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爭風吃醋
南逸玄是在下午過來的時候,才知道雲落髮燒昏迷的消息,看到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雲落,南逸玄氣急敗壞,一把抓住了東弋陽的領子,怒道:「她生病了你為何不告訴我?東弋陽,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被抓了領子的東弋陽也不生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緩聲道:「你既然不能時刻守在她的身邊,又有何資格來質問我呢?」
「你……」南逸玄手一抬,就朝著東弋陽揮出一拳。
東弋陽早就有所預防,在南逸玄攻過來的時候頭一側,避了開去。
邊躲,他還邊道:「她是個何等優秀的女人,沒本事的男人,是絕對留不住她的……」
一邊的林鳳並不知道雲落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但眼著兩人就要打起來了,連忙阻止道:「你們別打了,小落還昏迷著呢。」
這一聲喊,讓兩人同時停住了手,南逸玄握緊了雙拳,隱忍著怒氣的雙眸中泛著微微的紅光。
林鳳第一次看到有人的眼睛會是這個顏色,嚇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我……我……」
南逸玄知道自己嚇壞她了,深吸了一口氣,「你在這裡照顧落兒,我們出去說話。」
說完,他斜睨了東弋陽一眼,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東弋陽漫不經心地整了整衣衫,也跟著走了出去。
門外,南逸玄似乎已經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待到東弋陽靠近自己的之後,轉過身道:「剛剛是我衝動了,抱歉……」
東弋陽眯了眯眸子,如此驕傲的南月國太子,竟然在跟他道歉?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會再咄咄逼人,嘆口氣道:「我也為自己剛剛說的話道歉,同在其位,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的處境。」
他確實是為了雲落而來,但他不會再給她造成任何的負擔,只要是她開心,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包括看著她身邊陪著其他的男人。
但是……若這個男人傷害她,無法給予她幸福,讓她傷心難過,那麼……他傾盡一切,也會跟他鬥爭到底。
所以,現在的狀況下,他不會去跟南逸玄為敵,至少現在,他還是雲落喜歡的男人。
屋內的林鳳害怕兩人還會打起來,偷偷地趴在門縫處偷看,卻看見他們已經和平地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來。
真是兩個奇怪的男人,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對小落,都是有意思的。
回頭看著床上的雲落,林鳳輕輕地嘆了口氣,「小落,你一定要趕緊好起來啊。」
坐下來之後,南逸玄也平靜了下來,出聲道:「落兒到底是什麼問題?是傳染上疫病了嗎?」
東弋陽會醫術,南逸玄是早就知道的,他還知道東弋陽的醫術是跟雲落的外公,沐太傅學的。
「不能確定。」東弋陽搖頭,「她確實是發燒了,可是脈息卻跟那些病人完全不一樣,所以我無法確診。」
南逸玄朝著雲落的房間看了看,眸中滿是內疚,「是我害了她,我早該知道她為了給村民們治病,會不顧一切的,卻還是疏忽了。」
看著南逸玄滿臉的心疼和自責,東弋陽沉吟了一下,開口道:「你放心,我會盡一切努力治好她的。」
南逸玄看著他堅定的目光,點頭,「好,拜託你了!」
這天之後,南逸玄就直接住在了這裡,讓那些將士門在原地等待。
雲芷得到消息之後,是又氣又急,好不容易有機會能接近南逸玄,現在有沒了。
她很想去林家村找他,可一是沒有南逸玄的命令她不敢貿然前去,二就是她對於那個疫病,真的是害怕了。
之前為了博取南逸玄的好感,在災區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堅持了下來,最終還差點染上疫病了。
這簡直就是她的一個噩夢,她再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所以,只能待在營帳裡面,等待著南逸玄。
一天又過去了,雲落的燒非但沒有退下去,反而越來越高,東弋陽想盡了一切辦法為她退燒,還是無濟於事。
南逸玄一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不眠不休。
村民們知道雲落為了救他們而病倒了,都紛紛前來看望她,不過都被東弋陽擋了回去。
他們的病剛剛控制住,還有交叉傳染的可能性,不能太過於集中。
晚上,林鳳和東弋陽都離開了房間,只有南逸玄陪著雲落。
短短兩天的時間,南逸玄就變得面色憔悴,黑眼圈濃重,青渣爬上了下巴。
他躺在雲落的身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
因為高燒,雲落的身體很燙,臉上帶著紅暈。
他摸著她的臉,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道:「落兒,我知道你很累,但我真的很擔心你。所以……如果睡夠了,就快點醒來,好不好?」
他的聲音中帶著祈求,帶著無助,這是從前的南逸玄所沒有的。
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而南逸玄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雲落正坐在那一片火海之中,隨著她的閉目調息,她額頭上的火蓮花越來越耀眼,周身更是燃起了一層火焰,她彷彿成為了一個火人,幾乎跟整片火海融為了一體。
忽然,意識迷離中的她感覺到了小腹猛地一跳,身上的火焰更加的旺了。
「落兒?」現實中,南逸玄感覺到了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燙,猛地跳了起來。
當他看到她額頭上越來越亮的火蓮花印記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雲落並不是生病,而是進入了某種沉息狀態?
所謂「沉息」,是指武者在從一個階段進階到另外一個階段的時候要經歷的狀態。
沉息的時候,整個人會處於休眠狀態,在外人看來就是昏迷不醒。
但沉息不是每個人,每個階段都會有的,他現在已經是武聖,都未曾經歷過沉息。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麼這幾日的擔心就是多餘的了,因為當雲落從沉息中蘇醒之後,她就會變得更加的強大。
手指輕撫著她額頭上的火蓮花,南逸玄輕聲道:「落兒,但願我猜的是對的,我會在你身邊等著你醒來……」
第二天早上,東弋陽又來看雲落了。
南逸玄在他來之前就將雲落額頭上的火蓮花給掩去了,他現在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包括東弋陽在內。
眼看著雲落的燒依舊沒有退去,甚至比昨天還要嚴重,但是當他搭上雲落的脈搏的時候,忽然雙眸一瞪,滿目的震驚。
南逸玄發現了他的異樣,連忙道:「怎麼了?」
難道他之前的猜測有誤,雲落的狀況很不好?
但是這震驚也只是在東弋陽的臉上一閃而過,他馬上便恢復了平靜:「沒事,她應該很快就能醒來了。」
「真的?」不怪南逸玄多疑,實在是因為他剛剛的表情太過於明顯。
東弋陽面色一變,收回了搭在雲落手腕上的手,臉上帶著怒氣:「你若不信,就找其他人來看吧。」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
這暴脾氣……
南逸玄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太過於擔心落兒而已……」
「哼!」本來要離開的東弋陽卻並沒有,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走到一邊的水盆邊洗了一塊帕子,再走了回來。
眼看著他輕輕地走到雲落的床邊,細心地要帕子放到她的額頭上,南逸玄整張臉都綠了,忙不迭地出聲道:「我來!」說完,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從東弋陽的手中搶過了帕子,然後身子一撅,將他擠到了邊上,「落兒這邊我來照顧好了,你這幾天也辛苦了,去好好休息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