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邪惡之眼宇智波
客廳,四個宇智波圍坐一團,優防備的看了一眼坐在走廊上的類人型生物鬼鮫,然後一言不發的關上了門,走到少年鼬和佐助身邊坐下。
「好了,說一下吧,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她敲了敲地板,讓幾個人從各自的腦內劇場中清醒。
屋子裡最傻眼的莫過於佐助了,雖然如今年齡在屋子裡排行第二,但知道的卻是最少的,什麼也推斷不出來他,只知道身負血債的宇智波鼬回來了,另一個世界比他還小的宇智波鼬也來了。
完全被眼前所發生的事給震傻之後,他一時也顧不上什麼復仇不復仇的,只依靠著旁邊的楠雄,看起來極其的不知所措。
最先開口的是少年鼬。
「晴明大人打開了『門』,打算接你們回去,我被止水推了進來。」
一句話解釋完全部,順帶撇清自己,鼬笑的溫和:「我也沒想到你們會有這種奇遇,也不知道晴明大人和止水掉到哪裡去了。」
「優,是不是沒有忌嘴?」
「哇!我明明瘦了很多好嘛!」
見妹妹還有心情和自己鬥嘴,鼬也放心下來,說實話,一兩年沒見,他也生怕她會和他生分。
妹妹沒說完,鼬的注意力就分開了一些,放在了長大版的佐助和另一個鼬身上。
僅僅是一眼,他就能看出來,這個世界的佐助和鼬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都快達成死敵成就了。
看起來發生了很多事啊,這裡。
「撒,你呢?叛忍?」
然後楠雄代他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
「……」
習慣了沉默的青年版鼬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話。
他原本的打算是來揭穿宇智波優姐弟倆的謊言,讓佐助『回歸正途』的,但是現在看來,這件事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所以,這三個人,真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嗎?
「很驚訝嗎,宇智波鼬啊……讓我想想,雖然不是一個人,但是我們看起來差不多呢,那麼……留長發是因為那樣看起來更成熟一點,並不是因為爸爸媽媽都是長發,第一次接觸火系忍術都時候,因為喜歡,所以夜裡不小心燒掉了……」
「我知道了。」
截斷了那個自己的話,青年鼬縮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這兩件事他非常確定只有自己知道,如果這人是侵入自己的腦內獲取了記憶的話,那也沒有辦法,但如果不是,就只能承認,他們大概真的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里。
縱然不可思議。
鼬沉思了一會兒,又忽的想起什麼似的,抬頭複雜的看了一眼楠雄。
回到木葉之後,以前的種種便一直都在他心裡來回回放,而從這孩子剛剛表現出來的能力來看,他似乎……
「對哦,讀心術,我知道你所想的,全部。」
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鼬觀察了一下周圍,其他人,包括佐助,都沒注意到這邊。
單向傳聲?
楠雄按住了佐助的大腿,面無表情的和鼬對視:「嗯哼~總之,佐助的安全我們可以保證,大不了把他帶去另外一個世界,那裡宇智波的關係可比這邊好太多,你看看這個鼬就能知道。」
青年鼬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少年鼬,心裡也差不多信了楠雄的話。
他看起來,雖然有壓力,但卻依舊是少年的模樣。
八歲的他又是什麼樣呢?
被迫成熟,成為父親炫耀的資本,所謂宇智波一族的希望,全部都壓在他身上,脊背筆直,靈魂扭曲。
而眼前的這個小少年,和那時的他一點都不一樣。
謊言一瞬間不知道再如何說下去。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他的佐助,能夠長成這幾人的模樣。
驕傲而強大。
「所以,楠雄!」
這個對視太過漫長,又想著青年鼬就是被楠雄帶回來的,優微微提高了音量,有些憤憤的和弟弟說話:「打什麼啞謎,有什麼話快點說,待會兒還要幫佐助訓練!」
「優,坐好,你是個女孩子,要文雅一點。」
「哼。」
急的差點蹦起來的優被少年鼬一句話撲滅了火氣,氣呼呼端正正的坐好,然後被少年鼬揉了狗頭,頓時心花怒放。
「吶,楠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安撫好妹妹,少年鼬眼睛彎成月牙,溫柔的和弟弟交談:「聽話。」
首次接觸哥哥腹黑面的楠雄瑟瑟發抖的抱住了佐助的胳膊,不禁感慨。
優姐離開鼬哥的時候,也是個認真負責的好姐姐,但是一呆在鼬哥身邊,就好似一秒鐘丟掉腦子,專心做起了腹黑飼主懷裡的傻狗。
「尼桑。」
「嗯?」
你真的是在養妹妹不是在養媳婦嗎?
難怪止水每次都要腦補他倆的關係,以前還覺得他是個腦子有病的,但是如今被暴擊的對象換成自己,楠雄還真是一瞬間贊同止水的想法。
「沒什麼。」
內心自己吐槽了一番,楠雄深處一隻手,五指分開:「握住。」
「幹什麼?」
看戲看的恍惚的佐助終於找到了插嘴的機會,於是一邊握住楠雄的手指一邊問。
「我知道,花仙子楠雄的記憶共享。」
優笑嘻嘻的握住了弟弟的無名指,還輕佻的撓了撓他的指腹。
「不要給我取那種奇怪的外號,不過最後四個字是對的。字面意思,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再保留也沒什麼意義了,我會把記憶挑選性的傳遞給你們。」
「所以那天在老師的庭院里,真的是你搞的鬼吧,看哥哥姐姐出醜很開心嗎?啊?楠雄!」
「不要隨便扯開話題啊姐姐,你的畫風為什麼又回到了四歲,而且止水也不在這裡,沒人會接你的梗的。」
「你這不是接的很開心嗎,愚蠢的歐豆豆喲。」
佐助卻無法理解這輕快的姐弟情誼,他幾乎瞬間爆炸,惡狠狠的看著鼬,手中一直沒放下的苦無也再次揚起:「我可沒空欣賞這傢伙的記憶!」
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宇智波楠雄!放開我!你……」
「好了我要開始了。」
楠雄理都不理自己可憐的名義上的這個雙胞胎哥哥,待另外幾人握住他的手之後,他又把另一隻手搭在了雕像般的佐助腿上。
每天都要接收無數垃圾信息的楠雄,對於信息的分類抽取也有一套自己獨特的方法,而見慣了人類黑暗面的他也並沒有為青年鼬的經歷所苦。
政治權謀,宇智波的覆滅,在歷史的洪流里,其實也不算特別慘烈。
習慣還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是佐助就不同了。
爆炸般的信息如海嘯一般的湧入他的腦內,被鼬灌輸的恨意和被楠雄灌輸的真想不斷的交織糾纏,爭鬥不休,等他全部看清之時,早就哭的寫輪眼都出來了。
「鼬……鼬……哥哥……」
身體的控制權回歸自己,他癱軟在地,痛苦又委屈的看著鼬,最後所有的一切都轉換成歇斯底里:「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真想!為什麼要瞞著我!我在你眼裡!真的就那麼愚蠢嗎!啊!鼬!回答我!回答我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恨你……兄弟難道不是要互相扶持的嗎,你這樣做,有想過我以後該怎麼活下去嗎?」
他聲音漸小,但在看見鼬臉上的不忍之後,又瞬間瘋狂起來:「連怎麼死都計劃好了,你還真是非常愛我啊!所以才會想讓我帶著愧疚!一輩子的愧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吧!」
「佐助,對不起,佐助,我……」
面對又是哭又是打的弟弟,鼬一時間也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他雖然拳拳到肉,但卻連個紅印都沒捨得留下,這樣的佐助,簡直讓鼬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放任那兩兄弟撕扯,少年鼬把弟弟妹妹拉到角落裡說著自家的悄悄話。
楠雄的心靈感應雖然不可控制,但是記憶抽取還是能夠控制的,所以他在翻撿記憶的時候,也只抽取了需要的部分,一些隱私性的,他都沒有動。
當然,普通人在他面前也不會有隱私這一說就是了。
「既然晴明老師也來了,那我們就不用著急了,在這裡等著就好,楠雄也不用把自己逼太緊。」
優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放式神小人的包,式神們已經很久沒出來放風了,但是這個世界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壓制太大,召喚他們出來的時候,也只能維持原形。
沒有原形的小白甚至只剩下一桿招魂幡……
「不過,晴明大人的傳送陣,真的可信嗎?」
鼬不確定的問。
「……不要說了鼬,那可是我老師!就算臉黑成碳那也是我老師!」
嘴上這麼說著,優卻迅速握住了身邊弟弟的肩膀:「楠雄你可要努力啊!哥哥姐姐就靠你了!」
「不要一本正經的說著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說起來,楠雄,你上次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是因為萬花筒嗎?」
優指的是上次楠雄向家人坦白他的超能力,但是又不願意全部坦白,把一切都推給他的事。
這要是發生在那些疑心重的人身上,優現在差不離就要被族長一家給疏遠了。
「這件事,就由我來解釋吧,優。」
鼬目光柔和的看著弟弟妹妹,見他們眼神清亮,這才放心。
「一開始還不清楚其中原由,但是現在已經差不多都知道了。」
言罷,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妹妹,見她還算開心,才繼續說道:優,在你離開后,我的身邊迅速多了一個同齡且和我脾氣很投的女孩子。」
「啊!你在炫耀嗎!別以為我不會叫你混蛋啊鼬!我在外漂泊的時候你居然又迅!速!有了新的小夥伴!從今天起你就和止水組成混蛋二人組吧混蛋鼬!!」
女孩子的臉,說變就變,特別是向來戲多的宇智波家的姬君。
鼬插不上嘴,還覺得在妹妹的嘲諷下,自己硬生生比她矮了一大截,求助的看了看弟弟,結果發現自己還不小心解鎖了弟弟的新表情——嫌棄臉。
幸虧姬君戲雖然多,但並不無理取鬧,暴躁了一會兒后,就氣呼呼的坐下聽他繼續說了。
「是長老們的安排,那塊石板的事情,族內估計沒人清楚,但是關於萬花筒,頂層的那些人卻是知道的。」
「殺死摯愛至親之人就可以得到萬花筒寫輪眼,這就是所謂的寫輪眼的詛咒吧,邪惡之眼。」
「楠雄應該是聽到了風聲,所以想把你支遠點,不過這孩子,看起來少年老成,腦子卻不好使。」
鼬摸了摸弟弟妹妹的腦袋,笑容苦澀。
「不要笑著罵人啊鼬哥,還有,笑的太難看了,還不如隔壁那個。」
優的關注點卻稍微偏了一下:「但是,族裡的那些人,看起來很敬重?我的樣子,為什麼還會想讓我成為鼬哥的墊腳石啊?」
「話說回來,我媽媽到底是什麼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