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住處
因為身後的那個人實在是長得太丑了,換句話說,她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剛才聽到背後傳過她說話的聲音的時候,我覺得還很受聽,可是沒想到聲音的背後卻是一副魔鬼皮囊。
不單單是皮膚褶皺,像是一個老人,而且頭髮蓬鬆亂垢,甚至有一個眼珠子都是掉出來的,嘴角也像是被撕開了一般,牙齒暴露在空氣當中,這分明就是一個鬼,這鬼地方有鬼並不奇怪,我只希望可以和大勇逃脫她的魔爪。
我和大勇拚命的向前跑起,當我們扶著膝蓋喘氣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從前面傳來,「你們跑什麼啊?」
我一抬頭,剛好和那個女鬼臉對臉,不由得我多思考,拉著大勇掉頭就跑,可是我們好像無論如何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因為我們幾次停下來的時候都看到她就站在我們的前面。
終於,即便是面對著眼前的女鬼,我也沒力氣在跑了,而大勇還背著二妮,也早就沒有力氣了。
「你要吃吃我,放他們兩個走。」我指著大勇和二妮說道。
因為我覺得他們兩個是無辜的,都是受了我的牽連,才被害的整日提心弔膽。
可是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前的女鬼居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吃你?我為什麼要吃你?我又不是鬼!」眼前的這個人跟我說道。
可是她的模樣,除了鬼,我實在不敢相信能有人長成這副模樣。
「那你是什麼人?」我小心的問道,生怕惹她不高興,就將我送上黃泉路。
「難道不是你師父來找我的嗎?」她說道。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原來眼前的這個人便是傾城,可是除了她的聲音,我實在看不出她什麼地方能跟傾國傾城沾上邊,有半毛錢關係。
「那你不早說,害的我們這一頓跑。」我心裡有點煩。
「你也沒有問我啊,算了,你們跟我來吧。」傾城說完就獨自走在前面。
其實我發自內心的不想跟這麼丑的人沾上一點關係,但是我看著來兩邊的黑夜,還是決定跟她走一遭,不然這個地方我也是出不去的。
一路上她沒有在說話,而我也沒有跟她搭話,因為她的每一句話都會讓我毛骨悚然。
我本來想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照路來著,但是被傾城制止然後責罵了一頓,然後傾城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燈籠,點了起來。
只是這個燈籠跟我以前見的燈籠不太一樣,這個燈籠里的火光不是紅色的,而是藍青色,在這黑夜中更是有幾分詭異。
傾城走在前面,我突然發現她沒有影子,我的心臟一下子就又提了起來,莫非她不是傾城,而是冒充傾城的女鬼?
我輕輕拉了一下大勇,本想告訴大勇這件事,可是我卻發現大勇的影子也消失了。
傾城似乎發現了我的疑問,然後對我說道:「不用找了,這個燈籠不是用來照人的,而是照鬼的,你看看旁處。」
我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背後,果然,我的影子也不在,然後我又往其他地方看去,結果看都好幾個影子,不過也是只有影子而沒有實體,我禁不住加快了腳步,因為這就證明旁邊是有鬼魂的存在的。
「你們也不用太害怕,這個燈籠不僅可以照到鬼,而且鬼是害怕的,他們並不敢靠近。」傾城說道。
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有些頭皮發麻,想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終於,跟在傾城後邊沒一會就走出了我們轉了半天出不去的鎮子,只是出了鎮子發現天還沒有那麼黑,也就是說,我們在鎮里轉的時間也就半小時左右,可是我卻感覺在鎮子里轉了一晚上似的。
看著被我們甩在身後的鎮子,現在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個鬼地方我真是再也不想來了。
我們跟在傾城後邊走著,那傾城帶我們出了鎮子,也就是說傾城根本就不在鎮子住,那師父又為什麼讓我們到封陰鎮去找傾城呢?
沒一會兒,傾城就帶我們進了一片樹林,或者說是一片森林,因為這片林子實在是太大了,一直走到天真的完全黑下來傾城也沒有打算停下來。
「這是要去哪裡啊?」我問道。
傾城還沒有回答我,我就看到前邊有一陣火光,像是一片很大的篝火,「到了。」傾城指著前邊說道。我看著傾城的後背居然覺得她的身材還有些曼妙,但是很快我就搖了搖頭,自己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不一會兒我們就走進了篝火,那裡還圍著一群人像是開什麼派對一樣,然而傾城並沒有打算過去,而是直接帶著我們到了她的住處。
我發現這裡的人也是奇怪,這裡沒有一個房子,人們都是住在地下,因為走在路上我看到了好多洞。
再就是一直走到傾城所住的地方,也是在地下,這裡也沒有電,而是長著幾隻蠟燭,走到下面之後我赫然發現在屋裡擺著兩口大紅棺材,看上去總有些詭異,但是想到我們那裡也是這樣,人老的時候就打好棺材留著備用。
傾城指著一口棺材說道:「把這小姑娘放裡邊吧。」
大勇一聽就不幹了,「你這不是咒我二妮姐死嗎?」說什麼都不肯。
「那她已經被嚇丟了魂,你要是不聽我的,她的魂魄找不回來可別怪我,要是找不回來估計她的下半輩子都是傻著度過了。」傾城說著還冷笑了起來。
我覺得傾城把我們帶到這裡沒有要害我們的意思,所以我還是勸大勇聽從了傾城的話,將二妮放到了一口棺材里。
之後傾城就把我們趕到了裡屋,說不讓我們出來,無論聽到任何聲音。
我和大勇只好乖乖的走到了裡屋,還好裡屋里有一張床,可能是因為在封陰鎮的時候陰氣很重,還不停地跑,所以很累,躺在床上直接就睡了過去,而大勇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直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被一聲巨響吵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