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英雄難過美人關
只幾秒鐘,容允突然冷笑出聲,深褐色的雙眸迸射出妖魅的光澤,帶著誘惑和暴戾,直逼對方心魄。
「如果我說除了兒子,我還要你呢?」
薄唇輕勾,凌氣彌撒,容允如同地獄而來的使者,周身散發著恐怖的漩渦。
顧早閉了閉眼,驀然睜開對上那雙陰冷的眼眸,唇角微勾,「容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告訴你,我是不容背叛宮少呢,至於你,在我心中也只不過是一個男人的軀殼而已,你不知道吧,跟你上床的時候,我腦子裡全是宮少!」
「是嗎?」
容允眯起眼睛,看似平靜的眼神暗藏狠厲。
突然,他粗暴的扣住顧早的腰肢,將她禁錮到自己的懷中,隨即俯身,冰冷的唇碰觸到女人的溫度,狂暴中帶著依戀,如窗外暴風雨一樣的席捲而來。
不是吻,而是咬,一種狩獵般狂暴的啃噬,這吻似乎是要把女人撕碎般,沒有半點疼惜。
顧早瞬間感覺到蝕骨般的疼痛,掙扎著想要脫離,卻不料越反抗越暴烈。
此時的容允就如同一隻發狂的猛獸,用手掌固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席捲來自於她的氣息,憤恨中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眷戀與糾纏。
「嘶……」
男人突然起身,深邃的目光凝視,他緩緩抬手,用手指慢慢抹去嘴角的血痕,卻意外勾起妖孽般的笑意,顧早,很好,你讓這場遊戲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終於感受到空氣的顧早,無助的倚靠在牆壁上,她用手壓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盤發散落,緊貼著她如瓷般的肌膚,沾染著如雨般的汗液,整個人凌亂的更加妖冶。
其實來這裡之前,她何嘗沒有想過會發生什麼,只是……
貓眸中一閃而過的傷痛,轉而仍舊是狡黠的神色,「容允,我只想地獄之魂,如果你答應給我,你想怎麼樣,我都應你!」
顧早挑起下顎,目光堅定的看著容允那張深邃俊美的臉,他長的確實好看,但是她心有所屬,而且她也清楚,這個男人跟自己糾-纏,也絕非只是單純的喜歡。
眸色冷凝,四目相接,蓉蓉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步步逼近這個張牙舞爪的女人,薄唇曖昧的落在她的耳邊,緊接著咬牙切齒的話語溢出,「你就這麼賤,肯用自己的身體去救你情郎喜歡的女人?」
語句中滿是恨意,寒如冰霜!
顧早心中一緊,刺痛劃過,手掌不自覺的牢牢掐住自己的衣角,卻不服輸的繼續對峙,「我賤不賤跟你無關!」
說完,顧早倔強的挺直身體,滴血般的痛楚滿滿沉澱,其實痛的極致是解脫,有些人在生命中終究只能是錯過。
「很好!」
容允使勁攥了攥拳,一個用力,將顧早按在桌子上,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顧早突然不淡定了,「放開我!」
「裝不下去了?」容允眼眸中閃著挑逗的光澤,手掌仍舊禁錮著慕思音的腰身,薄唇似有若無的碰觸,「其實我就是懷念你野貓的味道,太順從的,我容允不屑再碰,沒有意思,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像你的主人表明忠心,我就成全你!」
滿是嘲諷的語氣,卻隱藏著深不見底的決絕。
顧早冷笑:「你說我賤,你豈不是比我更賤!」
靜默,在詭異的氛圍中彌散。
突然,容允一把將顧早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如撒旦般暴烈。
他喘著粗氣,目光冷冽,卻暗藏情愫,「既然都賤,正好一對!」
緊接著,冰冷的吻印落在慕思音的唇角和耳垂,帶著依舊兇猛狠厲的情緒,順而在她的脖頸、鎖骨留下自己啃噬的痕迹,伴隨著寬大而灼熱的手掌落下,指引著女人全身僵硬的戰慄。
顧早拼勁全力的掙扎,來自心底最隱晦的痛楚慢慢溢出,直至自己無法消受。
「唔……」
摻雜著血腥的吻,貼合著男人冰冷的唇,沁著酒香,慢慢的在兩人的唇角漸漸蔓延開來,滴落在地板上,迸濺出迷離的色彩。
顧早最終還是選擇默默的閉上眼睛,不再掙扎,眼角一絲淚滴滑落,逐漸湮沒在男人無盡的發泄中。
糾纏,零落,席捲戰場。
「嗯……」
儘管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在破繭而出的那一瞬間,顧早還是感覺到了撕心般的劇痛,那種從裡到外痛徹筋骨的感覺,就如同將人的心直接從活人身上挖出,帶著嗜血的情緒,享受著一點一點走向地獄的快感。
帶著苦澀和落寞,慕思音慢慢失去了知覺。
窗外的暴風驟雨仍舊沒有要停的意思,伴隨著驚雷閃電,將整個天地都襯托的無比詭異。室內一片旖旎,在這狂風暴雨的映襯下,異常凌亂殘敗。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允終於停了下來,安靜注視著身下女人那熟悉的臉龐,恍如隔世。
回想起剛才自己那毫無憐惜的力度,容允心中隱隱作痛,卻矛盾的夾雜著無盡的恨意。
溫柔的注視,深邃的眼眸透出只有這時候才會表露出的溫度,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依戀,懷念,「顧早,好久不見!」
輕輕的吻上女人的額頭,溫柔的將她摟入懷中,猶如擁有了整個世界。
第二天顧早醒來的時候,全身酸痛的要命,就如同被拆卸了重組一般,身下更是火-辣辣的疼。
側身看向身邊那個俊美絕倫的男人,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峰,性感的唇線,不同於清醒時的冷冽,強勢,此時的他更像是個孩子,安靜,溫馨。
輕輕的起身,穿好衣服,將沉睡在一側的「地獄之魂」握在手中,顧早回頭看了看仍舊睡得甜美的男人:「還真是個情種,幼稚!」
轉身,決然離去。
只是她剛走出門口,就看到幾步之遙站著一個男人。
顧早警覺的將地獄之魂放在身後,冷言說道:「你讓開!」
林子躍冷冷的笑了一聲,慢慢的往前走了兩步:「怪不得凌墨謙自己安排了人來,卻還要我來,原來是早就料到英雄難過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