屋上趴著。」管紅說。
「要槍你也不會用。」我說。
「那你教我打槍。」管紅說。
「我怕你拿著槍走火。」我看了一眼小豆芽,「可以給小豆芽一把槍。」
「好啊,好啊。」小豆芽興奮的說道。
「有糧,分三組吧,我們藏在三個茅草屋上面,我和小豆芽,雅克一組,許軍和夏小蕊一組,你和管紅一組。」王保振說。
「好吧,那就這樣。」我說。
「我盼著現在趕快天黑。」小豆芽說。「我還有個望遠鏡呢。」
「你哪來的望遠鏡?」許軍說。
「是老閻給我的。」小豆芽說。
「老閻,哎,可惜他不在了。」王保振說道。
我們吃飽喝足后,等到天黑下來,才上屋頂。
一輪圓月緩緩升起,月亮邊上有一大片烏雲,飄來飄去,遮遮掩掩。
艾米麗婭在河溝邊上,用木棍砸著水裡的魚。
我們躺在茅屋上,已經有三個多時辰了,周圍也沒什麼異常。
管紅側身躺在我身邊,一隻手托著腮幫子看著我,一隻腳/勾/搭著我的小腿。
「試過沒有?」管紅說。
「試過什麼?」
「那個。」
「哪個?」我說。
「在屋上面(左ai)呀。」
「你瘋了?」
「沒瘋。」
「你不怕一隻毒箭射過來?」我說。
「不怕,一箭穿心,穿透我們倆的心,很美啊。」管紅說。
「你腦子又不正常了。」
「我怎麼覺得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一個正常的,看看那一個,還在河裡砸魚呢。」管紅說。「哎,艾米麗婭走了。」
「寧程程很正常啊。」
「她和你在一起還沒我時間長呢。」管紅的手伸/jin我衣服里,「來吧。」
「王保振他們會看到的。」
「這麼黑看不到。」管紅說。「就是看到也沒關係,我不在乎。」
「你現在就像一個放dang的ji女。」我說。
「是嗎?那你得給我錢。」管紅突然喘/xi起來,「受bu了了,我要,來呀。」
我朝她身邊靠了靠,手lou著她的腰。
管紅忽然一臉嚴肅,抓起我的手,拿開,「我逗你玩的。」
「有意思嗎?」
「很有意思啊。」管紅說道。「今天他們應該不會來了,這都下半夜了。」
「要不你睡吧。」我說。
「哎,你看,那邊好像有人影。」管紅說道。
遠處的一處茅屋邊上有一個人影,接著有兩個人從茅屋裡出來。
我和管紅從茅屋上下來,然後把許軍和王保振叫下來。
「從南邊樹林繞過去。」我說。「子彈/上膛,大家小心點。」
我拿著槍快步走在最前面。
五六分鐘后,我們接近了那處茅屋,躲在一個矮牆後面。
「人呢?」王保振說。
「還沒看到。」我說。「許軍,王保振,你們倆個跟我來,其他人原地待命。」
我們翻過矮牆,貓著腰向前走,慢慢靠近茅屋。
「有糧,你看前面。」王保振說道。「三個人。」
前面七八十米的地方,有三個人在草叢裡時隱時現。
「會不會是自己人?」許軍說。
「這半夜三更誰會出去?」我說。
王保振走到茅屋窗口,朝裡面看了一眼。「裡面有人被殺了。」
我探頭朝里看,一股血xing味撲鼻而來,裡面有個女人被砍斷了頭。
「快,追過去。」我說道。「如果他們發現我們,立刻開槍。」
我們飛快朝前跑去,那三個人很快發現了我們,拚命朝前跑。
我舉槍射擊,緊接著王保振和許軍也開火了。
砰砰,砰砰砰!子彈劃破了夜空。
我們三個邊追邊開槍,有一人中槍倒在地上,另外兩人逃進了小樹林里。
我們跑進樹林后,追了幾百米,那兩個人沒了蹤影。
我們返回到田野里。
小豆芽,管紅和小豆芽也過來,我點著火把。
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躺在地上呻/yin著,胸口和腹部都中了槍。他嘴角有血跡,瞪著眼睛,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們。
許軍用槍管ding著他的後腦勺。
許軍扣動扳機,砰地一聲,這人腦漿濺起。
「果然讓我猜對了,他們是食人族。」王保振說道。
「可惜,跑掉兩個。」我說。
我們回到那個血xing的茅屋裡,有一男一女倒在血泊里,女人的上身少了一大塊肉,大腿被砍斷,大腿殘肢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