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名二人
醫院裡的人非常多,但是很安靜,你在這裡見不到抽煙的,也見不到大聲喧嘩的。在本市,市民的素質還是相當好的。郭仁傑急匆匆地問值班護士,老黑子與韓玉住在哪個房間。護士告訴她,韓玉已經轉到輕病房,老黑子做完手術,還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郭仁傑找到主治大夫,告訴大夫,老黑子是一個重要證人,一定要救活他。這位主治大夫有點忙,就說:「救活沒問題,但是這麼多的醫藥費,誰付?我們醫院可不是慈善機構。」郭仁傑的態度很堅硬,「這個你放心,所有費用由我們公安局承擔,但前提是一定要救活他!」大夫說,「放心吧,他四五天就能蘇醒,另外他的安全你們刑警該派人保護,再出了其他事,我可不敢保證還能救活他,就這樣吧郭隊,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忙,再見!」郭仁傑來到韓玉的房間,見到韓玉穿著病號服眼睛睜的大大的望著天花板發獃。郭仁傑走上前,問韓玉,「疼不疼?」韓玉的眼睛里立刻湧出淚水,「疼,郭隊。」郭仁傑用紙巾替她擦擦眼淚,「沒事,好好休息,好好養傷。傷好了就不疼了。完了我派個人來照顧你。」韓玉有點急,「郭隊,我不是擔心我傷好不好的問題,我是擔心我還能不能嫁的出去,我還沒有結婚呢。身上留下個這麼大的疤痕,難看死了,以後誰要我啊?」說完韓玉又哭了起來。「沒事,你想多了。喜歡你的人,他不在乎的。」韓玉還是有點不放心,「如果沒有人娶我,郭隊那你說我該咋辦?」郭仁傑說:「真的沒事,我認識一位韓國的醫生,他可以把你的疤痕給弄沒,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韓玉這才破涕而笑,「那郭隊你要說話算數。」郭仁傑說,「我肯定說話算數!」韓玉說,「郭隊,那人戴著人皮面具,我是見過他的臉,但是真人不好尋找。他受過專業訓練,行動敏捷,武功不錯。」郭仁傑一怔,「你怎麼知道他戴著人皮面具?」「我受過化妝培訓,我相信他一定戴著人皮面具,那張臉不是他本人的臉,他肯定使用的假身份證。」郭仁傑說,「我知道了,韓玉你好好休息。我今天的話有點重了,你不要往心裡去。」韓玉說,「沒事,郭隊,是我們的錯。他們都說你特別嚴肅,沒想到你也平易近人,愛護部下。」郭仁傑臉色一板,「誰說的?」韓玉笑笑扯動傷口,「這我不,不能出賣他們。郭隊你是要我當叛徒嗎?」郭仁傑扶韓玉躺好,「好了,別動了。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東西好嗎?」韓玉輕輕一笑,「肯定餓啊,不過那小護士告訴我現在還不能吃東西,我只好忍著了。」郭仁傑說:「那就要聽護士妹妹的話,一般手術后是不能立即吃東西。這事我倒給忘了。」「誰在給她吃東西?」門打開后,進來一位戴著口罩,眼睛特別漂亮的護士,「不許給她吃東西。」郭仁傑一愣,「沒有給她吃東西啊!」韓玉只好解釋道:「小護士你別誤會,我們領導是問我餓不餓,然後給我買吃的,我說是不能吃東西。」小護士這才沒有追究,指著郭仁傑說,「我不管你是什麼領導,但我要為病人負責。你要敢給她吃東西,我可饒不了你。還有,我要檢查她的傷口,請你出去迴避一下。」郭仁傑沒有說話,沖韓玉無奈一笑,「下次再來看你。」然後郭仁傑走出了房間。那小護士看到郭仁傑出去,盯著韓玉就是一頓臭罵,「你怎麼回事你,你剛動完手術轉到輕病房,就讓人來看你,萬一傷口感染咋辦?我是你的監理護士,這房間除了我,暫時不許任何人進!再說了,進來陌生人你怎麼第一時間不按牆上的按鈕呼叫我,萬一是壞人咋辦?」說的韓玉沒辦法回答她,只能笑笑這個小護士真厲害。小護士見韓玉還比較安穩,就說:「好了,我給你檢查下傷口,你別動啊你!」郭仁傑跑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打電話說:「鄭局,麻煩你派幾個人照顧下韓玉還有證人老黑子的安全。尤其是老黑子,他可是重要證人。」郭仁傑打完電話,回過首來,見到一位護士推著葯車往韓玉的房間走去。郭仁傑有點奇怪,不是韓玉的房間有護士嗎?郭仁傑就悄悄地跟蹤她,看她究竟要做什麼?范天剛帶閻青來的醫院,是一家收費便宜的醫院。閻青沒有說話,她一直默默地看著范天剛在找唐英。范天剛問到了房間號,對閻青說,「農民工都不容易,在我手下幹活的人,我為他們每個人都辦了醫療保險。唐英正在照顧他的妻子,一會你就見到了。」閻青只是微微一笑,只好配合他演完這場戲,心中想:我看見不到真實的唐英,看你咋說。房間門被輕輕推開后,裡面是有一位婦人抱著嬰兒在玩耍,旁邊還有一位男人正在倒開水。范天剛喊了一聲唐英,那男的回過頭來,詫異地望著范天剛,「你找我,請問你是?」范天剛愣了一下,因為這個唐英,不是照片上的唐英,長得太不像了。前面的唐英有點胖,而這位唐英卻很瘦,根本幹不了重活,而且他戴著一幅眼鏡,一看就是知識分子。閻青問道:「你叫唐英對吧?麻煩你將身份證給我看一下,我是刑警。」說完閻青亮出了警證。這個唐英很配合地交出了身份證,他的妻子很驚恐,擔心唐英出了什麼事。閻青看一眼身份證后,拿到范天剛的面前讓他看,「身份證號相同,名字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