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雲死了
老人扶著我，低聲道：「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高人，求你救救我。」我哀求道。
「我這次過來，本來就是為了救你的。」老人點點頭，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的公寓裡面...為什麼有那麼多屍體？」我連忙問道。
「你撞邪了，看到的都是幻覺。」老人直接說道。
「撞邪？難道是小雲？」我問道。
老人點點頭，直接道：「嗯，她早就死了。」
「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我就覺得她不對勁。」我口中喃喃道。
我抬起頭，眼中含淚，望著老人：「可是，小云為什麼要害我？我們兩個青梅竹馬...」
「笑話，鬼害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她是鬼，你是人。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老人打斷我的話，冷笑著說。
我搖搖頭，依然不相信小雲會害我。
「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總之我是來救你的。」老人頓了頓：「你如果不信我，那麼你就會橫死。」
「高人，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不想死啊。」我帶著哭腔。
「現在那女鬼，帶了一群亂七八糟的東西纏著你。你遲早要被纏死。這樣，我給你一樣東西，你萬一再見到那女鬼，就裝作不知道，然後，悄悄將這東西，放到她的衣服里，或者是包里。」
老人說著，拿出一個三角形的護身符遞給我。我接過來，這護身符是布質，上面用紅色的顏料畫著符咒，張牙舞爪，我看不懂畫的是什麼。
「好了，有了這道符咒，我保你平安無事。你繼續上班吧。」
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角浮現出一道笑意，轉身離開了。
我手裡攥著護身符，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愣。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覺，因為一閉眼，就是房間裡面小雲屍體四散的場景。
那場景，太真實了，難道真的是幻覺？
小雲想讓我知道，她死的有多慘，然後讓我幫她報仇嗎？可是，我只是一個小保安，又不是警察，又有什麼能力幫小雲報仇？
那個老人的話，我也並不是完全相信。
因為，他曾經說過，我手裡的那個玉鐲是酆山玉。但是，根據我的推斷，那個手鐲更可能是地攤貨。也就是說，老人也可能跟那個中年男人是一夥的，他們合夥來騙我。
可是，我有什麼值得他們騙的？
還是說，跟老人說的一樣，這一切都是鬼魂作祟？
我越想越迷糊，時間過的很快，天亮了。我下班，準備上樓睡覺。
電梯上，我的心裡一直打著小鼓，很怕一進門，就看到屋裡到處都是屍體殘骸。
不過現在是白天，我的膽子大了不少，走到門前，發現門好好的，沒有撞過的痕迹，鎖芯裡面也沒有斷掉的鑰匙。
「看來，一切都是幻覺。」
我正在閉目念叨，忽然感覺門打開了，耳邊傳來一句：「森哥，你幹嘛呢？」
我睜眼看去，褲襠一顫，差點嚇尿出來。
小雲身上穿著一件我的白襯衣，清純中帶著性感，正看著我笑。
她臉上依然帶著墨鏡。
「小雲，你...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我想起老人的囑咐，讓我裝作不知道小雲是鬼。
「我在屋裡睡覺啊。森哥，還是你把我送上來的。你難道忘記了？」
小雲一臉奇怪的看著我。
「我把你送上來？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
我搖了搖頭，怎麼小雲說的話，跟我記憶中的一點都對不上。
「昨天，你一身酒氣，可能是喝多了，斷片了吧。」
小雲笑了，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身上的那件白襯衫：「我說我衣服髒了要洗，沒有換洗衣服，你從衣櫃里拿出這件衣服給我，難道你忘記了啊？」
我搖搖頭，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不過，看小雲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假話。
昨天，我為了給自己灌醉，是喝了半瓶白酒，我的酒量不大，後來被風一吹，斷片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說，我跟小雲一起進了電梯，然後中間我就斷片了，接下來我跟小雲回房間，我又出來進了電梯下樓，這些事情我都不記得。接著我一個迷迷糊糊在電梯裡面醒酒，也不知道在電梯裡面呆了多久，才清醒過來。
可是，我清醒以後，電梯一直往下，又到了十八樓，在房間里看到了小雲散落的屍骸。這段恐怖經歷，是因為我喝多了產生的幻覺，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我搞不清楚了，如果是幻覺，我最後是被老人救出去，他給我的護身符，我還放在錢包里。
如果是真實，我到的是什麼地方？
或者說，我確實是被鬼迷了，但是，這個鬼並不是小雲。
可如果不是小雲，那個鬼又是誰？
我的思維又進入了死胡同，完全想不通。
我盯著小雲，上上下下打量，低聲道：「你真不是鬼？」
「森哥，你是不是傻啊。」
小雲先是一愣，片刻后嬌笑道：「你還把我當鬼啊，真逗。你見過白天出來的鬼嗎？」
我一想也是，鬼都見不了光，大早上的，怎麼可能見鬼。
小雲見我還不信，走過來，抓住我的手問：「我的手涼嗎？」
小雲的手有溫度，我連忙說：「不涼。」
她又抓住我的手，放到她的腰上，問：「涼嗎？」
小雲的小蠻腰纖細，沒有一點贅肉，摸起來很是柔軟，我說：「不涼。」
見我傻傻的樣子，小雲噗嗤一下笑了，雙手解扣子：「要不要讓你摸摸我的心臟，感覺一下？」
我就像著魔了一樣，機械性的點點頭。
小雲白了我一眼，把扣子繫上，說：「想得美。」
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時候，小雲湊過來，柔軟的唇在我臉頰上快速親了一下，咯咯笑著：「哥，你真傻。」
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我看到小雲的臉也紅了，就像是紅蘋果，讓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
「哥，別傻站著了，快進屋把。」小雲拽著我的手，把我拉進屋裡。
屋裡面很乾凈，一塵不染，顯然是小雲打掃過了。我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有一點血腥味。
看來，昨天晚上我看到的真的是幻覺，可能是我喝多了，做了噩夢，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
如果小雲沒有騙我，那老人所說的話，完全就是一派胡言了。
小雲沒有死，也不是鬼，老人為什麼說她是鬼？他騙我有什麼好處？
我的大腦凌亂了，感覺自己陷入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裡面。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或許有誰在騙我，在利用我。
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肯定是選擇相信小雲。
不過我覺得，包括小雲在內，所有人的話，我都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只能是靠著自己的感覺去判斷真假。
「小雲，今天我發工資，咱們兩個去逛街吧。」我想了想，決定邀小雲去逛街，外面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如果小雲真的是鬼，那麼她肯定不會同意。
「好啊。不過我衣服洗了，穿著這身沒辦法見人，咱們中午再去吧。」
小雲答應的很爽快。
這下，我對小雲的疑心打消了大半，笑著道：「好，我現在去領工資，中午我們一起出去吃頓大餐，我請客。」我給小雲交代了一聲，下樓去找陳群領工資。
陳群坐在辦公室裡面，見到我來了，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把一沓錢遞給我：「五千塊，你點點。」
「不用了。謝謝陳隊長。」
我也不好意思在陳群面前點工資，把錢揣進兜里。
剛出了門，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