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案件調查
「劉娟,說說你的想法。」
「是這樣的閻隊,當時在疑犯賈開的家中找到染血的衣物,經化驗,血跡和死者胡可和司徒軒的吻合,接著我們就尋著這條線索一直找下去,在疑犯的院子里,車庫裡都發現血跡,所以我們懷疑兇手是賈開。」
在認定賈開的家為第一案發現場,民警用警戒線把賈開的家圍了起來,還有在距離賈開家有100米的山間,我們找到了一輛白色奧迪,經過勘查,車上有兩條四米長的繩子,繩子有明顯被使用過的痕迹,經過化驗,繩子上的皮屑組織和兩名受害者可以做同意認定。
「隨後,民警在賈開家的沙髮夾層里找到一把帶血的刀子,經對對比,不管是長度還是刀子上的銹跡,都和死者的傷口一樣,以上就是民警勘查的報告。」
我說幾點,「第一點,從疑犯家發現滴落型的血跡,這點可以說是兇手在行兇的時候不小心滴落的,但是,為什麼客廳沒有,偏偏院子里有,車庫裡有呢!」
「第二點,賈開明明已經殺了人,他為什麼不把屍體藏起來,反而把屍體放在大廳里,這樣不是不符合邏輯嗎?」
第三點,賈開當過兵,對偵查和反偵察有著較強當我能力,他會不會愚蠢到殺了人還把染血的衣物和殺人兇器放在家裡等著我們找到。」
「但是閻隊,有一點很奇怪,我們找到賈開的時候,他剛從S市出差回來,當時把他傳喚到警局,他來的時候左手手臂纏著繃帶,民警問他怎麼受傷的,他說是在s市出差不小心弄到的,隨後賈開抱怨到,醫院各種收費,一點點小傷還要抽血化驗。」
因為賈開雖然被認定為兇手,由於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不得不放他回去。
事後民警做了很對調查,當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面前,我們向上級申請了逮捕令,在逮捕過程中,賈開試圖逃跑,駕駛著一輛寶馬轎車逃竄,經過四個小時的追捕,賈開終於被逮捕。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賈開是因為害怕受到法律的制裁才潛逃,可是賈開被抓后,不管怎麼威脅,怎麼說,賈開始終都不承認自己殺人,就算我們把所有的證據擺在面前,他還是那句自己無罪,並且要求讓郭隊為為他洗刷冤屈。
晚上陳明請客吃飯,看她們吃的不亦樂乎,閻青卻怎麼也吃不下,腦子裡一直想著案子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得不說這起案件真的是太奇怪了,首先第一現場的血跡,再者既然賈開在案發當晚不在市內,那麼肯定就無法殺人了,如果是買兇殺人,那麼兇器上怎麼會有賈開的指紋,還有血跡,為什麼案發後血跡會留在案發現場呢?
從賈開的經歷上看,他曾經有過當兵的經歷,就算賈開殺了人,他為什麼要把這些證據留下呢?而這些所謂的證據,全部都是從賈開家附近被找到的,像賈開這樣精明的人,怎麼不可能出現這樣低級的錯誤。
更奇怪的是,死者身上沒有被捆綁的痕迹,為什麼會從死者司徒軒的車上找到兩條使用的繩子,而繩子上剛好有兩名死者的皮膚組織,而且還那麼巧的在死者的車上,更是巧合的讓刑警發現,還有兇器,屍檢報告中並沒有明確指出這把刀子就是兇器,那在疑犯家發現帶血的刀子,為什麼詢查的刑警那麼確定兇手就是賈開呢。
「如果這些不是巧合,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有人想要嫁禍賈開,所以製造了這些證明賈開殺人的證據。」
「走去案發現場。」我起身說道。
「閻隊,現在嗎?」陳明有寫不確定的問。
到了那座山間別墅,我見到了賈開,他身材魁梧,眼睛炯炯有神,神態從容,對於我們的到來,他很誠懇,不挺的說著麻煩了,從剛進門的神態從容,到現在的神情沮喪,看著一位英雄從受人敬仰到犯罪嫌疑人,這其中的心酸是我們不能體會的。
從我手裡過的案子很多,不能說有100,但也有50件,經常和罪犯打交道的我,此時此刻也很難判斷出賈開有沒有犯罪。
看著別墅里除了,陳明,馮玥,劉娟和法醫魏小七,我幾個人之外,還有幾個賈開的朋友。
看著這幾個人和賈開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讓我覺得很虛偽,當然了,這是別人的事情,我們也無權過問。
和賈開打過招呼后,就開始了收查資料的工作。
法醫魏小七抽取了賈開的血液做樣本,又從他的頭上取了幾根頭髮。
隨後又檢查了他傷口,傷口由上到下划傷,形成了5--7厘米的傷口,從傷口的癒合程度看,是兩天前留下的。
閻警官,「老賈是不可能殺人的,老賈經常給貧困山區捐獻物資和資金,像他這樣對陌生人都如此好的人,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看著賈開的朋友那麼激動,閻青安慰到,放心吧!如果賈開是冤枉的,我們一定會還他清白,相信我們。
這時候我看見賈開的神情還是非常的迷茫,像是在回憶什麼痛苦的事情一樣,見他這樣,閻青開口問道:「賈先生,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那就請你告訴我,案發的時候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這時候賈開抬起頭看著閻青,面色蒼白的說,「案發的時候,我在s市出差,記得當時我和客戶談完合同,剛送走客戶,就接到你們的電話,說我妻子和一個男人死在了家中,之後發生的一切你們都知道了。」
閻青用記錄筆在筆記本上寫著,頭也不抬的問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妻子和司徒軒早就有了不正當的關係,對此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這時候賈開拿起一根煙,點著后狠狠的吸了一口道:「他們倆的關係我一直都知道,其實胡可和我結婚就是為了我的錢,可我不在乎,我不能給她幸福,那就給她錢和自由。」
「不能給她幸福,能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嗎?」閻青好奇的問道。
賈開說道:「四年前,我去公司上班,在路上的時候車子和前面的一輛車發生了追尾,是路過的胡可打了電話叫救護車,是她救了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因為這場車禍,我們走到了一起,也是因為這場車禍,讓我失去了男人的功能。」
「這些當時胡可知道嗎?」閻青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知道,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即使是這樣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和我結婚了,而我明知道她是為了錢才和我在一起,可我還是無法抗拒她,不為別的,只為了給她一個家。」
再後來,司徒軒的出現,更加讓我明白了,胡可有她所愛的人,哪個人就是長順醫藥公司的副經理,「其實看到他們在一起,我心裡還有點釋然,她還那麼年輕,不應該跟著我守活寡,所以除了錢,我還給她自由,這是我能給她的。」
看著神情恍惚的賈開,我還是給了他一劑猛葯,「也就是說,你因為自己沒有了男人該有的能力,在知道胡可是為了錢才和你在一起,而你因為胡可的救命之恩,所以選擇和她在一起。在這之後胡可的外遇你也是知道的,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不會殺害胡可和司徒軒,因為你默認了他們的存在,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案發現場有你的血液,染血的衣服和你的住宅裡面也有殺害兇手的兇器,以及在距離你家100米山澗里找到的屬於死者司徒軒的奧迪車以及車裡含有死者皮膚組織的繩索,這些證明你要怎麼解釋。」
「我無法解釋,因為這件事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賈開神情嚴肅的說。
見他這樣神情淡定,閻青有那麼一瞬間相信他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