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婚內分居的探索
?苗苗出了地鐵站,整了整衣裙,用力呼吸了下新鮮空氣,感覺真好,空氣里似乎流淌著一絲甜味。今天天氣格外的晴朗,涼曦的晨風中夾帶著一絲溫暖,天空蔚藍如鏡,白雲朵朵懸浮空中,只見東方波浪似的雲層在朝陽的映襯下,像個懷春的少女,盡染紅暈,為美麗的清晨增添了幾分嬌媚。
離江寧ZZ報社還有十幾分鐘的路程,苗苗是這家報社的一名編輯,從23歲大學畢業來到這家報社,至今已有十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呀!苗苗從隨身小提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看,現在還是七點二十,離上班的時間還有四十分鐘,苗苗不想這麼快的到單位上去,放慢了腳步,因為她的思緒依然未回過神來,昨夜纏綿情形總在頭腦中縈繞回放,全身的每個細胞還沉浸在喜悅和興奮當中,甚至於臉上也始終掛著幸福甜美的笑容,儘管苗苗想極力掩飾內心那份雀躍,裝出平靜淡定的樣子,但那難以自禁的甜蜜總是拂上臉龐,染紅雙頰,她怕路過的同事看到她傻樣,惹人笑話了去,就盡量的低頭慢走。
「嗨,地上有金元寶呀,盡往地上樂呵呵地瞧」,同事崔小珊突然出現於身邊拍了下苗苗地肩膀,嚇得苗苗一跳。
苗苗埋怨道:「你這傢伙,打哪冒出來,想哧死人去呀!」
「誰哧你,身後叫你半天,你也不知瞧什麼出神,沒反應,還搭拉著頭在那傻樂,說說,樂呵啥,是不是昨晚哪裡逮了個帥哥呀!」崔小珊捉挾的玩笑話倒還正中了此時苗苗的心思。
苗苗極力掩飾道:「哪有你那桃花運,到處有帥哥追吻」。去年,單位組織澳門旅遊時,崔小珊行至在繁華街道上時,陌名的被一男子突然襲擊,強行親吻了下臉,崔小珊當即大怒,尚未反應過來,那男子一溜煙地跑開了,且回頭做了個鬼臉,哈哈大笑離開了眾同事的視線,原來是個瘋子,隨行同事當即與崔小珊開玩笑,崔小珊急了說「不允笑,誰笑我跟誰急。」,小珊一向是個開朗樂觀的女人,只是遭瘋子親吻總不是滋味,尚覺窩氣,。
「你可不能逮哪說哪,又拿這說事。」小珊故作委屈樣。
苗苗笑著挽起了她的胳膊,告訴崔小珊,昨天晚上看了馮小剛執導的新片《非誠勿擾》,很幽默的,回味著,總是忍不住想笑。一路上,苗苗與崔小珊說起這部片子的大致情節,其實苗苗早一個月前就看過那部電影的。
苗苗正在辦公室審核稿時,手機突然響起,是老公打來的。
「昨天晚上,過得開心嗎?」文暉關切的問道,全然沒有生氣和不高興的樣子。
「一般吧,你還好吧」,苗苗掩飾著喜悅,用淡然的回答道。
「還行,今天星期五,下完班我來接你,一起去接兒子回家」,老公的話,讓苗苗想起自己不僅僅只是個女人,她還是個母親,想起這,苗苗的心裡又泛出了一絲愁緒和難過,太貪念自己內心愉悅的感受,倒幾乎忘記了自己身為一個母親的責任。
下班時,剛出單位大門,只見老公車子已停在單位門口。上了車,苗苗感覺很不好意思,有一點點愧疚,愧疚自己過得這麼盡性,也不知老公昨天晚上怎樣,想問,一時又不好啟齒。
「昨天跟我跳舞的女人叫喬欣,是一位舞蹈老師」,老公倒爽快地先打開了話題。
「還好吧?」
「很好啊,溫柔嫻雅」,聽到老公的誇讚,苗苗就知道那女人很入老公的心。看著老公眼睛里的喜氣和光芒,就知道他昨晚過得幸福、開心。看到丈夫那滿心歡喜的樣子,苗苗的愧疚感又突然的消失了。只是他們接下來,又該怎樣生活呢?苗苗心裡沒有了主意,望著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一樁樁從眼前晃過的高樓大廈,感覺生活真的有些虛幻。
到了哈佛貴族學校的大門外,苗苗瞧首盼著兒子力力的身影,一個星期未見他,苗苗是真的很想兒子了。在沒有認識傑瑞前,苗苗只有與兒子在一起,才能感受到滿足快樂。
學校大門前人山人海,進進出出許多學生和家長,校門兩側停著許多車輛,都是周末來接孩子的。以前,每到星期五這天,苗苗就會特別的想念起兒子來,今天因為傑瑞,倒沒怎麼想起來他。
此時,兒子力力和著幾個同伴正從大門裡出來,苗苗和老公快步走向前去,苗苗一把把兒子攬在懷裡,並親了一下,兒子立馬抗議道:「媽媽,我都多大了,還這樣當著同學面親我,多難為情呀。」看著兒子他那故作老成的樣子,苗苗和老公都給逗樂了。
兒子的同伴很懂禮貌,一旁叫道:「阿姨好,叔叔好,」苗苗笑著示意,並問他們是否要搭車回呢,他們謝絕了好意,說等自己爸媽來。
車上,兒子快樂的談起了他在學校里事情,講同學怎樣,有什麼特點,講老師怎樣,並講他在學校里學到的東西,和發生的有趣的事情,看到兒子那興奮的樣子,想來在學校里的生活還是挺豐富的。苗苗原來總擔心把他送到封閉式管理學校讀書,會不會苦了兒子,現在看來全是多操心的,學校生活不僅讓兒子成長了許多,且更懂事更獨立了。
路徑菜市場,苗苗叫老公把車停下,去買了老公和兒子愛吃的幾樣菜。到了家,苗苗叫老公陪兒子玩,自己則在廚房裡忙開了。苗苗腦海里還總是會浮過傑瑞的身影,她覺得昨天自己只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今天自己不過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母親,昨天眩目,今天真實,兩種情懷交織在一起,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看著苗苗在廚房裡忙乎,文暉幾次想進來幫忙,但都被苗苗謝絕了,老公這樣主動要求幫廚是非常少見的。而自己這樣一個人干著家務,苗苗也是難得的心安沒怨氣,以前,多少會數落老公幾句句,說他就知道看電視、玩遊戲,家裡壁燈就是砸下來了,也不會搭把手,起個身。但今天看到老公在陪兒子玩卻覺得很幸福,一個人在廚房裡忙乎也覺得很充實,苗苗都有點搞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呀,一夜之間,心態就變得這麼好呀。看來人呀還是得過得開心才有一份好心境,正所謂,心情好,看什麼事情都能包容,心情不好,一根針在眼裡也容不下,這樣想著,苗苗笑了。
晚飯後,收拾好碗筷,文暉叫兒子到樓上把周末的作業寫完,明天帶他去遊樂園玩,樂得兒子,丟了碗,咚咚咚跑到樓上做作業去了。上樓后,文暉與苗苗說:「我們聊聊如何?」
看著老公很誠意的樣子,苗苗點點頭。
文暉說:「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沒什麼想法啊?」苗苗不知老公為何這樣問。
「我是說你對我們的生活有什麼打算,或者說你希望怎樣安排以後的生活」
「我,我還沒有想過,真沒有想過,不知你是怎想的。」
文暉深思了一會,說道:「我們呢,即是為人父母,也是為人子女,屬於這個社會群體,又是這個社會群體中的一員,你是孩子的母親,我呢是孩子的父親,我們倆的共同處都很愛著這個孩子,讓他過得幸福快光是我們生活在這個世上開心的基礎和前提,且我們的家庭因我們的結合也牽成了千絲萬縷的聯繫,我們走到今天已不僅僅是夫妻,更重要的是我們已經融為了一體,超越了簡單的男女關係,成了一種親人,一種可以相托、信賴的至親。這些註定我們不能分開,分開了我們也很難不會有遺憾,但我們又是一個有著思想和情感的凡人,我們都有著對愛情的不懈追求,但當我們演變成了一種親人關係之後,我們就已經很難再找出這種愛戀的感覺來,也許是我們思想和個性上的差異很大,我們很難在交融中碰撞出激情的火花,所以我們的生活又有了缺憾,我們一直矛盾一直徘徊,幾年來,別人眼裡看到的幸福,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心裡有多少遺憾,所以說我是這樣打算的。」說到此,老公停頓了下,他這麼一大通誠懇而真實的剖析,苗苗覺得是入木三分,對他多了幾分刮目相看。
文暉繼續說道:「其實我們現在都很關心對方,關心對方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我們已顯然不是那簡單的男女關係,如:我很關心你昨天晚上過得開不開心,過得好不好,但我不吃醋,因為我已把你當作了親人,我希望你內心能夠開心就好,而你似乎對我昨天晚上與別的女人交往似乎也不怎麼介意,所以說我們之間早已是一種親人的關係了,我們關心對方,在乎對方,但這種性質已經變了,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相互關心關注,我們是親人間的關心和關注。既是這樣,我想我們可以換種生活方式,如周五到周日,我們相聚,因為我們是親人,血脈相連,這個家永遠是我們停泊的港灣,也是我們老來相伴的場所。周一到周四,我們回歸自我,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聽著老公的大膽新鮮提議,苗苗有點驚訝,但也不可否認,對他們目前情況來說,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只是周一到周四,我們又分別住哪呢?」苗苗有一處還不甚明了地問道。
老公聽了,並不言語,只是走進卧房,從裡面拿出了一份合同和財產公證書來,那份合同是PATTY俱樂部出具的,條款都是雙方對婚前財產的說明和對婚後財產處理意見,甲方乙方是會員X號和Y號,X號是老公的會員號,Y號卻不知是誰的,苗苗看得有點不明了,老公繼續解釋道:「這是一份婚姻合同,與昨晚那女舞蹈員簽定的,期限是半年,很抱歉,沒先和你打個招呼就先簽了,但我想這也是為你好,因為與她簽這合同主要是明確我們婚前的財產,屬於我們倆,只有我們雙方同意才能動,至於我與她婚後的收入,除我每月交出1000元來供兒子開支和我們周五到周日的開支外,其餘的將由我和她來支配,PATTY搞出這套合同來,也是為了確保各方的權益所定,因為裡面變數大,我們在激動之前,還得有顆清醒頭腦,省得日後惹出糾紛來,我提議你如果想和誰一起生活時,也最好籤個合同,這樣在財產和資金上就有個明確。這個是財產公證書,共三份,你、我、中心各執一份,如果你沒什麼意見,我們就到那俱樂部去簽個字。苗苗拿財產公證書看了看,發現老公做事真是細心,房子,現有固定資產和存款都如數做了公證,苗苗點了點頭,但還是不解的問道:「我們怎樣住呢?」老公說:「如果你選擇住家裡,我就到外面租個公寓。」苗苗想了下說,住房這事,容我再想兩天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