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河邊相遇
月銀如盤,秋風送爽。
獨自坐在小河邊的龍輝一臉落寞。
嘴中叼中一根青草,微微嚼動,任由那苦澀的滋味在口中蔓延開來。
過了片刻他噗地一聲將口中銜著的草吐出,苦笑一聲,暴了句粗口罵道:「媽的,我怎麼這麼倒霉!」
望著河水在皎潔月光下緩緩流過,他的思緒又飛回到了上午的演練場。這次的比試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從武師的級別降到了武徒的級別。簡直可以說是一落千丈,糟糕到了極點,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到學會的武技還會退縮……
15年前,他從一個蔚藍星球穿越到這個遼闊的武者世界。他憑著天生靈力很快適應了這個武者的世界。雖然身體羸弱不堪,但拼著一股勁兒13歲時,將自己能力提升到武師級別,引來眾人的側目。
直到他認識了現在的老師不虛道人,他的輝煌似乎都成了過去。
不虛道人,據他說來自遙遠的南方景國,他所會的修鍊之法和這裡的武者修鍊有點不同,武者提倡『練身』,而他說要『練神』才是王道。
一開始,讓龍家的人很高興,畢竟有了一個神秘的修者來到他們家族,作為族長,龍輝的父親龍鼎對不虛道人更是敬重有加。
但很快龍家人就發現,不虛道人在行為上不是那麼檢點,經常在大街上勾搭女孩子,還喜歡酗酒,經常醉洶洶的神志不清,更不要說展現一下他修者的風采了。
就在龍家大太太爆了粗口,命令怕老婆的龍鼎下逐客令時,不虛道人卻出其不意的清醒了一次,而且鄭重指出龍鼎的三兒子龍輝修鍊武技沒什麼出路。因為修鍊武技一開始倒是無所謂,但到最後身體才是資本,強悍的爆發力並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的,而天生體弱的龍輝顯然屬於那種缺少爆發力的人。
他這話說的倒也在理,龍輝從13歲練到武師級別以後,已經兩年過去了,兩年時間他一直原地踏步,龍鼎對小兒子原地踏步的修為很鬱悶,這裡的孩子一旦到了16歲,如果還是武師級別,那就意味著他這輩子只能是一個平常之人,即使有機會為帝國效力,也只是充當炮灰角色而已。武者世界真正的強者是屬於那些修為很高的人。
見龍鼎表情鬱悶,不虛道人趁機說也許可以收龍輝為關門弟子,學習道法,讓他練習神魄。並且,特意強調,這孩子似乎有一種天生的靈力非常適合學習道術。
龍鼎聽罷立即爽快的答應了他這個提議。
龍輝雖然不太情願,但畢竟父命難違,也就拜認了這個師父。
行過師徒大禮之後,不虛道人在龍家地位提升了一些,但依舊每天外出不歸,恢復到喜愛女色,酗酒大睡的「正常生活」。他從來就沒有教過龍輝的所謂道術,只是教給他一些非常容易掌握的方法,那就是沒事時練習冥想……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雲荒舉辦的比試會,就在比試大會上,他一舉從武師跌到武徒級別,武徒是修武者最低的級別,爆發力只能砍斷一塊磚頭……這是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結果,意味著少年前途暗淡無光。
當然,他有一點恨他的師父了,本以為靠著他的指點能有所進步,沒想到,卻是退步……
不過,有一點他不理解的是,除了練習不虛道人教的「冥想」,他練習武技狂熱一刻都沒耽誤過,怎麼會在不知不覺中跌的這麼慘!
就在他愁眉不展苦苦思索,眼前一個意外讓他目瞪口呆。
遠遠地,一個女子走到河邊,身影是那麼熟悉。
「是何彥那丫頭嗎?」他疑惑不定,嘴角擠出一絲冷笑。這丫頭上午看他糟糕表現笑的最開心。當然,她笑的開心是有原因的,一次龍輝隨父親去何家做客,借切磋武藝機會「不小心」摸了她的大腿,而且還在那腿根掐了一下。
「難道,她是要來洗澡嗎?」心裡升出了不確定疑問,同時,他也被這個疑問搞的心神不寧,似乎只有冥想才能擺脫。他隱藏在草叢裡,只露腦袋在草叢間偷看。
「香兒,周圍確實沒人吧?」河岸不遠處,何彥問道。
香兒是她貼身丫頭,此刻正懶懶靠在一顆樹上,作為一個丫鬟天不亮就起來伺候小姐的衣食住行,早上陪她練習武技,晚上還要陪她洗澡,連個睡懶覺機會都沒有。聽到何彥詢問,香兒頭也不抬懶懶答道:「放心吧小姐,我已經勘探過了,此時,飛過你頭頂的大雁都是母的;就連水底的魚兒也都是裝著魚籽的母魚。」
「死丫頭,就知道貧嘴!」何彥被她的話逗笑了,邁著輕盈步伐向小河走去,河水清澈見底,有些許涼意。潺潺流水聲讓她沉寂在大自然中,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
然後,緩緩的將上身那件翡翠天藍紗衫解開,裡面是點翠穿珠蓮瓣雲肩宮袖,雪白胳膊露在外面,顯得格外惹眼。又將那宮袖緩緩褪去。讓躲藏在草叢中的龍輝眼前一暈,雪白身體,嬌嫩還略帶青澀但顯示出堅挺氣勢的小白兔讓人口乾舌燥。
接著,輕解腰帶,褪去那素羅落花流水八輻湘裙,長裙落地,何彥秀美的腿從長裙邁過,修長在銀色月光下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他面前。
那就是被自己掐過的腿嗎?原來如此修長,彈性十足的手感一下子又想了起來。
龍輝不由呼吸一窒,小拳頭握的緊緊的,心情很是激動。
雙眼被眼前意外景緻將煩惱衝擊到九霄雲外。
脫光了身子的何彥的向小河深處走去。河水淹沒到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身子下頃,俏腿一收,在小河裡暢遊起來。
看完了女孩子洗澡,龍輝暗爽一陣,但很快鎮定下來。畢竟一個女孩子洗澡,他盯著看個沒完實在不應該,心裡不斷的道歉,「我確實不是故意的,何彥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是你逼著我看的。」
拍了拍手中泥土從草叢中爬了起來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