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邪神的貢品(12)

第12章 邪神的貢品(12)

而老族長卻像個斗敗的公雞,居然癱在了地上,他喃喃道:「你們殺死了蛇神,你們是要遭報應的。」

陳團長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老族長,你不準備為自己的行為做出點什麼解釋嗎?」

老族長嘆了口氣道:「算了,這就是命,看來不該我們得到的東西,永遠都不是我們的。」

村民們也各個義憤填膺,似乎想把我們撕了,不過都忌憚我們身邊的青牛,沒有一個趕上來動手的。過了一會兒忽然警笛聲大作,縣公安局的同志們趕來支援我們了,在一堆警員里我們看見了小馬。

三天後我們在何壯的病床前接受了縣公安局同志們的資料報告,一個匪夷所思的真相展現在我們面前,而這一切聽來簡直如天方夜譚一般。

原來青牛不是牛,而是一種叫傲天的遠古生物,而巨蟒也是一種遠古巨蛇,叫莫雲。據傳說這是兩種鎮山神獸,只要山裡有這兩種生物存在,那麼一定是物產豐富,並且水淹不了,火燒不著。不過想得到這兩種神獸也是很不容易的,因為它們天生就是對頭,不過莫雲卻必須要靠傲天的奶水飼養,所以飼養距離還不能遠,必須就在切近,否則奶水很快就會變質損壞,所以雖然古代很多山裡的村落都養過這兩種神獸,但是能成功養活的卻少之又少,而且因為它們天然的敵對性,互相殘殺是必須的,所以導致逐漸地滅絕,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古老的村落里居然成功養成了這兩種巨獸。

應該說這也確實是個奇迹,不過這兩種巨獸的壽命極長,村子里的人也不知道它們究竟活了多少年,只知道自己祖祖輩輩看護的就是這兩種動物,而且到了後來村民又愚昧地演化出:莫雲其實是龍,將死者可以騎它進入仙境,所以村子里但有即將垂死者都是直接投到蛇洞里喂蛇,沒有一個善終的。

看到這裡我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地村落居然沒有看見一座土墳的道理,而小馬也終於明白了半夜失蹤的母親究竟去到了哪裡,所以他當場昏厥過去。

但是這並不能說當地人就是赤裸裸的謀殺,因為他們自己遵循的也就是這個規律,並且每過二十年他們都要用童男女祭一次蛇神,多少年來都是如此,而小琳每天一杯的奶就是為了引起巨蛇注意的香料。

所以我們會在水底看到傲天,是因為產奶期的巨獸,必須要做一次規律性的潛水。據後來動物學家的研究,有可能是為了增大產奶量,動物本身的一種行為。至於河道淤泥上的所謂齒輪印,就是莫雲遊動時留下的。

至於為什麼要讓祭祀蛇神的孩子看護傲天,是因為村裡人認為蛇神每殺死一個傲天的看護者,對傲天的仇視就會減輕一分,為將來可能會出現的碰面打下良好基礎,不過從那天的情況看來一切與他們想的都背道而馳了。

莫雲和傲天都是在下午夜間活動的動物,所以這個村子恪守了下午晚間絕不出門的習慣,而那些遇難的科學家顯然不知道這些。我們也只是撞了大運,第一沒有在那裡逗留多長時間,第二沒有到處瞎跑,否則只能是一堆排泄物了。

總之這件事情讓我徹底明白我們的工作其實就是在玩命,因為有的情況真的不能預防,無法預防,一切只能靠運氣來解決。我說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我們下一個即將遭遇的案件就是這樣。我們充分想到了一切困難的可能,但是最後才發現事態的發展絕對已經超出了自己思想的極限,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發現自己慢慢喜歡上了這個工作。

老族長並不覺得整個村子的行為是多麼的愚昧,相反他急火攻心之下沒過多久便去世了,等何壯可以活動了,我們帶著小馬離開了這裡。臨走之前我們去了那個堆滿人骸骨的蛇洞,場面慘不忍睹,小馬上了一炷香,然後在當地政府的協助下我們清空了洞內的一切。

回去后我們又去了喬主任那裡,當他見到小馬時老淚縱橫,我們也是感慨萬千。不過無論如何這個事情算是圓滿地完成了,而兩頭可能是世間僅剩的傲天也被送去了專門機構飼養看護。在度過了數個不吃不喝的日夜,飼養人員找到了那個小姑娘。當她來到傲天身邊時,一切便恢復了正常。這件在我們探秘史上非常波瀾壯闊的一筆就像昨天那樣過去了,可是對於我們而言每一天都會有新的冒險。

18、四十年前的案子

青灰色的磚樓被封鎖了,因為出了人命案件。靠近樓梯口的一家哭的聲音震天,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哭得幾近昏厥,她身旁的中年男子也是眉頭緊皺,一口接著一口抽著香煙,悶不作聲。屋子裡面公安局搞刑偵的都忙個不停,搜集指紋、各種物件等一切細節,而屋子中間吊著的女孩已經被送走了,只留下那條上吊用的麻繩在微風的吹動下左右搖晃著。

陳科長表情嚴肅地站在屋外,過了一會兒搜集證物的同志都退了出來,陳科長小聲問其中一個道:「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情?」

警員道:「現場除了死者及其家人,沒有外人的痕迹,初步判斷應該是自殺,不過要等法醫做最後鑒定,但是我看八九不離十。」

陳科長點點頭,他拍了拍死者的父親道:「請和我來一趟。」

兩人又下了樓,陳科長道:「你現在的心情我們非常理解,不過也請節哀順變。我們的工作是要調查清楚死者死因的真相,所以可能有些話問得比較直接,也希望你能理解。」

死者的父親嘆了口氣道:「唯一的女兒死了,我還有什麼指望,難過也沒用了。」

陳科長知道這時候還不是安慰他的時候,便問道:「你的女兒今年十八歲,在上高中,是嗎?」

「是的。」

「她平時都喜歡交往些什麼人?……打個比方說:和男生接觸頻繁嗎?」

「沒有,絕對不可能。我的女兒很乖、很聽話的,她這個年紀怎麼會和別的男孩廢話?」

陳科長知道以死者父親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合抬杠,便轉移話題道:「那麼她最近有沒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或是你們有沒有罵過她之類的?」

死者父親道:「沒有,我女兒從小就很乖。我和她媽媽從小到大沒有碰過她一個指頭,也從來沒有罵過她,就是說說道理,也不會說什麼難聽話。」

陳科長:「那麼她身體方面沒有什麼問題吧?我的意思是精神方面有沒有不對頭的地方?」

死者父親道:「絕對沒有,我的女兒很活潑。她是學校的文藝骨幹,你們可以去學校調查這點。她不可能有抑鬱症,同志,我的女兒絕對是死於他殺,這是有預謀的兇案,你們要替我做主啊。」說到這裡死者的父親淚水滾滾而下,無聲地痛哭起來。

陳科長心裡也不是個滋味,生命終止在最美妙的年華上,這是天大的悲劇。

他替對方點了一支香煙,道:「你放心,我們一定盡最大的力量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回到了辦公室他問手下道:「小張,你們的報告準備怎麼寫?」

「科長,我想……這件案子應該可以結了,那個女孩就是自殺。」

「確定嗎?」

「以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證據來看,我可以確定。」

陳科長放下電話,嘆了口氣。

三天後陳科長去了小女孩的家裡,這個本來充滿歡樂的三口之家此時已變得死氣沉沉。女主人躺在床上目光獃滯,男主人比三天前蒼老了一倍有餘。陳科長道:「老王,我們調查結果出來了,你的女兒……」

老王充滿血絲的雙眼慢慢抬起望向陳科長道:「你說吧。」

陳科長道:「老王,我們做了非常徹底的調查,但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情況,也就是說你的女兒確實是死於自殺,我想……」

老王表情忽然變得猙獰起來道:「你這是胡扯。我女兒沒有任何自殺的理由,你們如果破不了案子別拿這個做借口。

陳科長道:「老王,你冷靜一點,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我們搞刑偵的必須嚴謹,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只能以手上掌握的資料結案,目前來看結果確實是這樣。」

老王道:「你來就是和我說這個的嗎?」

陳科長道:「這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如果你認同,那麼……」

老王立刻道:「我不認同,如果我認同就沒有臉去見我女兒了。」

陳科長嘆了口氣道:「老王,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破案講究證據。」

老王道:「陳科長,謝謝你對我們家的關心,無所謂了,反正孩子已經死了,我們都是要死的,到死的時候全都一樣。」

陳科長看他的樣子實在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話語去安慰,只能道:「要不這樣吧,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就申請做屍體解剖,我想萬一孩子再挨這一刀又沒有結果,那麼……」

老王擺了擺手,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支煙點上道:「陳科長,你是個好人,我也不為難你了,就這樣吧。」說罷坐到桌子旁開了一瓶白酒,咕咚咚灌了起來。

陳科長此時做了一件令他後悔終身的決定:他安慰了老王兩句,於是就走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接到了單位的緊急電話:老王兩口全部自殺身亡。

陳科長機械地擱下電話,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趕緊向局裡趕去。到了后,車輛早就準備好,他也來不及詢問更多的細節立刻向老王家而去。

到了現場,整個場面簡直慘不忍睹,鮮血鋪滿了整個床面。女死者在床上面朝東趴著,被擺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老王則躺在女死者的腳旁,用一條紅絲帶將自己的左手和她的右腳綁在一起。兩個人都是割喉而死,估計體內的血液很快就流乾淨了,此時死者的面部膚色早已變得蒼白。

陳科長心裡一痛,眼前就有些發黑,不過他盡量讓自己站住,旁邊警員小徐發現陳科長有點不對勁,上來道:「科長,你沒事吧?」

陳科長擺擺手道:「沒事,你們勘察過現場了嗎?」

小徐道:「基本上快結束了,也是自殺,而且留了遺書。」

陳科長道:「證據做封存了嗎?」

小徐道:「還沒有,王局指示要你看過後再做決定。」

陳科長點點頭道:「你把遺書拿給我看。」

小徐專門從存放現場物證的地方把遺書給陳科長拿了過來。他接過後只見上面用藍墨水寫道:「我要走了,就要來了,你願意接納我嗎?我不怕寂寞,也不怕苦難,我只希望見到你,我們結伴同行,永不分離。」

陳科長痛心自語道:「哎,老王啊,你女兒的事情還沒有真相大白,何必這麼走上絕路呢?難道真有陰間嗎?如果你的女兒在那裡見到你們她就能開心?」說到這裡陳科長長噓了口氣。

這一家的死亡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應,因為畢竟不是惡性案件,全部屬於自殺,所以很快結案。

陳科長的家人

終於開始了新的工作,不過同事們看陳科長像變了個人,整天默然不語,沒事就抽著香煙發獃。這樣的工作狀態自然被同事領導所不能接受,所以處長請他去了辦公室。兩個人面對面坐了很久,處長有些急了,道:「小陳,你就不打算對我說點什麼?」

陳科長道:「我說什麼呢?來這裡就是虛心接受領導的批評。」

處長道:「你這個態度很不可取。我們在辦案過程中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困難,包括個人心理都會有觸動,但是你要搞清楚工作和生活上的區別嘛,把工作里的情緒帶到生活里這就很不可取了。你說呢?」

陳科長道:「我知道,我不會這樣的。」

處長嘆了口氣道:「你是局裡的骨幹,最年輕的刑偵科長,很有前途,總不能因為自己手上承辦的案件而沉淪下去吧?你不覺得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

陳科長皺著眉頭道:「處長,我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你不要擔心我。作為一名公安調查人員,就如你所說,心理上一點抗擊打能力都沒有還怎麼做事情呢,只是這幾天我確實很疲勞,大家不用太多擔心。」

看他始終聽不進勸,處長只能嘆了口氣道:「我言盡於此,你自己斟酌。」

下班后陳科長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他不知道自己這兩天的情緒為何會如此低落,就算老王一家的遭遇太過悲慘,讓人無奈,也不至於讓自己情緒如此不能自拔。那是不是有點太過了?畢竟自己搞了六七年的刑偵工作,比這更慘數倍的兇案場面他都見過,也不至於如此啊。

閑逛了很久,夜色漸漸降臨。他還未婚,父母又去了親戚家,他很害怕回家那種孤獨的感覺,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因為這兩天他的心情實在不好。

吃過飯他又去看了一場電影,結束后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他漫無目的地一路走回家,已經是深夜一點多了,擦了把臉就躺倒在沙發上點了根煙,抽了沒幾口眼皮子越來越沉重,便滅了煙上床睡覺了。

因為此時人已處在非常疲勞的狀態,沒過多長時間陳科長就睡著了。

半夜他忽然被一陣「吱……吱……」的鐵器摩擦地面的聲音吵醒,本來不算響的聲音在黑夜聽來卻是無比刺耳,他也沒有多心,翻了個身子本來打算繼續睡覺的,不過這聲音卻沒完沒了地響個不停。

陳科長皺著眉頭坐了起來,因為他的住所是那種北京老式的四合院,這是他爺爺留下來的,面積不算小,整個院子都屬於他家的,父母住東邊,他住西邊,今天家裡只有他一個人,所以陳科長確定聲音不會是自家院子出來的,只可能是外面有人在幹什麼事情,不過深更半夜的這麼搞,不怕影響別人休息嗎?

陳科長走出屋子開了院門,奇怪的是黑乎乎的小巷裡一個人影也沒有,而就在此時聲音也忽然停止了。

陳科長出了院子,兩頭仔細看了看,搖搖頭自語道:「真是見了鬼了。」關上院門繼續回屋裡睡覺。

第二天一早,他在衚衕口早點攤子上吃早點,正好碰到幾個鄰居,聊了幾句陳科長道:「昨天夜裡有人不知道在外面幹嘛,吵得人一夜沒睡踏實,你們知道是誰嗎?」

幾個人都道:「不知道。」

還有人道:「我睡得死,打雷都不帶醒的,何況一點噪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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