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心裡思量
皇後娘娘出宮的時候與康熙派去的人馬撞上了，皇後娘娘為了不走第二趟，匆匆地先趕往乾清宮，和康熙一起等小十一的到來。他一到坤寧宮，首先就得意地對康熙說道：「你現在知道我沒說假話了嗎？如果我不阻止你，你就等著十一到你面前哭，還沒死就給他辦喪事。」
康熙看著皇后無語，「十一吉人天相，朕自然高興。只是不知道十一怎麼從海難逃出來，回到了大清，這孩子一路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現在沒事就好。」皇後娘娘想想就心有餘悸，幸好他和小十一有感應，不然也根本不信十一還能活著。當然還有一個前提是他忘了十一是狐狸精轉世。皇後娘娘心想，現在十一到底還是他兒子，又或者變回了胡靈子？可是他生下了他，這胡靈子該不會不認賬吧？
「皇后，朕現在的心情很輕鬆。朕要告訴你一件大事，關於承祜和太子的事。」康熙聽到皇后的話，嘴角翹起來，皇后若知道這件事後不知道如何反應呢。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你快說。」皇後娘娘一聽是承祜和太子的事情，就急著問道。看到康熙老神在在地在那裡抿嘴微笑，他就想扯開他的嘴，讓他不要有話只說一半，這太氣人了。
康熙笑了笑，見皇后著急地看著他，等答案的樣子，還真想繼續吊著皇后的胃口。「是好消息。承祜在北美建國了。」
「你說什麼？是真的嗎？」皇後娘娘不敢置信，承祜真的在遙遠的北美建立了一個華人的國家，這已經完全改變了歷史，太衝擊他的心了。「承祜真是好樣了，果然是我一手教導出來的兒子啊！」
康熙聽到皇后的自誇，眼皮不自覺地抽了兩下，承祜的教育方面完全靠的就是他，皇后教的那些東西都算什麼？「承祜是你教出來的嗎？你教他們全是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如果不是你，這些孩子會一個個往外跑？跑出去，這輩子要再見他們就難了，你知道嗎？」
康熙說道，兒子有出息，他這個皇阿瑪當然面上有光，可是想到大清和北美的距離，這兩個兒子也算是有等於沒有了。
「這事都不一定。等你退位了，我們沒準有機會去一趟。」皇後娘娘若有所思地說道，「玄燁，你覺得呢？等大清都走遍了，怎麼也要踏出去看看啊。」
「你就不嫌折騰，朕只想走完自己的大清。孩子的國土，不是朕的。」康熙一挑眉就說道，身為一個帝王，沒事跑去別人的領土上幹嘛。
「看不出來，你還挺愛國。」皇後娘娘說道，「難道這輩子真的就不能再見他們了嗎？」
現在的交通工具怎麼還這麼不發達，如果有飛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不過等飛機發明出來，他和康熙也早就作古了，哪裡能等得到。
「你也不要擔心，還能收到他們的消息就好，只要知道他們平安，你也就可以放心心，兒孫自有兒孫福。」
「皇上，十一阿哥，八阿哥到。」李德全在門外傳到。
「傳！」康熙一擺袖子，拉著皇后倆人坐在首位上，等著十一阿哥和八阿哥進來。
「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皇額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十一阿哥和八阿哥倆人進來后就跪下給在座的倆人行跪禮。
皇後娘娘看到小十一比以前要成熟得多了，可是那雙眼睛，不經意就會流轉著金色，讓他想起胡靈子那雙金色清澈的大眼睛。「十一，你差點害皇額娘擔心死了！」
皇後娘娘拿起帕子，假裝在眼角那裡掩掩，「你再不出現，我們都以為你已經遭了不幸，你這個不孝子啊！」
十一阿哥聞言，整個臉皮都抽了，「皇額娘，你不要這麼誇張好不好，十一這次大吉大利，你就高興一點吧。」
八阿哥聽得滿頭霧水，「十一弟，你出了什麼事？你不是外出遊玩嗎，難道你碰上了什麼危險的事情？」
「八哥，也不是多大的事，遇到海難而已。」十一阿哥輕描淡寫地說道。
康熙聽到小十一的話卻不滿了，剛剛得到十一遇難的消息時，他心裡有多難受，還有皇后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差點沒哭暈過去，可是小十一現在什麼語氣，只是海難而已，這次僥倖活下來，難道下次還能不成。「胤禧，你就不知道你出事朕和你皇額娘有多傷心，你這是為人子的態度嗎？為什麼出事的時候你要挺身而出，跟去的奴才不行嗎？你到底把你自己看得多重，你有沒有想過朕和你皇額娘！」
「皇上，十一他不是真心的。他只是怕我們擔心，才說得這麼輕鬆，你不要動不動就教訓他。他有了這次的教訓，肯定會長記性，你放心吧。」皇後娘娘又開始自己扮白臉的工作，他實在是幹得純熟。「十一，還不快給你皇阿瑪道歉。」
「皇阿瑪，兒子錯了。」十一阿哥很醒目，聽到皇後娘娘的話，趕忙檢討自己的態度，然後又苦著臉對帝后倆人說道：「皇阿瑪，皇額娘，兒子本來以為這次真的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掉進海里的時候，兒子整個人都害怕，以為活不成了。後來被一群大魚給頂到了一個海灘上去。那個海灘沒有人，兒子在那裡餓著肚子過了兩天兩夜，怕有野獸，不敢走深，就在那裡等人來救我。可是一直都沒有人，皇阿瑪，你不知道兒子當時都多麼難過絕望，我以為我要餓死凍死，終於有一條夷人的船經過，我拿身上的玉佩和他們做交易，他們讓我上了船。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去呂宋販賣奴隸的船隻，兒子不小心上了賊船。」
十一阿哥說到這裡，緩了一口氣，抬頭雙眼帶著淚意看著康熙和皇後娘娘，康熙聽到十一阿哥受了這麼多苦，拳頭早就攥了起來，「然後呢？」
「那條賊船上的人想要對兒子不利，兒子後來制住了他們的船長，才讓他們改了航道，往大清這邊開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兒子不敢睡覺，連打盹都不敢，吃飯怕他們下毒，都要等他們試過我才敢吃。」
「最後呢？」皇後娘娘聽到十一阿哥海上自救的故事，氣定神閑，聽到這裡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想要掏掏耳朵，讓十一編的更誇張一些吧，他聽得有些沒意思。他體內狐狸的血液都覺醒了，還用得著吃飯嗎？早就不是常人了。
十一一看皇後娘娘那樣子，就知道皇額娘根本不信他，「皇額娘，這都是兒子親身經歷的事情。最後，我毅然在半路的時候與他們分道揚鑣，偷了他們的小船，趁夜逃走。小船在海上漂了十來天，我才遇到了一群土人的漁船。他們很熱情，幫助了我，後來我修養得差不多以後，才又啟程回大清。到了大清，我在一個小漁村裡又修養了一個多月，我才敢出現在大家面前，趕回京城。兒子怕自己渾身傷痕嚇到皇額娘，所以才一直沒有給京城裡傳信，也擔心身份泄露，又遭不幸。」
十一說完，垂頭喪氣。八阿哥聽到十一海上遇難的故事，為十一的遭遇感到心驚，這一路上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十一他都會沒命，這麼驚險的事情，居然讓十一給遇上了。「十一弟，你以後不要再隨隨便便出去遊玩了，出去多帶些人，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八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十一阿哥聽到八阿哥的話，很溫順地說道，用力地抱住八阿哥，就聽到八阿哥一聲痛呼。「八哥，你怎麼了？」
「沒事，你太用力了。」八阿哥笑著說道。
皇後娘娘對十一的話半信半疑，康熙還在凝眉深思，手上的扳指因為敲扶椅的動作，磕磕地想，雖然這事既驚險又不可思議，但是小十一還活著就好。「胤禧，只要你沒事，朕也就放心了。你回去記得要好好休息，宣太醫給你再檢查一遍，不要受了什麼傷，你自己都不知道。」
「兒子明白。」小十一放開八阿哥，趕忙對康熙點頭應道。
「胤禝，朕這次讓你過來是要和你說南下的事情。」康熙說完小十一，又轉過頭對八阿哥說道。
八阿哥一聽，心裡期待，皇阿瑪現在心情不錯，那麼南行的事很可能得到允許。「是，皇阿瑪。」
「挑個好日子就去吧，明年大選你記得回來，要為你指婚。」康熙說道。
「謝謝皇阿瑪。」八阿哥驚喜地說道，下擺一提，就跪下給康熙磕了一個頭。「皇阿瑪，兒子明年一定準時回來。」
「好，你記得就行。」康熙想想也說道。
皇後娘娘等康熙和八阿哥說完這件事後，才對八阿哥和小十一阿哥說道：「你們兄弟倆要不要和皇額娘會坤寧宮，去看看小十八，小十九，還有小皇妹？」
「十八十九是誰啊？皇阿瑪，哪個宮的妃子又給您生了孩子？」小十一剛回來，聽到皇後娘娘的話迷糊道。
康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皇後娘娘直接一巴掌拍上他的光腦門，「那是本宮生的！」
「三個……全部都是？」十一阿哥睜大眼睛，用手指比著三字，「皇額娘，你真的是太強了。」
皇後娘娘心裡疑惑，他當初生產的時候十一不是出現了嗎，怎麼不知道，想想可能當時真的是出現幻覺了呢。
「走吧，別打擾你皇阿瑪。」皇後娘娘被十一那誇張的語氣給窘到不行，喊了一句，就自己先走人。
八阿哥和十一阿哥給康熙告退後，才一起跟在皇后後邊回了坤寧宮。
康熙一個人留在乾清宮，想著如何安排退位的事情，最快也要等到明年才能決定要培養哪個兒子，現在還要看看這些孩子的表現。八阿哥註定是登不上這個帝位，所以既然他要去南邊，康熙考慮了一番，便做了決定，讓他南下。與之前對皇后說的一樣，康熙對這些兒子沒有一個滿意，總覺得他們做不到比他更出色，為了一個繼承人而絞盡腦汁，若太子明年回來就好，可惜這事現在並不可能。
「皇上，四阿哥求見。」
康熙正在盤算，分析每一個兒子，就聽到李德全在外邊傳，四阿哥胤禛有事求見。康熙收起心中的想法，讓李德全把四阿哥傳進來。
四阿哥進了乾清宮，給康熙行了禮，才把他在戶部的時候寫的摺子遞上去給康熙。「皇阿瑪，戶部現在情況有些不好，兒子已經把想法寫成摺子，希望皇阿瑪過目。」
康熙聽到四阿哥一板一眼的話，接過那道摺子，裡邊不意外就是講戶部虧空的事情，官員借國庫的錢，貪官污吏的事情，四阿哥絲毫沒有忌諱，全都寫在那道摺子上。
康熙看了皺眉頭，事情已經嚴重到把胤禛給逼出來了嗎？「你知道你呈的是什麼摺子嗎？」
康熙氣得直接把摺子扔到四阿哥身上，「你這是要朕動搖國之根本！」
「皇阿瑪，現在是不治不行啊！」四阿哥在戶部，對這些事情多有了解，國庫現在靠的還是大清的稅賦，國外運回來的黃金白銀全都進的是康熙的私庫，要救急還要康熙同意。可是現在天下太平，國中蛀蟲太多，朝廷又允許官員借債，但是官員借債哪個有還？真正用到實處的根本沒有幾兩銀子，國庫卻被一點一點搬空，如果再不制止，最後損害的是大清的根基！
康熙怒極反笑，他不是不知道現在國庫的情況，可是要想法子政治，並且要行之有效他也一直在考慮中。而四阿哥這摺子上寫的那些官員，哪一個不是牽扯重大，老四就不怕太直害了他自己嗎？「胤禛，如果朕讓你全權負責此事，你會去做嗎？」
「兒臣謹遵皇阿瑪旨意。」四阿哥呈上這道摺子，就有這個準備承擔此事。
康熙目光如刀般銳利，盯著四阿哥不語，這孩子，心是好的，可是就不怕留下惡名嗎？「這事你先試試水有多深，朕看著，希望你能做出成績來，讓朕看到。」
「是，兒臣遵命。」胤禛福了一禮，從乾清宮退下。
康熙等四阿哥走後，才一直在深思，不知道這個孩子能做到哪一步。如果可以，胤禛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現在大清不需要開拓的皇帝，而是守成之君。
「三個……全部都是？」十一阿哥睜大眼睛，用手指比著三字，「皇額娘，你真的是太強了。」
皇後娘娘心裡疑惑，他當初生產的時候十一不是出現了嗎，怎麼不知道，想想可能當時真的是出現幻覺了呢。
「走吧，別打擾你皇阿瑪。」皇後娘娘被十一那誇張的語氣給窘到不行，喊了一句，就自己先走人。
八阿哥和十一阿哥給康熙告退後，才一起跟在皇后後邊回了坤寧宮。
康熙一個人留在乾清宮，想著如何安排退位的事情，最快也要等到明年才能決定要培養哪個兒子，現在還要看看這些孩子的表現。八阿哥註定是登不上這個帝位，所以既然他要去南邊，康熙考慮了一番，便做了決定，讓他南下。與之前對皇后說的一樣，康熙對這些兒子沒有一個滿意，總覺得他們做不到比他更出色，為了一個繼承人而絞盡腦汁，若太子明年回來就好，可惜這事現在並不可能。
「皇上，四阿哥求見。」
康熙正在盤算，分析每一個兒子，就聽到李德全在外邊傳，四阿哥胤禛有事求見。康熙收起心中的想法，讓李德全把四阿哥傳進來。
四阿哥進了乾清宮，給康熙行了禮，才把他在戶部的時候寫的摺子遞上去給康熙。「皇阿瑪，戶部現在情況有些不好，兒子已經把想法寫成摺子，希望皇阿瑪過目。」
康熙聽到四阿哥一板一眼的話，接過那道摺子，裡邊不意外就是講戶部虧空的事情，官員借國庫的錢，貪官污吏的事情，四阿哥絲毫沒有忌諱，全都寫在那道摺子上。
康熙看了皺眉頭，事情已經嚴重到把胤禛給逼出來了嗎？「你知道你呈的是什麼摺子嗎？」
康熙氣得直接把摺子扔到四阿哥身上，「你這是要朕動搖國之根本！」
「皇阿瑪，現在是不治不行啊！」四阿哥在戶部，對這些事情多有了解，國庫現在靠的還是大清的稅賦，國外運回來的黃金白銀全都進的是康熙的私庫，要救急還要康熙同意。可是現在天下太平，國中蛀蟲太多，朝廷又允許官員借債，但是官員借債哪個有還？真正用到實處的根本沒有幾兩銀子，國庫卻被一點一點搬空，如果再不制止，最後損害的是大清的根基！
康熙怒極反笑，他不是不知道現在國庫的情況，可是要想法子政治，並且要行之有效他也一直在考慮中。而四阿哥這摺子上寫的那些官員，哪一個不是牽扯重大，老四就不怕太直害了他自己嗎？「胤禛，如果朕讓你全權負責此事，你會去做嗎？」
「兒臣謹遵皇阿瑪旨意。」四阿哥呈上這道摺子，就有這個準備承擔此事。
康熙目光如刀般銳利，盯著四阿哥不語，這孩子，心是好的，可是就不怕留下惡名嗎？「這事你先試試水有多深，朕看著，希望你能做出成績來，讓朕看到。」
「是，兒臣遵命。」胤禛福了一禮，從乾清宮退下。
康熙等四阿哥走後，才一直在深思，不知道這個孩子能做到哪一步。如果可以，胤禛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現在大清不需要開拓的皇帝，而是守成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