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裝瘋賣傻
「葉——辰哥，你好。」
謝如雙站起身，伸出一隻圓乎乎的手來跟我握手。
不過，老子並沒有鳥她！
「好，你好，我好，他也好，大家都好——呵呵，嘿嘿！」當我蛋疼的看到這位可以跟如花媲美的如雙姑娘時，我忽然想起了《97家有喜事》的情節，於是我就學著星爺的樣，開始在母女兩人跟前裝瘋賣起傻來。因此我不但沒有去握胖妞的手，更是歪著嘴流著口水跟她講起了話。
我不知道站在我不遠處的老爹此刻是什麼心情，我只知道站在我跟前的老媽急得脖子都紅了，她慌忙跟兩人解釋道，「這小子在生人面前害羞，老沒個正經，你們別介意啊，千萬別介意——」
「不——不介意！」
謝如雙的媽先前本來還笑得十分燦爛，不過見到我這生動而逼真的表演，她臉上的笑容還是凝固了。
胖妞謝如雙見我口水都流到衣服上了，跟著也露出了一副厭惡的眼神，胖乎乎的小手很快就伸了回去。
哈哈，老子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咳——咳——」
老爹葉無道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我身後不遠處故意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老妹子，你兒子今年多大了？」謝無雙的媽瞟了我一眼之後，又坐到了沙發上磕瓜子。
而我，則看著電視里的《非誠勿擾》，一邊歪著腦袋拍手，一邊傻傻地大笑，「哈哈——牽手了，要洞房了，要生小BABY了！」
「葉辰，你給我正經點！」
我老媽可能實在看不下去了，鼓起眼睛瞪了我一眼，然後又強笑著坐到胖妞她媽身邊，很是親切地說道，「我兒子今年30歲了，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你們千萬別被他欺騙了！」
「行了，老妹子，你不用解釋，我們心裡有數。」
胖妹她媽愛理不理的回了一句。
「我今年才18歲，誰說我30歲了？！我還要讀書，我不娶媳婦！媽咪，我不要娶媳婦，我要讀書！」為了將演戲進行到底，我又跳著坐到我媽旁邊，拉著她的胳膊非常天真地道了一句。
說實話，當時的這個情景，若有人用視頻錄下來放到網上等我自己來看的話，我特么肯定都會噁心得想要發吐。
「你——你這娃今天在搞什麼鬼？」我媽臉一紅，再一黑，差點沒把我皮給拔了。
我見胖妞和她媽的臉色愈加難看，心中更是喜不自勝啊。
看來老子當年沒有報考北京電影學院真是人生的一大遺憾啊！
「老妹子——你說你孫子今年都五歲了？」胖妞她媽又轉移了話題，而胖妞如雙則完全黑著臉不看我了。
「啊——五歲了，馬上就上一年級了；不過你放心，孩子是他媽在帶，我兒子每個月可以去看他。將來只要葉辰和如雙結了婚，我們老兩口可以幫著他們帶孩子的，我們最喜歡帶孫子了！」我媽又強笑著說道。
「哦——是這樣啊！」婦人又瞟了我一眼，彷彿在看我究竟傻到了哪種程度。
「媽咪，我好餓了，我想吃飯飯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飯啊？」我又歪著嘴問了我媽一句，我媽這時才若有所悟地道了一句，「馬上開飯！余姐，如雙，走，吃飯了，有什麼話咱們到飯桌上邊吃邊說；簡直不好意思了，光顧著跟你們說事，把吃飯都搞忘了——快快快，飯菜放桌子上可能都快放涼了！」
我媽說完這句，就將胖妞和那個余大媽往飯桌上推。
我見兩人還沒有被我嚇倒之意，心中不禁感嘆道：靠，我都傻成這樣了，她們還能接受？
正當老子還有些納悶的時候，老傢伙忽然黑著臉走到我身後輕聲說道，「你這小混蛋要再敢給老子這麼裝傻的話，你看一會兒等她們走了老子再怎麼收拾你！」
我本來想給他扮個鬼臉的，不過看在他是我老子的面上，我特么忍啊。
「葉辰，你不是餓了嗎，趕緊過來坐呀！怎麼，你還當你是客人了，趕緊過來跟如雙一起坐！」
我媽見我還傻站在客廳中央，於是又對我吆喝了一聲。
我立即拍著手，繼續扮傻地蹦跳到飯桌跟前，皮笑肉不笑地挨著那胖妞坐了下來。
「葉辰，你是個傻子嗎？」我剛硬著頭皮坐到死胖妞身邊，沒想到這Y的竟板著臉問了老子這麼一個問題。
靠，這是在試探嗎？
「你才是傻子，你媽媽也是傻子，你們一家人都是傻子！」我又歪著嘴流著口水道了一句。
我老爹聽得這話肺都快氣炸了，他一個沒忍住，將桌子使勁一拍，差點把老子的尿給嚇出來。
若是在平時，老子肯定會讓他三分，不過為了今後的幸福著想，我決定今天晚上裝傻到底啊！
「吃飯——吃飯——」
我媽見場面有些尷尬，趕緊挑了一塊紅燒排骨到余大媽碗里，繼續喜笑顏開地說道，「余姐，這是我燒的紅燒排骨，你嘗嘗！」
「額——」
余大媽悄悄地瞪了我一眼之後，這才慢吞吞地拿起了筷子。
「葉辰，你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裝瘋賣傻啊，電視看多了吧？告訴你，你爸媽已經看起我了，我特么吃定你了！」謝無雙見了我誇張的動作和我老爹反常的行為之後，忽然將嘴湊到我耳邊輕聲地道了一句。
我一聽這話，差點沒被嚇住，尼碼，好歹老子的演技已經到了瞞天過海的地步了，這Y的怎麼就看出來了呢？我再扭頭看她那舉棋不定的眼神，我明白了，這胖妞是詐老子的！於是我繼續賣傻地笑道，「姐姐，你說話好風騷哦！你難道沒有屁股嗎，你怎麼就想要摸我的屁股呢？」
這話一出，整個飯桌上的人都傻眼了！
我媽更是大聲吼道，「葉辰，你給老娘搞什麼名堂？！你再這樣胡鬧，我——我不管你了！」
「媽媽，你不要不管我，我怕，我怕——」為了更形象逼真一些，我又開始掉起了眼淚。
老傢伙看到我這一幕，當時氣得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我見他拿著筷子的手好象一直在打顫。
哎，我親愛的老爹啊，你就原諒兒子這一回吧，我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你給我正經點！趕緊跟如雙道個歉，再給她夾菜，快點！」
我媽以命令的口氣對我吼了一句。
這時謝如雙和她媽都放下了筷子，專註地看著我的舉動。
在這個最為關鍵的時刻，我做出了一個非常欠揍，同時讓所有人都感到噁心的舉動——我首先拿起一根筷子在鼻孔里鑽了兩下，然後又拿起那雙筷子挑了一塊排骨在謝無雙的碗里。
我看到謝無雙和她媽臉都氣綠了！
「不吃了！我們如雙又不是嫁不出去，怎麼會看起你們這個傻冒兒子！」余大娘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將她的筷子往飯桌上一拍，轉身就往我家門外走去。
「余姐，你聽我說——我兒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今天是故意——」
我媽見兩人起身欲走，慌忙站起來攔截。
「故意裝出來的是吧？哼——你們城裡人吃飽了沒事幹是不是？拿我們鄉下人開刷啊？我告訴你們，若不是看在你們那位老同學的面子上，我特么的今天根本就不會進你們家的大門！如雙——我們走！」余大娘將我媽一推，氣呼呼地就往門口走去。
我媽知道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了，於是也只好默不作聲了。
謝無雙在瞪了我一眼之後，也跟著她媽屁顛屁顛地走了。
我見我媽重重地關上房門，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葉辰，你今天晚上是故意的吧？你不喜歡人家可以婉轉地表達啊，你怎麼能這樣對人家呢？這是咱們葉家的待客之道嗎？哎——我們老葉家的臉今天晚上讓你丟盡了哦——」我媽邊說邊沉著臉坐到飯桌上，準備繼續吃飯。
而我那老爹呢，則戰戰兢兢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本來想去摻扶他，讓他消消氣，告訴他感情這東西是不能勉強的；但是見他正在氣頭上，又不敢去招惹，所以我只好換了雙筷子暫時坐下來挑桌子上的菜吃，當然——剛才我動了的那盤紅燒排骨我是肯定不會再吃了的。
「媽，婚姻是我一輩子的大事，拜託你們以後別參合進來了！」我邊吃菜邊跟我媽解釋。
我媽卻一直皺著眉，再也開心不起來了似的。
再看我爸，靠，他居然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黃筋條從睡屋裡走出來了！
這不是他小時打我常用的法寶嗎？
難道今天晚上他又要大動家法了？！
「狗日的，老子好心給你介紹媳婦，你把老子的好心當驢肝肺了不說，還要跟老子唱反調，看老子今天晚上不打死你！」
老傢伙氣呼呼地拿起棍子向我走來。
我當然不能坐以待壁啊，於是我挪開椅子，拔腿就往門外跑去。
「狗日的小混蛋，你給老子跑，你跑了以後就別回來了！老子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燈火輝煌的夜幕下，我聽到老傢伙從背後傳來的叫罵聲，心中竟是說不出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