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洗澡
六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方浩先前所受的傷勢已經痊癒，今天該出禁閉室了。
此時他盤膝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其實在和錢博士溝通：「老錢，把我現在的身體狀態調出來，我要看一下。」
眼前瞬間浮現一道光幕，上面顯示出自己的狀態信息——
姓名：王平
年齡：25歲
人種：亞裔
狀態：狀態極佳，健康度100%
戰鬥等級：平民1級
力量：65公斤
速度：4米/秒
身法：0級
腦域資質：普通（10%）
基因元能：0級
元能技：沒有
機甲格鬥術：0級
機甲格鬥技：沒有
綜合評價：你是一個值得期待的目標。
……
方浩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比起先前的數據幾乎都翻了一倍還多，這固然有傷愈后的原因，也有自己利用光腦合理調控身體新陳代謝，還有堅持第十套青少年廣播體操的鍛煉的原因。
這還沒有動用超腦基因，如果動用，自己的腦域資質會躍升為20%，在那樣的狀態下，五感和神經反應速度會大大加強，戰鬥力也會翻上至少兩倍。
而且，自己的真正殺手鐧是對武道格鬥技巧的一種超前領悟，這種領悟會讓自己料敵先機，有了這殺手鐧，對上詹姆斯才有那麼一絲勝算。
面對詹姆斯將是自己進入監獄以來，最為嚴峻的考驗，只許勝不許敗！
「小王，我看好你呦！」錢博士在他腦海嘿嘿一笑，「如果失敗了也沒什麼，我會在你被詹姆斯蹂躪的時候，把你身體感知封閉。」
方浩翻了翻白眼，心裡吐槽：「老錢你別幸災樂禍，如果我失敗了，我會把我的感知神經和你聯通，讓你也親自嘗嘗被詹姆斯那大塊頭蹂躪的滋味！」
「哦？真得嗎？那一定很刺激！」錢博士興奮地道。
「老！變！態！」方浩一陣無語。
「4387，禁閉時間到！」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聲呵斥，丹尼斯帶著兩名獄警走了過來。
方浩心頭一凜，不再和錢博士調侃，站起身來，表現出一副順從。
丹尼斯一擺手，讓獄警打開牢門，對他的身體進行了一番檢查，確認傷勢癒合良好，獄警轉身沖丹尼斯點了點頭。
「4387，脫光你所有衣服，走出來洗澡。」丹尼斯冷冷地道。
方浩作為方氏大少，之前從來沒有在公眾浴池洗澡的經歷，現在卻要脫光衣服，被人用冰冷的水龍在身上噴水，這簡直是一種他無法想象的虐待。
「4387！」丹尼斯提高了聲音，一隻手將插在腰間的警棍抽起了一半。
方浩把心一橫，把渾身衣服一脫，光著身子大步走了出來，站在走廊中間，目光直視著丹尼斯。
「呦！快看呀！黃皮猴子要洗澡了！」
「看他那皮包骨的樣子，真是瘦弱啊！」
「不過他皮膚很白，像只小白羊不是嗎？哈哈！」
……
周圍響起一片嘲弄嬉笑聲，每次觀看新人，尤其是亞裔新人洗澡，都是這幫老犯人的樂趣。他們喜歡看新人羞窘、難堪、雙手抱著下體在冰冷水柱下掙扎躲閃的樣子，正像他們當初進入監獄時一樣。
詹姆斯也走到欄杆后，居高臨下注視，看到方浩文質彬彬的氣質和白白的皮膚，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彷彿在欣賞一隻待宰的白嫩羔羊一般。
方浩眼帘輕抬，瞥了一眼三樓，當看到詹姆斯這幅不屑的表情，忽然一股傲氣自心中油然而生。
他雙手張開，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裡，做出了隨時洗澡的姿態。
看到方浩如此放鬆的樣子，丹尼斯長官不由得有些意外，這種當眾羞辱是為了剝奪犯人的自尊心，將他們的自尊碾得粉碎，這樣才會讓他們服從管理。
真是很少看到有方浩這樣的特例，不知道這4387這樣放鬆愜意，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許只是故作輕鬆，一會就會讓他知道知道滋味。
想到這裡，他沖一旁的獄警點了點頭，給了他一點暗示。
那位獄警心領神會，將水閥的開關開到最大，轟的一聲，一股碗口粗的水柱噴射而出，猛然撞擊在方浩的胸口。
方浩就覺猛一激靈，胸口猶如被人狠狠一撞，向後踉蹌了兩步，差點跌倒。
緊接著，一股徹骨的冰冷襲來，凍得他連打哆嗦，幾乎氣都喘不上來。
「4387，站穩了！難道你不願意嗎？」丹尼斯看到方浩這樣狼狽，嘴角勾起一絲嘲弄，厲聲喝道。
方浩大口吸了口氣，吞進了不少涼水，這讓他更是連打激靈，奮力抵抗住水柱，大聲回道：「丹尼斯長官，請你繼續。」
丹尼斯嘴角勾起得意，沖旁邊獄警點了點頭，那名獄警控制著水柱，將方浩滿頭滿臉都籠罩其中，噴得他根本無法呼吸，身體亂晃。
「轉身！」
「彎腰！」
「兩腿岔開！」
「屁股抬起！」
……
方浩一一照做，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隻被屠宰的豬，掛在吊鉤上，被拔毛、剃骨、放血……曾經的尊嚴被碾壓得粉碎，再也不復存在！
但，在他內心深處，卻依然有一股力量存在。
這力量雖然微弱如火苗，卻搖曳不息。
它叫做——希望！
……
「停！」不知過了多久，水柱停了，然後嘭的一聲，一大坨乾燥發出石灰味的爽身粉被狠狠丟到他身上。
「轉身！」嘭的一下，又是一大坨被丟到後背。
然後一堆牢服給塞到他手裡。
「4387。」丹尼斯俯視著方浩，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給你找了個好地方，希望你喜歡。」
滴答，滴答……
一滴滴冰冷的水滴從方浩的發梢和臉上流淌下來，他渾身打著顫，臉色發青，嘴唇發紫。
慢慢抬起頭，注視著丹尼斯，喘息了幾下，然後平靜地道：「謝謝長官。」
「帶走！」丹尼斯把手一揮，兩名獄警上前一推，推得他向樓上走去。
整個監獄都鴉雀無聲，似乎所有犯人都被方浩所表現出來的冷靜所驚訝，同時也對他即將面臨的命運而感到惋惜。
終於，方浩站在三樓的一間牢房門前，獄警打開牢門，把他一下推了進去。
牢房內的床上，坐著一尊鐵塔般的光頭大漢，只是坐著的身高就和方浩相仿。
撓了撓光頭，他沖方浩露齒一笑，雪白的牙齒森森如野獸，「嗨，你好黃皮猴子，我是詹姆斯，以後就是你的獄友。你看起來有些發冷，要不要來床上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