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抓條小辮子

這怎麼可能！

賀會堂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還有他那驚駭的神情，讓人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讓他不敢相信的事情。

此刻的賀會堂，一雙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三分，嘴巴張得老大，怕是能塞進去一個橘子。

龍益皺了皺眉頭，問道：「賀主任，怎麼了？難道是因為我伯父顱內的腫瘤，因為那小子亂來，又大了一圈嗎？」

「我就知道，那小子只會壞事，這怕是都涉及錯失殺人了！」

「不……不是這樣的……」賀會堂看著片子上的檢查結果，喃喃道。

「那是怎麼回事？莫非是我伯父身體出了問題，這小子隨意在伯父腦袋上亂按，讓他生命走到極限了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報警，將這該死的混蛋抓起來，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龍益見賀會堂吞吞吐吐，惡狠狠地道。

林昊一臉的淡然之色，因為他已經知道一切，他用體內的氣，將韓父顱內的腫瘤，給生生剝掉了幾層。

將那些被剝掉的腫瘤碎渣，利用氣的特殊，將之千萬次穿梭之後，讓其進入了韓父的血液之中。

再讓其從血液之中，到了韓父的食道，現在只有兩種情況發生。

那就是當韓父恢復過來之後，要麼將腫瘤碎渣，從嘴裡嘔吐出來，要麼就從食道拉出來。

總得來說，就是韓父現在顱內腫瘤塊，已經小了足足五分之二左右。

在這種情況下，賀會堂要是不驚訝，那就是怪事了。

韓雅也急了，她看著賀會堂的神情，怎麼都猜不出來，賀會堂到底為什麼驚訝。

「賀主任，我爸到底怎麼樣了？能不能告訴我，讓我好有一個心理準備。」韓雅道。

「是啊，賀主任你就告訴小雅吧，反正都得告訴她，現在伯父處在半昏迷狀態，正好可以說出是什麼狀況。」

「不然，等到伯父蘇醒的話，會嚇到他。」龍益也道。

「這是我在腫瘤區域就診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見過的現象，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我只能告訴你們，這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誰也不知道明天他會怎麼樣，所以我不能斷定。」賀會堂說得模稜兩可。

之所以這麼說，當然是賀會堂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他前一刻還在說，韓父活不過一個月。

可現在那腫瘤的大小，已經小了足足一大圈，若以賀會堂的診斷，和腫瘤的生長速度來判定的話。

韓父絕對可以活五年以上，也就是說，如果他說出這個實情，他之前的話都會和放屁沒兩樣。

賀會堂是一個極愛面子的人，他不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只能說得這麼含糊其詞，讓人聽不明白，他到底說了什麼。

可賀會堂想這麼矇混過關，林昊卻不可能，讓他如意！

之前林昊一直被詆毀，被看不起，被冷嘲熱諷，林昊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最重要的是，林昊必須要在韓雅面前正名，讓韓雅知道，她沒有信錯自己。

心中這麼想著，林昊開口道：「賀主任，你說得話太專業術語了，我只問你兩個問題，一個是伯父顱內腫瘤是大了還是小了？」

「還有一個問題更簡單，你不是有能力，判定患者可以活多久嗎？你現在再給我判定一個，伯父可以活多久，我已經開了攝像，你說的話我會錄下來。」

「你！小子，做人凡事留一線，日後才能好相見，不要逼人太甚。」賀會堂臉色一變，對林昊的所作所為，顯得很是憤怒。

「賀主任，看你這話說得，就好像我在逼著你做什麼一樣，明明我只是問你兩個問題，難道這也是逼人太甚？」

「讓我猜猜，不會是伯父的病情大好了，所以，你不敢說出來，怕推翻你之前的言論吧？」林昊一臉的玩味。

在說這話時，林昊在心中想著，讓你這禿頭佬和我過不去，不整得你想哭，我林昊的林字就從右邊向左邊寫！

賀會堂臉色難看無比，林昊實在是太難纏了，明明他可以矇混過關了，可林昊這麼一說，所有人都盯著他。

在這種情況下，他要是不說的話，怕是會直接丟臉丟到姥姥家。

最讓賀會堂抓狂的是，請他來的龍益那白痴，居然也開口了：「賀主任，不要給這小子機會，你就告訴他，伯父的病情加重了，出了意外！」

「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差點害死我伯父，居然還在這裡囂張，反了天了！」

「賀主任，你看那快四十的大叔都開口了，要是你還不願意的話，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快告訴我們，伯父的病到底怎麼樣了吧，我們也好知道下一步怎麼辦。」林昊道。

賀會堂冷冷的看了龍益一眼，心中怒罵不已，這個白痴一樣的混蛋。

難道看不出來，自己是不想說出實情，才含糊其詞？

他和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人，可是卻還在幫著林昊，這尼瑪得有多白痴，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心中狂罵，表面上，賀會堂還得一臉和顏悅色。

只見賀會堂道：「其實，我並不是很喜歡，對一個患者下判定，那對於患者來說是不公平的。」

「所以，這個判定還能活多久，我是不會對其下的，請尊重我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

「等一下，為什麼之前我聽了好幾次，你說伯父只能活半年，只能活一個月的話語？」

「明明你可以隨口說出的話，怎麼又變成了你的醫生職業道德了？真是讓我好生奇怪啊。」林昊一臉迷惑的道。

「之前那些話，我承認我說得有些不妥，所以，我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絕不會再下判定。」賀會堂道。

林昊直翻白眼，他是真沒有見過，一個人的臉皮，可以無恥到這樣的程度。

明明賀會堂可以隨口就來一句，韓父還能活多久之類的話語，但現在卻開始狡辯了。

最讓林昊無語的是，林昊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

只要賀會堂不要他的臉皮，林昊就拿賀會堂沒有辦法。

深吸一口氣，林昊只好道：「既然這個判定不能下，那麼，賀主任你看了伯父的檢查報導，是不是能說說，他顱內的腫瘤，是大了還是小了？」

賀會堂猶豫了，這個時候，告訴所有人，韓父顱內的腫瘤小了的話，那不是在告訴所有人，林昊的治療有效果？

為了不讓別人認為，林昊是一個比他更有能力的人，他開口道：「只是一個小儀器的檢查，並不能檢查出來，所以需要明天再複查一下，才能確認。」

「賀主任，我不想聽那麼多，我只想知道，伯父現在顱內的腫瘤，是小了還是大了，就這麼簡單，複查那是明天的事情。」林昊不依不饒，再次發問。

「腫瘤大小，並不能決定一切，有些人只是淋巴有些小腫瘤顆粒，也致命了。」

「還有人肺部有小腫瘤，同樣是丟了性命，所以這腫瘤是大是小，並不能作為診斷的決定因素。」賀會堂開始狡辯。

明明，他以前為病人診斷的時候，都是看對方的腫瘤生長情況，和腫瘤的大小。

現在卻必須推翻他以前的理論，和林昊狡辯起來。

為了不把臉丟到家去，他也只能這麼做了。

林昊直翻白眼，他直視著賀會堂道：「賀主任，我雖然不是腫瘤方面的醫生，可是我也知道，腫瘤這東西越大越危險。」

「你卻說腫瘤大小不能決定一切，你是當我傻呢，還是把所有人都當成是白痴？」

「直接說出結果來吧，我想知道現在伯父顱內的腫瘤，到底有多大，就算是大了我也認了。」

「小子，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我們先談一談。」賀會堂開口說道，語氣變了很多。

「你說吧，我們之前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你是那快四十的大叔請來的人，而那傢伙對雅寶有企圖。」

「我不可能讓你們得逞，所以，我們是對立的，你還有什麼是想和我說的？」林昊和賀會堂到了角落，冷冷道。

賀會堂道：「我承認，他顱內的腫瘤確實小了一圈，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麼方法，可是這種方法並不一定能持續使用。」

「所以，我想我們各退一步，你保住我的名聲，我給你十萬，怎麼樣？」

林昊看白痴一樣看著賀會堂，十萬確實不少了，足以改變林昊現在的家庭水平。

可是，林昊是一個犟脾氣，他認定了的事情，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更不用說，他和賀會堂本就是對立的，之前賀會堂可沒少對林昊冷嘲熱諷，讓林昊原諒賀會堂，沒那麼容易。

當下，林昊玩味的道：「賀主任，真的很抱歉，剛剛你所說的一切，我都錄了下來，現在你可是有了把柄在我手上。」

「接下來，你得好好配合我，把那叫龍益的快四十的大叔，好好的整一翻，我滿意了，錄音會刪除。」

說完，林昊揚了揚老古董手機，這老古董手機其它沒有，錄音還真有……

賀會堂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和煤炭沒多少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