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屈長江喝多了,他的身子不斷搖晃,而他對方身邊有著一個美女,此刻貼著他的身子,幾乎就鑽進了他的懷裡。
「屈書記,你跟雲霞先走,我們繼續玩一會兒。今天喝的很不錯,感謝屈書記,今天美女歸你了,算是我們盡地主之誼了。」
白局長此刻也摟著一個美女,一步三搖的走在屈長江身後,臉上紅撲撲的,樣子看起來極度的悠閑。
而就在此刻,許飛他們三人,躲在了角落裡面,許飛手裡拿著照相機,姚煜手裡拿著攝像機,而丁蓉則是站在一旁,為他們兩個把風。
許飛手裡的照相機,不斷咔咔的拍攝著,而姚煜則是用攝像機不斷的錄製了起來。
而此刻的屈長江他們,搖晃著離開了。
屈長江在鞍陽這邊,沒有房子,他是住在賓館的,所以這時候他摟著身邊的美女,直奔所在的賓館而去。
許飛三人見他們分了開來,姚煜皺了下眉頭,然後對許飛說道:「我去盯屈長江,你去盯著白局長,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了,一會兒還在這裡集合。」
許飛點頭,然後他便轉身,跟上了白局長。
如今的年頭,已經是大力倡導反腐倡廉,所以如果有了這些證據在手,許飛便不怕這些人能夠翻起來多大的浪。
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一定是有問題的,所以許飛他們才會跟定了他們。
白局長摟著懷裡的女人,走了百十來米,便來到了自己的車子前。
此刻,他的司機在駕駛員的位置上下來,打開了車門,讓白局長與女人上車。
「行了,開車。」
白局長坐在車裡,一隻手不斷的挑逗著身邊的美女,一邊對司機說。
司機頭也不回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便發動了車子。
此刻許飛跟在後面,手裡的照相機不斷的拍攝著。
而此刻見對方要離開了,雖然他喝多了酒,可因為之前已經吐過,他還是比較清醒的,故此立刻攔住了一輛車,在後面緊隨而去。
白局長所去的地方,是當時鞍陽縣新建的一處商品房小區。
大概五年前,鞍陽縣這邊,商品房剛剛興起,也正因此這裡有商品房小區算是比較高檔的了。
白局長來到小區門口,然後下了車之後,他摟著
身邊的美女,向著小區裡面走去。
「今天晚上,我們好好玩玩寶貝兒。」
白局長一邊說,一邊摟著美女走進了小區的一處樓房。
而此刻的許飛,他跟在兩人身後,手裡的相機不斷的咔咔的照著,而且他腳步加緊,跟在了兩個人身後,並且還把他們所去的樓宇號拍攝了下來。
許飛跟著他們上了樓,他聽到了門的聲音,他知道這兩個人進了哪個屋子,然後他便過去把那間屋子,把屋子的號碼牌都拍了下來。
許飛照完照片,他拿著相機轉身下了樓,急急趕回了KTV,來到門口的時候,丁蓉正在門口等著他。
「姚煜回來沒有?」
「還沒回來,估計是沒有拍攝到,再等一會。」
許飛點點頭,然後與丁蓉站在避風的地方。
兩人等了有半個小時,姚煜依舊沒有回來,許飛不禁皺起了眉頭。
「怎麼還沒回來?」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他?」
許飛與姚煜對望了一眼,兩個人都深吸了口氣,向著姚煜追過去的方向走去。
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多了,天上沒有星月,所有的也不過是冰冷的空氣與風。
屈長江所租的酒店,距離此處並不甚遠,許飛兩人雖然不知道具體位置,但從他所去的方向,也大概能夠想到是去了哪裡。
兩個人腳步匆匆,走了一段路,卻忽然發現,不遠處有個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好像是姚煜。」
丁蓉的眼尖,一下子就看了出來,那個人是姚煜。
「他怎麼了?」
許飛心頭一跳,立刻跑了過去。
姚煜此刻身子不斷搖晃,手裡拿著攝像機,衣服卻是被撕開了幾條,看起來很是狼狽。
「姚煜,你怎麼了?」
許飛跑了過去,一把扶住搖晃的姚煜。
「奶奶的,差一點被搶劫了。」
被許飛扶住,姚煜吐了一口口水,只是口水中卻是有著血跡。
「你跟人打架了?」
「剛才錄像回來,走在那邊小樹林邊兒上,不知道那個混蛋打了一個棒子,過來要搶我的錢跟攝像機。」
「啊?」
丁蓉在一旁不禁驚呼了一聲,趕忙過來檢查姚煜的傷勢。
姚煜的傷勢不算重,但卻也不算輕,身上有幾處地方都已經淤青了起來,而且嘴角與額頭都有血絲流下。
「我靠,早知道我們一起行動好了。」
許飛攙扶著姚煜,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凌厲。
姚煜是為了自己,才被人打的,雖然說沒有大礙,可許飛心裡依舊不好過。
「行了,別跟老娘們兒似的,對了,我拍攝到了,這傢伙真的帶著女人進了房間,看來這一次有的玩了。」
姚煜說著,把照相機遞給了許飛。
許飛接了過來了,然後放在包裡面,這才攙扶著姚煜去一旁坐下。
「姚煜,去醫院看看,省得留下後遺症。」
「靠,你當老/子是面捏的么?」
姚煜推了許飛一把,然後拿出了一盒煙,點燃一支,抽了兩口,吐出了煙霧來。
「那這樣你咋回家?你家老爺子看到了,不得說你么?」
「說我?我被搶劫了,他還說我?」
姚煜齜牙咧嘴的笑了下,然後轉過頭來,問許飛:「你打算怎麼辦?這些東西,啥時候送到紀委去?」
許飛沉吟了下,很是堅定的說道:「屈長江的證據,我打算明天就送去縣紀委給譚莉,讓他處理,我想縣裡面肯定會有定論的。」
「你的意思是說,白局長的事情,我們暫時不用管?」
「他只要不跟我們對著干,可以暫時不動他,畢竟體制裡面,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還有就是,明天我得回黨校一趟,估計要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