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故人
時間還早，兩人先回到了宿舍中。
羅晨從房間里搬出一摞書，擺在程靈素麵前。
「這些，就是我大學五年，學習的基本醫學知識了，有基礎理論也有臨床知識，像《內科學》、《外科學》、《兒科學》、《婦產科學》、《中醫學》等，基本涵蓋了各種疾病的原理、病因、癥狀、診斷、鑒別診斷以及治療預防方法。
雖然說，這些只是膚淺的理論知識，但是，我想，對於你來說，是最適合的。」
程靈素兩眼放光，撫摸著幼滑的書皮，抬著頭望著羅晨，「西醫這麼多，而中醫書卻只有薄薄的一本。」
「這是因為，我學的是西醫啊。」羅晨笑道，「還有專門的中醫藥大學，主要學習的就是中醫的各類知識，現在還是蠻吃香的，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幫你找一些來看。」
「嗯。」程靈素點點頭，「我也想知道，現代的中醫理論，有沒有什麼新的發展。
《靈樞》、《素問》、《傷寒雜病論》、《本草綱目》這些是中醫基本的理論，建立了中醫的望聞問切的框架，然後，有《藥王神篇》這種極具個人色彩沒有流傳於世的著作。
我想，中醫的沒落，除了藥材的原因以外，理論的創新和技術的提升，也有一定的原因。」
「這個我不太懂，不過，我會找相關的書籍來給你看的，不過首先，你得先學會簡體字，熟悉各種詞語和專業術語的意思，然後，才能做這個事。」
「這個，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程靈素展顏一笑，「從小就被師傅逼著背書，有一些心得。」
「那我就期待著了。」羅晨笑笑，把書本疊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
「嗯。」
※※※
古哲說的老地方，是醫院附近的一家海鮮酒樓，名叫「金鴻」海鮮酒樓，是附近最高檔的餐廳之一了，主打海鮮。
在實習之後，羅晨就被古哲拉著來參加過幾次，比較熟悉了，熟練地找到古哲預定的包房，帶著程靈素走了進去。
包房裡，已經坐滿了人，很顯然，大家都提早到了。
「你終於來了。」古哲是一個身高差不多一米八的高大男生，穿著名貴的服裝，打扮的英俊瀟洒，他看到羅晨進來，起身走過來，把他扒開，「你的朋友呢？」
「別把人家嚇壞了。」羅晨伸手把他拉住，開玩笑，如果讓他按照正常的姿態去和程靈素搭訕，會把女孩嚇到的，「我給你介紹就是了。」
他指著古哲，和程靈素說道，「這是古哲，古大哥，大土豪一個，咱們今晚的晚飯，就落他身上了。
哲哥，這是素素，我表妹。」
「古大哥好。」程靈素輕輕一笑，雙手放在腹部，微微欠身致意。
「你好，」古哲兩眼放光，「歡迎你，今晚儘管吃，想吃什麼，都可以點。」
「謝謝古大哥，晨哥已經吩咐過我了，無須客氣的。」
古哲一把摟過羅晨，在他耳邊嘀咕道，「表妹？你是玩鄰家有女初長成的養成遊戲吧？眼光不錯，氣質上佳，有古典美人風範，以哥哥我的眼力來看，未來潛力無窮。
嘿嘿，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啊？」
「你的心思太齷齪了。」羅晨打掉他的手，「作為主人，把一桌子客人晾在一邊，不好吧？」
「行，知道了，我的心思齷齪，你冰清玉潔。」古哲嘿嘿笑道，拉著羅晨和大家介紹，「和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師弟，好兄弟，還有他的表妹。」
羅晨迎著一群人驚訝的眼神，微微點頭，「你們好。」這樣的場景，已經發生過無數遍了，他已經習慣了。
程靈素也在他身邊欠身致意。
「你好。」其他人都紛紛點頭回禮。
「坐下吧。」古哲拉開自己身邊的座位，讓兩人坐下后，羅晨環視一周，眼神一凝，除了古哲固定的幾個朋友外，還多了幾個生面孔，而其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蘇凌萱，和羅晨同級不同班的同學，醫學世家，成績長期排名年級第一，拿一等獎學金，學校學生會宣傳部部長，品學兼優、成績和社團活動都非常優秀的風雲人物。
樣貌在學校或者年級排不上前十名，但是，書香門第沉澱下來的氣質和優等生的自信，讓她身上，有著獨特的魅力。
更重要的是，她是大學期間，羅晨唯一一個追求過的女生，當然，結果是他拿到了一張好人卡，得到了一個非常經典的答覆：我暫時不想談戀愛。
遭到拒絕後，羅晨就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再次見到他。
原來，這就是古哲所說的驚喜嗎？確實蠻驚喜的。
除了蘇凌萱以外，還有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羅晨不認識，尤其是那個女生，長得非常漂亮，讓羅晨想到了在醫院牆壁上，經常貼著的溫馨提示的牌子上面，那個非常漂亮的女護士。
「這幾個，你已經認識了吧？」古哲指著四個青春、漂亮的女生笑道。
林啟華點點頭，以前吃過幾次飯，早就認識了，和古哲的關係非常密切，目的是什麼，再明白不過了。
不過，羅晨知道，她們是在做無用功，因為，古哲和她們最多是逢場作戲而已。
「這兩個，是我們科室的實習生，和我關係處的很好，這次就一起出來玩耍了。」
兩個男生，一個叫黎元嘉一個叫蔡景輝，都是羅晨同年級的實習生，羅晨聽過他們的名字，都是比較優秀的存在，不過，因為不同班，彼此沒有交集。
和他們點頭見過後，古哲又指著那個蘇凌萱笑道，「這個你就認識了吧？我帶的實習生，所以這次，出來吃個飯。」
「嗯，我們認識。」羅晨含笑和蘇凌萱點點頭，「而且，我們年級的驕傲，學校的風雲人物，要是我說不認識，那，大家就要懷疑我，是不是讀了一個假的新豐醫學院了。」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另外兩個男生都會心一笑，沒錯，這個女生的名氣，可比大家大多了，起碼在年級內，是無人不知的。
「你好。」蘇凌萱優雅地和羅晨點點頭，眼神里有些驚訝，羅晨喜歡她的事，她當然記得，不過，在印象中，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追求者而已，並不值得關注。
只不過，今晚的羅晨，似乎多了一些什麼？能夠和古哲嬉笑打鬧，面對大家，神情自若，稍稍地幽了一默，成功地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自信？似乎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