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千鳥

?禹小白在成為正式暗部一員后的第一個任務，並沒有什麼難度，或者說有些簡單了。

「前往村裡東南方向的山手路第39號房屋，俘虜兩名已經確定的村外間諜。」這是禹小白當初拿到的任務簡報。暗部任務範圍面很廣，涉及到村子的安全，那時刻的反間諜警惕是必須的。禹小白初來乍到，對於暗部的情報方面沒什麼了解，他也只是按命令行事，既然上面確定任務中提到的兩人是間諜，那就是了。

在別的忍村潛伏著自己人然後獲取情報，是每個忍村都在做的事，木業也有，對於這種，禹小白能考慮的就只有如果有一天木業派自己去別的忍村當個十年八年的卧底，自己是拒絕呢還是拒絕呢還是拒絕呢？

青春不是在夕陽下奔跑，那也應該是在房間里看A……的吧，親。

很快禹小白和日向相田就到達了目的地附近，一棟佔地不小的公寓樓，貼著牆的過道一圈一圈地把公寓樓圍起來，房間眾多，圓柱形的構造顯得臃腫，類似於漫畫中鳴人居住過的地方。

「只是兩個下忍……」禹小白想著，藏匿在樓道的陰影中。身為忍者，自然有特殊的上樓技巧，他和日向相田無聲無息地包圍了目標所在的房間。

心中牢記著任務說明上對方的畫像，日向相田向禹小白擺了個手勢，然後就直接沖了進去。

這兩名村外卧底還要被帶回去審訊，禹小白和日向相田都是上忍，對付下忍的話不需要什麼花頭，直接A過去就行了，簡單無腦。而日向相田也很厚道，表示我衝鋒，你斷後，苦力活我先幫你這個年輕人幹了。

「咣當」，門被撞開后與牆壁接觸的響聲，只不過禹小白還沒感嘆完木業忍者們的敬業和老實，就發覺房間內傳來的聲音有些不太對。

兩次金屬的交擊，然後就是一聲悶哼。

禹小白神情微動，身體啟動也閃身衝進了房間。

房間空間不大，畢竟只是單身公寓性質的地方，五十平方左右，住著兩個人，東西擺放雜亂，裡頭還有一個隔間。

這是禹小白第一眼看到的房間布置，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日向相田退到一處，左手處的風衣被割開一個巨大口子，鮮血不斷流淌出來。

「情報出了問題！」日向相田言簡意賅地說了句，然後就專心應付眼前的對手。戰鬥即刻爆發。日向相田和一個相貌普通的男人眨眼已經交手數次，戰鬥烈度瞬息就是上忍間的生死相拼。

「叮！」禹小白用手裡劍代替了回答，擋住一記從暗處的偷襲，另外一名卧底也從日向日田身邊分過來，開始和他正面交手。

兩個上忍卻誤判為下忍，這絕對是重大事故了，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種問題的時候。

顯然目前的情況就是日向相田衝進去后遭到兩個上忍的圍攻，好歹經驗豐富，只留下暫廢半條手的代價，沒有當場秒殺。

禹小白神經高度緊張起來，兩道鋒芒閃電般地撞擊了一瞬，幽暗的房間里擦出可見的火花，握著手裡劍的手上傳來讓他暫時安心的力道，「力量還行……」，來不及有多的想法，一道鞭腿就是刮著風呼嘯劈來，下意識地用左手擋掉，剛剛握住腳腕想要反制，對方直接把手裡劍扔出，近距離的速度並沒快，扭身避開后順勢扯著對方的腳就是發力一扔。

對方身為卧底在敵村裡被發現，出手全是不管不顧的殺招，但好在禹小白這些年磨礪的技巧不是吹的，化解危機的同時還給敵人一下狠的。在體術方面，禹小白還是比較自信的，因為或許是穿越者的關係，他的精神力遠超常人，同時反應和動態視覺都很強大，配合上他查克拉屬性最擅長的雷遁，是他能不斷進步生存下來的保證。

兩人只是瞬息交手，但隱隱已有勝負之分，對方顯然也急了，結了個印，不顧徹底暴露要使用忍術了。

另一邊日向相田早已開啟白眼，和對位上忍也是體術交戰，但比起禹小白這邊，似乎更加遊刃有餘，日向家族的體術配合白眼，對於普通忍者來說是相當BUG的存在。

到目前兩邊都沒弄出太大的動靜，禹小白這邊是怕傷及無辜，而卧底一方顯然是抱著僥倖心理準備靠情報失誤留下禹小白二人的。

當然這個沒有太大動靜也是相對而言，本就不是很整潔的房間已經殘破不堪，幾張椅子被踢裂，牆上歪歪扭扭地插著手裡劍，拳腳相撞就是沉重的悶響，地上除了木屑外還有散亂的捲軸。如果隔壁有人居住，絕壁認為肯定是要拆房子而不會膩想成另外不純潔的方面。

看到對手不管不顧要開始用忍術，禹小白用腳想也知道肯定是個大招，他也沒閑情幫對方測試威力，調動起體內查克拉，也開始拿點真本事。

「滋啦——」

電流產生的聲音，一絲可見的電弧藍光出現在了禹小白的體表，熟悉的酥麻感，隨之而來的還有遠超平時的力量感……

「咻」，禹小白的速度憑空上漲了一大截，本就略優的體術優勢一下子變成碾壓，在對方上忍吃驚的目光中，他用手裡劍劃過了對方的肩膀——那裡本來是喉嚨，血線飈出，敵人捂著來不及上抬就而被划傷的右手肩膀處，疼痛讓他的臉有點扭曲。

「雷遁……竟然能掌控刺激細胞……」結印被打斷後，對方第一次說話了，帶著吃驚。

「嚇死了吧。」

禹小白隨口回了句，然後止住身體勢頭，才開始繼續進攻。使用這招雷屬性查克拉刺激身體後攻擊會有停頓，對於禹小白來說是沒辦法的事，用雷屬性查克拉刺激細胞加快力量和速度，這並不是什麼秘而不出的方法，但還是鮮有人掌握，那就是因為除了精確的控制會刷掉一批人外，大部分人根本無法控制好被刺激過後的身體。眼睛跟不上，在戰鬥中強行使用，就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而是沒傷到敵人自己就先莫名其妙掛了。要不是禹小白精神力強大視覺方面也有巨大提升，不然也無法掌控這種技巧。

而他即使如此在加持后還有微微的停頓，就如一拳發力過去的僵持，雖然問題不大，但對比原著中那些厲害角色，就顯得慚愧了。

「滋啦——」微弱的電流聲，對於敵人來說無異等同於噩夢。對方並沒有瞬發忍術的超高水平，體術在雷遁加身的禹小白面前也不是對手，很快就想轉而逃跑，不過卻讓心裡有預料的禹小白抓到了破綻，一擊命中了要害。

禹小白接住著對方反撲刺來手裡劍的手腕，右手從對方心臟處拔出了利器。

「噗嗤。」從血肉中脫離也有奇異的聲音，看著對方素未謀面的臉，眼睛處的瞳孔開始擴散，帶著熱量的鮮血些許濺到了衣服上，禹小白表情平靜。

這些都已經不陌生了。

「叮噹。」對方手上握著的手裡劍掉落在地，屍體倒在了門前。

這就像一個信號，當禹小白冷眼看下剩下一名卧底時，對方神情一變。

日向相田似乎抱著留下活口獲取情報的想法，不然也應該差不多解決對手了，老暗部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這點禹小白曾經和日向相田切磋過後就有體會了。

沒有多的言語，禹小白加入了戰鬥，同樣抱著生擒的想法，手下多處留力。

幾下交手后，那名上忍已經狼狽不堪，兩處血淋淋的傷口已經讓他開始出現失血過多的徵兆。

奮力一擊逼退禹小白和日向相田后，他似乎做出了一個決定，表情猙獰起來。

「不是吧，又不是打BOSS，絲血還有臨死大招啊？」看到對方的表情，禹小白就感到不妙。

果然，一陣劇烈的查克拉波動產生，在禹小白和日向相田都來不及反應的時間裡，一道炙烤空氣的火焰在對方口中產生了，熱浪襲來，瞬間產生的高溫讓一些紙質立即開始燃燒，焦味混雜著房間迅速蒸發出的水汽，情況一下子危急起來。

「這是……雲隱村的某個秘術？！」日向相田見多識廣，似乎一下子認了出來，驚呼道，然後意識到周邊的環境，馬上喊道不好。

大火在對方的面前翻滾沸騰，不斷膨脹，而比較恐怖的是，引爆出似乎不怎麼願意使用的秘術的雲隱上忍，身體竟然也開始乾癟和脫水起來，那個臉盆大的火球除了消耗巨額查克拉外，還是無差別攻擊的……

喂，這明顯就是個坑爹的秘術啊，自爆拉墊背中的戰鬥機么？

「走！」日向相田一秒的考慮后，果斷對禹小白說道。對周圍無辜的傷亡看來是在所難免了，他們畢竟不能在這裡等死，兩人也不是水遁的擅長者。

這次任務恐怕也得失敗收場……日向相田內心嘆道，儘管在情報誤差中也擊殺了敵村的上忍，但死後是無法獲得有用信息了。

「喂，禹白，你在做什麼？」日向相田身體一頓，停止了逃離的動作，吃驚地看向已經結了幾個印的禹小白說道。

此時屋內的溫度已經非常高，洶湧而來的熱浪如有實質般牽動著肌膚，禹小白額頭不知何時浸滿了汗漬，他來不及多說什麼，這種時候只能極其英勇地大喊一聲，「相田前輩，你先走！」

結印完成。

「開什麼玩笑…」日向相田充滿怒氣的話語說道一半，就停止了，或者說，被另外一種聲音覆蓋了。

「吱吱吱吱——」

猛然炸裂而起的藍色電光，像是黑夜中亮出的太陽！巨大的噪音好像有上千隻鳥在耳邊狂叫，如蛇遊走的電流瞬息覆蓋了半個房間，和對面的火焰呈現分庭抗禮之勢。

「這是，你的那個術？」日向相田停在原地，眼裡在驚訝不解過後，便是極其慎重的情緒，眼前這個十八歲少年使用出來的術，是被暗部記錄在案的S級雷遁忍術，是對方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自行研發出來的，幾次在外界亮過相，名聲流傳不小，傳聞三代火影還找對方談過話，想把此術寫進「封印之書」中。此時的日向相田有幸一睹，這聲勢……名不虛傳。

雖然聽聞一名暗部精英失聲驚問自己「這竟然是你研發的術！」的感覺很爽，他也很想無恥地應一聲「沒錯！『千鳥』就是我研發的，也就一般般啦」之類的裝一下逼，可惜體內快速流逝的查克拉和右手中不斷凝聚的恐怖能量讓他絲毫不敢分心。禹小白參加了第三次忍界大戰，也是在那次短暫的戰爭中他完成了從高中生變成優秀忍者的蛻變，自從得知自己的雷屬性查克拉后，除了不斷依靠原著中的提到過的方法修鍊性質和形態變化，相當有知名度的「千鳥」也在禹小白的目的之中。

禹小白雖然不是天才，但能在殘酷中生存下來，一定靈性也是有的。加上有看過原著的經驗，在戰爭前中期的時候，他算是磕磕絆絆地摸索到了方法，並且成功施展出來，有了保命的關鍵性一招。

於此，他也比較湊巧地趕在了年幼的卡卡西之前先創出這招，並且奪得了木業忍者們的「第一映象」，雖然後來卡卡西也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用過幾次雷切，但人們還是比較傾向於禹小白這邊是「宗源」。當時這還讓禹小白有點小竊喜，感覺也算靠努力「贏」了一次天才，嗯，他就是這麼不無恥。

原著中「千鳥」是「雷切」的簡化版，不過禹小白的千鳥和卡卡西的原版雷切並沒有多大不同，複雜程度也相近，禹小白純粹是為了更好聽一些，而把這個第一次在忍者世界中出現的術命名為了千鳥。（以後沒有特殊情況都會叫千鳥）

感受著手中澎湃的能量，藍色的電弧布滿了半個視線，房間內在紅藍兩色的光芒中變得如同魔幻的白晝，禹小白微微躬身——

空氣似乎因為高速拉扯出了幻影，一道璀璨至極的藍光從初始點劃到終點，藍白色的電光在視網膜里刻下不滅的痕迹，禹小白握著千鳥，轟上了雲隱上忍的秘術火球！

「吱吱吱吱——」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