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致幻藥物
第四百零九章致幻藥物
跪在地上的人輕輕笑了笑,隨即睜開眼睛,從容地起了身,慢慢走到魏子淵對面坐下。
「我雖不知道你們是在做什麼,但只要你能保護好瑾瑜,我也就沒有其他的要求。」瓚文月緩緩開了口,「瑾瑜她不是宮裡長大的,她不知道這宮裡的險惡,所以,這一次,我必須來。」
「嗯,有娘在身邊照顧她,本王也很放心。」魏子淵輕聲說道,話語中帶著些許的客套,卻都是實話。
瓚文月輕輕一笑,並不在意魏子淵說了什麼。
「皇上他知道畫語是我的女兒。」
魏子淵一愣,獃獃地看著瓚文月,這段時間做了許多的猜測,卻完全沒有想到這便是她要告訴自己的大秘密。
但是皇上既然知道畫語是太后的女兒,也就是自己的妹妹,為什麼還要寵幸她呢?難道不知道此乃亂倫嗎?
瓚文月看著魏子淵臉上的詫異之色,輕輕勾起了嘴角,果然,這事他還查不到。
「你是不是好奇皇上為什麼要封她為畫貴妃?」太后淡笑著反問,不等魏子淵吱聲,便又自顧自地作了回答,「不得不說,皇上是一位孝子,就算是怨恨我,他也是想著保全我的名聲。」
「在我彌留之際,皇上曾經來見過我,他告訴我,她寵幸畫語,便是想斷了所有人的想法,絕不會有人懷疑皇上的貴妃會是皇上的親妹妹,他告訴我,他會一直寵著畫語,不論她做錯什麼,都不會降罪於她,讓她享受著世間的榮華富貴,將我虧欠給她的全都彌補了。」
「但是他也不會讓她有孕,就讓她在宮裡過完這一輩子。」
魏子淵聽著瓚文月的話,眉頭蹙得老高。
原來皇上早就知道了真相,怪不得當初畫語小產,皇上也沒責怪太子妃,最後只是打了幾個宮女便將事情解決了。
「我這樣一說,你應該也就明白為什麼皇上如今對你的態度大轉了吧?」瓚文月又說,「因為他知曉了你不是我的孩子,故此不用再忌憚你,哪怕你功高震主,也不可能威脅到他的皇位。」
「這確實是個大秘密。」魏子淵輕輕一笑,站起身來,朝著瓚文月輕輕一拜,「時間不早了,岳母您早些休息,日後瑾瑜還要勞您多照顧。」
魏子淵的一聲岳母,叫的瓚文月十分感慨,方才同他說話時不自然間冒出來的那點高傲又漸漸地退了回去,淡然一笑,送了魏子淵出去。
「皇后這病實為心病所起,后又受了些驚嚇,所以才會緊張怕事,如同瘋癲一般。」莫軒細細為皇后檢查了一遍,皺眉說了這樣一番話。
「那依神醫所言,母后的病是否還能治?」文晴公主連忙追問。
「這心病自然得心藥醫,我只能開些靜心休養的方子,倒是可以讓她慢慢冷靜下來,切記,不要讓她再受刺激。」莫軒說。
文晴公主點了點頭,連忙讓未央帶莫軒去一旁寫藥方,側頭看了一眼熟睡的皇后,走到魏子淵跟前屈膝行了一禮,「文晴謝過三皇叔。」
「不用。」魏子淵輕聲說著,遠遠地看了一眼皇后,「你可知你母后是受了什麼驚嚇?」
文晴抿嘴思索了一番,隨後輕聲說:「聽董嬤嬤說,母后是因為夢魘引起的,然而如今董嬤嬤也背叛了母后,她這話可不可信,卻也不一定了。」
「嗯,董嬤嬤那邊本王自會讓人調查,你只管按著莫神醫的交代好生照顧好你母后便是。」魏子淵輕輕點頭,又囑咐了文晴公主幾句,見莫軒已經出來,便準備一同離開。
「三皇叔!」文晴公主出聲叫住魏子淵,笑著說:「先前是文晴不懂事,冒然出宮去見王妃,今日莫神醫能進宮為母后治病,文晴甚是感激,還請三皇叔代為轉告王妃。」
「嗯。」魏子淵見文晴倒也明事理,舒心地點了點頭,隨即帶著莫軒離開了東宮。
「可有查到什麼?」待完全出了東宮,身旁沒人跟著之後魏子淵便開了口。
「皇后的病雖是心病,怕也是受了藥物影響。」莫軒開口回答,「我在她的體內探到了一些致幻的藥性。」
「所以皇后才會夢魘?」魏子淵皺眉追問。
「這也不好說,如今隔了太久,也不知道當時葯是怎麼用的,我細細看了一下,東宮裡好似並沒有致幻的藥物。」
「就算有,隔了這麼久應該也讓人清理了。」魏子淵輕聲說著,「若是可以,還請一定要治好皇后,當年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如今大多死的死,老的老,若是皇后肯自己說明真相,到會容易許多。」
「嗯,我會儘力。」莫軒低聲答應著,眼睛卻順著魏子淵的目光注意到了前方的人,於是扭頭看向魏子淵。
魏子淵倒是神色淡然,腳步也沒有停下,依然往前走著。
「臣妾給王爺請安。」畫語淡笑著向魏子淵福了福身子。
「免了。」魏子淵冷聲說著,「本王帶了名醫進宮給皇后看病,竟沒想到遇見了畫貴妃。」
「哦,原來是神醫啊。」畫語笑說著掃了一眼魏子淵身旁的莫軒,莫軒輕輕一笑,連忙躬身給畫語請了安。
畫語卻只是笑了笑,「王爺這麼一提,本宮倒是有些印象了,當年這位神醫還為太后把過脈呢,只可惜太后還是駕崩了,到不知這一次神醫能不能救回皇后?」
「生老病死,一切皆有命數,草民醫術再高也沒法起死回生。」莫軒隨意應了一句,卻絲毫不提皇后的病情。
魏子淵輕輕點了點頭,對於莫軒的回答很是滿意。
這皇宮雖不大,但是能在這裡碰到畫語定然不僅僅是巧合,看來她是知道自己帶了莫神醫進宮,所以特意在這裡等著,想探探莫軒的口風。
「本王進宮有些時候了,也該早些出宮了!」魏子淵不想與她多話,便對著莫軒說了一句,二人直接繞開畫語便出了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