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桃之夭夭
一個時辰之後,閻銘緩緩張開了眼睛,一臉慶幸,要不是他之前成功修鍊了煉體功法乾坤九鼎功,體內五臟六腑無比堅韌,此刻,也必定身爆當場。
「老弟啊!你不要命了,這百獸酒可是由上百種野獸妖獸的獸奶與數十種百年靈藥釀造成的靈酒,一滴就相當於一枚極品練體丹,你一下子喝了半瓶,你也不怕撐爆了。」中年大漢心疼的把葫蘆搶了過來說道。
「多謝老哥救命之恩。」
「說啥謝不謝的,都是天涯流落人。被抓到了這裡,不要灰心,也不要自暴自棄,自尋短見。這裡雖然比不上山外邊的逍遙自在,但是這裡也有很多好處,就如剛剛你喝的百獸酒就是其一,你看看老哥我三個月前只是練氣二層的小修士,現在已經突破到練氣四層了,我估計在我有生之年肯定會突破到築基期的。」
「老哥,你誤會了,我沒有自尋短見啊!」
「還說沒有,那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被人打得。」
「是不是那個屋子裡的女人打的。」中年大漢望前方指著說道。
「對啊!」
「那就得了,那是石村第一美女,姓桃,名夭夭,人送外號桃妖女,整個石村上至八十歲老翁下到三歲娃娃都非常喜歡她。」
「桃妖女?」
「對,就是妖女,我來時聽老人們說之前有很多人為了一睹桃妖女的芳容半夜偷偷翻牆去偷看,結果………」說到這裡中年壯漢停頓一下打了一個哆嗦。
「結果怎麼了?」
「全部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了?」
「對,消失不見了,當然也有不信邪的,就在一個月前,一位練氣八層的修士路過石村遇到桃妖女說了幾句調戲的話,直接被桃妖女打成白痴了。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騷擾她了。」
「這麼說來,我這還算是好的了。對了老哥你到這裡是來幹什麼?」
「我之前去跟隨狩獵隊打獵去了,回來聽說桃妖女居然嫁人了,所以好奇過來瞅瞅,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娶了她,估計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為啥?」
「你想桃妖女可是全石村男人的夢中情人,娶了她的人肯定是全村的敵人,打打殺殺是不可能的,最少也得見一次打一次,也不知道那個兄弟能不能挺得住。」中年漢子一臉同情道。
「那個男人不行,不是還有桃夭夭嗎?」
「靠女人,那不就是小白臉嗎?」
「也是,我平生也最討厭小白臉了。」
「話說老弟你都看到啥了?是不是桃妖女和她的相公那啥那啥,還是桃妖女正在沐浴,又或者是桃妖女在換衣服,快跟哥說說,你放心哥哥的嘴非常嚴絕不外傳。」中年大漢滿臉淫笑的問道。
「啥也沒看到。」
「也是,要是看到了,我估計也看不到你了。對了,老弟你是啥時候來石村的,我怎麼從來沒看到過你。」
「趙大虎,你個王八蛋,不要命了,趕緊給我滾回來。」一個嘹亮的大嗓門喊道。
「老弟你今天撿了一條命,趕緊回家吧!別在這晃悠了,要是桃妖女出來了你小子就完了,我得回去了,我叫趙大虎,就住在村東頭最把邊,沒事來我這,我請你喝酒吃肉!」趙大虎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而去。
「唰!」
閻銘眼前出現一名女子,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然而閻銘卻急忙做出一個防守的姿勢,一臉緊張的盯著眼前妖媚的女子道:「姑娘,剛才多有冒犯,我閻銘,並非有意如此,實乃我醒來就在你屋子裡,一出來就不小心看到了。」
「那你之前撲過來也是無意的嘍!」
糟糕……
這下子怎麼辦?自己之前的動作怎麼看都是有意的,怎麼解釋。練氣八層的修士都被這女人一招打成植物人,打我這剛剛進入練氣的菜鳥不是更加輕鬆,道爺我還不想死,我還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更沒有復興御鬼峰,我不能讓御鬼峰在我這斷了根。
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眼瞅著桃夭夭眼中的不耐煩之色越來越濃,閻銘額頭冷汗直冒,他意識到自己得說些什麼來挽回一些東西。
「我說,如果我以為剛才是做夢你信嗎?」閻銘一邊說一邊悄悄往後退去。
桃夭夭愣了愣,像看傻子一樣看了閻銘半天,待閻銘自己都感覺十分尷尬時,一臉嫌棄的說道,「本以為你是一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沒有想到卻是一個下流的痞子。」
「哎!我說實話吧!我從出生下來就患有眼疾,害怕別人瞧不起我,我就掩飾了這個缺點,一直裝扮和正常人一樣,剛剛由於昏睡很久不小心絆到了。」閻銘厚著臉皮說道。
「我給你檢查身體是怎麼沒有發現你患有眼疾,難道是剛剛患上的,還是你認為我好騙。」桃夭夭沉聲說道,語氣斬釘截鐵。
「……」
不妙啊……
不妙……
該死居然撞槍口上了,得想個辦法,挽回一下氣氛……
然而就在閻銘苦思對策之際,女人終於不耐煩了。
「時候不早了,趕緊給我回家?」
「回家?回哪裡?」
「當然是咱們家了。」
「咱們家?」
「對呀咱們家,我是你的夫人,你是我的相公啊!」
「姑娘別鬧,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夫人呢!我的記憶里根本沒有和你成過親啊!」
「在你快被野狗咬死的時候,是我救了你,你說你要以身相許,我同意了,在族長和族老的見證下成婚。怎麼你難道還不想負責,辱我者,死!」桃夭夭緩緩的伸出纖細的手掌望向閻銘的眼中,充滿了殺氣。
死……
真的會死……
閻銘的額頭滲出了汗珠,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那份恐懼,使得他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怒聲罵道,「既然我是你男人,看你洗澡不是天經地義的,你為什麼要殺我?」
「殺你,沒有呀!」桃夭夭眼中的殺氣一滯,盯著閻銘看了許久,眼睛一眯道:「那是你太弱了。」
「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