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異鬼的傳說

清晨的冰渣在躲藏在草地間，在太陽升起之後化作一股冷氣在田野里回蕩。

所以，在冬日的清晨，哪怕是君臨也充滿著寒冷。一些熬不過去的士兵在田野間、城牆上，就這樣永遠的逝去。

好在李寬來君臨之前砍伐了足夠多的木材，過夜篝火沒有熄滅，這才讓不屬於系統的人手在這寒夜中存活下來。

漫漫長夜之後，那篝火也就成了做飯的灶台。悠長的炊煙伴隨著精靈們所做的飯食，對於守衛在城牆上的士兵來說，誘惑大概就是如此。

早餐之後，就是如茶似火的修建工作。石頭從海岸上運回，交給狂熱者打造成巨石，不止疲倦的狂熱者又將巨石製造成為城牆。

僅僅半日的時間，一座不比君臨城小的城牆輪廓就已經修建完成。

老蘭尼斯特國王之手趴在君臨城上，看著那迅速到不符合常理的修建速度，望著自己名義上的小兒子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小惡魔提尼昂拿著一串葡萄，一邊吃著晶瑩的果子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行宮或者城市？那位冕下的思維可沒辦法進行預測。

從大小來看，不比君臨小就是了。當然，也可能更大。」

「直接佔領君臨不是更好？」老蘭尼斯特眼角跳動著說道。

當然是更好的選擇，但是……

小惡魔提尼昂吐掉了葡萄籽聳聳肩說道，「誓言。」

沒有對聖光發過誓的人永遠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那可不是什麼隨時可以反悔的東西。

所以呢？老蘭尼斯特等待的下文遲遲沒有答案。

另外一邊，奈德斯塔克正和兩名槍兵對練著。因為槍兵的實力還算可以，這位北方的狼王一直處於被壓制的狀態，在一個疏忽大意的情況下，北方的狼王被挑翻在了地上。

翻身爬起來的奶德斯塔克喘息了兩口氣，撿起長劍之後說道，「再來一次，我還能打上幾個回合。」

那翻舞起來的劍花正如他說的那樣，還能來上幾個回合。

但是一旁坐在桌子前的李寬揮了揮手阻止了奈德斯塔克繼續訓練下去的念頭。

天空中，一隻老鷹從天而降，抓住李寬身前的桌子鳴叫了兩聲。

從它的腿上取下信件之後，李寬看了兩眼說道，「從北方長城傳來的消息，雪諾瓊斯的信函。」

「雪諾的信？」坐在李寬左下手桌子前的傻白甜小聲的問道。「他在長城上過的還好嗎？」

李寬遞給了傻白甜信件后開口說道，「進展不錯，已經和守夜人軍團接觸過，並且找到了班揚斯塔克，正在尋找異鬼的下落。相比較而言，這裡的進度明顯落後了不少。」

聽到自己弟弟和侄子的消息，奈德斯塔克也沒有繼續練武的心思，收起了長劍，他走到了大女兒的身邊，拿過信件認真的讀了起來。

然後撫摸著自己那濃密的鬍子，不知思考著什麼問題。

李寬似乎猜到了一點，輕輕的敲打著桌面，半響之後，奈德斯塔克放下了信件，對著李寬單膝跪下，望了一眼李岳的眼睛問道，「從近日來的觀察，我並不認為冕下建立三足鼎立的局面只是一時的興起，又或者說故意選擇我們出來，讓我們互相殘殺。

但是我看不出冕下設立三足鼎立的用意，也不知道失敗者的命運究竟如何。

就像您選擇的一樣，這三位人選中，有一位是我的兒子（侄子）。在未來的對立中，我不知道自己如何選擇才是正確的。

殺了他，成為這個世界的王。還是被他殺死。無論哪個選擇，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很迷茫。」

李寬聽著奈德斯塔克的話，理解的點著頭，然後微笑的開口說道，「準確的來說，三位候選人都是沾親帶故，你們之間的爭鬥就相當於一場血脈之間的屠殺。」

奈德斯塔克聽到了李寬的話，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他沒辦法相信，自己所臣服的聖光是這樣惡趣味的人。

正打算開口詢問李寬的打算，卻發現他正微笑的看著自己，奈德斯塔克識趣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只聽李寬繼續說道，「之前我層提到過，聖光的信仰遍布著多元的宇宙。」

「是的。」奈德斯塔克點點頭回答道，李寬確實這樣說過。就是因為如此，『信仰不滅，則為不死』的理由，才讓奈德斯塔克沒有選擇弒神，而是臣服。

李寬站了起來接著說道，「就像我們所知的那樣，宇宙中存在著無數稀奇古怪的東西。神祗，只是其中的一種。

最為珍貴，也是最不可思議的的東西，我們把它們稱之為宇宙意識、規則、法則。這種東西只有極少數的世界才會出產（中等位面）。

它操控著眾生的態度，喜怒哀樂。」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它的意料之中？」

「也不全然，有的世界意識在沉睡的狀態，有的意識則是清醒的狀態。

但，毫無疑問的是，清醒狀態的世界意識更加難以對付，特別是瘋掉的世界意識。

他們在自己的世界施加各種可怕的災難，滅世的瘟疫、洪水、地震等等。

相反，沉睡的世界意志會按照自己定下規則進行演化，對於『入侵者』，世界意識會選擇幾個強大的生物或者種族進行改造，讓他們對世界進行清洗，最終達到效果。」李寬按照著系統給出的解釋說道，「就像這個世界一樣，它是一個沉睡的世界意識，這點是肯定的，我並沒有感受到世界意識活動。」

「所以世界意識會製造一個強大的對手，和您同一級別的神祗來對抗、消滅您？」奈德斯塔克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您才要先發制人的選擇多個代言人掌控先手？」

李寬忍不住笑了笑，搖搖頭說道，「不，聖光信仰高於這一方世界，所以對於它而言，我並不是入侵者。

相反，你們才是這個世界的入侵者——人類！」

但是這怎麼可能！人類在這裡生活了千百年，應該屬於這方世界才對，相對於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的『聖光』才應該是入侵者。

李寬看著奈德斯塔克不停變換的臉色，接著說道，「原住民，大概你們也忘記了。根據這個世界的歷史來說，他們是自然的寵兒，被人類逼迫到了森林的最深處，對於他們來說，你們才是入侵者，侵佔了他們的家園。

絕望之中的他們順應了世界意識，利用『龍晶』黑曜石製造了最恐怖的一個種族，試圖利用這個種族，對人類進行『滅絕』式的屠殺……」

奈德斯塔克沉默的聽著，然後接著李寬的話語接著往下說道，「……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種族在屠殺了人類之後，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將屠刀對準了曾經是土著的他們身上。

被迫無奈之下的他們和人類結盟，共同抵抗自己創造出來的怪物，將它們驅逐到以北之地。

並且利用魔法修建起了白色的冰牆阻擋它們的入侵。

這是……異鬼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