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恩怨
權以熙的眼眸一閃,不動聲色地道:「以我的相貌和地位,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的嫉妒,引起他們的嫉妒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冷初月輕哼了一聲,知道他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身為昨晚的受害人,我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以後再繼續出現這樣的事情,那我這條小命很危險,我不想整天提心弔膽。」
權以熙看了她一眼,隨即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眼睫毛在他的眼底下投下了一片陰影,就在冷初月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耳中傳來他低沉的嗓音:「我會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你的小命是屬於我的,我不會讓人那麼容易地取走你的小命。」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我很愛惜我的小命!」自從知道周老在這個世界有出現的痕迹,她的心裡就充滿了希望,她前世的家人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她。
那慈祥的父親,那溫柔的母親,還有那疼她的哥哥,都是她心中放不下的人。
「既然你那麼愛惜自己的小命,為什麼你會不怕死地擋在我的前面?」權以熙抬起頭看著她,這個問題已經從昨晚困擾到他現在了。
冷初月頓時沉默了下來,昨晚她見到子彈往他的背後而來,她明明很害怕的,在危險關頭,她做不到冷漠無視,明知有生命危險,身體的行動已經先於意識了。
「我在想,我在家不受寵,現在急需要一個靠山,你就是我的大靠山,如果你倒下了,那我這輩子就完了,我要為我的命運拼一把。」冷初月精緻的臉龐上無比認真。
權以熙薄削的嘴唇彎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會被閻王召見嗎?」
「會啊!」冷初月大方地回答,「不過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活下來,昨晚我們在那個位置,離簡老家不願,如果他肯出手救我,我活下來的幾率很大,如果他不救我,你也有王之匙,你不會眼睜睜看我死去,因為你知道,你很難找得到一個像我這樣令你感興趣的人。」
權以熙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縝密思維,不管是她當時救他衡量的念頭,還是事後找的借口,都無法否認她救了他的事實。
「月兒,想不到你這麼聰明,我很開心!」權以熙呵呵一笑,「在我的身邊,愚蠢的人是沒有價值的。」
「咳!」冷初月差點被口水給嗆到了,合著她剛才說了那麼多話,都是廢話來的。
「月兒,你看看你,那麼不小心,居然會被口水給嗆到。」權以熙下意識地想拍拍她的背部,可是手掌觸及那柔滑的被子,他摹地想了起來,在碰到她的背部的最後一刻,把手給伸了回來。
他看向女人,發現她正幽幽地看著他,他對著她寵溺一笑,掩飾剛才的不自然。
冷初月趴在床上,也感覺到有點累了,她隨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天。
權以熙也看出她眉心的疲憊,他的眼眸一閃,直接說道:「我有事要忙了,你現在給我好好休息一下。」
冷初月微抬起眼瞼,微不可見地點點頭,不等他出去,她感覺到一陣陣困意侵襲她的腦海,直接閉上了眼睛。
權以熙在臨出門的時候,又轉身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的側顏上流連,直到身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這才讓他收回目光,順手把房門給關上了,還給她一室的安靜。
「權少,要不要現在把那個男人抓起來?」趙天面無表情地詢問著權以熙的意思。
權以熙想起那個聰明狡猾的男人,眼中寒光大盛,「我們不用親自動手,把他的消息賣給他的死對頭,我相信自有人會好好地收拾他。」
趙天神情一震,隨即冰冷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笑意,權少這招「借刀殺人」真不錯!
「讓人好好盯著他的蹤影,不要讓他狡猾地脫離我們的監控。」權以熙叮囑著,他不想再讓這顆毒瘤躲起來,那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之前他的商業王國進軍米國的時候,和威爾斯「狹路相逢」了。
威爾斯當然不允許權以熙撬動他的珠寶龍頭地位,兩人經過一番明爭暗鬥,權以熙終於把威爾斯給拉下了珠寶龍頭的神壇地位。
在威爾斯破產的那一天,他聘請一批職業流氓來砸了他的店,導致他的店損失慘重。
在警察到來的時候,威爾斯已經逃之夭夭了,頓時讓他憤怒異常,這是他人生中第一個污漬,他恨不得把威爾斯抽筋拔骨。
不過在他店裡被砸的時候,威爾斯的哥哥找上門來了,原來他的哥哥傑克遜才是他們家族的繼承人,威爾斯這個偽君子騙取了傑克遜的信任,把他囚禁起來,才有威爾斯接掌家族裡的事業。
在威爾斯消失的時候,他把家族裡面的家傳之寶偷走了,這些年來,傑克遜和權以熙都想找出威爾斯的藏身老巢,始終找不到。
這回如果他不是主動現身,想要找到他,還真的有點困難。
「放心,如果那三分之一的精英都盯不住一個人,那情報部門那真的要撤了。」趙天說起這些事情,冷漠得嚇人。
「葉少那邊有什麼消息嗎?」他和葉少亦敵亦友,如果葉少為了利益,從中插一腳,事情就會變得棘手很多。
「葉少他們打電話過來試探了,都被我擋了回去,不過以他們那麼精明的人,我怕這件事瞞不了很久。」
「讓他們所有的人提高警惕,葉少想要從中獲利,也要看他有沒有那能力。」權以熙嗤笑了一聲,同時揮揮手讓趙天離開。
趙天見此,轉身離開了,現在的他有很多事情要忙。
權以熙看到他的離開的背影,疲憊地揉揉眉心,擔心她的身體,昨晚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看著她慘白的臉龐,那種驚慌的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本來想去簡老為他準備的客房,、想了一下,他又轉身走回了冷初月的房間裡面。
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看到她眉心輕皺,他下意識地屏起了呼吸,走到她的面前,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一會,目光中的複雜讓人看不透。
良久,他這才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補眠。
微風從半開的窗戶溜了進來,吹拂著他們的臉龐,見證這溫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