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臭流氓!

17、臭流氓!

第十七章、

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愛在風暴里成長,苦還是風浪靜的模樣,捲起了依戀那麼長,揮手目送你起航,我的愛是摘下自己的翅膀、送給你飛翔。《男人海洋》,好適合你和你的賀大頭啊……MLGB的,我為什麼要為前男友和他的現女友挑選主題曲!

2013-11-1111:11來自藍橋幾顧的ip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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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生遠比沈再估計得更在乎藍橋,第二天剛到上班時間,所有簽了賀舒廣告合約的廠商都提出取消合約,甚至包括遠在美國和英國的兩個品牌。

隨後賀舒的經紀公司派經紀人來青山製藥找顧庭岸,說因為北橫娛樂取消承辦,賀舒籌備了半年的巡迴演唱會被叫停了,演唱會的贊助商們也都找上門來鬧事了。

所有這些取消合同的決定都態度十分強勢,大家像是約好了似的,都振振有詞地說絕不會賠給賀舒一分錢賠償金、想告的話就奉陪打官司。

賀舒的經紀公司順便也向賀舒提出了解約並且要求賠償,因為所有合同取消都是因為賀舒私人原因,經紀公司表示我們損失了名譽還虧了很多錢、賀舒你得賠我們一部分,不賠就上法庭打官司。

顧庭岸上午有例會,非常忙,坐在辦公桌后一邊批文件一邊聽賀舒的經紀人沉痛分析目前情況有多糟糕,而賀舒坐在一邊面無表情地玩著手機,像是事不關己一樣。

「不用打官司,」顧庭岸合上最後一本文件,按下內線叫秘書進來拿走,「你說個數字,我開支票。」

經紀人說了一個誇張的數字。

顧庭岸說可以,賀舒卻冷冷打斷:「你們想趁火打劫也要有個分寸,從我身上賺走了那麼多錢,臨了還要敲詐一筆,是想結仇嗎?」

「賀舒,話不能這麼說,你這次惹的麻煩可是捅破天了,現在是周家在擋著,否則你早被公安帶走了!」經紀人斜睨賀舒,「人家現在顧忌著受害者的名譽,投鼠忌器,要不然你名聲早完了!」

「你這倒提醒我了,」賀舒微笑,手裡盤弄著手機,「我就不信李家能隻手遮天,我這就去發微博。」

經紀人臉白了,賀舒要是把事情捅出去,李家弄死賀舒不要緊,他們經紀公司恐怕也會被掃到颱風尾的。

「算了!」經紀人沉著臉站起來,面朝一言不發的顧庭岸,「賠償金我們只要一半就行,但是解約合同必須馬上籤,從現在起賀舒可就跟我們沒關係了!」

顧庭岸已經寫好了支票,叫秘書遞給賀舒的經紀人。

白著臉的經紀人拿到支票定睛一看,臉瞬間陰轉晴,喜出望外地看向顧庭岸,「還是顧總講道理!」

「應該的,」顧庭岸站起身,扣好西裝扣,走出來送客,「這一年多以來賀舒受到你們很多關照,我很感激。以後山高水長,如果有再合作的機會,大家都是朋友。」

經紀人眉開眼笑地拿著比他報的價格更誇張的支票走了。

門關上,一室寂靜里,賀舒聲音木然地問:「你是在打我的臉嗎?」

顧庭岸說不是,「他們的損失確實是因為你造成的,當然應該賠償給他們。」他回到辦公桌后坐下,「你選在北橫娛樂簽約前夕惹這個禍,你自己根本就是不想辦那個巡迴演唱會,我又何必裝作不知道,去跟別人斤斤計較呢?」

賀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因為他的語氣太平靜,她籌謀了多日的精心策劃,被他這樣雲淡風輕地揭開,他沒問為什麼,也不發脾氣,就好像她的精心設計都是三歲孩子的拙劣演技,根本撼動不了他的情緒。

賀舒無望地想:如果是藍橋,此刻會怎麼辦?

如果是藍橋,是不是根本不會淪落到她此刻的境地?沈再說藍橋坦誠,真可笑,誰天生喜歡遮遮掩掩地說話做事嗎?還不是被拒絕地太多、被人不在乎,才變得不敢直言。

「我不想離開你,之前我就說過很多次了,可你堅持要辦……全球巡迴演唱會,一圈就是三年,」賀舒慘淡笑著,望著顧庭岸,「你想幹什麼?把我支開,跟藍橋三年抱兩嗎?」

賀舒嘗試向他敞開心扉。

可顧庭岸神情里的失望像一個一個的巨浪,當頭打向賀舒,打得她腦袋裡嗡嗡作響,不得不扭開臉不看他。

「我沒有那麼大的奢望,藍橋也不會肯。我堅持送你去看外面的世界、是因為這幾年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錯誤,我想不明白,是我做錯了什麼、把你害成這樣?直到我意識到,問題更多的在你身上,或者說在你心裡。」

顧庭岸難得單獨面對面地對賀舒說這麼多的話。

「藍橋媽媽改嫁,她也很受打擊,她當時才多大,為了把撫養權給藍教授,你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嗎?藍教授工作那麼忙,長年累月不著家,藍橋的條件其實比你清苦。我自問我對你的關注不比沈再對藍橋的少,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呢?為什麼你不幸福?除了泛泛之交,你連個說心裡話的朋友都沒有,你對我的感情也並不是男女之愛,我知道你自己心裡也清楚的,但你卻能用傷害你自己的方式來留住我,不,」顧庭岸慘淡笑著搖頭,「不是留住我,是拖住我。小舒,你不幸福,不是藍橋造成的,是你自己,但你卻希望所有人與你一樣不幸。」

「不要說了!」賀舒緊緊握著手機,手機殼的稜角扎進她柔軟掌心,「你們所有人都把她當寶貝,對著我就只會說藍橋如何如何……我為什麼要像她一樣?我那麼恨她!」

「她也不喜歡你,但她從來沒有害過你。」

顧庭岸這句話,令賀舒強忍了多時的眼淚滾滾而下。

沈再還會從藍橋的習慣心性推測她不可能推賀舒,顧庭岸卻直接為藍橋打了包票,甚至沒有給出一個理由。

賀舒哭得很傷心,她在顧庭岸面前一向情緒內斂,從未這樣抱頭痛哭過。

賀舒的父母都是中學老師,一個教數學一個教音樂,夫妻倆為人正直而嚴謹,賀舒從小就被培養成不苟言笑的三好學生,那天也是因為市裡要給賀舒頒發一個市三好學生的獎,一家三口驅車前往,半路經過一個車禍現場,那也是一家三口,父母都傷得很重,一個男孩子頭上磕破了一個洞,汩汩地流著血,卻眼神清澈鎮定。

那就是顧庭岸。

那天大霧啊,路上能見度很低,賀舒的父母將顧庭岸抱到他們的車上、返身去救顧庭岸的父母,但他們沒有經驗,不知道應該第一時間先設置警示牌……後方一輛大卡車撞了上來,賀舒的父母與顧庭岸的父母當場全部遇難。

「小舒,」顧庭岸扶起在沙發里哭成一團的她,遞給她紙巾擦眼淚,「我可以為了你散盡全部身家,我可以把我的命給你,我為了你、控制我自己不去愛我愛的人,但你不能再傷害藍橋了,藍橋她……」

顧庭岸明亮的眼睛里薄霧悄然起,他在微笑,但傷感得不得了,「藍橋不欠我們什麼,你需要人陪你不幸福,我陪你,小橋不可以,我,」他哽咽,笑卻更溫柔,「我那麼愛她,如果連她的安危都護不了……我會死的,小舒。」

「不要說了,」賀舒哭得像個孩子,「我知道錯了,哥哥我錯了,你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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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舒要向藍橋道歉——藍橋還沒有表示什麼,沈再卻嚇壞了!

「那個,」趁著賀舒去洗手間洗臉,沈再鄭重而為難地拉住顧庭岸,「你確定她身上沒帶什麼危險品嗎?」

沈再怕賀舒以道歉做借口,其實去跟藍橋同歸於盡。

顧庭岸將領帶扯得鬆開一些,「你還是確定一下小橋的情緒比較重要。」

「小橋才不會做傻事!」

「我不是那意思,」顧庭岸嘆氣,「我是擔心她看到賀舒又想起昨晚的事。」

說起昨晚的事,可不止一件……沈再嫌棄地看著顧庭岸。

顧庭岸清了清嗓子,假裝咳嗽了兩聲,一臉正經地說:「我先過去看看她,」他們三個不敢直接登藍橋的門,此刻都在顧庭岸的家裡面,「你們等我消息再過來。」

顧庭岸出門走到隔壁,敲門,裡面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輕盈跳脫,顯得心情挺不錯,這令顧庭岸雖此刻沉重卻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你好,找誰?」開門的人卻並不是藍橋,臉蛋圓圓的小姑娘,看起來不到二十歲。

顧庭岸臉上的微笑瞬間即收,禮貌又溫和地說:「你好,藍橋在家嗎?」

「在!」李傾周讓開身放他進門,一邊回頭對屋裡說:「小橋姐姐,有人找你。」

藍橋走出來,看到顧庭岸,很奇怪地問:「怎麼了?」

問完突然紅了臉,轉身打發盯著顧庭岸看的小丫頭:「周周,奶茶煮好了嗎?」

「煮好了,你們喝嗎?」李傾周眨眼睛的樣子乖巧可愛,「我去倒出來噢!」

李傾周往廚房去了,顧庭岸聲音壓得低低地問藍橋:「身上還疼嗎?」

臭流氓!藍橋飛起一腳踢在他小腿上,飛紅的臉頰又嬌又俏,眼睛里的光像鋪滿了碎鑽一般。

顧庭岸被踢得很疼,卻不作聲,只目光不贊同地瞧著她,瞧她紅著臉卻裝作老司機很鎮定的樣子,無比可愛。

想起昨晚她拉他手按在她身上,幽怨又委屈地哭著撒嬌:「他扯我裙子了,他手這樣這樣……」,接下去全是他的主場,最後她奄奄一息的,卻還要嘴硬,誇獎他不輸美國好男兒,話里話外都是她這些年沒斷過男朋友的意思。

草包……最多是很可愛的草包。

「賀舒在我那裡,她想跟你道個歉。」顧庭岸觀察著藍橋神色,「可以嗎?」

令他很意外,藍橋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波瀾,只是懶懶地說:「去公司再說吧,我不想她踏進我家裡。」

她把沈再的地方稱作她家,顧庭岸薄唇緊抿。

「那跟我談一談吧,昨晚的事。」他眼中光影流轉。

這樣的顧庭岸令藍橋偷偷感到心疼,他像窮苦流浪的小孩子,吃到一顆糖,滿心歡喜,卻要強裝鎮定平常地向她刺探她的心意。

「談你的頭啊!」藍橋故意凶他,彈了他一個腦瓜蹦。

好疼……「你再打我還手了啊!」顧庭岸捂著額頭惱怒地威脅。

他話音剛落,李彥生從廚房裡走出來,身上系著沈再的紅格子圍裙,手裡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排骨,一邊走向餐桌,一邊笑眯眯地望向藍橋和顧庭岸這邊。

「喲,有客人。」李彥生布置著餐桌,「正好,一起嘗嘗我的手藝。」

顧庭岸愣了,看藍橋,藍橋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吃過午飯了嗎?」

「沈再和賀舒還在我那邊。」顧庭岸低聲說。

藍橋苦惱地想了想,一揮手,「哎呀算了算了,讓他們過來吧,快點說完,別耽誤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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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橋幾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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