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 老闆,烤肉!

0000 老闆,烤肉!

「老闆,我的烤肉呢?你他媽倒是上啊!我都等了半天了!」

鶴霧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催促烤肉店老闆了,反正應該不下十次,而從始至終,老闆從未回應過他的話。

鶴霧想親自起身去后廚,用一種歇斯底里的大叫聲去罵他們的廚子,算是對他的一種批評,烤肉烤得慢的批評。

不過條件卻不允許,鶴霧醉了,屁股沉得厲害,兩條腿也有些不聽使喚,像是全身沒了力氣。

唯一有力氣的部位就是右手,因為此時此刻它還在機械性地舉起翠綠色的啤酒瓶,待鶴霧喝過一大口啤酒後,原路返回,再把酒瓶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不用看都知道,旁邊的食客一定用一種好奇的眼光在打量自己,不過鶴霧不在意,我就是要製造出引人注目的喧囂!

因為我被人當做爛泥一樣踩在腳底了。鶴霧在心中默念了這句話,算是對自己這種爛醉舉動的一點點解釋。

醉了,鶴霧知道自己徹底醉了,很多空酒瓶被毫無章法的擺在面前,那都是自己喝過的啤酒。

雖然啤酒的酒精含量很低,不過幾十瓶下來,酒精還是能輕而易舉地那裡大腦和神經。

他根本數不清有多少空酒瓶,不是因為自己不識數,而是因為他的眼睛已經逐漸模糊,酒瓶在他眼前滿是重影,混作一團。

一時間,鶴霧竟然忘了自己深夜來買醉的目的是什麼。

一個人,就在鶴霧眼神飄忽不定並且思緒迷離之時,坐到了他的對面,徑直拿過鶴霧手中的酒瓶仰頭吹了起來。

即使目前鶴霧的視力不好使,不過他還是判斷出對面的人是一個女人,因為她的頭髮黑且長,在眼前形成了很大一塊黑影。

「老闆,烤肉!」

鶴霧不厭其煩的第十幾次重複這句話,同時還不忘順手起開一瓶啤酒。

他把啤酒推給這個女人,自己又開了一瓶,喝了一小口。

他不認識這個女人,甚至不知道她長什麼樣,不過鶴霧猜她應該是想找一個陪她喝酒的酒友。

理所當然的,鶴霧不會在乎請客幾瓶酒錢。

距離剛才的催促過去了一分鐘有餘,老闆一個字也沒回自己。

無奈,鶴霧只能繼續喝酒。

他不想發火,因為他沒錢陪醫藥費,還有就是,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烤肉店的老闆和廚子,或許還要加上三兩個暑假出來打工的高中生女服務員。

「老闆,他媽的跟你說話你沒聽見?耳朵聾了是不是?烤肉呢?!」

顯然,鶴霧對面的新酒友也不是好脾氣,聲調提高了一個八度,舉著酒瓶就是一頓叫罵。

鶴霧估計,那個女人也喝大了,話語間醉意十足。

就這麼的,二人碰杯喝酒,用力敲擊桌子,間或中還要大聲的催促老闆,甚至罵老闆,要自己的烤肉,還不忘捎帶罵廚子,因為那是沒有烤肉的根本原因。

兩個人的對杯,如果和店內一旁破電視中的破歌曲組合在一起,頗有市間對酒當歌的氣勢。

鶴霧的眼神越來越模糊,手腳全身也越來越沒力氣,但他還是儘力的去催烤肉。

時間不長不短,就這麼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了。

……

「老闆,今天一定是你家祖宗的祭日,要不然你怎麼這麼不熱情,快,節哀順變,趕緊去給我們上烤肉,多辣椒少孜然!」

相對於女孩喝到沒力氣后伏在桌子上滿嘴囈語,鶴霧還能夠說出這麼多損別人的話,顯然酒力更勝一籌。

空酒瓶又多了十幾個,桌子上已經放不下了,於是它們自己滾到地上,碎了。

沒有人來收拾碎玻璃,鶴霧覺得這家烤肉店一定很快關門,因為服務太差了。

原本以為不會有人回應自己的話,於是鶴霧還是按照原來的順序,拿起酒瓶大喝一口。

不過,一口酒還在喉嚨處沒咽下去,巨大的酒瓶爆裂聲差點讓鶴霧嗆死,劇烈的咳嗽起來。

幾秒鐘后,一個至少得有一米八五的高大胖子身影就出現在了鶴霧面前,手中還拿著個什麼東西。

體型巨大,燈光再上,把鶴霧瘦削的身體籠罩在了陰影中。

「你再說一遍?我這是火鍋店!你祖宗才今天祭日,你全家都是祭日!吃你姥姥的烤肉!」

嗓音渾厚,再加上這一個大塊頭,鶴霧的酒勁瞬間被嚇褪了不少。

老闆本是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幾個小時前見到已經喝醉的鶴霧前來喝酒,好心相勸無果后只好給他上了上了兩箱啤酒。

可誰知這個人喝著酒居然一個勁的要吃烤肉,可礙於顧客就是上帝的生意理念,自己只好任由他耍酒瘋,不去理會他要吃烤肉的要求。

況且,這個人幾十瓶啤酒也能夠給自己的小店創造小几十塊的利潤。

忍了又忍,可最終還是抵不過鶴霧越來越難聽的叫罵,以及另一個女人的幫襯,最後竟然還摔酒瓶。

事已至此,老闆絲毫不後悔自己不顧顏面對著顧客發威,原因是一定有好幾桌客人被鶴霧兩人吵走了。

「這……」

鶴霧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就按照自己剛才不顧一切要烤肉的架勢,一定有很多人把自己當做腦殘了吧?

簡單思考過後,鶴霧掏出自己唯一的二百塊錢身家,交給老闆,轉身就走。

這事兒太丟人,還有很多好事的食客正在旁邊看熱鬧,竊竊私語,一定是在笑自己的逗比舉動。

手剛放上門把手,鶴霧又中途折回來,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扶著自己的酒友出了火鍋店。

臨出店前,鶴霧看到火鍋店裡貼著的「顧客就是上帝」的六字箴言,心中五味雜陳,丟了人不說,還把人家的生意給搞了。

一點鐘的深夜,鶴霧和習習冷風緊緊地撞了個滿懷,他不由的一激靈。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面不多,這條美食街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鶴霧就在這樣的環境中耷拉著半醉半醒的腦袋,全身酸痛地扶著在夜色中看起來很漂亮的女孩,不知如何是好。

電視劇中如果是這種劇情,一男一女半夜醉酒並且男女長相都不錯,那麼接下來應該……

開房!

講真的,鶴霧腦子裡直接蹦出了這兩個字,不知道是電視看多了還是什麼。

或許是酒精操控身體不由自主,亦或許是腦子壞掉了,鶴霧不自覺的雙手攬過她的腰肢,讓她面朝自己。

她呼吸一重一輕,嘴裡還在不斷地咕噥著什麼,朦朧的月色下顯得有些世俗中不惹塵的韻味。

管他三七二十一,直奔她的嘴唇,鶴霧打算來一次熱吻,來慰藉自己記不清為什麼沉淪的心情。

不過剛剛親上她,鶴霧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後悔了,而且他發誓以後一定會對接吻這種事留下陰影。

這種事情好像電視劇中都不多,並且一般人都沒經歷過,不常見但是讓人難以忘懷。

從來沒人討論過這種事應該叫什麼,也沒有專門的詞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

不過現在,鶴霧認為有必要為這種事起一個專業名詞了。

應該叫:她吐進了我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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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棍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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