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意外之秘
華嚴又在花弄玄臉上抽了幾掌,罵道:「你小子裝什麼不好,竟給我穿一套白袍過來,害得我以為制伽羅王到了!當真緊張!」
陳空心下詫異,脫口叫道:「制伽羅王?華嚴你認識制伽羅王?」
華嚴輕笑道:「何止認識?我和制伽羅王大大小小都打了幾百架了」
陳空大驚失色,冷汗從四肢百骸里流出,他渾然沒有料到在這當口,竟又有了張塵的消息。陳空喉嚨乾澀,小心翼翼的問道:「請……請問華嚴先生……那制伽羅王目前在哪兒?」
華嚴長嘆一聲,皺眉道:「我也有好多年沒有見過他了。所以這草包這樣昂首挺胸的過來,讓我幾乎以為制伽羅王又來了,哈哈,差點嚇死了」
陳空又問道:「閣下和他有過節么?」陳空為了了解張塵之事,言語中也客氣了許多。
華嚴呵呵一笑,道:「那可是我與他的秘密,可不能對外人說」
陳空聽了這話,心中極不是滋味,他以為自己是張塵的摯友,未曾想到張塵有如此多隱秘之事。但他畢竟不願失了張塵的線索,於是對華嚴道:「相煩閣下稍後引我去見玉先生」
華嚴見他願意歸附,不禁大喜,道:「如此甚好,道兄你身手不俗,定能讓我們如虎添翼,之前之事,多有得罪,在下給你賠罪」說著向陳空抱拳致歉,態度誠懇。
陳空長嘆一聲,華嚴如此武功,即便態度倨傲,自己也奈何不了他分毫,更何況為了得知張塵行蹤只能隱忍。想起之前無名僧說,那個桀驁不馴,勇往直前的陳空早已死了,心下更不是滋味。
華嚴歡喜之下,出手已不如之前那般狠辣,他將手中的花弄玄晃得幾晃,冷笑道:「花掌門,玉先生宴請雪山派,你不勝酒力,很快便伶仃大醉。玉先生只能問你的屬下索要寒冰床。哪知你的屬下好大的脾氣,對我們口出惡言,說不得,追追打打弄到現在。如今你來了,二話不說便對我動手,看來這寒冰床你們看的比性命還重,不肯給我們了……」華嚴說到此處,也覺頭疼,雪山派如此硬氣,讓他大感意外,也不知該如何善後了。
花弄玄滿臉鮮血,白袍上都濺得不少血點,他驚恐萬狀,急道:「給,給啊,誰說我們不肯給啊?玉先生要,我們怎會不給?」
雪山派諸人見掌門如此,當下是又羞恥又惱怒,只是礙於上下之分不敢公然駁斥。花弄玄掃視雪山派弟子,神情從驚恐轉成了凶神惡煞,他對下巴碎裂之人說道:「周烮,是不是你強出頭,和華嚴先生為敵的?」
周烮忍著劇痛,擠出一個鄙夷的笑容,不置可否。攙扶著周烮的弟子忍不住道:「回掌門,寒冰床歷來是我派重寶,與我派榮辱與共,掌門將其拱手讓人,恐怕愧對先賢。」
花弄玄心中大怒,但眼中怒火卻一閃而逝,他冷笑道:「玉先生問我們要寒冰床是看得起我們。而且玉先生在江湖上地位顯赫,如今和我們合作,我們雪山派蓬蓽生輝還差不多,哪裡對不起先賢了?我這是壯大雪山派呢」
那名弟子咬牙切齒,冷哼道:「合作?壯大?哼,掌門當真是天真了」
花弄玄對著該弟子怒目而視,心中已將他整治的死去活來,但隨即又變臉對華嚴諂笑道:「華嚴師傅,小的馭下無能,請你不要見怪。小的這便回雪山,將寒冰床給您拿來。」
華嚴志得意滿,勉強克制住狂喜,揮手招呼門人禁聲,他道:「王瀟,吳相還有這位新加入的道長,你們三人隨我回星恆莊園。其餘人陪著花掌門去雪山取下寒冰床,可不要怠慢了他。」華嚴嘴上說的客氣,實則是讓門人押送花弄玄前去取寶。他頓了頓,又道:「遠來是客,被我打傷的雪山派的好漢們,也別想著回去了,趕緊隨我去星恆莊園醫治,可別耽誤了傷情,哈哈」華嚴嘴上說的客氣,實則是變相將他們當做人質,看來得不到寒冰床是不會釋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