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所謂線索

雄組長，我有重要的線索要向你單獨彙報。」「是關於你爹爹不是死於肺癌晚期的線索對嗎？」「對，對！」袁詠青重重點頭。「那好，你跟我來。」說罷雄健領著袁永青到了一間沒人的房間，雄健親自關上了門，「現在就我們兩個，你說吧。」袁永青說：「雄組長，關於我爹爹五年前的案子，我叔叔李雲龍有重要的書面材料，那就是鐵證。當時他告訴我，我爹爹發覺了余財富與高飛之間的交易是違法的，就想終止他們之間的合作。這個嚴重激怒了高飛，高飛就與余財富合謀暗害我爹爹。可我爹爹畢竟是市長，他們就研究了一種方案，把一種藥水混在香煙裡面，一開始抽起來沒感覺，時間長了肯定會使人致癌。然後，我爹爹相當於是抽了這種煙才致命的。後來我在家中發現我爹爹藏有的半條煙，經過海外的朋友研究發現，確實是一種有毒的煙。可是，單憑這一點，證據還是不足。李叔叔說我爹爹在感覺病重時，把一份膠捲交給了他。如果有一天余財富和高飛對我和我媽媽做出不利的事情就上交。余財富威脅過李叔叔，李叔叔怕他，憑自己的力量也扳不倒他，就委曲求全了，對我說要再找機會報仇。李叔叔一個星期前告訴我他身體快不行了，讓我來取證。他說書面材料上面是余財富與高飛之間簽訂的非法條約。膠捲是我爹爹拍的他們簽訂條約的情景。李叔叔說，這些證據我一定要保存好將來時機成熟為我爹爹伸怨報仇。」「師兄，今天我來找你，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勸你一句，自首吧。」龐曉晨開口了，戴著墨鏡的男子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龐曉晨，兩人就這麼注視著，靜靜地一動不動。而在地下室的一角，姚甘橘已經掏出了手槍，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靜靜地聆聽著他們的談話。「報告郭隊，沒有發現龐曉晨的人。」郭仁傑聽到陳明這樣報告，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龐曉晨一定在這裡，地上找不到，那麼地下呢？」「是，郭隊。」陳明那邊答應一聲，兩邊都將重點放在了地下。郭仁傑判斷，應該有一個隱秘的地下室。而龐曉晨故意將自己引到這裡，肯定不會讓自己空手而歸。那麼，龐曉晨他想證明什麼，或者他自己想要以怎樣的方式來結束他的計劃？無論怎樣，他今天都逃不出去，自己既然追到這裡，就一定要給他戴上手銬。「警犬隊，你們在外面警戒守候，遇到情況及時呼叫我。」郭仁傑這樣子做，就是不想龐曉晨從自己手裡給逃走，這樣他這個探長會很沒面子。「閻青，你們那邊怎樣？」郭仁傑在呼叫閻青。閻青與周寒香都埋伏在房頂，聽到郭仁傑的呼叫，就沒有應答，因為不想暴露了自己。閻青給余財富下的套，她與周寒香苦等這麼久不能因為一個疏忽而前功盡棄。周寒香自然理解閻青的做法，沖閻青微微一笑，閻青也笑了一下，笑容在夜裡仿若明珠一樣燦爛。郭仁傑見閻青沒有回答自己，皺皺眉頭，就沒有繼續追問。一回首，見到劉娟摔倒在地，急忙跑過去扶起了她，「你沒事吧？」劉娟說：「沒事，郭隊。」見到劉娟摔倒反而很開心的樣子，郭仁傑有點奇怪，「我讓你膽子大一點，可沒讓你這麼不小心！」劉娟拍拍身上的塵土，笑道：「郭隊，我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這一跤，值了！」郭仁傑用腳踩踩下面，自然感覺到了下面是空的，抬首望望劉娟，沉著臉，「你真倔！我就沒有打算不要你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壯壯膽子。我想我罵你一頓你一生氣膽子就大了，可沒想到你膽子一大，細心卻沒有了，如果不是這塊木板掩蓋，你不小心一腳踩空掉下去咋辦？也得對自己的安全負責吧？」劉娟傻傻一笑，颳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下次小心！」郭仁傑輕輕掀開木板，「以後做事用點心，也用點腦子。」劉娟再次一笑，「我知道了郭隊，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郭仁傑一愣，「我是哪種人？」「就是不會讓我離開刑警大隊，你不會不要我的。」郭仁傑沒有笑，取出手電筒，「那可不一定，如果你接下來的表現始終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會不要你。」劉娟一急一剁腳，「你！」郭仁傑笑笑，「看看，急性子又來了吧？」劉娟臉上一紅，沒有說話。郭仁傑說：「好了，你留在這裡，喊陳明他們過來陪你，我一個人下去就行。沒有我的命令你們都不許下來，知道嗎？」「可是郭隊你一個人會不會有點危險？」郭仁傑跳了下去，「執行命令！」劉娟著急地看著下面，自己很想下去，可是又不能違背郭仁傑的命令。想了半天，只好呼叫陳明他們趕過來。

地下室內，龐曉晨與墨鏡男子幾乎是同時掏出了手槍，雙方都沒有開槍，火藥味一下子充斥著這間地下室。「師兄，不可否認，我們都犯下過不可原諒的錯誤。難道你就這樣一直想活在黑暗裡，過著像老鼠一樣的地下生活嗎？師兄，這個世界上還有好多美好的事物值得我們好好珍惜。師兄，走出來吧，有些路走的遠了，就很難再回首，我真的不想你越走越遠。」墨鏡男子緩緩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張滄桑憂鬱的臉龐，眼睛里黑眸閃爍，「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師兄，我們一起跟隨師傅學藝，那時候我認為，當一名殺手應該很酷，而且能賺到好多好多錢，可是這些錢是不幹凈的，它們是用別人的生命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