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義診治病
第二天清晨,鄭陽揉搓著腦袋,趙木禾早早的去醫館了,自己老爹鄭義一倒是沒事,準備了一壺酒水和一些飯菜。
「老爹,你這是?」鄭陽很是意外的說道。
「去看看你秦叔吧。」鄭義一說道,「他也是有一年多沒有見你了。」
鄭陽陷入了一陣沉默,隨即說道:「好吧。」
兩人簡單的吃了早飯,便是乘著汽車,往那藍海第一監獄去了,待到來到監獄,辦好了手續,兩人進入了會面室。
不一會,一陣滴零噹啷的聲音傳來,鄭陽看去,一個男人帶著手銬和腳銬走了過來,見到鄭陽和鄭義一,淡淡的笑了笑。
「這裡面有你喜歡吃的吃食,在裡面呆著還習慣嗎?」鄭義一說道。
秦逸點了點頭,說道:「還算好的,陽子已經長這麼大了呀。」
「陽子這次回來,不打算回去了,準備在家裡創業。」鄭義一說道。
「哦,陽子打算做什麼?」秦逸很感興趣的問道。
「果園前的那塊地,陽子打算開墾出來,辦個農場。」鄭義一說道。
聽到鄭陽這樣說,那秦逸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鄭陽,鄭陽低著頭,不停的搓著手。
「小子,按照自己的心走,總不會錯的。」秦逸說道。
鄭陽『恩』了一聲,隨即又是不說話了,似乎對於鄭陽的這一反應,秦逸已經習以為常了一般,他又是跟鄭義一聊了一會,喝了會酒,那鄭義一便是帶著鄭陽走了。
「你妹妹的事情,怪不得你,怪不得你秦叔。」鄭義一說道。
秦逸,藍海幫前任幫主,東山省黑道大佬。秦家和鄭家兩家是世交,秦逸和自己父親是過命的兄弟。記憶中,小時候的自己總是喜歡跟在秦逸的屁股後面,秦逸也很是疼愛自己。
不過八年前一件事情,將秦逸送入監獄,這讓自己父親一直愧疚不已,因為該進監獄的是自己父親,是秦逸替他頂了罪,後來因為這件事情,自己的心頭也是留下了創傷。
鄭義一拍了拍鄭陽的肩膀,自己這兒子,從十六歲那年之後,心思便是多了起來,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兩人不再說話,回那東靈村去了,鄭陽和老爹吃過午飯之後,便是去後山了,趙木禾收拾好碗筷之後,便是去鎮子上給鄭陽八爺爺送午飯去了。
鄭陽閑來無事,便是去後山的果園去了,剛進山谷,一股氤氳的靈氣突然從地底冒出,四周的花草竟然死而復生,隨之又凋落化成了灰燼,自家的果樹竟然也是竄出了綠葉,不過不一會便是脫落了。
鄭陽展開靈明雙瞳,但見得整個山谷已經被氤氳的靈氣充滿,就在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靈氣突然朝著鄭陽的身體之中衝去,而這時,鄭陽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一懵,隨即便是暈倒了過去。
夢中,一個青色的玉鼎,在那幽幽的散發著光芒,鄭陽心中驚異,一道道的符文閃爍,像是先古的祖先,向自己述說著什麼一般。
趙木禾很是擔心的坐在鄭陽的身旁,鄭明堂收了銀針,默然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鄭陽。
「你這個孩子,怎麼在山谷裡面暈倒了!」趙木禾嗔怒道。
鄭明堂咳嗽了一聲,說道:「山谷發生了變化,靈氣全部從地底冒出孕養土地,這個小子正是趕上那個時候,承受不了這變化,便是暈倒過去了。」
「八爹,這是怎麼回事?」趙木禾很是不解的問道。
鄭明堂長嘆了一聲,說道:「大自然的變化,誰能夠說的清楚,不過像這種千年難遇的靈氣外溢的機緣,卻是難得,在這種環境下修鍊氣力,很容易就能夠突破自己的境界禁錮,增益非常呀。」
聽得自己爺爺這樣說,鄭陽微微一愣,只感覺自己身體中充滿力量,像是衝破了什麼桎梏一般。
「這小子運氣好,奪了天地造化,竟然桎梏,突破達到了氣宗門徒先天等階的實力。」鄭明堂有些羨慕的說道。
氣宗是對於修鍊古武術進而修鍊出氣力的武者的一種總稱,分為氣宗門徒、氣宗精英、氣宗大師、氣宗宗師四個等階,每個等階分先天和後天,有人終其一生不過摸到門檻,而鄭陽年紀輕輕,遇到造化,卻是邁入氣宗門檻,真正的成為了一名武者。
「小子,這幾日就不要亂跑了,明天會很忙。」鄭明堂說道,「鄭家拳也不要放下了,勤加修鍊,說不定咱們家又能出一個氣宗大師。」
自己三爺爺從小練鄭家拳,現在已經是氣宗大師級的人物,一人氣力修為厲害的很,自己八爺爺醫武立身,也是達到了氣宗大師的境界,明覺和尚現在也是氣宗大師,不過是先天氣宗大師,比自己三爺爺和八爺爺差上那麼一籌。
鄭陽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明天要義診嗎?」
鄭明堂點了點頭,隨即便是回去了,趙木禾囑咐鄭陽早點休息,自己也是回房間去了。
就在這時,庄豐來了簡訊,鄭陽看到那簡訊,心情瞬間便是好了許多,這庄豐的辦事效率可真是快。
想著,一張張照片便是傳到了鄭陽的手機之上。
鄭陽打開手機,一張男歡女愛的照片出現在手機屏幕之上,見得這場景,鄭陽淡淡的笑了笑。
第二日,鄭陽被他八爺早早的叫醒,昏昏沉沉的便是往鎮子上去了,待到來到鎮子上,能夠看到醫館門外已經是站了不少的人。
農曆九月初八,寒露時節,鄭明堂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開門義診,而這個時候,正是青龍山秋茶最好喝時節。
醫館開門之後,那庄豐也是開著車過來,鄭陽出了醫館,幫著庄豐從車子上將各種藥材都是搬進了醫館。
庄豐的父親庄河是東靈村資格最老的採藥人,跟鄭陽的八爺爺也算是忘年交,每年的這個時候,庄豐都會將自己父親儲存的一些藥材運來,幫著鄭陽八爺爺義診。
鄭明堂換了一套中山裝,來人都是排起隊來,鄭明堂開始為病人切脈,隨即寫下方子,病人便是拿著方子到鄭陽和庄豐這裡拿葯。
「那些照片你收到沒有?」庄豐說道。
鄭陽點了點頭,那庄豐看著鄭陽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心中瘙癢難耐,他很想知道這鄭陽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打算怎麼辦?」庄豐說道。
鄭陽爺爺聽到庄豐在那和鄭陽說話,咳嗽了一聲,抓藥的時候最忌分神,萬一抓錯要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自然他是不悅看到這兩個小子這般。
庄豐狠狠的瞪了一眼鄭陽,鄭陽淡淡的笑了笑。
不一會,一個女人坐在了鄭明堂的面前,鄭明堂看了一眼這女人的臉色,緊蹙起了眉頭,隨即又是切了切脈,眉頭緊蹙的更緊了。
「姑娘,你這病,多長時間了?」鄭明堂問道。
「差不多三年了吧。」女人說道。
鄭明堂搖了搖頭,隨即說道:「你這病,是勞累憂思積澱了抑鬱之氣,需要施針舒展,不過積澱過深,不是長久之法啊。」
女人淡淡的笑了笑,隨即說道:「您的孫子可是說您能夠治好我的病的。」
「哦,小陽的朋友?」鄭明堂笑了笑。
鄭陽一回頭,看到了寧蓮,淡淡的笑了笑,將抓藥的工作交給庄豐之後,自己便是走了過來。
「你來了。」鄭陽淡淡的笑道。
「小陽,既然是你的朋友,你也是應該知道根除這病的方子,沒告訴她嗎?」鄭明堂有些責備的說道。
鄭陽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說道:「我給了她方子,她不聽,我也是沒有辦法。」
鄭明陽嘆息的搖了搖頭,這姑娘長得清秀,可惜心思重,註定活不長遠呀。
「姑娘,我才疏學淺,治不了呀,你不能放下心思,註定不是長久執法。」鄭明堂說道。
「哦,您孫子說能治好我,還說是小毛病。」寧蓮說道。
鄭明堂有些驚異的看著那鄭陽,鄭陽笑了笑,將寧蓮扯到偏房去,讓她等著自己,忙完就來招呼她。
時間過得飛快,人變得越來越少,三人連中午飯也是沒有吃,待到下午一點的時候,一個男人,額頭冒著冷汗,走了進來。
鄭陽見得這個男人,淡淡的笑了笑,但見得這個男人的額頭之上印著一個綠色的符文,幽幽的散發著光芒,不過這個符文只有鄭陽看的到。
鄭明堂看到這男人的癥狀,緊蹙起了眉頭,又是切了切脈,脈象一切正常,這讓鄭明堂有些不解了。
「先生,你有什麼感覺嗎?」鄭明堂說道。
「就是頭疼的厲害,像是被針扎的一般。」男人難受的說道。
鄭明堂又是檢查了一下男人的舌苔,又是摸了摸男人的額頭,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心下一寒。
「好狠降頭。」
鄭明堂心中一寒,這種癥狀,是巫術所致,所謂巫醫一脈相成,巫既是醫,醫就是巫,自己也是會些秘術,能夠使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而這些秘術,就是俗語中的『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