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控制不了
蘇舞表情還是有些扭捏,但不說話,應該是心裡默認了。
她或許是想讓余樂主動吧。
畢竟男人嘛,就該臉皮厚一點。
於是余樂也就不再猶豫,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拉。
在余樂的手掌碰到蘇舞小腹上的肌膚時,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蘇舞的身體顫了一下。
最後,她還是溫馴地坐到了余樂的懷中。
不過她好像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抱,顯得很緊張,砰砰砰跳動的心房,讓余樂一個外人都能聽到了。
「跳那麼厲害,你的小心臟不會破胸而出吧?放心,我不會乘人之危的,別緊張,放鬆點。」余樂安慰她道。
「哼!」蘇舞狠狠擰了一下他的大腿。
「哎喲,好痛!小心激發我的獸性我跟你說!」余樂齜牙咧嘴,忍不住威脅了一句。
「你……你敢!」
蘇舞這回倒不敢再擰他了,看她色厲內荏的樣子,難道真怕余樂獸性大發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當然,余樂那只是玩笑話兒。
余樂有自己的行為底線,男女之事,到底是講究你情我願,順其自然的,強迫的事不美,強扭的瓜不甜。
再者作為一個訓練過的人,余樂的自控能力還是不錯的,不會一時腦熱做出不應該做的事。
有了蘇舞那肌膚相親的身體接觸,原來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頓時減輕了不少。
人體之所以感覺到冷,是因為外界的事物在帶走人體的熱量,人體本身,是不冷的,相反人體還會製造熱量,保持體溫的恆定。
這時,兩個人體互相擁抱接觸,不僅能互相導熱,還能很大程度地避免肌膚與外界更多接觸,從而避免流失更多的熱量。相擁取暖,就是這麼個原理。
蘇舞被余樂安慰了一下,倒也放開了。於是身體也不再緊繃僵硬,變得柔和起來。
她蜷著腿,縮著身,像一隻小貓一樣躲在他懷裡,儘可能地獲取他身上的溫熱。
受到她的鼓勵,余樂也拋開紳士的矜持,兩條手臂攏在她胸前,用力箍緊,以便讓他們倆的身體接觸得更加嚴絲合縫,保留住更多一絲的熱量。
蘇舞把頭靠在余樂胸膛,兩隻手,則抱著她自己的兩個膝蓋。這種為了生存,迫不得已的擁抱,有點奇妙的感覺。
怎麼說呢,就好像是情侶之間的親密互動一般。
余樂所扮演的,是一個強大有力的男友,把自己嬌小的女人,摟在懷裡保護的那種甜蜜。
當然了,這只是他單方面不切實際的幻想。
現實卻是,他們倆只不過是為了求生,才不得不做出這樣一副奇怪的姿勢。
蘇舞是一個大明星,起碼上億的身家,身份光鮮又靚麗。
而余樂,他只不過是一個工作都還沒有的窮屌絲,若是平時,他們兩人根本連交集的機會都沒有。
也就是遇到這樣不能預測的天災大難,才讓他們發生交集。
估計這次有命回去的話,他們或許又會以陌路相對,她仍做她的大明星穿梭於上層社會,余樂則繼續當他的升斗小市民。
「感覺暖和點沒有?」余樂輕輕問了一句。
蘇舞點了點頭:「嗯,好多了。」
余樂說:「那你就睡一覺吧,都一天一夜不睡了,不保持充足的睡眠,可扛不到救援的到來。」
蘇舞當然也明白這一點,沒有反對,道:「那我先睡一會,然後替你睡。」
余樂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不是鐵人,我也犯困的。好了,你快睡吧。」
蘇舞於是轉動了一下身子,找了一個更舒適的卧姿,準備入眠。
余樂也盡量配合她,背靠船舷,手掌握住她的小手,手臂貼著她的手臂,然後自然地捂在她裸露在空氣外的小腹上。
余樂的兩大腿,則緊緊夾著她的兩條美腿兒,總之就是盡最大可能地給她溫暖,保護她的體溫。
因為余樂知道,人體若感覺寒冷,就會不斷的刺激神經中樞,是根本無法入睡的。
然而過了半天,余樂發現蘇舞都沒睡著,精神還是清醒著的,便道:「怎麼了,不敢睡?怕我欺負你呀?」
蘇舞搖了搖頭:「不是,我睡不著。」
余樂以為她是對前途、對生存的擔憂,以至輾轉不能入眠,說:「別想太多了,清除雜念。趕緊睡好才是要緊事。」
蘇舞卻變得扭捏起來:「不,我是指,我的……我的里褲濕著,涼冰冰的,凍得我好難受,我根本就睡不了。」
余樂聽明白了:「噢,這樣呀,那怎麼辦?要不,你脫了?」
蘇舞尷尬的不說話了。
余樂鼓舞她道:「反正大晚上的,我也看不見,明天天亮你再穿起來就是了。」
蘇舞道:「這樣……行嗎?」
「行。要不你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那你可不許偷看。」
「保證不偷看,就算偷看我也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也不能看。」
最後,蘇舞好像是下了決心,於是暫時離開了余樂的懷抱,走去一邊,開始窸窸窣窣地……
突然她又轉頭對余樂說:「那你的呢?」
余樂指了指自己,道:「我的也要脫?」
蘇舞道:「我坐你懷裡挨著你,你若不脫,我還不是一樣要受凍。」
余樂恍然道:「這倒是。那我脫嘍?」
於是抬了下腳,也把自己的里褲給脫了下來。
兩人把煩人的里褲問題搞定完畢,然後蘇舞再次投入余樂的懷抱。
不料這下可苦了余樂。
蘇舞軟軟地坐在他的身上。那種又熱又癢的感覺,簡直讓人沒法形容。
之前倒還好,倆人都穿著里褲,冰冷潮濕的里褲,把他身體的某個部位,給凍得乖乖的,不敢發脾氣。
蘇舞也感受到了,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麼,羞惱之下,一把擰去余樂大腿:「余樂,你這臭流氓,你嗝著我了!」
余樂很尷尬,但又有些興奮,支支吾吾地道:「放……放心吧,我不會不小心的。」
末了,又自我辯護了一句:「但它這純屬生理反應,我控制不了,你擔待著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