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與真相 (補昨天的)

第十八章 往事與真相 (補昨天的)

「絕命之野,想不到,我們來到這裡」浴血之後,平日衣衫整潔的肖瑾如今衣袖染血,破了一角。

站在肖瑾身邊的容皓軒亦不如平日雪衣纖塵不染,而今的他與肖瑾一樣,衣衫全是血跡。只不過今日的他穿了黑色的衣服,看起來沒有肖瑾狼狽。

容皓軒望著十九歲那年他親手炸平的這個絕命山進而得名的絕命野,深邃的雙眸微暗「肖瑾,那日,你究竟去了哪裡」

為什麼要留筱柔一人。

沒有看容皓軒此刻的神情,肖瑾想起往事,抿唇,誰也不知此刻的肖瑾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因為自從她離去,肖瑾所有的心情也隨之埋去。

筱柔,他此生最愛。肖瑾十七歲那年在隨他來北龍疆助容皓軒退敵之時,他永遠失去的最愛。

「回答我」容皓軒的話很平靜,但若是看到他眸中隱忍的怒火,必然知曉容皓軒的憤怒。

他憤怒的不是肖瑾沒有看住筱柔,讓筱柔有機會獨自一人離開軍營去引開士兵,以至於後來她……永遠離開,而是,肖瑾從來沒有給容皓軒一個解釋。

那日,他肖瑾究竟去了哪裡,那種情況,筱柔最是需要有人陪在她身邊。

這個問題,容皓軒第二次問。第一次是筱柔出事之後,第二次,則是今日。

聽到容皓軒忍了四年終於問出來的話,肖瑾微笑,笑的苦澀。

肖瑾回道「我那日看見了鬼徹」

聽到肖瑾的回答,容皓軒抿唇,等著肖瑾接下來的解釋。

肖瑾繼續道「柔兒的毒,是鬼徹的手筆,我以為尋到解藥即可救柔兒……」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筱柔在得知敵軍突然來犯之後,會獨自一人跑去引開敵軍。

在他帶著解藥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容皓軒懷裡奄奄一息的愛人。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回來的太晚。

看見肖瑾閉眼掩飾眸中一切情緒,容皓軒緊抿的薄唇輕啟「為何不告訴我」

肖瑾張眼「而且……除了我,那葯誰也拿不到」

容皓軒原就冰冷的臉再次含了一層霜。

「因為對筱柔下手的人,是我父王」肖瑾守了三年的秘密在今日揭曉,容皓軒對這個答案並不詫異。

或者說,在三年前接下父皇密旨查白剎的時候,就開始懷疑容南王。

因為容南王身邊的鬼徹,因為鬼徹在殺一名叛逆者的時候,留下的手筆與筱柔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容皓軒在聽到肖瑾早就知曉容南王毒害筱柔的事情之後,的確有些不明白,不明白肖瑾究竟有何打算,因為以肖瑾對筱柔的愛,即使容南王是他的養父,他也會為筱柔報仇。

肖瑾看出容皓軒的疑問,笑了,笑得涼薄「他養我十九年,我還他一朝帝王夢,只是夢醒時分便是我取命之時」

容皓軒緊握的拳頭重重落在肖瑾臉上「你至無辜百姓於何地!」

因為肖瑾,京都城血流成河。

如果不是在容南王在被擒住之後的表現,如果不是剛才聽到肖瑾一番言語,他容皓軒或許直到容南王登上王位那日永遠不會知道所有的計劃儘是出自肖瑾之手。

「你瘋了」容皓軒居高臨下望著昔日好友。

肖瑾擦去嘴角邊的血跡,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沒有任何反駁。

容皓軒一看到肖瑾這個笑就來火,一拳兩拳三拳拳拳痛骨,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他要肖瑾清醒過來。

或者說,要他容皓軒自己就稍微冷靜些許。

肖瑾捂住胸口咳出一口淤血,自責不已的雙眸早已經通紅,似乎只有容皓軒揍他一頓,他心裡方會好受些。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容皓軒消停了,沒有再繼續下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在容南王身上下的是與筱柔一樣的毒」容皓軒望著此刻狼狽不堪的好友,說道「葯是你研製」

肖瑾沒有看容皓軒,但正是肖瑾這個默認的動作,容皓軒已然知曉肖瑾的答案。

背對肖瑾,容皓軒說道「他不配那個位置,所以,你原來的計劃會有些變化」

容皓軒的意思是說,容南王不會登上帝位,但是他身上的毒,會如肖瑾計劃的那樣,毒發,繼而身亡。

容皓軒不知,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肖瑾薄唇微翹,似乎這場局,依舊在他肖瑾的計劃之內。

是的,打從一開始,肖瑾就沒有要容南王坐上那個位置,一如好友說的那樣,他不配。

但是這場局的主導不是他肖瑾,而是容皓軒,至於其他人,其他人人都是參與者,毫不知覺地參與這場局。

「清顏,是否也在你的計劃之內」

「一開始是,但是後來不是」

容皓軒沒有說話,他明白肖瑾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肖瑾起來,問「你什麼時候發現她的變化」

容皓軒稍微偏頭用餘光望了望肖瑾,回道「易家茶樓那次」

肖瑾笑「是么,我以為你第一眼就發現她的變化」

「那時候不確定」

「但是她忘記你們的過去」

「她想起來了」

肖瑾聽到容皓軒的話之後,問「五歲的事情,她怎麼想起來」

肖瑾的話也是容皓軒的疑問,他只知道莫清顏在一場夢之後,就想起了兩人五歲時候的情景「是夢」

「夢?」肖瑾雙眸閃過一絲懷疑,他想到花夢瑤。

那個在青樓賣藝的女子,莫清顏第一眼看上就對那女子有著一種不明意味的保護欲的女子。

肖瑾淺吟「難道是她」

「你還要休息多久,京都的血已經流夠,難道你還想再來一次」容皓軒不知道肖瑾此刻的想法,如果知道,必然問花夢謠的事情。

容皓軒平靜的聲音傳來,肖瑾笑了「除非踏過我屍體」

四年,兩人之間隔著的一道灰霾終於散去。

今日,兩人將會再一次攜手退敵。

祭筱柔。

………………

「東哥,我們什麼時候走」在白剎軍營中,一名妖艷女子問坐在她旁邊的健碩男人,而兩人此時正被人關在囚籠。

「你有沒有留意,剛才領隊的那個人提起一個人」健碩男人沒有回答妖艷女子的話,而是反問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人」那女子顯然沒有留意剛才的事。

男人看了看女人,沒有任何情緒,但從他雙眼一閃而過的責怪,可知,他不滿女人的表現。

身處險境時刻關注周圍環境是要領之一。

女人看出男人的責怪,不滿道「不是有你在嘛,我就乖乖坐在你身邊就好啦」

「……」男人額角抽搐。

撩完男人,女人正經問「剛聽到什麼」

看到女人終於正經起來,男人微蹙的眉頭舒了些,將剛才聽到的說道「莫清顏」

「什麼莫清顏……」女人重複著男人的話之後突然提高音量「你說什麼?!」

「安靜點!」看守囚籠的士兵用兵器對了對兩人,威脅道「老實點」

無視那士兵的話,女人坐近男人,壓低聲音道「你是懷疑他們口中的莫清顏就是你們小老大小言言?」

「……」對上反射弧偶爾會長的離譜的女人,男人臉色變暗:鐵石怎麼會將輕言交給這個女人保護。

「倒是說啊」

「是」

「那還等個屁啊,趕緊去找人啊!」

「……」

不知道兩人怎麼的解開身上綁的嚴嚴實實的繩子,不知道兩人怎麼逃出的囚籠,更不知道兩人用的什麼妖術殺的周圍士兵,僅存的兩名看守士兵用大刀指著兩人一直威脅,威脅的話來來去去也只是那兩句,似乎多說幾句話,就會多幾分希望活下去。

但是他們想錯了,在面前這兩個人一抬手的動作,士兵狗帶。

收起手槍,女人嬌嗔「東哥,男人應該護著女人才是,這個時候我應該跟在你身後」

「火艷,找男人別處去」

沒錯,兩人正是與辣妹一起穿越過來的賀東與火艷,鐵石留給莫清顏的兩名保鏢。

賀東出去考察兩人處境,回來后對火艷道「那人帶走大部分兵力,我們現在逃出去不是問題」

「留一半兵力在這裡我們也可以出去」火艷的想法不像賀東那般保守,從牢籠出來的時候,火艷就知道,兩人閉著眼就能逃出去。至於賀東的想法,估計是與他的作風有關,凡事比想象的擴大一倍。

回頭望了火艷一眼,賀東沒有說話,而是吩咐道「出去就找輕言,你不要添亂」

然而這句話在火艷聽來就是耳旁風,或者說,火艷不會像賀東這樣,不惹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在兩人離開的時候,火艷悄悄的給軍營幾處留了幾道明火。

「失火啦!!!!」兩人前腳剛踏出白剎的軍營,後面的人已經炸了起來。

賀東回頭看到起了大火的軍營,對火艷甩了個橫眼。

正在塗口紅的火艷給了個飛吻「東哥,我這把火可不是胡亂放,既然對方要找你們小老大的麻煩,那我們也不必對他們客氣」

「自然不會客氣,只是裡面有些許百姓,你這麼一把火下去傷著無辜怎麼辦!」

賀東一句話讓火艷停下了塗口紅的動作「你說什麼!」

賀東扶額「回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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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驚華:陛下是妻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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