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縱草打人宇智波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優大人。」
「不用勉強自己,你是最重要的,螢草,繼續這樣就好了。」優安撫完自己的草,然後翻臉惡劣的沖另外兩個人道:「喂,我說你們兩個,快點控制一下那個突然出現的東西。」
她回想了一下剛剛那個人對自己力量的控制情況,然後磕磕巴巴的道:「試著把它凝縮在一起,包住自己,然後,嗯……」
完全沒做過老師的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腦子裡想的是一回事,但是說到嘴邊又是另一回事。
不過索性,就在她急的都想把外面那個血瞳抓回來教導他們之前,兩個瀕死的小孩也漸漸領悟了新的到的力量的真諦,慢慢平靜了下來。
伊爾迷看起來還好,甚至在螢草的作用下,小臉比剛才還要紅潤幾分。
西索雖然也是差不多的情況,身上的傷也好的連疤都沒剩,但是他那身本就破破爛爛的衣服此時卻已經破到快不能遮體了。
「吶~★」
紅髮的小少年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白皙修長的手指穿過自己的秀髮,微微抬著頭,用餘光看著優,另一隻手掐著小腰,站姿也十分的妖嬈。
「這就是『念』嗎,有趣!太有趣了!優~大人~再來打一場吧~」
「拒絕。」
優像是完全沒看見他眼睛里一瞬間湧起的激烈戰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然後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儲物捲軸里掏出一套女士和服,扔到了瞬間包子臉的西索身上。
那和服上面還印著粉色的櫻花,看起來嬌氣又可愛,正是白晴明的趣味準備。
「穿上。」
「嘛~我的肉體……」
「你想對優大人做什麼?」
螢草在西索往優身邊湊的那一瞬間,直直的擋在了兩人中間。
雖然兩人個頭齊平,但是西索看著小女孩翠綠的眼眸,不知怎的,就覺得自己越來越小,對方越變越大。
而只要他再前進一步,就絕對會被對方給一腳踩成肉泥。
「呵……」
那是來自絕對力量壓制的差距,如高山,如鴻溝,如天與地的距離。
原本還以為她只是會療傷而已。
「呵呵呵~~☆」
但是!多棒啊!戰鬥!他渴望戰鬥!
這個人,可比他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能挑起他的戰意!
西索捂住了眼睛,一連串詭異的笑聲從他喉嚨中溢出,屋子裡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優大人?我可以打他嗎?」
螢草也撫摸了一下子剛剪的短髮,手中巨大楓葉無風自動,看起來輕飄飄的。
「啊,出去打,教教他怎麼做人,螢草。」
「嗨~」
屋門被打開,站在屋子裡就可以看見螢草和西索的戰場,以及即使冰凍化解,卻依舊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兩個小孩子的戰鬥不敢動彈的血瞳。
「『念』是……」
「不用告訴我。」
伊爾迷站在優身邊,和她一起觀看面前的戰鬥,但當他想要解釋的時候,話未出口,就被優堵了回去。
「你要達到什麼水平才能離開這裡,伊爾迷。」
既然這裡是垃圾堆,那麼就一定有產生這些垃圾的地方和人類。
但是,正常人誰願意住在垃圾堆里。
所以,還有另外的世界吧,除了這裡。
那麼假設,揍敵客本部也在垃圾堆之外。
「原定是兩年時間,開『念』,並且熟悉它,但是現在只過去了三個月。」
「……」
猜對了。
但是這麼以來,尋求伊爾迷家族庇護這個想法差不多也可以放棄了。
『要多久才能回去,楠雄。』
『我要吃這個世界的甜食!絕對!』
還真是任性啊,愚蠢的弟弟。
但是,誰讓她是做姐姐的呢。
「和我說說這個世界的規則,伊爾迷。」
·
「晴明大人,能否、能否……送我去優那裡?」
宇智波鼬低著頭,跪坐在一身藍白狩衣的男人面前,神色隱忍。
「你非異類,鼬君。」
「但是,他們可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妹妹啊!我……我無法坐視不理!」
「異類」兩個字似乎是刺痛了鼬的神經,但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好緊緊握住膝頭的拳頭。
「而且他們,不是什麼異類。」
「不該存在於此世之人,均為異類,優,楠雄,以及我,以及……」
「以及?」
「你應該也發現了吧。」
「……」
佐助嗎……
或者說,另一個佐助。
從小到大,他一直圍著弟弟妹妹們轉,異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原本只是以為那孩子有兩個性子,但是既然晴明也說了,那麼事情肯定另有隱情。
「每一個世界都不是唯一,從它誕生的那一刻起,便一直不停的衍生,衍生,然後,衍生出無數的平行世界,而平行世界里的我們,經歷著不同的時間,做著不同的事情,奇妙嗎?鼬君。」
晴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一瓣櫻花正在其中旋轉,他靜靜的凝視了一會,然後對著那花瓣吹了口氣,粉色的花瓣便輕盈的化成粉色的薄霧,飄散無影。
他輕呷一口茶,表情依舊淡然。
有風穿堂,更多的粉色花瓣從那株常年不敗的櫻樹上飄落而下,落了滿院。
「晴明大人,為什麼會留在這裡呢,明明有很多辦法離開吧,為什麼,要一直留在優身邊呢?」
鼬終於抬起了頭,晴明看著他黑寶石般的眼睛,裡面交雜著各種情緒,一瞬間和他的小弟子卻是有幾分相似。
「是命運。」
「命運?解讀推演天命,后逆天而行的大陰陽師,真的會屈服於命運嗎?」
「哈哈哈哈……我只是個老人家而已,鼬君,你不必如此。」
晴明哈哈一笑,面上端的是雲淡風輕,然而鼬卻一直緊緊的盯著他,雖然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失禮,但現在的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唉……」最後,晴明還是無奈妥協似的嘆了口氣:「不行的,鼬君無論如何也是去不了的。」
「這樣啊……」
「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來,用不了多久的,不然,我也要親自去把她帶回來了。」
收穫甚微的鼬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了家,然而還沒等他推開客廳的門,就聽見父親聲音從裡面傳出。
「必要的時候,我們也只能採取最壞的手段了,美琴,到時候,就靠你了。」
「親愛的!我不許你說這種話!」
「美琴,不要任性,孩子們需要你。」
「你再這麼說,我真的要生氣了!富岳!」
「美琴……」
原本打算推門的手漸漸收了回來,鼬拎起自己的鞋子,飛快的向家外跑去。
「鼬?」
美琴慌忙推開門,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但她卻可以肯定,大兒子剛剛絕對在外面,就是不知道他聽見了多少了。
「親愛的,為什麼要這樣,鼬他還小,又那麼敏感,這些東西會把他壓垮的!」
難怪丈夫今天話這麼多,其實都是說給鼬聽的嗎?
美琴心中也知道丈夫的做法並沒有錯,但是身為一個母親,她還是會覺得心疼。
「這是他作為長子該有的覺悟,而且我相信他,他可是我們最驕傲的孩子啊。」
一路飛奔到他們三個的專屬訓練場,自從優走後,他和止水也一直忙於忍者任務,平日也沒有多少時間耗在這裡了,只不過止水會經常來照顧他的烏鴉們,也會順帶清理一下這裡。
但即便如此,此處還是不可避免的荒廢了下來。
十多處靶子還是幾年前的那些,經歷了這麼久風雨,它們也不可避免的發霉腐壞。
雨水沖刷后,演練場的空地上,那些原本被他們踩的硬邦邦的土地也被嫩草芽刺破,長出了細細的雜草。
烏鴉們見他過來,都呼啦啦的飛了起來,用不被世人所喜愛的啼聲歡迎著他。
「鼬?」
止水從鴉棚中鑽出,頭頂還頂著只大烏鴉。
「今天沒任務嗎,鼬。」
「嗯。」
「優和楠雄,回來了嗎?」
「沒有,不過晴明大人說,快了。」
「也是,那孩子回來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鬧的雞飛狗跳的。」
「嗯。」
止水召喚出一點水洗了洗手,然後走到鼬面前,一把抱住明顯不在狀態的弟弟的脖子。
「不要這樣,鼬,相信優,而現在的你,也不是能夠隨心所欲的消沉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
止水說的十分認真,就像是在許下什麼誓言一樣:「在那孩子回來之前,給她打造一個平安的環境,怎麼樣?至少至少,也要恢復她走之前的樣子。」
「讓她可以放下手裡的劍,拿起鋼筆。」
「讓你也可以放下手裡的劍,拿起鍋鏟。」
「說什麼呢,止水!」
「哈哈哈哈~鼬做飯真的很好吃呢~」
兩個人又笑鬧了一會兒,才同時嚴肅了表情。
「障礙就由我們來剷除。」
「希望也由我們來繼承。」
……
就在優去「妖怪空間」后沒多久,久不露面的宇智波姬君,不知怎的就被傳成是被木葉交給叛忍大蛇丸做研究了。
這原本只是個虛無縹緲的謊言,但是卻被宇智波一族中的頑固派長老給死抓住不放,他們也不見得是擔心優的安危,只不過是想找個借口發動內戰而已。
被力量和權利沖昏了頭腦,即使是驕傲的宇智波一族,到底也是凡人之軀,只要是人類,就永遠無法免予被私慾控制。
而讓著個事件發酵過頭的,則是一個外出執行任務的宇智波忍者說,在偶遇的大蛇丸身邊,看見了擁有寫輪眼的人,即便不是姬君的眼睛,但也依舊是寫輪眼。
而大蛇丸是誰?
三代目火影的親傳弟子,甚至最後他之所以能順利從木葉叛逃,也是因為三代目火影的不忍心。
接著,就是宇智波族長家的小兒子宇智波楠雄再次消失。
這兩件事,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挑撥,讓很大一部分宇智波族人那原本已經滅掉的,對於木葉的不滿,再次升騰起來。
即便後來證明一切都是謠言,但是輿論這東西,即使被證實全部是假的,給人留下的壞印象,卻終究無法徹底消除。
做了那麼多努力,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了,宗族和村子的關係,再次陷入危機。
但是幸好,幸好只是一部分人,宇智波,還不至於全部都是傻子。
「但是,爸爸好像有了什麼不好的打算,就像是託孤一樣,和媽媽說那種話。」
「是想讓鼬快點長大啊。」
·
『楠雄,來的時候,家裡有什麼不對嗎?』
『怎麼了?』
『陰陽師的心悸,多半不是什麼好事,我們儘快找到辦法回去吧。』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