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雨衝垮魚塘
嬌羞地瞅一眼郁鋒濤,低下頭,高玉嬌呢喃燕語:「你摸過摸過了,想看就看唄。」
或許是因為激動緊張吧,一把摟過高玉嬌,笨手笨腳去解她衣服扣子,郁鋒濤居然大半天解不開一個扣子,急煞了高玉嬌,她只好放下嬌羞,自己解。
禁不住郁鋒濤魔手一觸,一種眩暈美妙感席捲著高玉嬌飄飄然,卷土而來的情感洪峰吞噬她靈魂,無法拒絕的把手也伸進郁鋒濤褲襠里,芳心一聲驚叫:「哇,什麼鬼呀,我的媽,這麼粗大。」
經高玉嬌纖纖玉手一撩撥,身子登時猶如老房子失火,郁鋒濤他沒商量把高玉嬌撲倒在灌木叢上。
當下,大地作床,藍天當被,兩個男女青年人顧不了什麼,電閃雷鳴,翻雲覆雨瘋狂起來……
積蓄在體內多少年的愛經歷這麼一場曠野的大汗淋漓釋放,高玉嬌幸福滿滿愜意躺在郁鋒濤懷裡,呢喃燕語:「鋒濤,我真不想起來,好想一輩子就跟你這樣。」
「我也是。」郁鋒濤的手照舊不老實還在高玉嬌兩座高山上游弋,情不自禁又虎虎親了她一口:「玉嬌,你真好看。」
一激動,冷不丁,高玉嬌把滾燙玉唇貼在了郁鋒濤唇上。
……兩個人就這樣摟抱著,卿卿我我,直到太陽偏西才起身。
回去一路上,兩個人變天啦,儼然是一對小夫小妻,老公老婆好肉麻地叫著,郁鋒濤早把昔日同桌周璐璐拋在後腦勺十萬八千里,不留影子。
快到家的時候,小兩口悄悄約好,高玉嬌剛剛破瓜,要好好歇一個晚上,晚上不去郁鋒濤那裡,免得兩個人又按捺不住。
天黑了,坐在寫字桌前,手捧書本,郁鋒濤半個字也看不進去,下午在山上那團要燒焦人心的奇妙感覺縈繞他心頭,揮之不去,高玉嬌胸口兩座挺拔、圓潤、高聳的傲人山峰又時不時浮現在他眼前,猛烈撞擊他的心。
這個時候,郁鋒濤心裡在祈禱,祈禱魚塘的魚快快長,年底賣上一大筆錢,把高玉嬌娶到家,夜夜摟著高玉嬌興風作浪銷魂。
只要如願娶到高玉嬌,他郁鋒濤有了個好助手,明年再擴大養魚規模,還可以再養一批雞由他母親和高玉嬌來餵養。這樣,過不了一年半載,他家的債可以還清啦。
與郁鋒濤憧憬未來,對未來充滿盼頭、希望同時,高玉嬌也是躺在床上難熬煞啦,體內如同千萬隻毛毛蟲在爬,睜眼閉眼全是他郁鋒濤影子。獨自一個人在家裡,高玉嬌定會連夜跑去找郁鋒濤,和下午一樣翻雲覆雨、烏山雲雨的銷魂一回。
凌晨夢鄉里,高玉嬌又在跟郁鋒濤瘋狂做著那檔叫她心要融化、陣陣愜意又飄飄然的事。
壓抑了一個夜晚的邪火、燥熱,高玉嬌第二天中午飯碗一撂,又前去約郁鋒濤上山砍柴,她要和昨天下午一樣再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烏山雲雨,叫郁鋒濤好好的滋潤她,讓她如入仙境把心融化。
心照不宣,悄悄朝高玉嬌詭秘一笑,郁鋒濤立馬從偏房拿了柴提、柴刀即走。——他一個上午沒心事看書,老想著高玉嬌今天前來約他上山砍柴,他再次好好的享受一番她高玉嬌美妙的魔鬼身材,早把柴刀磨好,就等著高玉嬌。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看到郁鋒濤居然和高玉嬌一塊去砍柴,村裡那些心裡不平衡的人嫉妒得跺腳大罵,是不是全村男孩死光了,憑什麼是郁鋒濤這個落魄潦倒窮鬼狗皮膏藥一樣黏上高玉嬌,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他配嗎,我呸——
蛇蠍心腸早已在打高玉嬌主意的人,更是惡毒詛咒郁鋒濤上山砍柴被毒蛇咬死。
明知道身後有人在戳他脊梁骨,但是郁鋒濤越發得意,故意貼近高玉嬌,很是親昵,心頭則冷笑,我落魄,我光榮;我潦倒,我有村裡最撩人叫男人淌口水噴鼻血的女孩愛。等我哪天翻身娶了玉嬌,我叫你們一個個妒嫉的去跳溪。
走出村子大約有四里多路,看看四周無人,高玉嬌緋紅著臉,曖昧地對郁鋒濤說:「鋒濤,我昨晚上一夜睡不著,想你想的身子如同千萬隻螞蟻叮著,難受死了。」
追上一步,郁鋒濤牽著高玉嬌手:「我也是,玉嬌。昨晚上一個字看不進去,滿腦子全是你,一想到昨天你把身子給我,那種銷魂,整個身子像被放在大火上烤一樣。」
順勢依偎在郁鋒濤肩上,高玉嬌兩眼情迷,期待凝視:「鋒濤,我想結婚,結婚後,我們兩個就可以日日夜夜在一起,想做的時候,躲在房間里把門一關就可以做了。」
「嗯——」郁鋒濤一把牢牢摟緊高玉嬌:「等到了年底,把魚塘的魚賣了,我就叫阿媽去向你阿爸、阿媽提親,我們明年春節就結婚。玉嬌,我要好好愛你,把你當寶貝,全村就你不嫌棄我。」
芳心一感動,顧及不了什麼,一撂肩上柴擔,抱住郁鋒濤脖子,高玉嬌即把自己滾燙的玉唇貼了上去……
就在兩個人滾到路邊草叢裡迫不急待時刻,天驟然變臉,剛剛太陽還是一張燦爛笑臉,瞬息間烏雲壓天,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隨後是雷電交加。
見勢不妙,郁鋒濤、高玉嬌顧不上卿卿我我,趕緊扭身逃回家。
等到郁鋒濤、高玉嬌這一對剛剛嘗到愛的甜蜜情侶前腳踏在各家門檻,身後是傾盆大雨從天排瀉直下。
站在廳堂里,抬頭仰望天井,一陣比一陣大的暴雨,郁鋒濤心頭又和上一回一樣襲上一種不祥預兆,嘴裡嘀咕著:「肯定要出壞事。」但是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大雨不停,郁鋒濤只得回到房間里看書。
看著看著,鬼使神差了,郁鋒濤感到頭被什麼東西敲一下,冥冥中有人告訴他,他的魚塘被暴雨衝垮了。
心頭一怵,丟下書本,郁鋒濤一腳奔出房間,到西廂房取了蓑衣和斗笠,衝出屋裡。等到母親發現,欲想叫住他,郁鋒濤已消失在茫茫暴雨中。
冒著暴雨,一口氣趕到魚塘,一瞅,被恐嚇的,頭「嗡」地一聲,天旋地轉,郁鋒濤一頭栽倒在地上,酸楚淚水和著暴雨順著臉頰淌下,喉嚨被人掐住一般哭不出聲。
無情暴雨衝垮的是魚塘,毀滅的是他郁鋒濤心中憧憬、希望和最後一口意志,他恐懼,他害怕,他迷茫,感到天地一片黑暗,末日已經降臨。
眼淚在控訴在吶喊,心在滴血,郁鋒濤無聲痛斥——老天爺吶,你眼瞎了,災難接二連三砸到我頭上,天地這樣廣闊為何這樣不能容忍我這麼一個底層小老百姓好好活下去,我只是一棵小樹苗,難道真要這樣殘忍扼殺我?
絕望了,徹底絕望了,郁鋒濤萬念俱灰,感到自己活的好累好累,他沒有活下去勇氣。
目光空洞、無神、獃滯,郁鋒濤蹣跚的一步步朝小溪走去。
暴雨導致山洪爆發,溪水暴漲。
獃獃張望滾滾山洪小溪如同一頭洪水猛獸,想到天地不能容納他,大把大把的眼淚再次洶湧淌出,心一橫,郁鋒濤閉上眼睛,縱身往山洪肆虐小溪一跳,頓時葬身山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