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婚
第三章新婚
在之後我也就沒有什麼印象了,模模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我睡的正香的時候就被我媽給搖醒了,「小雷,快起來了,去娶媳婦了。」
我不情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伸手摸了一下我媽的額頭,「媽,我說你也沒有發燒啊,我這昨天晚上才回來,今天就拉我去結婚,這是鬧哪樣啊,再說四奶奶的靈堂都設在咱們家,怎麼結婚?」
不過看樣子我媽也懶得跟我解釋,直接給我從床上拉了起來,還給我拿出一套西裝給我穿上,「婚禮不在咱們家辦,在你四奶奶家辦,這都是她生前安排好了的。」
我聽了也是一陣無語,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講究。
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箭已經上了弦,我想撤也撤不了了,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現在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我洗漱了一番就往外去,發現門外已經有一個車隊在等著我,而在四奶奶的院子正響著很大的音樂聲,還有人們的吵鬧聲,看來今天這個婚是必須得結了,只是我都不知道我的結婚對象是誰,重要的是我也不知道長得好看不好看。
不過我長這麼大也沒有談過戀愛,要是那女的長得還可以的話,我倒是也不介意。
我跟著車隊不一會兒就到了我們鄰村小王莊。
跟我來的有幾個是村裡跟我年紀差不多的,算是我的伴郎,相擁著我就朝我的未婚妻那一家走了進去。
可是我進門看到並沒有什麼辦喜事的樣子,反倒是聽到屋裡傳出一陣哭聲,莫不是父母看女兒出嫁捨不得?
我和幾個小夥伴往屋裡走去,屋裡的一幕把我驚呆了,因為一對夫婦正在趴著床上對著一個女孩子哭,看樣子應該就是四奶奶給我說的那個媳婦兒,不過現在看來她好像是已經死了。
跟我來的那個主事的女的看到也是就傻了,「老王,你家閨女這是怎麼了?」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誰知道一晚上,我姑娘她就……」老王說的時候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而跟我來接親的人也就都傻了,人活著接媳婦兒自然是喜慶事,可是這來了發現人已經死了,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行了行了,你們走吧,別在這打擾我閨女了。」老王往外趕著我們。
看來今天這個婚是結不成了,我只好走到外面給我媽打了個電話。
「媽,那姑娘昨晚上死了。」我只好老實的說道。
「什麼?完了,完了。」我媽話都沒說完就大哭了起來。
我也是頭皮發麻,這叫什麼事,這種事我還是頭一次碰上,以前聞所未聞,怎麼處理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恨不得趕緊昏厥過去。
就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一個人,我看到他彷彿就得救了,來人正是馬老三。
我趕緊迎了上去,「三爺爺,我媳婦兒死了,這可咋弄啊?」
「別急,我知道了,我去看看。」馬老三說完就往屋裡走去。
「三叔,你怎麼來了,我閨女她……」老王對馬老三說著就哭了起來。
馬老三盯著床上的女人看了一會兒說道,「老王,今天你閨女必須讓小雷娶回家。」
我聽完就炸了,本來以為這女的死了我就不用結婚了,結果死了我還得娶回家,那我娶個死人有什麼用。
「三叔,可是我閨女剛去世,我得給她辦理後事啊。」老王繼續說道。
「後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你閨女之前已經許心給小雷了,若不讓嫁,恐怕還會節外生枝,所以你聽我的,後事就交給他們去辦,因為她自己都把自己當成是孫家的人了。」馬老三解釋著。
老王聽完點了點頭,「行,那我就聽你的了。」
「快點,還不抱你媳婦兒上車。」馬老三教訓著我。
現在這情況無論遇到什麼我都得硬著頭皮上了,我走到床邊就把王曉蕾的屍體抱了起來,我剛觸摸到她的屍體的時候就感覺冰涼,涼的我禁不止打了個冷戰,人死了本來應該屍體很僵硬才對,可是我抱著曉蕾的屍體感覺很柔軟,要不是冰涼,我一定會認為我抱的是個活人。
車隊直接開到了四奶奶的院子,畢竟四奶奶就是這樣安排的,當我們回來的時候大音響已經關了,聽不到嘈雜的音樂聲了,只是院子里的人並不少,雖然曉蕾已經死了,但是過場還是要按照活人的來,就像是我真的在娶媳婦兒一樣。
我將曉蕾的屍體抱進屋裡,放在了床上就去找馬老三。
當我走到外面的時候看到二叔正在和那老三說著什麼,我也趕緊湊了上去。
不過好在他們並沒有避諱我,我走過去之後他們還在說著。
「三叔,這女的已經死了,那我們家小雷豈不是沒救了?」我二叔問道。
這時候我剛好走過去,「什麼我沒救了,為什麼一直再說我有救沒救,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小孩子別插嘴。」我二叔教訓著我。
「雖然那姑娘已經死了,但是我覺得四姐應該考慮到了這些東西,所以這些事情還要照做,大不了只能過陰堂了。」馬老三說道。
「過陰堂?」聽到馬老三說這個我頭皮都炸了。
我聽說過屍蚺,就是活人和死人干那種事情,我想這過陰堂還真有可能就是那麼回事,但是一想和屍體做,那我倒不如現在撞牆死了算了。
「你也不用害怕,過陰堂只不過是仿照活人拜堂的樣子,在午夜子時讓你們結拜,然後入洞房之後就算完事了。」馬老三給我解釋著。
「啥?還得洞房?你現在殺了我算了。」難不成真和我想的一樣,「我不需要你們救我,現在就殺了我。」我喊到,惹得一旁的人們都扭過頭來看我。
「你這小子,你想什麼呢,她現在已經死了,就算是洞房也不過是和她的陰魂洞房,也就是一個夢的事情,你急什麼急,再說你要是真和屍體做了不得屍病才怪。」馬老三給我解釋著。
我聽完也就稍稍鬆了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