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明雙瞳

病房之中，太陽漸漸的升了起來，昨晚在便利店遇到的那個女人趴在這鄭陽的旁邊，已經是熟睡了過去。

不一會，女人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那女人被驚起，拿起電話，見得顯示的電話號碼，長舒了一口氣，隨即看了一眼那鄭陽，便是走到了病房之外。

女人接通這電話之後，電話那端傳來了一陣的呵斥聲，那楊夏交待了一下之後，電話那邊留下一句『處理完了之後就趕快回來』的話之後，便是扣掉了電話。

那女人放下電話，有些脫力的靠在了牆壁之上，捋了捋自己的頭髮，隨即便是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吞雲吐霧起來。

那換完葯出來的護士見得這女人在這裡抽煙，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姑娘，這裡是無煙區，你不能在這裡抽煙。」

見得這護士這樣說，那女人又是狠狠的抽了一口，隨即便是將煙頭掐滅了，問道：「護士小姐，醫院的早餐在哪裡賣？」

「大廳門口那裡有賣早餐的阿姨，你去那裡便行了。」護士說道。

女人點了點頭，隨即便是朝著門口買早飯去了，買好早飯之後，便是回到了鄭陽的病房之中，但見得這鄭陽睜著兩個眼睛，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

「你醒了？」女人說道。

聽得熟悉的的聲音，那鄭陽轉過頭，看到了那女人，心中一陣的詫異。

「你怎麼會呆在這裡。」

聽得這鄭陽這樣說，那女人冷哼了一聲，隨即將早餐放在了桌子之上，將那病床給搖了起來，默然的說道：「是我把你帶到醫院來的，你倒是命大，竟然沒有被那跑車給撞死，都是些皮外傷，不過流了那麼多的血，差一點嚇死我。」

鄭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漂亮女人，一般女人碰到這樣的事情，唯恐避之不及，為什麼她要這樣？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鄭陽問道。

「可能是我太善良了吧。」女人很是無所謂的說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鄭陽。」

「楊夏。」

鄭陽捂著腦袋，努力的想要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可是腦海之中漂浮著一些像是小篆一樣的文字。

想著，那鄭陽的手機響了起來，那楊夏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說道：「我給你留下了手機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打我電話，朋友。」

聽到這楊夏這樣說，鄭陽淡淡的笑了笑，隨即那楊夏便是起身離開了，她回頭看了一眼那鄭陽，發現他正在那愣愣的出神。

鄭陽現在還是一臉的蒙圈，昨天晚上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自己竟然還能活著，話說腦海之中的那些小篆是怎麼回事？

想著，鄭陽肚子開始叫喚起來，還是填飽肚子再說，拿起那楊夏買給他的早餐，用一隻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三天之後，鄭陽早早的便是辦理了出院手續，幸虧警方將肇事逃逸的那人給抓住了，那人聽說自己沒事，很是欣然的交了賠款，不然自己絕對沒有錢付清住院費和醫藥費。

醫生讓他多住一段時間觀察一下，可是鄭陽一門心思的想要知道腦海之中多出來的那些小篆是什麼東西，拒絕了醫生的建議，出院之後一頭便是扎進了圖書館。

好歹大學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對於古文字還是有著一定的基礎，再加上他感覺自己的記憶力出奇的好，竟然只花費了一天的時間，他便是將腦海中的小篆給翻譯完了。

農家要術，神農篇，這個已經失傳不知道多少年的典籍，裡面記載著先秦農家流派關於耕農、醫道、飲食三個方面，五千多年積累下來的知識，十分的浩博。

站在圖書館的窗邊，看著窗外的車流，心中不禁一陣的激動，這些知識足夠改變一個人的命運，裡面的任何一個藥方或者是食譜拿出來那都是可以震驚整個世界的。

想著，鄭陽打了一個哈氣，抹了抹眼角的眼淚，看著窗台上那盆不知名的小花已經枯萎，心中不免又是失落，用手抹了抹那小花，那小花竟然奇迹般的重新的鑽出嫩芽，而且開始瘋長，不一會整個窗檯便是爬滿了藤蔓，鄭陽見到這場面，徹底的愣住。

「怎麼回事！」

鄭陽心中驚異，隨即見得四周無人，便是連忙的離開了圖書館，回到了家中，他用手摸了摸已經奄奄一息的仙人掌，可是仙人掌一點反應都沒有。

鄭陽心中十分的詫異，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他緊緊的盯著那仙人掌，可是仙人掌還是沒有一點的反應，已經十分困了的鄭陽打了一個哈氣，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鄭陽微微一愣。

鄭陽看著自己手上的淚珠，微微一愣，隨即將那淚珠放在那仙人掌之上，緊接著那仙人掌像是瘋了一般躥高，竟然撐破了整個花盆，開出了淡粉色的花兒，好看極了。

「我擦，老子的眼淚什麼時候竟然有這功效了！」鄭陽心中十分的驚異，他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重要的部位還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鄭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摸了摸自己脖子，發現爺爺留給自己的那個通靈寶玉已經消失不見了。

「難道是那塊通靈寶玉搞得鬼。」鄭陽心中詫異，隨即又是撥通了救治自己醫生的電話，得到的回復卻是自己的脖子上根本沒有什麼玉石。

他努力的翻找著腦海中的文字，最後找到了關於這淚水的記載。

神農死後，他的雙眼化成了一塊玉佩，傳說這塊玉佩隱藏著關於神農眼睛的秘密，人們稱之為靈明雙瞳，靈明雙瞳之中所孕育的淚水，蘊含無窮的靈氣，能醫百病，能生萬物。

鄭陽看著腦海中的這篇記載，徹底的愣住了，這就像是一個人中了幾千萬的大獎一般，前一秒他還是失戀失業，現在自己的眼淚竟然有這功效，而且自己腦海之中竟然還多足以震撼整個世界的知識，這不禁讓鄭陽有些想嘲笑生命的反覆無常。

想著，鄭陽像是風一般，衝去便利店買了五盒芥末，回家之後，混在礦泉水裡攪拌成了芥末水，鄭陽看著杯子里綠喲喲的芥末水，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媽的，為了美好的明天，拼了！」

鄭陽捏著鼻子，直接將這芥末水給喝了下去，辣味衝擊著味蕾，鼻子直接酸到沒有知覺，那芥末衝擊著神經，那酸爽，簡直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淚水瘋狂的涌了出來，鄭陽連忙的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將自己的淚水全部收集到了小玻璃瓶子裡面。

一個小時后，鄭陽躺在床上，打量著玻璃瓶裡面的淚水，這淚水很是神奇的變成了碧綠色，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神奇的很。

鄭陽拿家裡枯死的植物實驗過，只要一滴，這些植物便能重獲新生，他還給樓下的一隻病貓餵了一滴，那隻病貓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嗷嗷的便是跳進了不遠處的花園之中，完全沒有了病態。

「或許，你可以幫我實現我一直期望的那種小生活。」鄭陽想著，已然沒有絲毫的睡意，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鄭陽沒有想要睡下去的意願，於是穿好了衣服，出了門，來到了馬路邊的餛飩攤上。

這個混沌攤的生意一直以來都是很好，尤其是在這個時間，不少像鄭陽這般的市井小民在這個時間出來找夜宵吃，或者糾結幾個狐朋狗友，來這便宜的混沌攤上點上一碗混沌，來上幾瓶啤酒，胡天海地的吹牛逼。

這便是鄭陽這般市井小民的生活，對於生活，不奢望能夠得到太多，能夠在繁華的城市的凌晨，擁有一碗熱乎乎的混沌，和幾個朋友吹吹牛逼，安慰一下被生活揉虐的心，就算是很好的了。

鄭陽長舒了一口氣，要了一碗混沌，剛想要開口吃，自己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鄭陽掃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是楊夏。

見到這個名字，鄭陽蹙了蹙眉頭，車禍風波過後，這個富家奇葩美麗女應該不會再跟自己這個市井小民產生關聯才對，如今她給自己打來電話又是為什麼。

雖然心中疑問，但是鄭陽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她冷漠的聲音。

「在哪裡？」

聽得這楊夏的聲音，簡尋不禁感覺心底一寒，隨即看了一眼四周，說道：「便利店不遠的那個混沌攤上......」

不一會，一陣轟鳴的引擎聲傳來，一個火紅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這個混沌攤一旁。

所有人都是朝著那跑車看去，從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女人，雖然穿著運動裝，可是那完美的身材還是能夠讓人眼前一亮，再加上那漂亮的臉蛋，更讓人疑問，這樣美麗的富家女來到這市井小民的混沌攤做什麼。

楊夏掃視了一眼這混沌攤，很快便是發現了鄭陽，見得鄭陽在那若無其事的吃混沌，冷哼了一聲，隨即來到他的面前坐了下去。

見得這一幕，所有人都是朝著那鄭陽看去，鄭陽咳嗽了一聲，默然的說道：「沒見過美女呀，小心她將你們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眾人聽得這鄭陽的話，皆是唏噓，肯定是富家的子女來這市井小攤之上體驗生活，這些身在天堂般的人物總喜歡來人凡間給自己找點樂子。

眾人這般想著，隨即便是吃自己的吃食去了，整個混沌攤又是陷入了一陣喧嘩的熱鬧之中。

「有什麼事嗎？」

鄭陽看著那楊夏，發現她的眼角還有几絲淚痕，看來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我餓了......」

楊夏默然的說道，鄭陽剛想要開口再要一碗混沌，誰知這楊夏拿過那鄭陽還沒有吃幾個的混沌開吃了起來，弄得這鄭陽一頓的尷尬。

「請一頓混沌的錢我還是有的。」

「不用，正好這一碗已經涼了，我不喜歡吃熱的。」

鄭陽看著那楊夏狼吞虎咽的吃著混沌，心中一陣的無奈，隨即便是又要了一碗混沌，誰知他還是沒有吃幾口，又是被那楊夏給奪了過去。

「你.....」

鄭陽一陣的無語，那楊夏默然的看了一眼那鄭陽，那鄭陽很是理智的選擇了閉嘴，隨即又是要了兩碗混沌。

這混沌的量不大，這位大小姐整整的吃了三碗，抹了抹嘴，看到鄭陽還是沒有開動，很是詫異。

「你怎麼不吃？」

鄭陽此時額頭已經滿是黑線了，見她摸著自己的肚子，確定不會再跟自己搶了，鄭陽才是開始放心的吃那已經冷了下去的混沌，吃完之後，也是抹了一下嘴。

「沒想到你的食量這樣的大。」

鄭陽將那混沌湯喝完之後，摸出煙來，那楊夏掏出火機，鄭陽俯過身子去，點上了煙之後，吞雲吐霧起來。

「身體好一點了嗎？」

楊夏拄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鄭陽說道。

鄭陽活動了一下，笑道：「醫生說我很命大，那麼嚴重的車禍，卻是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臟，現在也是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楊夏笑了笑，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鄭陽看著楊夏吸煙的樣子，陷入了一陣的沉思。

「看你好像有心事，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鄭陽很是好奇的問道。

「想找個人說話。」楊夏淡淡的笑道，「我跟你不是太陌生也不是太熟，說說話，剛剛好。」

鄭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很樂意聽你傾訴。」

「我很討厭的一個女人要和我喜歡的一個男人結婚了。」楊夏說道。

鄭陽微微一愣，隨即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想到還能碰到如此同病相憐的人。

跟老闆要了兩瓶啤酒，遞給了楊夏一瓶，她很是市井氣的用牙齒把啤酒咬開了，喝了一大口，長舒了一口氣。

鄭陽淡淡一笑，也是咬開自己的啤酒，和楊夏的酒瓶子碰了一下，說道：「祝你的那兩位朋友，婚後一點都不幸福。」

楊夏看了一眼鄭陽，淡淡的笑了笑，又是喝了一口。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一瓶啤酒下肚，那楊夏接了一個電話，便是離開了，鄭陽也是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回家好好的補一個懶覺。

在這座城市之中，別人的幸福，總是會襯托出自己的孤獨和落魄，這時候不妨小心眼一點，詛咒一下別人的幸福，找找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