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綁架
第四百二十章綁架
「不,當年的那匹狼已經死了,如今眼前的是另外一匹!」魏子淵忽然插了嘴。
所有人都是一愣,皇后也轉身看著魏子淵,一臉的疑惑。
「王爺說的是什麼意思?」
眾官也期待地看著魏子淵,等他為大家解惑,倒是無人注意到二皇子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恐慌。
魏子淵側頭看向二皇子,「彥允……不,應該叫你姜融,不如你自己來說可好?」
「姜融?」皇后大吃一驚,轉身驚訝地抬手指著彥允,「你是姜家的人!」
「姜融?這不是姜宰相的獨子么?」有人小聲提了出來。
「三皇叔,您為何如此信口開河!」彥允生氣地朝著魏子淵喊道,「朕是彥允,當年的姜家已經滿門抄斬,不復存在了!」
「姜家確實是沒有了,但是你卻頂著彥允的名字活下來了。」魏子淵淡然說著,「當年的姜家滿門抄斬之際花錢買了一個與你童年的小叫花子替你上了刑場,為了保你性命,將你藏在德毓皇后的棺槨之中送出了京都。」
「怎料送葬隊伍還未到皇陵,彥允便染病去世了,你與彥允本就是表兄弟,眉眼間有些相似,於是便頂替彥允活了下來,本王說的可對?」魏子淵笑著看向彥允。
彥允的內心早已崩潰,但是在魏子淵面前仍裝出鎮定的樣子,「無憑無據,三皇叔就想讓朕成為罪臣之子嗎?」
「你要證據?」魏子淵勾了嘴角,「倒也簡單。」
魏子淵說完扭頭看向皇后,「不知皇後知否還記得,彥允的后腰上有一處胎記。」
「本宮自然記得,彥允出生的時候本宮就在一旁,他的后腰右側有一塊烏青的胎記,一直到長到他離京都未曾淡去。」皇后說著冷冷看了一眼面前的彥允,「來人,將他的衣服扒了!」
門外進來兩名侍衛,動作迅速地按住彥允將他的上衣扯了下來,整個後背坦然地露在外面,后腰不論是左側還是右側,都沒有任何的胎記!
「放開朕!」彥允粗暴地推開身邊的侍衛,冷眼看向魏子淵道,「這胎記不過是自己長沒了!」
魏子淵見他依舊不肯低頭,略顯失落地搖了搖頭,本以為他會是個聰明人,卻沒想到愚笨至極。
「當年皇上下旨滿門抄斬,為了防止有人逃跑,姜家上下皆在腳底烙下了「罪」字,男左女右,你不妨脫了鞋讓眾位大臣幫你看看!」
侍衛們連忙上前按住彥允,準備脫下他左腳的長靴。
「滾,都給朕滾!」彥允突然暴躁起來,「朕就是姜融,那又如何?」
「還真是?」
「竟然不是二皇子?」
「罪臣之子啊……」
「全憑這個女人一面之詞,便定了姜家的罪!我爹是清官,他沒有貪污!他也沒有謀反,一切,都是這個女人陷害我們的!」彥允越說越激動,幾乎想要跳到皇後面前。
「你說姜家是被冤枉的?」魏子淵冷哼了一聲,「那本王便叫你徹底死心!」
王府,一名宮女鬼鬼祟祟地躲過巡邏的侍衛,進了榮和堂,卻發現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正要離開,聽見外面有腳步聲,便趕緊往垂簾後面躲了躲。
瓚文月過來幫瑾瑜取她想吃的酸梅,見酸梅袋就放在圓桌上,便伸手取了準備離開,然而回身那一剎那,忽然瞟到垂簾動了動。
這房間四周的窗戶都關嚴實了,不會有風進來,這垂簾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飄動呢?
「是誰?」瓚文月大膽問了一句。
躲在垂簾後面的畫語皺了皺眉頭,暗暗將身子往後又藏了一些,然後手卻已經緊緊握住了手裡的匕首。
「出來,你鬼鬼祟祟地躲在王妃的房間里做什麼!」瓚文月又喊了一聲。
垂簾後面依舊沒有什麼回應,瓚文月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親自過去看看,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處處小心,這裡是瑾瑜的房間,決不允許有人在這裡搞怪!
「不許出聲!」還未及瓚文月靠近,垂簾后的人突然跳了出來,拿著一把匕首,抵在瓚文月的脖子處。
瓚文月愣愣地看著宮女裝扮的畫語,暗自慶幸今日是自己回來了,而不是瑾瑜回來了。
「說,王妃在哪裡?」畫語拿著匕首惡狠狠地對瓚文月說道。
瓚文月看著她面目猙獰的模樣,不由自主地感嘆了一句:「沒想到,你已經變成這樣了?」
畫語皺眉看了一眼被自己挾持的人,厲聲問:「你認識我?」
瓚文月輕輕一笑,「畫貴妃鼎鼎大名,草民有幸見過一次。」
「草民?」畫語說著又打量了一眼瓚文月的穿著,「你不是宮女?」
「自然不是!」瓚文月笑著說,「王妃是我姐姐!」
畫語細細看了一眼瓚文月的五官,露出十分厭惡的表情,「怪不得覺得你和那個賤人長得有點像!」
「畫貴妃這單槍匹馬地拿著匕首就想要殺我姐姐嗎?」瓚文月知曉林安等人守在瑾瑜身邊,瑾瑜應該不會有危險,但依舊還是慢慢套話畫語,想知道她還有沒有幫凶!
「哼,殺她,本宮一個人就夠了!」畫語說著,拿匕首將一旁垂簾上的結繩割下一段,牢牢地將瓚文月的手捆在了身後,然後一把將她推到屋子中央的太師椅上。
「既然你是瑾瑜的妹妹,我們便在這等著她來,本宮倒要看看瑾瑜她舍不捨得拿命換你!」畫語說著走過去將榮和堂的門關了起來,復又拿著匕首坐到瓚文月身邊,「你若敢叫喚,本宮便一刀刺破你的喉嚨!」
「不叫,我肯定不叫。」瓚文月連忙說,復又悄悄打量了一眼畫語,「畫貴妃為什麼要殺我姐姐?」
「因為她搶了我的王爺!」畫語憤恨地說道,「本宮和王爺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青梅竹馬,如果沒有這個賤人,王爺娶的一定是本宮!」
「本宮本來是打算逃離京都的,但是想想就這麼走了,豈不是便宜瑾瑜那個賤人了!本宮知曉她會武功,但如今她大著肚子又怎麼斗得過本宮!」畫語好似迫切地想要找人傾述一樣,憤恨地說了一大堆。
瓚文月靜靜地看著她說話,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隨後換了以往的語氣說:「就以你的地位,你配和王爺青梅竹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