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SHE(下)

番外之SHE(下)

番外之SHE(下)

SHE是藍橋最喜歡的女子天團,高三時學校規定剪短髮,她拿Ella的照片去髮廊剪了個一樣的回來,問沈再和藍教授:「我與Ella,孰更美?」

女兒控狂魔藍教授喜滋滋地搶答:「你!」

「胡說!我家愛豆天下第一美!」藍橋惡狠狠地凶她爹。

沈再一看那隻剩一個選項了啊,信心滿滿:「Ella!」

藍橋賞他一記飛毛腿,「我在你心中難道不是最美?!」

這題顧庭岸後來也答了,但他全身而退。

藍教授和沈再很好奇他的答案,問藍橋,藍橋一副惆悵又歡喜的神情、學著顧庭岸冷冷語氣:「Ella是誰?」

「……」藍教授和沈再嘖嘖稱奇,沈再說:「顧庭岸這孩子,好像就沒什麼特別喜歡的,吃喝玩樂,都淡淡的。」

當坐在香港紅磡體育館嘉賓席第一排,藍橋突然想起這話,轉頭問身邊正在用手機處理英文郵件的人:「庭岸,你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嗎?吃喝玩樂、偶像明星這種。」

「沒有。」顧庭岸準確地回答。

藍橋放下手裡的熒光棒,伸手把他臉捧過來,惋惜又疼愛地看著他。

「……」顧庭岸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好可憐哦……」藍橋湊上去,在他唇上端正地吻了一下。

吃喝玩樂一把好手的藍小橋,很憐憫不知生活樂趣的顧庭岸。

顧庭岸其實正在處理一封很要緊的郵件,但是被她吻得手指都麻了,人也愣在那裡。

背後那排竊笑的聲音傳來,顧庭岸回神,先將藍橋手拿下來捧在掌心,然後轉頭去瞪後排的男孩子。

容家那位長房長孫,生來小太陽似的脾氣,長得好又笑容多,見顧庭岸冷眼也不怵,笑嘻嘻地朝顧庭岸眨眼睛,「小表舅,公開場合虐狗是犯法的。」

「我就不該牽你出來遛。」顧庭岸嫌棄地看著他。

容易連忙做了個把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可顧庭岸轉臉過去,他立刻學藍橋剛才的樣子、雙手捧住身旁睿睿的臉,「好可憐哦!」

顧庭岸捏著拳頭轉身,靳睿卻比他早一步,面無表情地一拳打得容易臉都歪過去……

**

演唱會在全場的尖叫和歡呼聲里,以一首《SuperStar》開場。

藍橋在前奏響起時就已經淚流滿面,以破聲尖叫的方式跟唱整首歌,容易激動地竄到了前排來,抓著藍橋的手,兩人瘋狂地舉高手齊聲喊:「SHEistheone!」

……

顧庭岸與靳睿一模一樣的面無表情狀態端坐、在兩個上躥下跳的瘋子身旁和身後。

整整三個小時啊!

藍橋與容易抱在一起感動痛哭的時候,台上那三個蹦蹦跳跳鬧得顧庭岸腦袋疼的女孩子終於真的不再安可了,顧庭岸把容易的爪子從藍橋身上剝下、扔回給靳睿。

「嗚嗚嗚太感人了……」藍橋嗓子叫得全都啞了,趴在顧庭岸懷裡痛哭,「我的青春嗚嗚嗚……」

「你的青春是她們三個?那我呢?」顧庭岸忍耐一整晚她目不轉睛看著別的人,很不滿。

藍橋滿臉淚水地從他懷裡抬起頭,牽他的手擦自己的鼻涕,委屈臉卻很乖巧的樣子:「你啊……你是我能想象的最好晚年。」

「……」雖然比喻得亂七八糟、酸得牙都要倒了,但心裡怎麼甜絲絲的?顧庭岸把包和人都背起來,「走了!」

**

香港的夜景。

「庭岸,這裡的風和我們C市的不一樣,對吧?」啞著嗓子的人,還要嘰里咕嚕地在顧庭岸耳邊說話,「奶奶當初是因為不願意回內地、才跟爺爺離婚的嗎?爺爺一直還是喜歡奶奶吧,要不然南山那麼多老太太喜歡他,他怎麼一個都不願意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到了結束時也一樣,婚姻可以分離,人心裡的感情註定一生一世。」顧庭岸背著她走在街頭,秋天的風對異鄉的情侶很溫柔,他背上和心中都沉甸甸的、很安穩,「當然了,有些人會例外,比如有事沒事找我分個手的某人。」

「哎呀……」藍橋就知道他要說這個,摟著他脖子拚命地撒嬌,「那我難過嘛!每次聽她喊你『小岸哥哥』我都恨不得一腳把她踢飛!顧庭岸!」藍橋負氣大叫,「以後我再也不叫你小岸哥哥了!她喜歡叫就讓給她好了!」

「稱呼不重要。」顧庭岸淡淡地說。

無論誰出現、喊我什麼稱呼,反正我待你如初。

「小橋!庭岸!」一輛賓利緩緩停在小情侶身邊,車窗降下,是顧庭岸的姑姑,「容易他們都到家了,你們還在這兒浪呢,小年輕就是浪漫!」姑姑雖然在香港出生長大,但最愛的節目是東北二人轉,跟著學了一口東北腔的普通話,「快上車!」

顧奶奶在家等得翹首以盼,顧庭岸和藍橋一進門就被她埋怨:「外間風冷,小橋衣裳這麼單薄,怎麼還遲遲不知道歸家?」

「嫲嫲!」藍橋說著蹩腳的廣東話,興高采烈地跑過去,把她演唱會帶回來的小惡魔耳朵戴在奶奶頭上,豎起大拇指誇:「靚——女!」

顧奶奶笑得早忘了剛才說什麼,她真是太喜歡小橋這孩子了,她家金孫性格太冷清,就該與藍橋這樣活潑可愛的善良女孩在一起。那個賀舒就太陰沉了,看眼睛就知道,心術不正,貪念太多。

「乖寶!」顧奶奶牽著藍橋去餐桌旁,給她拿燉得噴香的甜湯喝,「早點嫁庭岸,嫲嫲這幾年還有力氣給你們帶寶寶。」

藍橋一口甜湯差點噴出來,害羞得放下碗就奔回房間了。

「哇,」奶奶拉著姑媽幸福地感慨,「看小橋的屁股,男孩子一生一窩的屁股!」

「腰也是啊!一看就有力道生!」姑媽也看得很陶醉。

顧庭岸在餐桌邊坐下來,捧起藍橋吃了兩勺的甜湯慢慢地喝,餐廳燈光柔和,照得他眉目清楚,眼神里的柔光比甜湯還蜜意濃情。

**

顧家客房裡睡了容易和靳睿,藍橋就被安排到顧庭岸的房間。

顧庭岸雖然不常來香港住,他房間卻維護得很好。顧奶奶很多年前和顧爺爺離婚了,但顧庭岸爸爸和顧庭岸、是她唯一的兒子和孫子。

藍橋洗了澡準備睡了,睡前遊盪,繞著偌大的房間看牆上顧庭岸從小到大的照片,饒有興趣。

她有記憶起就有顧庭岸在身邊,但對這個人總還是無限地有興趣。別人家青梅竹馬都會了解得巨細無遺,她對顧庭岸卻有沒完沒了的好奇。

可能是因為太喜歡他的緣故吧!

大半夜的,藍橋在顧庭岸的床上打著滾獨自興奮。

生了寶寶她要自己帶!她沒有什麼個人夢想,也沒有特別想成就的事業,她喜歡自己的生活狀態,唯一還沒實現的願望就是與顧庭岸結婚生子。

哎呀!沒有戀愛之前想著只要被他愛過就已足夠,現在又想著結個婚吧生個孩子、以後分開也此生無憾。

「誰?」沉浸在對孩子好樣貌暢想中的藍橋,聽到了敲門聲。

「我,」是她家庭岸那天籟一般的冷冷清清好聽聲音,「給你送一盞夜燈。」

顧庭岸擰門進來,看床上一片狼藉、她揪著被子跪坐著、一臉紅暈地望著他,他反手關上門,走到牆邊插夜燈,神色自如地問:「這個亮度可以嗎?」

藍橋怕黑,昨晚沒有夜燈,她開著頂燈睡,沒睡好。

「可以可以!」藍橋迫不及待地催他,拍拍身邊的床,「你來陪我聊會兒天!」

顧庭岸走到床前,雙手插口袋,挑眉看著她,說:「夜深人靜、孤男寡女,聊什麼?」

藍橋伸直腿,用靈活的大腳趾夾他褲子、用力往回勾,一臉蕩漾地咬著唇,眨巴著眼睛勾引他。

顧庭岸被逗笑了,撈了她腳握在手心裡,提得她半個身子從床上起來,哎呀哎呀地求饒。

「還敢么?」他跪上床、從背後壓著她問。

藍橋被他扭痛了,惱羞成怒地罵:「裝什麼貞潔烈女啊!你把我拐到香港來過夜,不就是想做羞羞的事情嗎?!」

「……」顧庭岸心裡一盪,整個人壓上去,貼著她耳邊低聲問:「那你既然知道,還跟我來?」

「昂!」藍橋趁他心神蕩漾掙脫了他的手,靈活地在他懷裡轉身緊緊抱住他,饑渴地蠕動著蹭他,開心地像是要過新年了:「我也很想睡你啊!」

顧庭岸:「……」

藍橋看他臉色開始變得嚴肅,眼角眉梢的軟和之意都開始消退了,她心知不好,狗急跳牆,手從他褲子里猛地插進去……

「藍、橋!」只亮著夜燈的昏暗卧室里,顧庭岸咬牙切齒的低吼聲性感無比。

「嘻嘻……」藍橋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可愛笑聲。

「放手!」顧庭岸惱羞成怒的語氣。

「我想看看!」藍橋興奮不已地祈求。

「看你的頭!」

「我頭在這兒啊!喏你看啦!現在換我看你!」

……

**

夜深。

橘黃色的小夜燈很乖地在牆壁插座上發光。

送小夜燈來的人,年輕結實的身體纏在凌亂床單里,全是汗,人趴在那裡,還在輕輕地喘。

他身下還趴著一個人,喘得更厲害,還帶著濃厚哭腔:「小說里寫的都是真的……我現在確實像個破碎的洋娃娃呢!」

顧庭岸低頭,緩緩咬她赤裸肩頭,聲音里的情好愛意濃得像酒:「你活該。」

「不許這樣跟我說話了!」藍橋撐著身體把他掀翻,趴到他胸口,皺著眉、歡喜地看著他,「你是我藍大橋的男人,以後要三從四德、視我為尊!」

她其實很害羞,此刻。顧庭岸知道,他的小橋害羞或者尷尬的時候,就會說些自大的話來試圖掩飾。

因為要強好勝的他家藍小橋,很不喜歡軟弱的情緒。

「小橋啊,」他將手輕輕蓋在她眼睛上,「我呢,不是沒有愛好,我只是愛好得很專一,我、從小到大都只喜歡你。」

手心裡濕漉漉的,她哭了。顧庭岸收回手,看她跟只小鹿似得睜大眼睛感動地看著他,臉上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全世界第一美好。

「來……」顧庭岸把她抱到身上,嘆著氣吻她額頭和淚眼,「藍橋,我愛你。」

藍橋噴著鼻涕泡一邊哭一邊笑,臉和身體都緊緊貼著他,「我討厭你!」

「沒關係。」顧庭岸笑著吻她,「我依然愛你。」

我的愛是希望你一直這樣美好快樂,甚至可以身旁不是我。

我的愛是我這一生只許你一人,且為你相信有來生。

我叫顧庭岸,性別——男,愛好——藍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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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橋幾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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