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魚兒遇險
金旗開車,喜鵲和白一釣坐在後排。小丫頭不時安慰著白一釣,看得出能夠時不時握握戀人的手,小夥子還是挺受用的。
車子在高速上飛馳,車速遠遠超出120碼。只要沒有巡邏車撞見,一般攝像頭照不清電閃飛掠的車影。路上金旗撥通了王志國的手機,對方一聽是他聲音特別洪亮:「老弟,每次來電總會給老哥我帶來好事。上次何四海一案,由於第一時間在保險箱里搜查到與DJ組織有關聯的聯繫方法、密碼等等,本人大受公安部首長表揚。案子被特別部門接管,但是何四海行賄的證據以及何凱買官賄選的證據跑不了,上級全部掌握,說不好會倒一批人。老弟,你真厲害。說吧,有什麼事?老哥我忙了半夜還沒歇呢。」
金旗說:「你是在處理白家搶劫案吧?」
「哎,你怎麼知道?」
「我現在正往省城趕,車上有受害者的親弟弟,他是接到公安局通知才知道消息趕回的。王哥,現在傷者情況怎樣?」
「喔,你和白家熟。白魚兒小姐傷勢很危險,被兇手刺了六刀,雖然沒有致命處,但是從半夜到凌晨無人救援,流血太多,目前正在搶救,沒有生命危險。你來的正好,我在現場,你過來有事商量。」
「好,半小時就到。」金旗答應一聲再次提速。他把白魚兒沒有生命危險的消息告訴後排,也好讓兩年輕人略略寬心。
現場外百米就設了警戒線,金旗把證件遞給警察,可憐他並不識貨。拿著跑去問訊,結果王志國親自迎了出來。車子駛入白家,白一釣被喚去詢問,喜鵲在車裡呆著,金旗被王志國拉進一間無人房間,急匆匆問:「兄弟,什麼時候弄了辟邪戰隊006號上校教官噹噹了?級別趕上我了,還直屬軍委、公安部直接指揮,按說老哥也要聽你命令。」
金旗笑說:「偶然為之,先說案件。眼下兇手可有消息?」
王志國搖頭說:「估計裡應外合,由於受害者仍在昏迷中,我們只能通過一些偵查手段得到兇手大致情況。男,一米六五左右,穿四十一碼旅遊鞋,孔武有力,膽大妄為,殺人搶劫后沿屋后兩百米小河跑,一百米後下河,在對岸騎摩托車向市區逃竄,失去蹤跡。河對岸有人接應,跡象表明是個女性,是一件有預謀的殺人搶劫案。由於受害者是個個體鑽石加工者,估計案值巨大,所以市局報告了省廳。眼下所掌握的就這些。」
金旗說:「案值一定低不了,起碼價值一點二個億。」
「什麼?一點二個億!你怎麼知道?」王志國一臉愕然。
「是我的三百粒鑽石,我能不清楚?」
「啊喲,老弟,你真是財大氣粗,一下子三百粒鑽石加工,你也太不小心了。看看這環境,怎麼能不遭劫?」
「現在說這些沒用,先破案吧。你把地下室里所有人員撤出,給我十分鐘,我會給你個最終結果。」
王志國大喜:「我怎麼忘了老弟神通,好,你跟我來。」
地下工作室里一片混亂,到處是撬砸的痕迹。金旗跳上工作台,盤腿坐下,低垂眼帘進入沉思之中。他身上泛出一片片淡淡的銀彩,層層疊疊地擴散開去……十分鐘后金旗匆匆上來,找到王志國說:「一男一女,男的特高瘦,黑框眼鏡,左耳有顆大痣,看上去很斯文,他應該是躲在河對岸的那個摩托手。女的一米六二模樣,很有力量,看上去是個職業拳手。她是兇手,刺了白魚兒小姐六刀的兇手。事後逃遁路線確實和你們估計相仿。他們預先買了機票,6712次航班抵達廣州,目前正在廣州一家叫白天鵝的四星級飯店休息。現在通知廣州警方很方便抓捕。請注意三百餘顆鑽石分藏在男女內褲里。」
王志國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有木瀆石家飯店雷霆般抓獲罪犯的例子在先,讓他神奇之餘沒有半點疑惑。一連串的命令下達,電請友局協助時,市局八人分隊當即飛赴南國。
金旗、喜鵲、白一釣趕往省軍區醫院看望白魚兒。
當三人捧著鮮花出現在白魚兒病房時,臉色紙白,正輸著血的年輕麗人眼角一粒粒珠般熱淚滾落下來。白一釣嗚咽著撲到姐姐床頭,說:「姐,都是我不好,不該出去,不離家就不會有這事了。」
喜鵲軟心腸,早唏噓開了:「魚兒姐姐,是我叫一釣的,要怪怪我吧。魚兒姐姐感覺好點嗎?醫生說沒有危險了,魚兒姐姐好好休息幾天就能回家。」
白魚兒還很虛弱,聲音很輕,微笑著:「怎麼能怪你們?歹徒早暗中窺視、謀划好了,一鈞在家也會遭罪。喜鵲妹妹一聲令下反倒救了我這個傻弟弟,姐姐不怪你們,只怪自己平時太麻痹大意,被人計算倘不知曉。喜鵲妹妹真謝謝你能趕來看姐姐。」
沒說幾句,醫生就勸阻說病人很弱,需要休息,果然白魚兒眼帘沉沉的想睡。金旗關照喜鵲陪白一釣先回去收拾一下,晚飯時煮點粥送來,自己在醫院守著。
喜鵲她們走後,白魚兒想對金旗說什麼,被他阻止了。握著她柔軟、蒼白的手說:「什麼也別說,睡吧,我守著你,睡醒后再好好談談。」
白魚兒輕微地點點頭,莞爾一笑睡去。金旗閉目靜思,病房裡靜極了,唯有針液的滴嗒聲。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突然手機驚響,金旗趕緊出病房接聽。是王志國興奮的聲音:「完全和你描述的相同,一男一女全部落網,當場查獲兩小袋鑽石,合計三百零七粒。抓捕時那名女犯驚愕極了,認為是天罰才使我們如此迅速、正確地抓住他們。女的是慣犯,一身好功夫。男的是她一月前剛搭識的情人,曾經委託白家做過鑽石加工才謀劃了這次入室搶劫。現在人犯和贓物正在歸途中,會儘快結案交還失主贓物的。老弟,我剛和林副省長聯繫過,他想請你吃頓飯敘敘,有時間嗎?」
省長邀請能沒時間嗎?說好夜上七點林宣之家碰頭才合上手機。
護士剛拔去輸血輸液兩支針頭,看上去不那麼恐怖了。白魚兒睡了一覺,雙頰微紅,唇際也浮現一絲嫵媚淺笑,秀眸不再暗淡,正閃著智慧的光彩。
金旗走近問:「睡了一覺舒服多了?」
白魚兒微笑作答。
金旗在床邊方凳上坐下,接過白魚兒伸來的手輕撫著慢慢說:「一個叫周偉的瘦高個,半年前來加工過兩顆克拉鑽的傢伙你還記得吧?就是他策劃搶劫的。兇手是他一月前交的情人,是個職業摔跤手,很厲害,已經多次搶劫作案。魚兒,你雖然很勇敢和歹徒搏鬥,但是我忍不住想批評你。值嗎?最多的財寶只要人在失去可以再掙來,人有萬一可來不及了。懂嗎?以後別再拚命,搶就搶吧,事後報案准能追回,怕什麼?千萬別犯傻。」
白魚兒輕輕問:「要是追不回來呢?三百多顆鑽石,價值一億多,白魚兒一輩子也賠不起呀。」
金旗笑了:「賠不起就別賠,撒賴就是,誰還能拿作怎麼著?」
「說的輕巧,要是沒抓到壞人,沒追回鑽石,你還會這樣對魚兒慈眉善目的?」
「哇!在魚兒眼裡我就是一見錢眼開的勢利人?」
「差不多。」
「污衊好人,該罰!」說著食指在筆挺的小鼻樑上輕輕一刮。
白魚兒臉一眨眼全紅了,秀眸里亮晶晶的,像要滴出水來。金旗岔開說:「我有一樣仙藥,一吃魚兒差不多兩天就能起床下地,而且還有養顏作用,要不要試試?」
白魚兒不由自主地點點頭,現在金旗那怕給她喝毒藥她也無所謂。倒了半杯溫水,灑了三分之一瓶紅玉粉,晃動幾下,送到唇邊。魚兒微啟芳唇慢慢喝下,頓覺唇齒間清冽芳香,咽下喉,一縷溫熱緩緩瀰漫周身,舒暢極了。
金旗小心收好剩餘三分之二紅玉粉,塞在白魚兒枕下,說:「還有兩份隔天服一份,千萬別一次服多了,太補你也受不了。還有別告訴人,這東西精貴,不是錢能買到的,旁人知道准麻煩。魚兒,通過這次教訓我說乾脆別開工房了,太危險。跟我到河市去,我給你搞一個設備精良的工房,專給我加工,工價隨你開。在堯峰範圍內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你看行嗎?」
白魚兒靜靜聽著,心裡千般滋味翻騰。她掂得出這個男人對自己情誼的份量,自己為他說實話什麼都願,可是能去么?日日看著他們夫妻恩愛,豈不是比捅六刀還傷人?留在省城留著一份念想,儘管也痴的危險,可總能痴一痴呀!她輕輕喚著:「旗呀,魚兒不能去,還是留在這裡吧。魚兒再不接別人的活,專做旗的,這樣總可以好些吧。旗呀,能不能吻魚兒一下,就一下。」
吻嗎?金旗用行動說話,俯首吻在濕濕的芳唇上。白魚兒閉著眼睛,微啟嘴唇,丁香剛送出一半,病房門「嘩」地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