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邪神的貢品(25)

第25章 邪神的貢品(25)

晚上軍子回來后張雪也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怕影響到軍子的心情,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非常不愉快了,張雪道:「軍子,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軍子嘆了口氣道:「小雪,我說了你可要挺住。」

張雪已經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道:「你說。」

軍子道:「今天我去找了一下公安的關係,小雨的事情可能有點麻煩,去年有一件小雨的傷人案子不知道被誰捅了出來,那邊已經去調查了受害人。當初他沒有敢報案,但是這次卻做了證,小雨至少要判三年。」

張雪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過了好久才道:「軍子,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機會了嗎?」

軍子道:「看來他牢是坐定了,我們能做的就是打通關係,讓他在裡面盡量舒服點吧。」

張雪道:「是誰,是誰這麼缺德?」

軍子道:「我懷疑是一個人,說出來你可別不高興。」

張雪道:「怎麼會呢,你認為會是誰?」

軍子道:「應該是周洪生,因為這件事情只有他最清楚,你不在家的時候他就是小雨的司機,這孩子幹什麼事情都沒有瞞過他。」

張雪聽罷恍然大悟,道:「難怪呢,他今天辭職了。」

軍子吃了一驚道:「什麼,他辭職了?」

張雪點頭道:「本來我是不想告訴你這件事情的,但是沒想到他這麼卑鄙,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家人考慮,他是出賣了我們,現在一定在鄒胖子那裡討功勞呢。」

軍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這個王八蛋,我饒不了他。」

張雪道:「軍子,你別這麼衝動,周洪生既然做了這件事情肯定就要提防著我們,還有現在是多事之秋,你一定要忍耐住啊,別因小失大了。」

軍子道:「我知道,可是小雨這件事情簡直太窩囊了,本來都可以將人弄出來了,沒想到被他給攪了局。」

兩人談談說說,又是氣憤又是難過,結果都沒睡好。第二天腫著眼睛的軍子道:「對了,你要去看看小雨嗎?今天是一個熟人值班,你去應該可以見到。」

自從弟弟被判刑,張雪直到現在還沒有機會見他一面,立刻便道:「好啊,在哪裡?」

軍子道:「第三看守所,我安排人送你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張雪點點頭,軍子起身拎著公文包出了門,過了一會兒門口來了輛車子,張雪收拾了幾樣帶給弟弟的東西,便上了車子。司機是個很年輕的後生,似乎比張雪都要年輕,不過開車卻很熟練,開了沒過多久就進入了一個隧道,上面是才修建好沒多久的快速列車車道。

寬闊的隧道里慘白的燈光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分不清白天還是晚上,而遠離市區的路段,車輛寥寥,一切似乎沒有任何異常,忽然笛聲大響,一輛重型卡車從對面的路口沖了出來,直接開到了逆向車道,對張雪車子衝來。

年輕人大叫一聲不好,立刻打方向避讓,可是卡車司機似乎根本就是故意要撞他們,隨著他們而改變自己的行駛路線,眼看慘禍瞬間就要發生,兩個人都下意識地用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只聽到轟的一聲大響。等了一會兒,張雪卻並沒有感覺到自己這邊有多大震動,當她鼓起勇氣,抬起頭又是一幕讓她目瞪口呆的場面,那個黑衣人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次他筆直地站在自己車子面前,用身體擋住了重型卡車。

重型卡車的車頭被撞得凹進去了一大截,黑衣人卻像是一根堅硬無比的水泥柱子,絲毫未動,而駕駛員因為受到了巨大的震動,似乎已經昏了過去。

張雪的駕駛員此時失魂落魄地從車子里爬了出來,坐在地上放聲大哭,畢竟是個半大孩子,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經歷。黑衣人雙手一分,只聽嘎嘎作響,嵌進去的車頭被他生生掰開,退了出來后,還走到貨車的駕駛室似乎看了看,接著忽然消失了。

張雪半天沒有緩過勁來,也不知過了多久,軍子屁滾尿流地趕了過來,他將張雪緊緊摟在懷裡道:「我就不應該讓你來,萬一你有事我真是要懊悔死了。」

張雪卻顯得很鎮定,道:「沒事軍子,你別總擔心我,我這個人看來命確實比較大。」

軍子看看卡車車頭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看到是一個人擋住了卡車。」

軍子疑惑地看看張雪道:「小雪,你沒什麼問題吧?」

張雪道:「我沒問題,真的是這樣,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因為我自己都不相信。」

這是一起非常嚴重的交通事故,所以交警部門在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當他們送走了傷員給張雪做筆錄的時候,這個女孩子說的話讓他們覺得一定是受了過分的驚嚇。可當事故調查科來做現場調查時,卻發現從現場遺留的痕迹來看,好像確實如這個女孩說的那樣,而且車頭被分開的地方指痕明顯。

到了晚上大貨車駕駛員蘇醒過來,而他的口供居然也和張雪一樣,不過對自己的行為,他的理由是當時酒喝多了,沒想到會把車開成這樣;不過刑警隊很快就揭穿了他的謊言,因為這輛貨車壓根就是他偷來的,或者說是偷來的。這點是最讓人懷疑的地方,不過司機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替老闆開車拉貨,其他的一概不回答,至於說老闆是誰,他也說不清楚。

31、九子的秘密

這下除了湯隊長,刑警隊的人也找到了我們,因為從交警的調查筆錄來看,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正常的認知範圍。

我們又一次去了張雪的家裡,和上次不同,這次軍子沒有再阻攔我們;不過團長卻以需要調查為由,將軍子支了出去。看來張雪並不排斥我們,她對我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能信任我嗎?」

陳團長道:「你放心,我們既然來了就會對你所說的每一個字持求證態度,無論你會說出多麼奇怪、詭異的事情,在沒有徹底搞清楚之前,我們都不會懷疑。」

張雪道:「那是最好了,對了,你們信不信這個世界上有超人?」

聽了這話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何壯一眼,團長道:「我相信有那種能力超強的人,或許就是你說的超人吧。」

看來團長的兩次回答博得了張雪的信任,她將黑衣人的兩次出現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們,團長認真地做了筆錄。當我們認為團長還要進一步做調查的時候,他對張雪道:「張小姐,很感謝你的這次配合,我想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未知的事情等待著我們去調查解決,你的這次遭遇我想或許不會是最後一次,如果你信得過我們,那麼如果以後再有異常情況請第一時間聯繫我們。」

說罷馬天行遞給張雪一張名片,陳團長道:「老實說我們不是搞刑偵的,也不是公安系統的人,因為你這次事件已經不屬於普通調查事件,而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裡面有很多奇怪的現象。我憑一個老調查員的經驗請求你,一定要配合我們這次的調查行動,因為我有預感,這個事情很有可能變得無法收拾。我想如果真面臨了這樣的情況,那有可能會出現任何人都不希望看到的場面。」

張雪無神的眼睛這才第一次看了陳團長一眼道:「您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以說的明白點嗎?」

團長道:「好,那麼我說的話您能相信嗎?」

張雪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點頭。陳團長這才道:「張小姐,你對我們非常信任,不過有一點請您放心,你們家族和鄒胖子那邊所謂的恩怨我和我的單位沒有權利進行任何形式上的調查,當然這點我也相信我們的公安系統一定會給你的父親一個公正的答覆,現在我們只是就事論事。在您父親去世后不久,發生了一件兇殺案,對方是四個屬於鄒胖子公司的人,都有案底,我們懷疑是鄒胖子從事不法活動的幫凶。從當時現場的情況來看,這幾個人應該是做了祭品,而殺害他們的人,顯然是希望獲得某種隱性力量。從我掌握的資料來看,兇手該是一個掌握招鬼術的死靈法師。」

「當然對此我也沒有太深的研究,只能大概地推斷,至於情況是不是像我推斷的那樣,老實說一開始我心裡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從目前發生的兩件事情來看,我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為你也看到了許多不平常的現象。」

「當然使我懷疑的是貴方可能有人為了復仇,鋌而走險,但是從目前來看,這點至少是推斷錯誤的,因為這個招鬼的人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保護你,所以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覺得自己身邊最有可能出現的這個保護者會是誰?」

張雪並沒有回答,陳團長道:「我完全理解,畢竟有四條人命在這裡,您肯定不會做任何回復,但是我必須提醒您一點,人力畢竟有限,就算有了方術,但是絕大部分人都是勉勵修習,並不能做到控制其本身。死靈法師雖然可以憑藉招鬼、養鬼術提升自身能量,但是也存在反噬,輕者修習者斃命,重者就會反被自己招的怨鬼所控制,成為……我們所說的那種鬼殺手,它會在人間毫無目的地殺人以熄滅自己被打擾的憤怒。我想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那就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了,所以我希望您能考慮大局,千萬不要讓自己後悔。」

張雪道:「非常感謝你的提醒,但是我想我身邊沒有這種能人異士。」

陳團長點頭道:「我也希望如此,但是萬一有了什麼不可抗拒的事情出現,我希望您能及時聯繫我們來解決問題。」

當張雪再次看到軍子,不顧一切地衝到他的懷裡緊緊抱著他哭道:「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可是你為我這麼做值得嗎?萬一真的出現意外情況,沒有了你我還有活下去的必要嗎?」

軍子嘆了口氣道:「小雪,這一生為了你我還有什麼不能付出的,只是現在看來鄒胖子對你確實是不會放過,我想有必要對他們點醒一下了。」

張雪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當她了解到軍子為她所做的這些極端事情,就知道既然連鬼都招了,其他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呢?其實真的沒必要再勸他,萬一出了事情自己也陪他一起走不就可以了,反正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麼好值得留戀的。

這樣想明白了,張雪終於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緊緊和自己的男朋友抱在了一起,久久沒有分開。張雪抬起頭道:「軍子,我想嫁給你成嗎?」

軍子點點頭,張雪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欣喜,她只是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因為她知道面對著自己二人的很有可能將是死亡。

車子上我問團長道:「您就這麼算了?」

陳團長道:「那還能怎麼辦,張雪只不過是個小女孩而已,你逼她也沒有用,而且牽涉到四條人命,就算她明確知道這個人是誰,你認為她會告訴你嗎?」

我道:「這倒也是,不過我就很奇怪,這究竟是個什麼人,怎麼能為愛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張雪真是太幸福了。」

陳團長嘆了口氣道:「未必,用了這個法子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了,最後肯定是橫死,張雪無論如何不可能和這個人有好的結局。」

聽陳團長這麼說,我們每個人的心情都變得有些沉重起來,畢竟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如果這份愛從開始就註定了是場悲劇,卻還能無怨無悔地付出,這是個怎麼樣的愛人呢?

九子很憤怒,他真的很憤怒,因為他雖然順利地幹掉了本市最著名的黑道頭目,但是卻始終擺不平他的女兒。人說什麼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他可不想給張家人反擊的機會,可是最他媽扯淡的是張雪居然有了一個不拿工資的、非人類的貼身保鏢,這是一件很讓九子撓頭的事情。

他想來想去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開口第一句就是:「你他媽的是不是神經了,不是告訴過你別打這個電話嗎?」

九子道:「我他媽的是神經了,你早該猜到這點,我問你缺德事都是我在干,你到底算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道:「這個咱們之前是商量好的,你別現在說自己吃虧了,沒用知道嗎?」

九子道:「我知道沒用,可是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那人道:「你別他媽催我好不好,你現在比我滋潤,鄒胖子那邊就是你小子當家了。你當我不想啊,可總得找到機會吧,現在出現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都他媽邪到姥姥家去了,你讓我怎麼辦?」

九子道:「反正你給我趕快想辦法,要不然我倒霉了,你也沒個好。」

掛了電話他兀自氣憤不已,點了根煙坐到鄒胖子的老闆椅里,其實雖然現在自己的老闆是進了局子里,不過鄒胖子家族的人並沒有這麼輕易地想把他名下的一切交給九子來管,所以九子的這個代理老總確實很不穩定,不過現在他要面對的還很多,不僅僅是已經被他設計快要判刑的鄒胖子,還有張雪,這個女孩子對他的未來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一天不除,一天九子心裡都不能踏實,可是最近出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簡直是太莫名其妙了。

九子越想心越煩,可是就在他準備從煙盒裡抽出第二支香煙的時候,猛然間發現自己椅子旁邊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黑衣人。

他終於徹底相信了年輕人說的話,就在他準備從自己身上拔槍的時候,黑衣人變戲法似地搬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塑料桶,兜頭將滿滿一桶水澆在了九子身上,只聽刺啦一聲,瞬間白煙冒了起來,九子發出驚天動地的一吼,不過這也將是他最後的慘叫,只見這個人瞬間開始「融化」,場面慘不忍睹,黑衣人確實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直到九子連骨帶肉地成了一團,他才打開窗戶如大鳥一般飛了出去。

當刑警來到現場,無不被慘狀震撼,他們沒想到居然會有死成這樣的屍體,而更讓他們不能理解的是從現場調取的監控資料來看,沒有任何一個人曾經進過九子的房間,那麼這個白色塑料桶是怎麼運進去的?

大家又開始頭疼了,而且他們發現現場不見了一個重要的證物——九子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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