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酒醉：早晚有一天
「莫金主，你怎麼總是生氣，我今晚會好好陪你，你別……皺眉了好嗎？」
葉雲端醉得厲害，在莫景年懷裡也不老實，她伸手碾開他的眉心，抬著下巴在他唇邊啄了一記。
莫景年一愣，巴掌狠狠拍到她的背上：「吃我的用我的，反過來還要騙我，你這妖精是不是想上天了？」
葉雲端沒覺得疼，「嘿嘿」笑了兩下，又重新鑽進他懷裡，活像個沒有骨頭的醉貓。
她之前有過酒精中毒的經歷，所以隨身都會帶葯，可是今天顯然被灌得有些多，護著胃，可沒防著會吐會醉。
莫景年把她抱進套房，放在浴缸邊要讓她泡澡，一身火鍋味兒加酒味兒，臭的熏人。
「自己脫。」他沒想到有天還要親自伺候人，實在冒火。
葉雲端才不管，醉得東倒西歪，一腳就跨進了浴缸里，白色的襯衣濕了水，緊緊貼在身上，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
她也著急，擰開了第一顆扣子就再也解不開其它的，沖著莫景年叫：「扣子……開不了。」
莫景年更火大，揪住襯衣領口往兩邊一撕，所有的扣子都落了地：「開了。」他沉聲說了一句，卻被她勾住了腰：「謝謝金主。」
他壓住火氣低頭，正對上她一雙半眯的醉眼，眼瞳含著水汽，眼角卻桃紅一片。
他下腹猛然一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怎麼謝？」
「以身相許。」她想也不想，笑著就答。
「不稀罕。」他竟然有了逗她的慾望，這傻丫頭，喝醉了倒挺有趣。
她不吭聲了，低頭認真找他的皮帶扣，用行動證明他會稀罕她的。
兩人糾纏在浴缸里，葉雲端從未有過這樣的熱情，酒精果然能把人的情緒放大，她攀在他的身上一遍遍的索要，生怕失去一樣。
對，只有坦誠相見，只有相互契合在一起，她才覺得自己和他是平等的，他們是最合適的一對兒。
秦東升的話其實冒出來過兩次，葉雲端毫不留情地把它從腦海中移除，不管以後怎樣，莫景年多久會膩煩，現在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彼此契合就是她要的天長地久。
莫景年用大浴巾把她裹上，抱著她進了卧室，他起身要去拿被子，卻被一把拽住：「別走。」
她嚶嚶地出聲，鼻音很重，撒嬌的意味很濃。
莫景年笑著咬她的鼻頭：「還要？」
他以為她會害羞，她卻結結實實「嗯」了一聲，然後勾上他的脖頸，深深印了一個吻過去。
吻其實不重，但很快被反撲了過來，莫景年壓著，分開她的兩腿：「不知足。」
「你別走，不要走。」
「不走，去拿東西。」他被她勾了半條魂，手伸到一半，還拿不到放在床頭柜子里的套子。
這丫頭被調教得太好，每個動作都觸碰到他敏感的地方。
她斷斷續續地呻吟，嫩滑的肌膚蹭著他的慾望，惹得他有點把持不住：「這麼粘我，明天不要去1;148471591054062青芸了。」他一口咬住她的脖頸，像是給她打烙印：「省的我費心費力藏你，你還非要往外人身邊鑽。」
這話吃醋的意味那麼明顯，說出來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可是葉雲端偏偏沒聽出來，兀自說自己的：「師父讓我好好乾，然後就能自己賺錢了。」
他眉頭擰了一下，手收回來，捏著她的腰猛然挺進：「你缺錢嗎？」
「啊……」她驚呼，隨即很配合地跟著他搖擺起來，「缺……以後……嗯……要搬出去……住，要……買房子。」
「景雲不夠你住的？」
「那……那不是……我家……」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動作卻越來越重，懲罰似的咬住她的耳垂，粗喘著氣：「我讓你住，你就可以。」
「可是……我會離開……早晚……有一天……啊。」
早晚有一天。
莫景年的火因為這五個字「騰」就燒了起來，她拚命得要出去工作，原來是打的這個注意，早晚有一天她要離開，早晚有一天她會不屬於景雲，不屬於他。
「想得美。」他把她翻過來，按趴在床上，死死壓住，從後面進入，一下下，重的她無法反抗，「不管早晚，這一天不由你定。」
葉雲端並沒聽到他的低語，在攀到頂峰的一刻，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床邊一片冰涼，莫景年站在窗邊，長身而立，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莫……總。」她叫了一聲，剛要起身又摔了回去，身上像被車子碾過，拆骨剝皮一樣疼。
他轉過身，陰冷的灰眸子掃了她一眼：「明天回景雲，不許再去上班了。」
她驚得眼神一亮：「為什麼？」
「跟那個秦東升合起火來騙我，很好玩是不是？」
「不，莫總您聽我說。」她殘存的一點酒意也醒了個乾乾淨淨，「師父根本不知道我撒謊的事，而且，來吃飯的確是要談工作的，莫總，求求您，別讓柯少辭退我。」
他抽了根雪茄，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沒說話。
葉雲端手腳並用，從床上爬了下去，一路跪走到他面前，幫他切了雪茄點好，十分討好地遞過去：「莫總，您怎麼罰我都行，我再也不說謊了，我會很乖很乖的。」
她的眼睛閃著水光，身上還滿是他留下的青紫，他捏著雪茄的手指動了動，終於點了頭。
「記住你說的話，不要老想著離開景雲，什麼時候離開，你說了不算。」
說完，他起身穿了衣服，冷著臉出了套房，沒有留下來陪她一起走的意思。
葉雲端看著他決絕的背影，一下癱坐在地上，她當然說了不算，但這天早晚會到來，那時候他也會如今夜一樣，在給她最美好的契合之後，頭也不回的走掉，沒有絲毫留戀。
夜，已經深了，她蜷起身子躲在他剛剛坐過的沙發上，喜歡一個人，原來會這麼難。
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以為是莫景年回心轉意的電話，竊喜地翻出來查看，可是屏幕上是兩個字：程雯。
「葉雲端，我們又見面了，你給我的一切，我會好好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