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九幽腐骨草
徐小曼乃是名門大派弟子,雖然徐小曼曾主動和吳子健說過幾句話,但是吳子健能從徐小曼的言談舉止中覺察出,徐小曼在與他說話時,身上不經意地就散發出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吳子健對徐小曼身上這種天然自帶的優越感並不以為意,因為他和徐小曼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所以,豢魂鬼修之前殺死徐小曼的時候,吳子健雖然心中震驚駭然,但卻沒有多麼的傷心難過。
因為如果不是袁小茴的原因,那吳子健根本不可能和徐小曼有什麼交集。
非是吳子健冷血,而是親疏有別所致。然而現在,當吳子健眼中看到豢魂鬼修對徐小曼魂魄的所作所為後,吳子健突然出離憤怒了。
這股怒火,與正在遭受折磨的魂魄是不是徐小曼的魂魄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令吳子健憤怒的原因是豢魂鬼修對待生命的態度。
將人殺了還不夠,還要折磨人的魂魄!
豢魂鬼修的這種做法,對於吳子健這種在人間界長大,一直持有『人死為大』這種觀念的下界飛升者來說,實在是不能接受的罪大惡極。
就見吳子健雙臂轟然纏繞上了赤紅色的血霧,朝抓著徐小曼魂魄的豢魂鬼修暴喝出聲道:
「住手!」
豢魂鬼修和大廳中被豢魂鬼修殘忍手段驚呆了的眾弟子們,此時都被吳子健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暴喝驚了一跳。
紫萱和許雙錄這些跟吳子健關係要好的人,都被吳子健這出人意表的一嗓子給嚇懵了。
許雙錄臉上表情僵硬,他心中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你招他惹他做什麼啊!
這裡不是靈初學宮,而且這人還是一名結丹修士,你說你這小爆脾氣怎麼就不知道在這裡收斂一下子啊!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果然,豢魂鬼修被吳子健的聲音所吸引,就見他停下了手中動作,望向了暴喝出聲的吳子健:
「哦?看來有人等不急要趕著找死了!」
林疋魚見吳子健成功拉到了豢魂鬼修的仇恨,她頓時替吳子健擔心起來:
吳大本事你太莽撞了,這豢魂鬼修可是結丹大能啊,就算我們這裡的人全部加起來都不是此人的一合之敵,你難道沒看見我和馬文才都不敢挑釁此人么?你……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就在眾人心中出現了不通程度的慌亂的時候,吳子健卻是一臉平靜的面朝著豢魂鬼修,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會遭臨什麼樣的結果一般。
只見吳子健不退反進,一臉怡然不懼地朝氣勢逼人的豢魂鬼修方向前踏一步,然後就聽他語氣堅決的朝豢魂鬼修喝命道:
「放開徐小曼!」
豢魂鬼修聞言后,先是饒有興趣的盯著吳子健看了一會兒,然後就見他咧嘴朝吳子健露出了一個難以名狀的的森然笑容。
緊接著,豢魂鬼修便將徐小曼的魂魄從他身側,慢慢提到了正前方的面前。
豢魂鬼修晃了晃橫亘在他與吳子健兩人視線之間的徐小曼的魂魄,然後用戲謔的語氣問吳子健說:
「你要讓本尊放了她?桀桀桀!看來本尊今日得給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上上一課,教你記住以後對結丹前輩說話時,態度要放得謙卑恭謹一些……」
聽到豢魂鬼修的話后,吳子健和大廳內的弟子們的心中,突然都生出了一股極為不妙的預感,就在吳子健心中驚懼,想張口問豢魂鬼修到底要對徐小曼做什麼的時候,就見豢魂鬼修那隻摳在徐小曼魂魄顱門上的黑瘦枯手遽然間幽芒大熾!
徐小曼的魂魄,從頭上自腰腹,被豢魂鬼修手上突然散發出的瑩綠幽芒覆蓋住了大半,然後,只見原本已經變得渾渾噩噩的徐小曼的魂魄,猛然間就如同遭受到了電擊一般,脖頸驟然劇烈的扭動了起來,全身更是抽搐著不停發出陣陣篩糠般的抖動。
雖然徐小曼的魂魄在豢魂鬼修的枯瘦手掌之下,顫慄掙扎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是吳子健和大廳內的弟子們,都從徐小曼魂魄痛苦的表情,以及劇烈的掙扎中,感受到了此刻徐小曼所經受的煎熬。
眾人看著剛剛不久前,還同他們談笑自若的同齡修士,如今被豢魂鬼修玩虐於股掌之間,眾人心中都感同身受,和無比驚懼的同時,心底也不由騰起了一股難以壓制的怒火。
雖然豢魂鬼修覺察到了大廳內眾人的反應,但他對此不屑一顧,就見他依舊旁若無人的用鼻孔、嘴巴強行吸食著伴隨徐小曼魂魄的抖動,而不斷從徐小曼魂魄中透體而出的絲絲青芒。
這些一絲一絲不斷從徐小曼魂魄中散發而出的青芒,乃是修士魂魄中的靈魂精華,魂魄中的靈魂精華若是耗盡,那等待魂魄的命運,將會是魂飛魄散的結局。
徐小曼的神魂,雖然較之一般練氣期的修士來說還算凝實強大,但她畢竟只是一名練氣期的修士,神魂強也強的極其有限,所以豢魂鬼修沒有吸食幾下,就將徐小曼魂魄中的靈魂精華給吸食怡盡了。
而豢魂鬼修手裡,現在只余留下了一具像魚皮一般輕薄、不成形的魂魄殘骸。
吸食完靈魂精華的豢魂鬼修,臉上顯出了愜意的表情,就見他抹了抹嘴朝大廳內的眾人說道:
「雖然這樣生吃,不如祛除雜質之後的味道好,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說著,豢魂鬼修又低下頭望了望自己手中變得沒面目的魂魄殘骸,他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只見豢魂鬼修嫌棄的甩了甩手,將魂魄殘骸從自己手中抖落。
就在沒有絲毫重量的魂魄殘骸,輕飄飄的緩緩下落之時,豢魂鬼修伸出兩指一撮,然後魂魄殘骸上,便騰起了一縷瑩綠的火苗,火苗的燃燒速度很快,頃刻間,就將魂魄殘骸燒了個一乾二淨。
然後,豢魂鬼修咧嘴朝其餘弟子一笑,陰森的開口朝眾人說道:
「接下來,輪到誰了?還是先從不老實的人開始吧,沒錯,就是你!」
豢魂鬼修尖利刺耳的話音剛落,他就伸出了可怖的枯瘦手臂,朝大廳內弟子們站立的位置沖了過來。
聽到豢魂鬼修的話,見到豢魂鬼修的動作之後,大廳內的眾弟子瞬間全都擺出了防禦姿態,就在眾人、包括吳子健自己,都以為豢魂鬼修這次會拿吳子健先開刀時,卻見豢魂鬼修五指成爪,一把抓向了吳子健身旁的林疋魚。
林疋魚也是沒有想到豢魂鬼修這次的目標竟然會是自己,她心中雖然早有防備,但她與豢魂鬼修的修為差距實在太過巨大,林疋魚一下就被豢魂鬼修死死摳住了欣長白皙的脖頸。
豢魂鬼修望著被自己鉗制在手中不斷掙扎著的林疋魚,就聽他開口,對不停蹬著雪白皂靴不斷掙扎著的林疋魚說道:
「你以為剛剛自己布陣的動作很隱蔽,本尊沒有覺察?桀桀桀!區區築基小輩,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敢在本尊面前班門弄斧?本尊只是故意裝作不察,你還當真能瞞過本尊的眼睛嗎?」
吳子健等練氣期的外門弟子,在聽到豢魂鬼修的話后心中都是充滿了疑問:
布陣?
林疋魚她剛剛有在布陣嗎?
她布了什麼陣?
就在吳子健他們這些練氣期的外門弟子,在心中驚疑不定的揣測著的時候,這時,自從豢魂鬼修踏進魚悅樓后,便一直默不作聲的上官戀虹,突然御使飛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豢魂鬼修那隻正緊扣著林疋魚粉頸的枯瘦手臂呼嘯斬下。
「鏘!」
飛劍斬在枯瘦如柴的手臂上,發出了一聲金石交鳴的聲響,豢魂鬼修緊扣著林疋魚粉頸的手臂紋絲未動,而上官戀虹卻被這股反震之力向後推了個趔趄。
這把削金斷石的飛劍,竟然連豢魂鬼修手臂上的皮都沒有擦破!
上官戀虹望著豢魂鬼修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似乎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就在上官戀虹錯愕之際,不料豢魂鬼修的另一條手臂,這時突然伸出,朝上官戀虹驟然襲來。
上官戀虹見狀后頓時從失神中被驚醒,只見他慌亂中,急忙將手中飛劍橫擋在胸前,迎上豢魂鬼修這隻抓向自己的黑瘦枯手。
豢魂鬼修對上官戀虹的負隅頑抗很是不屑,就聽他口中冷哼一聲后,那原本襲向上官戀虹的枯瘦陡然加速,並且在手掌臨近上官戀虹頸間時,突然急轉變向,五指併攏像切豆腐般一下插進了上官戀虹的肋下,直至整張手掌全部沒入上官戀虹的身體后,方才停下不再前伸。
「啊!」
上官戀虹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嚎,手中飛劍咣啷一聲,掉在了不斷從自己身體里往下滴著血滴的地面上。
豢魂鬼修齊腕沒入上官戀虹身體中的手也不抽出,而是就這樣插著上官戀虹,將上官戀虹拉回到自己面前,上官戀虹頓時又疼的一陣死去活來。
豢魂鬼修將臉湊近上官戀虹面前,一雙渾濁的三角眼望著滿頭大汗,不停倒吸著涼氣的上官戀虹,怪笑對上官戀虹說道:
「桀桀!想法不錯,可惜還是太嫩了!」
上官戀虹原本一直在隱忍,等待著最佳時機伺機而動,所以他之前一直才默不作聲,如今他和林疋魚一樣,都落在了豢魂鬼修的手上,於是他也不再打算任由豢魂鬼修在他面前賣弄充高人了。
就見他對豢魂鬼修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朝豢魂鬼修咬牙切齒的虛弱喊道:
「殺了我們,靈初學宮……是不會放過你的!」
林疋魚這時也對豢魂鬼修掙扎著說道:
「昆……侖……也不會放過你……」
豢魂鬼修聽到林疋魚和上官戀虹的話后,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修真一途本就是與天掙命,你們的宗門不放過本尊又如何?」
說完這句之後,豢魂鬼修睥睨的對兩人說道:
「只要能得到那顆蛋,本尊就算被整個東洲通緝又有何懼?何況天之將傾,靈界無仙,本尊又豈是你們這些螻蟻所能威脅的?」
說罷,豢魂鬼修抽出了插在上官戀虹肋下的手,並指揮著伏在他肩頭的小鬼,鑽進了上官戀虹肋下的傷口。
「啊!!」
小鬼甫一鑽進上官戀虹體內,倒在地上的上官戀虹口中,立即發出了一陣比之前慘烈數倍不止的痛呼。
伴隨著上官戀虹的痛呼,一絲絲青芒從上官戀虹身體中逸散了出來。
而豢魂鬼修則仰面將這絲絲的青芒由鼻孔、嘴巴吸進了自己的體內。
漸漸的,上官戀虹口中不再發出聲音,他的四肢也不再掙扎,而是軟塌塌的隨意垂落在地上。
上官戀虹死了。
吸食完上官戀虹靈魂精華的豢魂鬼修,又將目光落在了手中的林疋魚身上。
感受到豢魂鬼修毒蛇般的目光后,林疋魚眼中露出了絕望,她不禁掙扎著扭動脖頸,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不遠處的吳子健。
可是在試過豢魂鬼修的身手之後,她知道就算是吳子健,這次恐怕也救不了自己。
因為這個結丹期的豢魂鬼修,是一名體修。
感受到林疋魚的目光后,吳子健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吳子健身後的齊馥姝卻是飛蛾撲火般的,向豢魂鬼修撲了過去:
「放開我師姐啊!不要傷害我師姐!」
因為心中的害怕,齊馥姝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朝豢魂鬼修,跌跌撞撞的沖了上去。
豢魂鬼修聞聲后,目光從林疋魚姣好的面容上移了開去。
在看到沖向自己的只是一個練氣期的小孩時,豢魂鬼修臉上朝齊馥姝露出了不自量力的笑:
「又來一個送死……」
「嘭!」
豢魂鬼修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道身影,以比齊馥姝快百倍的速度,瞬間出現在了豢魂鬼修的面前,並一拳擊在了豢魂鬼修的臉上,狠狠的將豢魂鬼修悠哉的話語,給生生打斷……
說實話,吳子健和徐小曼關係並沒有多好。
徐小曼乃是名門大派弟子,雖然徐小曼曾主動和吳子健說過幾句話,但是吳子健能從徐小曼的言談舉止中覺察出,徐小曼在與他說話時,身上不經意地就散發出一種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吳子健對徐小曼身上這種天然自帶的優越感並不以為意,因為他和徐小曼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袁小茴,吳子健根本就不會來靈界,他與徐小曼之間也不會產生任何的交集。
所以,豢魂鬼修之前殺死徐小曼的時候,吳子健雖然心中震驚駭然,但卻沒有多麼的傷心難過。
非是吳子健冷血,而是親疏有別所致。然而現在,當吳子健眼中看到豢魂鬼修對徐小曼魂魄的所作所為後,吳子健突然出離憤怒了。
這股怒火,與正在遭受折磨的魂魄是不是徐小曼的魂魄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令吳子健憤怒的原因是豢魂鬼修對待生命的態度。
將人殺了還不夠,還要折磨人的魂魄!
豢魂鬼修的這種做法,對於吳子健這種在人間界長大,一直持有『人死為大』這種觀念的下界飛升者來說,實在是不能接受的罪大惡極。
就見吳子健雙臂轟然纏繞上了赤紅色的血霧,朝抓著徐小曼魂魄的豢魂鬼修暴喝出聲道:
「住手!」
豢魂鬼修和大廳中被豢魂鬼修殘忍手段驚呆了的眾弟子們,此時都被吳子健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暴喝驚了一跳。
紫萱和許雙錄這些跟吳子健關係要好的人,都被吳子健這出人意表的一嗓子給嚇懵了。
許雙錄臉上表情僵硬,他心中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大本事,你、你招他惹他做什麼啊!
這裡不是靈初學宮,而且這人還是一名結丹修士,你說你這小爆脾氣怎麼就不知道在這裡收斂一下子啊!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果然,豢魂鬼修被吳子健的聲音所吸引,就見他停下了手中動作,望向了暴喝出聲的吳子健:
「哦?看來有人等不急要趕著找死了!」
林疋魚見吳子健成功拉到了豢魂鬼修的仇恨,她頓時替吳子健擔心起來:
吳大本事你太莽撞了,這豢魂鬼修可是結丹大能啊,就算我們這裡的人全部加起來都不是此人的一合之敵,你難道沒看見我和馬文才都不敢挑釁此人么?你……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就在眾人心中出現了不通程度的慌亂的時候,吳子健卻是一臉平靜的面朝著豢魂鬼修,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會遭臨什麼樣的結果一般。
只見吳子健不退反進,一臉怡然不懼地朝氣勢逼人的豢魂鬼修方向前踏一步,然後就聽他語氣堅決的朝豢魂鬼修喝命道:
「放開徐小曼!」
豢魂鬼修聞言后,先是饒有興趣的盯著吳子健看了一會兒,然後就見他咧嘴朝吳子健露出了一個難以名狀的的森然笑容。
緊接著,豢魂鬼修便將徐小曼的魂魄從他身側,慢慢提到了正前方的面前。
豢魂鬼修晃了晃橫亘在他與吳子健兩人視線之間的徐小曼的魂魄,然後用戲謔的語氣問吳子健說:
「你要讓本尊放了她?桀桀桀!看來本尊今日得給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上上一課,教你記住以後對結丹前輩說話時,態度要放得謙卑恭謹一些……」
聽到豢魂鬼修的話后,吳子健和大廳內的弟子們的心中,突然都生出了一股極為不妙的預感,就在吳子健心中驚懼,想張口問豢魂鬼修到底要對徐小曼做什麼的時候,就見豢魂鬼修那隻摳在徐小曼魂魄顱門上的黑瘦枯手遽然間幽芒大熾!
徐小曼的魂魄,從頭上自腰腹,被豢魂鬼修手上突然散發出的瑩綠幽芒覆蓋住了大半,然後,只見原本已經變得渾渾噩噩的徐小曼的魂魄,猛然間就如同遭受到了電擊一般,脖頸驟然劇烈的扭動了起來,全身更是抽搐著不停發出陣陣篩糠般的抖動。
雖然徐小曼的魂魄在豢魂鬼修的枯瘦手掌之下,顫慄掙扎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是吳子健和大廳內的弟子們,都從徐小曼魂魄痛苦的表情,以及劇烈的掙扎中,感受到了此刻徐小曼所經受的煎熬。
眾人看著剛剛不久前,還同他們談笑自若的同齡修士,如今被豢魂鬼修玩虐於股掌之間,眾人心中都感同身受,和無比驚懼的同時,心底也不由騰起了一股難以壓制的怒火。
雖然豢魂鬼修覺察到了大廳內眾人的反應,但他對此不屑一顧,就見他依舊旁若無人的用鼻孔、嘴巴強行吸食著伴隨徐小曼魂魄的抖動,而不斷從徐小曼魂魄中透體而出的絲絲青芒。
這些一絲一絲不斷從徐小曼魂魄中散發而出的青芒,乃是修士魂魄中的靈魂精華,魂魄中的靈魂精華若是耗盡,那等待魂魄的命運,將會是魂飛魄散的結局。
徐小曼的神魂,雖然較之一般練氣期的修士來說還算凝實強大,但她畢竟只是一名練氣期的修士,神魂強也強的極其有限,所以豢魂鬼修沒有吸食幾下,就將徐小曼魂魄中的靈魂精華給吸食怡盡了。
而豢魂鬼修手裡,現在只余留下了一具像魚皮一般輕薄、不成形的魂魄殘骸。
吸食完靈魂精華的豢魂鬼修,臉上顯出了愜意的表情,就見他抹了抹嘴朝大廳內的眾人說道:
「雖然這樣生吃,不如祛除雜質之後的味道好,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說著,豢魂鬼修又低下頭望了望自己手中變得沒面目的魂魄殘骸,他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只見豢魂鬼修嫌棄的甩了甩手,將魂魄殘骸從自己手中抖落。
就在沒有絲毫重量的魂魄殘骸,輕飄飄的緩緩下落之時,豢魂鬼修伸出兩指一撮,然後魂魄殘骸上,便騰起了一縷瑩綠的火苗,火苗的燃燒速度很快,頃刻間,就將魂魄殘骸燒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