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緣來緣去
正這樣想著,鄭陽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他抬頭一看,那熟悉的身影瞬間佔滿了他的眼瞳。
她今天穿的很漂亮,穿著那套自己最喜歡她穿著的那件藍色的裙子,披散著頭髮,她走到哪裡都是這樣的矚目,已經有不少人朝著這邊看來。
「你怎麼來了?」鄭陽淡淡的笑道。
林熙很是默然的晃了晃手機,那上面顯示著自己的訂票信息,自己好像忘記了,QQ、微信、銀行卡甚至是遊戲賬號密碼,這林熙都是知道,自己很笨,只會用她的生日做密碼。
「就打算這樣離開這座城市嗎?」林熙說道。
鄭陽看了一眼林熙無名指上那明晃晃的鑽戒,淡淡的笑道:「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林熙沉默了一會,看著那鄭陽,像是想從鄭陽的臉上尋找什麼一般,她有些痛苦的緊蹙起了眉頭,隨即又是默然的長舒了一口氣。
「阿凱他......」林熙沉默了一會,說道,「你這樣走了,也是好。」
「我開始懷疑,你嫁給他,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陽低著頭,冷冷的笑了笑,一個沒有胸懷容納自己妻子過去的男人,他真得愛自己的妻子嗎?
想著,鄭陽陷入了沉默之中,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像是一陣風一般的竄到了鄭陽的面前。
林熙看著眼前這個頭髮繚亂,衣衫不整的女子,心中一陣的詫異。
「楊夏,你怎麼來了?」鄭陽很是意外的說道。
楊夏看了一眼身邊的林熙,淡淡一笑,上前直接摟住了鄭陽的胳膊,很是親昵的靠在了鄭陽的肩膀之上。
「親愛的,昨晚這麼折騰我,想這麼輕快的一走了之,也未免太便宜你了吧。」楊夏很是陰險的笑道,鄭陽頓覺不妙,剛想保護自己,那楊夏直接咬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林熙見得這個場面,憤憤的看了一眼鄭陽,隨即便是轉身離去了,鄭陽默然的嘆了一口氣。
「人都走了,還做什麼戲。」
楊夏沒有真咬,他知道這是她故意在氣林熙,不知道是為他出氣還是為自己出氣,不過她這喜歡咬人的毛病,可是真的要改一改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鄭陽問道。
楊夏偷瞄了一眼,見得那林熙已經是走了,鬆開了口,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見得她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奇葩。
「來給你送行,怎麼說,在我最傷心的時候你收留了我,咱們也算的上是朋友了吧。」楊夏淡淡的笑道。
話音剛落,火車發車的提示音響起,鄭陽有些愣住了,在這座城市這麼多年,除了林熙,她還是自己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奇葩女,我要走了,能在最後這段時間認識你這個朋友,我很高興。」鄭陽淡淡的笑道。
楊夏冷哼了一聲,隨即說道:「既然是朋友,可是千萬不能把我給忘了。」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剛想要轉身走,那楊夏突然扯住了鄭陽的衣服。
「我真的要走了,不然趕不上火車了。」
「我先走,你再走。」
「為什麼?」
「不喜歡目送別人離開。」
說完,那楊夏便是轉身離去了,鄭陽看著楊夏離去的背影,淡淡的笑了笑,世間之事便是如此,人來人往,有聚有分,她倒是精明,不願意做那個目送之人。
不一會,楊夏便是消失在了鄭陽的視線之中,鄭陽淡淡一笑,便是轉身,上火車去了。
坐在火車之上,鄭陽漠然的看著窗外不斷的閃掠而過的景色,心神不知不覺之間,便是慢慢的放空了起來。
這幾天,自己的腦海之中有多出了的那些知識,自己差不多掌握了一半,古人的智慧實在是讓人咂舌,精妙的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火車在中途停了下來,一個女人,上了火車,坐在了鄭陽的身旁,這個女人比較消瘦,面容清新俊秀,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頭髮很是利索的拴在腦袋後面,渾身散發著一股別樣的氣場。
女人坐下之後,便是從自己的背包之中拿出了一個十分小巧的筆記本,不斷的在筆記本上敲擊著,像是在寫什麼策劃書。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也是沒有興趣搭理這個女人,靠在椅背之上,整理著腦海之中多出來的文字,像是完全睡過去一般。
也是不知道過了多久,鄭陽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待到自己醒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睡了過去。
被這麼一個美女靠在肩上,鄭陽自然是樂意的,不過有些人卻是不樂意了,鄭陽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幾個面色比較可疑的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一個男人起身從這個美女座位邊上走了過去,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鄭陽。
那個女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睡得十分的深沉,她那精巧手指還是放在那小巧的筆記本之上,鄭陽一陣的無語,這個女人肯定是個工作狂人呀。
就在這個時候,火車突然很是猛烈的晃動了一下,那女人睜開眼睛,額前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神經衰弱,很是明顯的癥狀。
女人很抱歉的看了一眼鄭陽,鄭陽回以微笑,說道:「一直讓自己的精神處於緊張的狀態,這可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聽得這鄭陽這樣說,那女人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鄭陽,說道:「你是醫生?」
「我不是醫生,但我八爺是醫生,老中醫。」鄭陽說道。
這個女人身體之中已經積鬱了許多灰色的氣,這種死氣都是憂心憂鬱積澱下的,若不是身上還有那青色的靈氣鎮壓著,這死氣一旦爆發,很容易就能夠要了這個女人的命。
「這有什麼關係嗎?」女人很是默然的問道。
「有,我八爺對於治療這種病症很是擅長,我也是略知一二。」鄭陽淡淡的笑道,「是不是經常性的失眠但白天卻十分的嗜睡,一有動靜,就會猛然驚醒,頭冒冷汗,心悸發慌,一有例假的時候更是疼痛難忍,經血不止,渾身脹痛且發虛。」
聽得這鄭陽的話,這女人算是信了,自己的癥狀可是被這鄭陽說的很是清楚,就算是那女人的隱私,這個青年也是說的清楚,自己找過許多的醫生,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吃了不少的葯,可是一點用都是沒有。
「寧蓮。」
「鄭陽。」
寧蓮淡淡的笑了笑,看著自己身旁的這個少年,問道:「你家在哪裡,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拜訪。」
鄭陽淡淡一笑,說道:「去找我八爺倒是不必,我這裡有個方子,保你藥到病除。」
寧蓮很是好奇的問道:「什麼方子。」
「離職養病。」鄭陽默然的說道,他之前掃了一眼這個女人筆記本電腦上的文檔。『藍海市』,『青龍鎮』,這兩個字樣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很是明顯,這個女人是政府的要員,再加上身上所散發的那股氣勢,恐怕這個女人在政府裡面所擔任的職務不低。
寧蓮聽得這鄭陽這樣說,很是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她很是好奇這個少年是怎麼看出自己的身份的。
「知道你這樣的人物都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大官人,到了青龍鎮之後,去東靈村找我,我給你施上幾遍針灸就好了,不是什麼大毛病,把抑鬱之氣疏散開就好了。」
聽得這鄭陽的話,那寧蓮心中更是詫異,見得這鄭陽閉上了眼睛,似乎沒有再跟自己說話的意思,便是繼續低頭處理自己的策劃書去了。
那個男人又是經過了那寧蓮身邊一次,看了一眼鄭陽,又是看了一眼寧蓮,隨即咳嗽了一聲。
火車顫抖了一下,一杯水直接撒在了這個名叫寧蓮的女人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經過時,將水灑在了寧蓮的身上,那少年很是慌張的道歉。
寧蓮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少年,便是起身去洗手間去了。
寧蓮一走,進了廁所,一直站在廁所旁的那個男人便是坐到了鄭陽的身旁,拿出了一個U盤,插在那個小電腦之上,開始拷貝起來。
鄭陽自然是繼續的裝睡,他沒有心思去管那麼多的閑事,男人拷貝完了之後,便是離開了座位。
寧蓮收拾了一番,便是回到了座位之上,什麼也是沒有發覺,又是開始處理起自己手頭的文件。
時間過得飛快,第二天下午,火車終於在藍海市停下了,等到鄭陽醒來的時候,那個女人早早的就離開了。
鄭陽拿著自己的行李,剛想要起身離開,先前那個拷貝文件的男人悄無聲氣的坐到了鄭陽的身旁,堵住了鄭陽的去路。
「先生,你擋住我的去路了。」鄭陽裝作很是詫異的說道。
男人淡淡的笑了笑,隨即默然的說道:「年輕人,不管你看沒看到,最好閉住你的嘴,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多年的經驗告訴這個男人,眼前的這個小子不簡單,從剛才竊聽到他和那個女人的談話就能夠看出來,為了不節外生枝,他打算警告一下這個青年。
說著,那個男人掀開自己的衣服,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出現在鄭陽的視線之中。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隨即手中的銀針飛離而去,那個男人但覺周身一麻,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這個男人或許不威脅鄭陽,鄭陽全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這個傢伙現在威脅自己了,這便勾起了鄭陽的好奇心,鄭陽很是好奇那U盤之中究竟拷貝了什麼。
想著,那個男人徹底的愣住了,他張不開嘴,拿不了槍,眼看著鄭陽從他的身上拿走了U盤,從他身邊,拿著行李,下了火車,融入了人群之中。
和他一起的另外幾個人過了好一會才是回過神來,來到這男人的面前,心中驚異,不管他們說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都是動不了了,也是說不出話,只有眼珠子能夠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