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禍從匕首起

清晨的陽光打落在臉上，莫清顏模模糊糊起來，入眼是素雅的床帘子。

是了，昨晚無血來了。

「小姐！不好了！」荷香久違的一驚一詫傳入耳來。

莫清顏望去著急匆匆跑進來的荷香，問「昨天你去哪裡了，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你」

荷香昨天被賭帥和白瑞哲救走以後直接在四海為賭留了一夜，所以昨夜莫清顏才沒有看到荷香。

荷香給莫清顏但見說了昨天的事情以後，急著性子回到剛才的話題「小姐不好了，瀚王昨夜遇刺了」

「遇刺了？！」莫清顏跟著荷香一同詫異以後恢復平靜凝眉認真說道「這好像與我們無關吧？」

荷香著急得連連擺手「關係可大了」

見得荷香不像是在開玩笑，莫清顏凝眉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是與小姐拉不上一丁點關係的，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原吉瀚與那人交手的時候，刺客不小心留下了一把匕首」

匕首？難道是……莫清顏似乎想到了什麼。

荷香點頭「就是太子殿下送小姐的那把落寒，也就是小姐的散魂！」

散魂昨天被趙齊奪走，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用想已經知道。聽荷香說明所有以後，莫清顏咬牙「該死」

不過，趙齊不是被雨藍打暈給處理掉了么，怎麼會出現，而且還是道宮中刺殺原吉瀚？

這仔細想來是不是太勉強了。

「荷香」莫清顏突然想到一個人，於是問「原天他們回來沒有」

荷香搖頭「昨天一直沒有看到，如果不是剛才打聽到原天王子失蹤整整一日一夜，真以為原天王子已經被太子殿下救回宮中」

「一日一夜？」莫清顏扶額，她不該用以為來想容皓軒已經將人救下。

只是容皓軒，你是真的不知原天也在廢園么？

「顏兒」兩人說話之際，莫英雄出現。見得莫清顏還未洗漱，於是對荷香道「伺候小姐洗漱，隨我進宮」

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莫清顏聽的。

見得莫清顏為他擔心，莫英雄安慰道「顏兒不必擔心，不過是一把匕首，鎮國侯那邊還未能把爹爹怎樣，只是隨後進宮去你不要魯莽，一切聽爹爹的示意」

「明白了么」莫英雄看乖乖女似的眼神望著莫清顏清澈的雙眼，言辭嚴厲的同時夾帶著無與倫比的父愛「聽話」

一夜不見，莫清顏覺得莫英雄比以往多了些沉重的氣氛，莫清顏點頭「好」

「嗯，給小姐梳洗」

「是，老爺」

目送莫英雄年老的背影，莫清顏忽然想起昨夜莫英雄房間恰到好處的燈火熄滅，其實昨夜，莫英雄是看到雨藍了吧。

「臣參見陛下」「臣女參見陛下」

「免禮」

莫清顏起身，望著高高坐在龍椅上的『皇上』，莫清顏有種想要上去一看究竟的好奇。

「清顏，你看那匕首可是你的」

莫清顏起小心思的時候，龍椅上的容天向示意太監帶上那刺客『不小心』落下的匕首。

紅布揭開，簡素不失高雅的刀身飯櫥冷冷寒光，匕首寒光乍現。

莫清顏上前伸手驗明真假，看到匕首上的的難以察覺的划痕以後，莫清顏回話「回陛下，這把匕首的確是臣女的」

「噢？」容天向老眼緊緊鎖住此刻微微彎身的莫清顏「這把匕首……」

「這把匕首，臣女一直不離身，臣女的防身武器，只是昨日來宴會的時候被人盜走了」莫清顏首先截下容天向的話說明情況「想不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容天向久久望著莫清顏挺直的腰身「你是說，你的匕首被人盜走了，所以瀚王昨夜遇刺一事與你無關，那個行刺的刺客不是你莫清顏」

「陛下明察秋毫」莫清顏彎身以示立場與清白。

「狡辯」莫清顏話音一落，一直在旁觀察的太尉司徒青出列駁回，說話之前老眼蔑了莫清顏一眼，並且居然在大殿上公然對莫清顏下手。

莫清顏不是個吃啞巴虧的主，司徒青這麼莫名其妙的一招當然是要擋回去。

望著面前這位莫名對她怨恨的司徒青，莫清顏皺眉，以往話都沒說上一句，應該沒有得罪這位司徒大人才對。

「陛下」司徒青收手，側眼看了看太監手裡捧著的匕首，說道「單憑一把匕首的確不能說明什麼，但是武功路數可不是能夠容易模仿」

司徒青這話是認定她莫清顏就是那個刺客了。

原來剛才是為了試探她的招數！莫清顏突然覺得這位司徒大人還是蠻有想法的，不過這樣明顯的針對性敵意是不是該收斂一下，隱氣啊知不知道，還有我到底得罪你什麼了，居然利用這件事來懟我。

「陛下，太尉此言差矣」莫英雄出列，在朝堂上的人都知道，莫英雄與太尉司徒青素來唱反調，更何況這一次司徒青針對的還是他莫英雄的女兒。

莫英雄必須唱反調！

莫英雄淡淡看了眼司徒青，繼續道「既然有人有心要將罪事嫁禍，必然是事先有所準備，武功路數的確不容易模仿，但是只要肯用心，就是氣息也可以模仿得天衣無縫」

「再者」莫英雄回頭望了望自己可愛的女兒，而後對陛下說道「聽說昨夜那刺客被瀚王所傷，如果真是清顏的話，她又怎會有這般精神站在這裡與太尉對上幾招，在場的各位都知曉，太尉雖年事已高，但是身手可不比當年差。」

「你……」司徒青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這氣不知道是氣莫英雄的懟話的從容還是氣莫英雄後面的一句年事已高。

莫英雄話一出來以後，在場的老臣議論紛紛，聲音雖低，但一人一句話在這安靜的殿內湊起來足夠是喧嘩。

「陛下，那人身形與這女娃一模一樣怎麼可能不是她，陛下明鑒」司徒青看來是被懟急了，這句話說出來很沒有含金量。

容天向舉手示意司徒青稍安勿躁。

對上容天向狡詐的眼神，莫清顏突然有種熟悉感，好像在哪兒見過。

被莫清顏這樣認真一望，容天向移開目光，說道「兩位愛卿各有說法，清顏」

容天向問「你不說上兩句？」

莫清顏上前，恭敬行禮「臣女要說的就是兩位說的話」

容天向哈哈大笑，突然出現的失態行為叫在場的所有人訝異。

望著各種表情的臣子，容天下握拳假咳「話雖如此，莫清顏，此事畢竟是與你緊密相關，你是不是要找個證據要證明自己不是刺客？」

容天向這句話一出來，毫無意外的再一次惹來眾臣的詫異目光。

這要是以往，陛下絕對不會替任何當事人說一句好話，給任何一個建議。

忽視眾臣子的目光，容天向繼續說道「如若你不能辨明自己的清白，朕，可不會念在你是老臣之女而有所顧慮」

容天向這一句話毫無念情之說，只要莫清顏一搖頭，他絕對會先將人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容天向』這句復仇的話完全是私人行為，但在這種情景下，它起到了另外一個作用，打消了老臣們心中剛起的對容天向的懷疑。

接觸到莫清顏意味不明的眼神，『容天向』竟有種被透視的感覺。

望去龍椅上的容天向，莫清顏沒有在意容天向的微小動作，微微一笑「要證明我的清白，很簡單啊」

望去龍椅下淡定的少女，容天向坐正，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

確定了心中對容天向扮演者的答案，莫清顏上前「既然那刺客被瀚王打傷，陛下只需要命人來給我驗傷即可，如果真的有傷，那就請瀚王來對證，如果查不出有傷，那我就是清白的。」

莫清顏說完以後望著一邊的太尉司徒青繼續說道「瀚王可是草原上的勇士，遇刺又是緊急情況，以瀚王的實力，當時只要挨上那一拳就算不死肯定是重傷難以掩蓋，這點，想必太尉很清楚」

司徒青別臉，哼聲賭氣。

莫清顏微笑，對坐在龍椅上的容天向說道「請陛下命人查驗」

容天向眯眼喚來一名御醫給莫清顏把脈，從頭到尾沒有看莫清顏一眼，主要是莫清顏的眼神太有穿透力，現在的『容天向』可侯不住。

「回陛下，這位小姐脈搏平穩有力，並沒有重傷之兆」

得。御醫一言，眾人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容天向命御醫下去以後，對司徒青說道「看來刺客另有其人」

事實擺在面前，司徒青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的？只能悶聲不吭。

「既然刺客不是莫清顏，瀚王如今處境必然是危險，莫清顏」容天向突然一喚叫莫清顏莫名疑惑。

容天向勾唇，年老滄桑的眼睛隱藏著某些與年齡不符合的小算計「既然刺客使用的匕首是你的，現在讓你找出那名刺客以彌補你對這把匕首的看管不善之罪，可有異議？」

這陛下是明擺著要莫清顏接這單案子了。莫清顏望去高高在上的『容天向』，笑道「既然陛下這樣說了，臣女豈有推辭的理由，反正我也想知道那名刺客是誰，查就查」

居然敢這般與陛下說話！不明白其中緣由的一眾臣子差些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眾臣子望去龍怒難測的容天向，全擦眼睛了。

容天向正在微笑，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眾臣子再一次擦眼睛，這還是那個情緒不露於面的陛下么？！這誰都看得出來你很高興！

(追楚喬追得心好累。。。喬啊什麼時候爆發洪荒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