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戰場之上需要的是實力和幸運

第一百零一章 戰場之上需要的是實力和幸運

事實上,戰鬥法師所擔心的事情也正是彥現在的打算。諾德人的鐵拳也是他們慣用的武器,他可不會忘記這一點。所以在幾乎快要貼到戰鬥法師身體的時候,他就已經用力地挺動著自己的手臂,讓自己的拳頭向著戰鬥法師的肋下突進了過去。

軟肋,這個詞語已經很明確地說明了,這是一個要害的部位。而從人體生理學的角度上來說,這的確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幾個部位之一。和其他有著堅固骨骼保護的地方相比,這地方的防禦體系只有幾根軟弱的肋骨。但是這個地方偏偏還保護著人體最重要的幾個臟器。

可以說,只有拳頭夠硬,力量夠大,然後再加上一點點的好運氣,這樣的一擊完全是致命的。肋骨的承受能力有限,只要突破它的上限,斷裂的肋骨就會直接在人體內造成二次傷害。而如果受害者再倒霉一些的話,那麼被一根斷裂的骨頭插進臟器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內臟出血,這在彥上輩子那個醫療技術發達的世界里也是一件非常難以解決的醫療問題,更不要說這個醫療手段相對原始的世界。如果說沒有什麼超自然力量涉足其中的話,最終的結局必然是非常悲慘的。

這一點戰鬥法師非常清楚,所以他立刻就做出了應對的工作。

雖然此時此刻,彥已經給了他巨大的壓力,但是他還是抽出了部分的精力,用自己的魔力在自己的貼身半身甲外面,塑造出了一層堅硬的寒冰。

他的半身甲對於肋骨這部分的保護有限,這是為了確保身體的靈活性不受影響而做出的設計上的妥協。一般情況下來說,這樣的防禦已經足夠保護他的身體。但是在現在,這樣的防護顯然是不行的。所以他必須做出改變,而用自己的法術力量在外面增加一層防護,無疑是當下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式。

彥當然也感受到了有東西阻擋在了自己的拳頭之前,但是這並不能讓他產生任何停頓的想法。在戰鬥中,他的意念一往無前,拳頭也是一樣。所以立刻,他的拳頭就用力地砸在了那層不薄的堅冰上,並且立刻就把那層堅冰砸了個粉碎。

破碎的冰渣立刻就扎破了他手背上的皮膚,但是這並沒有對他造成的影響。他的拳頭還在突進,然後狠狠地嵌在了戰鬥法師的肋骨上。

這下重擊讓這個戰鬥法師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肚子里的臟器在痛苦地痙攣,他的眼睛也像是死魚一樣凸顯了出來。這樣的表現出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意味著他快要承受不住了。但是在這個戰鬥法師的身上,這一點卻是不成立的。

雖然他的確因此而感到了無法忍受的痛苦,但是他還是咬著牙,強行得把這一切給忍耐了下來。因為他很清楚,眼下這種情況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有了那一層寒冰的緩衝,彥的這一拳能起到的效果也只有這樣而已,痛苦,但是卻不致命。只要忍耐下來,那麼他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反之,如果因為這點痛苦而失去了方寸,放鬆了抵抗的力量,那麼這一切都會變成致命的問題。

彥殺了他的心思有多麼的迫切,他是再了解不過了。因為他也是一個同樣的想法。只是在眼下的情況下,他是陷於被動的一方罷了。

軍人的意志力給了他堅持下去的根基。他死死地撐住了最後的底線,沒有讓彥能夠順利地達成自己的目的。這讓彥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想要速戰速決,因為這麼可不僅僅只是戰鬥法師這一個敵人。所以一上來,他就利用這個戰鬥法師大意的心理直接和他進行了最殘酷的白刃戰。這種極近距離的戰鬥往往一瞬之間就能分出勝負,而勝負的結果往往也都是以生死為界限的。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住自己小命的,需要的不僅僅是實力,更多的則是運氣。而現在看來,這個戰鬥法師的運氣還是非常不錯的。但是彥並不相信這樣的好運氣他還能一直保持下去。

前沖的力道已經用盡,手上的長劍也不可能在對這個戰鬥法師施加更多的壓力。在這種情況下,彥立刻鬆懈了手中長劍的力量,讓還始終堅持抵抗著的戰鬥法師因為失去支點,而猛地露出一個防禦上的破綻。

儘管戰鬥法師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並且拚命地側動自己的身軀,想要避開彥接下來的攻擊。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是來不及了。他們之間離得太近,在這種幾乎貼身的距離上,任何退避的動作所能起到的作用都是需要打折扣的。

當然,這也限制了彥的動作。在這樣的距離下,他很難把自己手中的長劍揮灑開來,用利刃繼續對這個戰鬥法師發動一場致命的進攻。不過他也沒有這樣的想法,他選擇使用的是長劍的另一端,也就是劍柄的這一端。

作為一把在無數次使用中被定格下來的武器模板,長劍能發揮作用的地方絕對不僅僅只是劍刃這一塊而已。只要控制得當,它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能在戰鬥中發揮到決定性的作用。

就比方說彥手中的這一把長劍的劍柄。作為長劍,劍柄頂部的劍督是最重要的配重部件。它是用來平衡整把武器重量,使其能達到**作者完美使用的關鍵部位。而作為諾德人的制式武器,在整把長劍重量超標的情況下,這柄劍的劍督自然也是要更加沉重一些。諾德人喜歡用實心的金屬來鑄造自己的劍督,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一貫使用的重武器達到平衡。這一把也不例外。

錐形的金屬劍督雖然無法達到劍刃才有的鋒利程度,但是其本身的重量以及結構就使得這個東西具有相當的殺傷力。尤其是當它被當做武器用力地往人臉上糊的時候。

彥現在的想法就是用自己手中劍柄的劍督來解決掉眼前這個麻煩的敵人。他本來的目標是他的咽喉,但是看著這個傢伙半身甲上半部分的兜領,再聯想到人在這種情況下下意識會做的頷首的動作,他就放棄了這個目標,轉而把攻擊的領域擴大到了他的整個面部。

臉上同樣也是人的薄弱區。打人不打臉可不只是疼,也是因為這個地方很關鍵。畢竟眼睛就長在那裡,作為人體上的主要接收器官,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鼻子也是一個能致命的部位。

很多人不知道鼻子上的軟骨結構。和肋骨一樣,這樣的結構也對人體有著一定的隱患,而且它所威脅的目標還是人體上最重要的大腦。因為鼻腔和顱骨是連同的。所以只要能夠擊打在正確的部位上,而且有足夠的衝擊力。那麼完全有可能會把鼻軟骨刺進人的顱腔內,從而對大腦造成致命的傷害。

彥並不知道這樣做的正確方法,但是卻不妨礙他嘗試一下這種事情。而且換個角度來說,就算不攻擊鼻子,攻擊眼睛也是個選擇。用劍督的尖錐扎破敵人的眼球,這也同樣可以讓他在對抗中佔據絕對的優勢。

他是這樣打算的,戰鬥法師也能看清楚他的打算。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辦法。

要知道,從他們正式交戰到現在,不過只有短短十幾秒的時間,他卻已經是兩度險死還生,而這則是第三次。這樣的情況比他以往經歷的任何一場戰鬥都要更加兇狠和殘酷。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戰士,一個足以應對任何情況,任何敵人的軍人。但是在這樣第一個對手面前,他卻已經有了力不從心的感覺。

任何一個人的反應能力都是有其極限的,他也不會例外。在這種高強度的近身戰中,他已經壓榨出了自己的每一分底力。但是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有這樣而已。他的對手比他更強大,也更加具有爆發力,侵略性。他是完全被壓倒的一個角色。而在這種執行著最原始的弱肉強食原則的戰場上,弱者從來就只有一個下場。

戰鬥法師已經快要接受自己的下場了。他已經在等待著對方的劍柄砸碎自己的臉骨,奪走自己生命的那個瞬間。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冷冽的弓弦聲再度響了起來。

一支利箭以最刁鑽的角度,最迅捷的速度硬生生地插入到了他們的中間,在鋒利的鋸齒劃破戰鬥法師臉孔的同時,也兇狠地刺進了彥持劍的手背里。

這樣的一箭實在是神來之筆,巧妙地不能再巧妙了。它硬生生地打斷了彥的動作,讓他手上立刻失去了持劍的力量。而看著本來要對自己進行致命一擊的長劍從自己的眼見滑落下去。戰鬥法師不顧自己臉上不斷流血的傷害,也不顧形象的狼狽。直接就翻倒在雪地里,以一種懶驢打滾的姿勢,飛快得從彥的身邊逃離了開來。

作為軍人,他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能保命的機會。所以趁此良機,他自然是要拉開和彥這個危險人物的距離。

而看著這個敵人的退卻,彥對於他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這個時候,紛灑的利箭已經像是淅淅瀝瀝的雨點一樣,呼嘯著向著他激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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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之上的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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