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遭遇「變態男」
該去哪?該往哪?苗苗用手撫摸著牆壁,仰望著眼前這座高樓,喃喃低語:「尖峰俱樂部——」,尖峰俱樂部,這不是自己第一次和傑瑞見面的場所嗎?怎麼走到這裡來了?苗苗心想就去這個尖峰俱樂部吧。
到了大門口,只見大門緊閉,大門左側牆壁上有一個小屏幕和一組數字鍵,苗苗輸入了自己的會員號,門就自動開了。
苗苗剛進到裡面,身後的門又自動關閉,站在走道里,就聽到裡面大廳里飄來《紅豆紅》的曲子。
紅豆美呀紅豆紅,紅了山前紅了山後
紅豆美呀紅豆紅,紅了門前紅了窗口
哪樹紅豆為我先紅,哪串紅豆落在我手中
萬綠叢中我輕輕的問,可知我期待了很久很久
問君知否問君知否,這裡有天下最紅的紅豆
問君知否問君知否,這裡的情懷為你依舊
紅豆美呀紅豆紅,綠了初春綠了深秋
紅豆美呀紅豆紅,綠是思念紅是等候
紅豆迷人迷上心頭,紅豆醉人醉上眉頭
老樹結紅豆送給老朋友,新枝落豆送給新朋友
問君知否問君知否,這裡有天下最紅的紅豆
苗苗借著走道里昏暗的壁燈,一步步的向里走,音樂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苗苗步入了大廳里,裡面光怪陸離、霧氣繚繞,首選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大舞池,不少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伴著抒情音樂,三搖兩擺緊緊相擁在一起,舞池裡不少男男女女帶著各色面具,讓人看不到其真面目。苗苗鑽過舞池,到了休閑區,這裡已是高朋滿座,所有的位置都占著人,這個會所進行了重新裝修和擺設,左邊是一個幾百平方的大舞池,右邊則是一個擺了上百張桌子的休閑談情場所,苗苗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在這裡可以看到到整個大廳情況,吧台右拐角處有一個迪廳房,正對著苗苗的位置,裡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隨著進出的人們不時地撒播到外面大廳里來,透過無色玻璃門,苗苗隱約得可以看到裡面一些情景,不少穿著暴露的小姐立於旋轉的圓盤上,搔首弄姿的領舞,動作極其張揚,引得圍觀跳舞的男男女女不時發出尖叫。
苗苗點了一杯果汁,坐在椅子上,獃獃得望著眼前的一切,苗苗不知道自己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她只知道,內心的極度苦澀需要釋放,痛苦需要排解。
「小姐,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不知幾時,一個衣著光鮮,中等身材,戴著一個大灰狼面具的男人走到了自己跟前。
「關你什麼事?」,苗苗心情不好,對任何人的搭腔也沒有好臉色。
「呵呵,小姐語氣好嗆啊,可以坐在這裡嗎?」
「隨便」
「你不熱嗎?穿得這麼厚?」
那男子的提醒,苗苗才意識到確實很熱,整個大廳里,只有自己還裹著一件波棉襖在身上。苗苗拉下了拉鏈,把衣服搭在椅子的靠背上。
「小姐的身材可真好!」
苗苗聽了,沒有搭話,只是白了一眼這個無聊的男子。
「喝點酒嗎?」,面具男子並不理會苗苗的眼神,繼續搭腔。
「要喝你喝」,苗苗沒好氣的答道。
「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呢,我看小姐遇到什麼煩心事吧,不如喝點酒,解解愁」,說完面具男子向吧台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吧台處一男服務生就走湊到跟前,熱情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拿兩瓶XO和兩個杯子來」,面具男子不等苗苗答話,就自作主張的要了兩瓶酒。
「好嘞」,那男服務生答完,就走到吧台處,端來兩瓶酒和兩個高腳酒杯,並謙恭的問道:「現開嗎?」
「開」,面具男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答道,並遞上了自己的會員金卡在托盤裡。
男服務生開好了兩瓶酒,就離開了,不一會又折回送還了金卡。
面具男子拿起酒瓶,分別倒滿兩個杯子,並把一杯遞到苗苗的跟前,溫柔的說道:「酒是好東西,它能讓人暫時忘記痛苦,何不喝兩杯,與其想著痛苦事鬧心,不如放開心思喝喝酒、說說話。」那男子似乎看透苗苗心思似的,自顧自言的說著話,其實還真說中了苗苗此時的心情,苗苗心想:幹嘛要想著他,他可能正和那女人濃情密語的,自己又何苦死死戀著他,想到傑瑞正和那女人濃情密語,苗苗感到鑽心般的疼。
想到此,苗苗什麼也不說,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也許是喝得太快,快見底時,不小心被酒給嗆著了。苗苗一陣劇烈般的咳嗽。
看到苗苗給嗆著了,面具男子起了身,弓著腰,輕輕的拍著苗苗的後背,關切的說道:「慢點喝,幹嘛喝這麼急呢?」
一陣咳嗽,苗苗的臉立即被漲紅了,待苗苗休息了會,面具男子自我介紹道:「我姓陳,耳東陳,剛調來江海不久,不知小姐怎樣尊稱?」
「我姓無,一無所有的無,叫無名」,苗苗胡口亂掐了個名字,苗苗不想告訴這個素不相識男子真實名字。
「小姐的名字好特別,姓氏就更特別了,無小姐,認識你很高興,我來江海不久,還沒有朋友,無小姐算是我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吧。」
「哦,是嗎,那我真的很榮幸」,苗苗臉上強擠著笑容,心裡卻暗自嘲諷:現在的男人,為了勾搭女人上床,嘴巴可都跟抹了蜜一樣,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苗苗想起傑瑞下午那令人心碎的話語和神情。
面具男子又為苗苗倒滿了面前的空杯,然後舉起酒杯,說道:無小姐,我敬你一杯,為我們相識乾杯,我先干,無小姐可慢點喝。」說完那男子把杯中的酒飲而盡。
苗苗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打量著眼前面具男子,除了可以看到他那嘴巴、鼻孔、和黑黑的眼珠外,苗苗無法辨定這個男子的長相。
「你為什麼戴面具?不敢示人?」苗苗略為嘲諷的問道。
「呵呵,你不知道,今晚是假面舞會?」
苗苗苦澀一笑,不再問了,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慢慢的輕吮口中,直至見底,放下杯子,面具男子鼓著掌說道:「無小姐,好酒量,真是太好了」,說完,就為苗苗又倒滿了一杯,接著又倒滿了自己的杯子。
「來,無小姐,我再敬你一杯」
「怎麼,想讓我喝醉嗎?」,苗苗用挑釁的眼光盯著那面具下的黑眼珠子。
面具男子往背椅上一靠,爽朗哈哈大笑,說道:「當然,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
「哈,你真夠直率啊」,面具男子的坦率回答,讓苗苗反而略添了幾分好感。
苗苗與面具男子一邊調著情,一邊喝著酒,苗苗明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喝酒,這樣會對身體極為不利,但苗苗太想麻醉自己,她希望自己真醉了就好,什麼也能忘記,這樣就沒有痛苦了。
一杯、兩杯、三杯.......,苗苗開始有點頭暈眼花了,看著眼前這位面具男子也有些迷糊了,面具男子見此景,就拉了苗苗起身,說:「跳舞去,不要再喝了,我可不想讓你喝得爛泥一樣,這可真是大剎風景了。」
苗苗心想:怎麼了,一瓶酒不到,就感覺很醉,難怪人家說喝悶醉容易醉。
苗苗隨著面具男子的牽引到了迪廳房,這裡人頭攢動,音樂聲震耳欲聾,許多男男女女緊緊摟抱著一起,瘋狂搖擺,幾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孩不斷穿行尖叫人群當中,癲狂擺動著自己傲然身材,掀起大家躁熱情緒,似乎想把大家的慾望挑逗到極致。
面具男子將苗苗緊緊抱在懷裡,並伏在苗苗的耳邊大聲說:「放開來,盡情跳舞,今晚什麼也不要想,該怎樣就怎樣,這世界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想得開,沒有什麼過不去。」
苗苗受氣氛的影響,又喝了些酒,心想:去他媽的傑瑞,狗屁愛情東西,今晚都跟我統統滾蛋,今夜我就徹底放縱一回。
苗苗任由面具男子摟緊自己的身子,也不推開,面具男子雙手更加有力地抱緊苗苗的腰部,雙手在苗苗身上上下遊走,並把手探到苗苗的衣服里去,不知是因為這個包廂里氣溫太高,還是苗苗穿得太多,不一會,苗苗身上就有了不少細汗滲出,面具男子又伏在苗苗的耳邊高聲說道:「你出汗了」。
「出就讓它出吧,你不喜歡呀」,苗苗也微掂起腳跟,貼在面具男子的耳邊,隨著音樂搖晃著身子,故意挑逗著。
苗苗從來沒有在生人面前這副模樣,但今天不知怎麼了,像極了風騷蕩婦,苗苗什麼也不想,今晚只想借用面前這男子來驅趕傑瑞的影子,苗苗終於明白了世上為什麼有那麼多一夜情,一夜性,那不是精力旺盛,而是太寂寞,需要用麻醉方法,來驅散內心難言的寂寞,來此的男男女女,都是愛情荒蕪者,是被愛情嘲弄的可憐蟲。你看那揮撒著汗水,拚命舞動的男男女女,有誰臉上掛著幸福?都是一臉茫然。
「喜歡呀,女人出汗更有味」,那男子意味深長的笑了。
苗苗感覺到了這男子身體的急劇變化,並明白他話里之意,不再言語,只是微閉著眼,很是風情的樣子。
面具下的黑眼珠里,流露出焦渴,苗苗突然笑了,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她要面前這個男人今夜為她瘋狂。
「你真是個小妖女,太撩人了」,面具男子狠狠的說道,並下滑一隻手到苗苗的臀部,用力按了按,以解身體上的焦躁,苗苗也不掙扎,任其動作。
不多久,苗苗感覺到了那男子的呼吸越來越粗重,面具男子拚命在苗苗的腰、背、臀部撫摸揉捏。苗苗身子被撫弄得也有點感覺,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從底下升騰。
「走吧,我不能再在這裡呆了」,面具男子突然停止了腳步,拉著苗苗出了吵雜的迪廳房,並快步返回到剛才喝酒的桌位,拿起了擱在椅背上的風衣,並幫苗苗拿起了棉絮大衣。
出了尖峰俱樂部,苗苗連忙穿上了衣服,那男子拉著苗苗,就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到了一輛豪華賓士車前,面具男子按了下車鎖匙,面前的車子就「嘀嘀」響了,並替苗苗拉開了車門,苗苗上了車后,面具男子快步走到駕駛位置,上車發動了車子。
車子在迷離的街燈下左拐右拐,終於駛進了一個小區,停了下來。
面具男子下車前,摘下面具,苗苗借著小區里的燈火看到略為清瘦的臉,雖然不難看,但苗苗宛然感覺很陌生。
面具男子並沒有讓苗苗多想,拉著苗苗的手,直奔裡面一個樓道,到了三樓,面具男子開了鎖,就拉著苗苗進房門。
屋裡的壁燈打亮,寬敞的複式樓型,裝修得古色古香,極有品味。但苗苗卻覺得眼前一切很陌生,尤其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更讓苗苗感到不安,身體的慾望也在這刺眼的日光燈下慢慢消褪。苗苗突然很後悔,轉身想跑。
但那男子卻一把抱緊了苗苗,拚命的親吻著,撫摸著,並攔腰抱起苗苗,快步走到裡面的卧房,把苗苗丟在柔軟的大床上。不等苗苗思考,那男子就壓下了自己的身了,一邊不斷的親吻著苗苗,一邊迫不及待的脫著自己的衣服,苗苗心裡越來越慌亂,突然想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要和這個剛認識的男子上床嗎?太可怕了吧,自己這是怎麼了,發暈還是發狂,這是墮落,這是對自己身體不負責的表現,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苗苗不斷的責問著自己。
此時,那男子已解開了苗苗的外套,掀起了苗苗的毛衣和胸罩,正準備親吻上去,當那男子的嘴唇剛觸到苗苗的身子時,苗苗什麼也沒有想,使盡全身力氣推開了身上男子,那男子沒有想到苗苗會突然反抗,毫無防備的,摔到了地板上,苗苗趁勢起了身,整理被掀起的毛衣和內衣,飛奔出了卧室,直奔大門,正準備拉開門時,那男子已起身,箭步一般串到了房門口,「碰」的一聲,一隻大手就把正欲拉開的大門又給關上了。
「寶貝,想玩SM?」,那男子眼裡突然露出非常興奮的光芒。
「你在說什麼?」苗苗不明白的回望著這男子。
「看來遇上對手了!表演得真是太逼真了,很好很好——」,那男子極度的興奮眼光突然轉變成了兇狠的目光,並用手死力的反扭著苗苗的雙手,拖到一個房間里。
那男子突然目露凶光,粗暴動作,讓苗苗驚恐萬分,苗苗的手被那男子反扭得很痛,不敢用力掙扎,因為一掙扎胳膊扭轉得更加疼痛,苗苗只能無奈地被那男子拖到了另一個房間,當那男子用腳踹開那房間門時,苗苗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一種恐懼感襲上心頭。
男子把苗苗拖回那房間里,立即就從牆頭扯下一根繩子,不由分說就把苗苗的雙手反捆在身後。
苗苗氣憤極了,邊掙扎邊大罵道:「神經病,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哈哈,寶貝,你這樣子可真生氣了似的,不過我喜歡,就喜歡你這樣真生氣的樣子」,那個男子看到苗苗發怒的表情,更是興奮。
苗苗的雙手被反捆身後,很害怕,她不明白這個傢伙要幹什麼,非常後悔今夜的放縱,鬼死神差地跟著這個男子走,一點都沒有考慮後果,苗苗急得都想哭了。
苗苗嘶啞著聲音大罵:「混蛋,混蛋,你這樣綁著我幹嘛,放開我,放開我。」
「反抗嗎,叫啊,大叫啊,我就想聽到你大叫,哈哈,寶貝,我會讓你快樂的」,看到苗苗努力徒勞掙扎,那男子更是興奮萬分的又扯下了一根布條把苗苗的雙腳也死死的捆紮住,苗苗絕望了,心裡無比的後悔今晚愚蠢的行為。
「混蛋,神經病,你這樣綁著我倒底想幹什麼?」
「寶貝,別急嘛,很快就好了」
「你我無怨無仇,你這樣綁著我幹什麼呀?快放了我,放了我!」苗苗驚恐的叫喊道。
那男子蹲在苗苗的腳邊,打好了結后,微伏著身子,用輕眺的眼光盯著苗苗的臉蛋,手輕輕的滑過苗苗的額頭、臉蛋,突然在臉蛋處用力死掐了下。
「啊——」,苗苗痛得大叫。
那男子興奮得哈哈大笑。
苗苗看到那張變形的臉,狠狠得往那男子臉上吐了一口痰,那男子並不生氣,一邊用手輕輕擦拭乾凈,一邊繼續盯著苗苗的臉,並倒退著身子,從牆頭上扯下了一根細軟鞭子,晃到了苗苗眼前,見此景,苗苗用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倒底想干什——」
那男子不等苗苗把話說完,「啪」得一聲,就抽了苗苗的鞭子。
「啊——」
「叫吧,叫吧,叫得越響越好,放心,這個屋子關了門,沒有誰聽得到「,聽到苗苗的大叫,那男子眼裡露出綠光,又下力的抽了一鞭子。
「啊——,放開我,放開我」
苗苗的掙扎和叫罵,無濟於事,苗苗發現,自己越叫,這個男子越像著了魔一樣,瘋狂的抽打她,苗苗覺得這個男人真的不正常,樣子像個神經病,完全變態,完了,完了,苗苗心想,這次自己是死定了,遇到一個神經病,遇到一個變態狂。事業上失利,老公又跟自己離婚,愛上的男人無情的背叛自己,現在又莫名得遇到了一個變態狂,受其百般的凌辱、鞭打,苗苗想到近來遭遇的事情,感到悲從中涌,眼淚嘩啦啦的直流下來。苗苗決定不再叫喊,忍受著疼痛,任其抽打。
看到苗苗咬緊牙關,莫不吱聲,眼淚卻不斷的傾瀉而出,那男子卻奇怪停止了抽打,只是緊緊盯著苗苗的眼睛,湊到跟前,喃喃低語道:「你是真得不喜歡?」
苗苗不知道神經病似的男子到底要說什麼,只是依然緊閉嘴巴,任由眼淚滑落。
那男子見此景,似乎一下子泄了氣似的,扔了手中的鞭子,自言自語地說:「看來你是真不喜歡啊!」,邊說邊替苗苗解開捆綁的繩子,當那男子替苗苗解開捆著雙腳的最後一根繩子時,苗苗意識到,自己要抓住最後機會,趕快離開這個鬼房子,甩開這個變態的男人。繩子鬆了,苗苗拼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騰」地翻下床,撒腿就往屋外奔跑,並迅速拉開了大廳的鐵門,飛奔出去。
一溜煙的工夫,苗苗就衝下了樓梯,衝出了小區,跑到大街上。此時,天空下著大雨,但苗苗已顧不了那麼多。深夜,大街上沒有任何車輛和人影,路燈在大雨磅礴下顯得撲朔迷離,苗苗不知道該往哪裡跑,她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回家的路該往哪邊走,但苗苗不敢思考,只是朝著遠離這個小區的方向狂奔,苗苗也不敢向身後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跑,跑,快跑,快點逃離這個鬼地方。
但跑著跑著,苗苗發現自己腳下越來越無力,身子越來越虛弱,看東西越來越迷糊,直至眼前一黑,暈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