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一百一十章 爭吵
葉隱咬唇,低下頭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害你那麼的……,我,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低頭懺悔的葉隱感覺自己的頭上有隻大手在輕揉,忙抬起頭來,卻發現任風遙已經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邊正一臉溫柔的看著她,而且一隻手也在她的頭上輕撫。
「你,你坐過來做什麼?」葉隱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起來。
看得出葉隱在緊張,任風遙輕嘆了聲,伸手將她緊緊的攬入懷中,在她耳邊低低道:「夜兒,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葉隱渾身一僵,她無措的任由任風遙抱著,心中是思緒萬千。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不會,不會發生什麼吧?
呵呵的輕笑聲從耳際傳來,伴隨著任風遙溫熱的氣息,葉隱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只聽任風遙低沉的在她耳邊道:「夜兒,你這是在害怕嗎?」
「我,我幹麼要害怕?我害怕什麼?」
「你不怕,那就好!」被任風遙攬入懷中的葉隱並沒有看到任風遙眼眸之中的暗沉,她只聽到任風遙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沙啞,而沙啞之中又暗藏著一絲性感,只聽他低低的道,「夜兒,你應該不會忘了留情居的事吧?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夜兒,欠的債總是要還的,你不是想看我化身為獸的樣子嗎?今晚我會讓你如願的。」
「不,你不能……」焦慮的話語還未完全說出口就被任風遙盡數吞入口中,任風遙壓抑了許久的情感一下子爆發出來,如岩漿噴涌般灼痛了葉隱的神經,那麼的熾熱,那麼的火烈,吞噬著葉隱的每一寸感官,葉隱覺得自己就像一葉小舟在經受著狂風暴雨的洗禮。
任風遙的吻並沒有讓葉隱的神智完全的脫離自己的控制,她知道緊接著會發生什麼。其實在她決定以自己為誘餌,誘任風遙現身時她就隱隱有這個心裡準備,作為女人,她始終會過這一關。
可是,可是她真的會緊張,知道會發生什麼並不代表她已做好了準備,任風遙在她身上作怪的唇舌及雙手都讓她渾身無力,可是她心裡真的在緊張。
「夜兒,你在緊張?」任風遙眼眸之中已是濃烈的**之色,他壓抑著全身叫囂著的**,看著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女子道。
「我,我還沒準備好,任風遙,我,我有些害怕!」
「怕?怕什麼?夜兒,我早告訴過你,你將會是我的一個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夜兒,現在喊停是來不及了,夜兒,我要你!」似是徵詢,出口的卻是不容置疑的陳述句。
葉隱眼神開始閃爍,她忐怎不安的道:「正因為我是你的一個女人我才會怕,任風遙,要不,要不咱們以後再做,反正這輩子我也打算只接受你了!」
「為什麼?」
「那個,聽說女人的一次都很痛的。」葉隱懦弱的道。
任風遙訝然,隨即輕笑道:「的確有這麼一說,不過,我會盡量放輕,不弄疼你的,我保證!」
「你的保證一點都不可信,你也是一次而已,誰知道你的技術行不行,任風遙,要不你去觀摩觀摩,我們再……」這些話葉隱是脫口而出的,但她還未說完,就看到任風遙黑了一半的臉。完了,說錯話了!
熾熱的唇舌再次襲上葉隱的唇,而且任風遙的那雙手也開始在葉隱的身子上遊走。
神智漸漸的脫離了掌控,被任風遙灼熱的氣息包圍著的葉隱絲毫沒發現自己的外衣已被解開,露出裡面那白色的抹胸。
一隻手禁錮在葉隱腦後,任風遙用自己的唇舌從葉隱臉部的每一寸肌膚開始,——舔吻而下,然後在她優美的頸部流連,留下一個個粉色的印記,同時另一隻手也襲上了抹胸下的渾圓。
果真如自已想的一樣,不大,但恰好可以讓他一手掌控。
胸前一涼,葉隱雙眼迷濛的看去,自已那綉著夜曇的抹胸已被任風遙扯離,同時在她回神前她的唇再次被任風遙吻住,身子也被他壓倒在那張虎皮上。
「夜兒,我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夜兒,你將是我生生世世唯一的妻子。」在進入的那一刻任風遙鄭重的在葉隱耳邊許下承諾。
尖銳的疼痛伴隨著葉隱眼角溢出的淚,從這一刻起她正式由一個女孩步入女人的行列,從此她生命中將多出一個人,一個愛她勝過愛自己生命的男人。
千里之外,獨坐在亭中望月的華衣男子猛地覺得心口一陣劇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徹底的離他而去了般,那種感覺讓他即恐慌又無助,他到底失去了什麼?還是他從來就沒有得到過?
葉隱與任風遙從玉龍雪山下來時已是三日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那個早已被冷殘星包下的小酒館中,葉隱和任風遙的臉色都不是很好,而且葉隱的臉色比任風遙更顯陰鬱。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想要禁錮她,他以為她是他圈養的小狗嗎?以為得到了她便可以控制她的人生了嗎?哼!想都別想!
「喲,誰惹我們的少相生氣了?」酒館中,正與冷殘星對酌的楊涵看到葉隱陰沉著一張臉進來,便開口調侃道,「任風遙,你這三天是怎麼欺負我家小七的?」
淡淡瞟了一眼嘟著嘴,一臉怒氣的葉隱,任風遙道:「她告訴我說,我既然沒事了,她就要回雁城去了,她說她答應了謝知秋要在雁城等他回來的。」
楊涵聞言,一口酒噴了出來,他一臉訝然的看向葉隱道:「小七,你真這麼說?」
葉隱點頭,楊涵仿似不敢置信般搖頭道:「小七呀,我可真服了你,竟然能在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你難道就不知道你這位相公大人是個醋罈子嗎?竟然敢光明正大的說去找另一個男人,難怪他會生氣!」
「我跟謝知秋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我,我找他只是想確定一些事情而已。」葉隱氣苦道,
「有些事我若是不查個明白的話,我是不會甘心的。」
「什麼事?」任風遙正色道,「你想查什麼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可是我是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這件事你不能出面的,只能是我自己去確定。」葉隱生氣的道,「任風遙,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不是你的私有物,我需要自由!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需要一個喘息的空間。」
「我讓你喘不過氣來了嗎?」任風遙眼眸之中滑過一絲受傷,他沉著臉道,「我沒有給你自由嗎?葉隱,你的心到底在那裡?」
說完這些后,任風遙拂柚而起,他冷著臉對冷殘星道:「殘星,看好你師嫂,她哪裡都不能去!」
看到任風遙轉身而去,葉隱欲哭無淚。山上的那三天她和他為此爭吵了三天,如今是愈演愈烈,她甚至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她和任風遙,不,是她和古人之間始終都有一層隔閡。
她是愛任風遙的,可是她也有她的心靈世界,她需要有一方只屬於她自己的私人天地,她也有**,任風遙愛她勝過愛自己的生命,可是他也不能因此而干涉她所有的想法,她不是古代的這些女人,她不是男人的附屬品。
見葉隱咬唇,泫然欲泣,楊涵忍不住朝冷殘星遞了個眼色,見冷殘星點頭離開,楊涵這才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麼一轉眼就鬧成這個樣子?小七,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楊涵,你不明白的,我只是想要一點私人空間而已。」葉隱終於忍不住流下淚道,「我不是誰的附屬品,我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志,我不可能只繞著一個男人打轉,我自己能解決的事我想自己解決,我不想依賴任何人。」
楊涵皺眉道:「依賴任風遙不好嗎?所有的事都有人提前替你打點好,解決妥當,難道不好嗎?還是你到現在依然不能完全相信的任風遙,你覺得依賴他會讓你變得脆弱?」
「我沒有不相信他,在我決定將自己的未來交給他之後,我就決定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我都要堅定的陪他走下去,決不後悔。我也不是怕依賴他會讓自己變得脆弱,我只是……。」葉隱站起身,用雙手撐著桌子道,「楊涵,你告訴我,為什麼女人一定要依靠男人而活?女人自己難道就什麼事都解決不了嗎?我只是想依照我自己的想法去解決我自己要面對的事,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你想自己解決屬於自己的事,而任風遙他想插手,甚至他想要你將一切的事都交給他解決,是不是?」葉隱無力的點頭,楊涵又道,「你們兩個就是因為這個起爭端,然後越吵越嚴重的?」
葉隱點頭道:「對,吵了三天。」
楊涵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你們的問題出在那裡了,任風遙把你當做普通女人了。他太愛你,想替你解決所有的一切難題,他想讓你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活著,什麼事都不要管,可是你不是普通女人,你是紫銀夜,同時你還是沚國曾經的丞相葉隱,你是一個習慣於解決問題、作出決策的女人,你的能力一點都不輸於男人,所以你不需要任何人為你解決難題。其實你們兩個人有許多相似之處,你們都很聰明,都曾身處於上位,做過許多的決策,你們都不習慣於聽命於別人。所謂『王見王,是死棋』放在你們身上也同樣適合,所以要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必須得其中一個人讓步才行。」
葉隱無力的坐到椅上,低低道:「或許就是你說的這樣吧!可是想讓我讓步那是不可能的,我自己的事我決不讓別人代勞!我不是什麼什麼女強人,可是我絕不做菟絲花!」
「小七,那樣你會很累的。」楊涵勸道,「為什麼不讓自己活的輕鬆一些呢!」
「累就累,我認了!等我真的覺得累了,我會把事情都甩給他解決的,但現在……」葉隱垂頭道,「楊涵,我真的不想做一個菟絲花一樣的女人,我不想像我娘一樣。在我的認知里,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男人能做到的,女人照樣也能做到,所以我不需要將我的事都推給任風遙去做。」
「總之一句話,任風遙心疼你,想把一切的事都攬到他自己身上,他想一個人解決,想讓你輕鬆些,而你覺得那樣的話是你在依附於他生活,你不願意。你們兩個都有自己的理由,都不肯讓步,結果就……。算了,這件事我去跟任風遙說,他會讓步的,正如你所說的:愛的深的那個往往吃的虧多些。」楊涵笑著揉揉葉隱的頭道。
「這哪裡是吃虧么!」葉隱不滿的嘀咕道。
楊涵無奈的搖頭,這丫頭的固執還真是……,不過她為什麼一定要自己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