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第七十四章 張凱之死
眼見一塊塊碎裂的石膏如流星墜落般砸向眾人。李瑾風雙臂一揮,一個半圓形的金色光罩霎那間撐起。
「砰砰砰……!」
碎裂的石膏塊接連不斷的砸在金色的光罩上,發出一連串物品擊撞的聲音。
再看李瑾風卻已是面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
「風!你沒事吧!」一直關注著李瑾風的火舞,看到他此時的模樣,連忙走上前去,心疼的扶住他微微搖擺的身體。
「呵呵!我沒事!火舞你不用擔心。休息一下,補充點真元就沒事了」
李瑾風露出淺淺的微笑,一抬手數滴靈乳吞進了口中。
「嗯!那許老和爸媽他們怎麼樣了?」火舞接著問道。
「他們也沒事!我用真元引導他們體內的真氣遊走,已經成功的激活了他們體內的金屬性靈根,他們以後可以像我們一樣修鍊了」李瑾風原地盤坐起來說道。
「師尊說的沒錯,我已經感應到他們體內的那股並不算太強的靈氣在緩緩的圍繞著經脈遊走。師尊!您剛才說為他們激活一條屬性,那他們是不是跟您說的單屬性天靈根一樣了」許猛感受著許雲山體內的那股靈力的遊離,滿心歡喜的說道。
「別傻了。這怎麼可能!激活一條靈根,並不是代表他們就是天靈根了。激活的那條只能算偽靈根,修鍊速度比之四屬性的靈根還要緩慢。不過,只要他們有毅力,靠著自己的力量不斷的將其他的靈根激活,等到五屬性靈根全部被激活,那麼修鍊的速度雖然比不上天靈根,但是也差不多和兩屬性或三屬性的靈根相當了。當然這也是我在古籍中看到的,具體是怎樣,還要他們自己去體驗才能得知!」李瑾風輕笑一聲,揮手將剛才布下的能量光罩散去。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能量罩剛被撤去,客廳內響起一連串的門鈴聲響。
「誰會這個時候來?」火舞扭頭看了眼莊園大門的方向說道。
「還能有誰!莊園的規定世人皆知,獲准進入莊園的就那一些人,不是馬伯伯劉伯伯的話,那就肯定是王翔等人的爸媽他們!」許猛想都不想直接回道。
「呵呵!是劉炎春和馬天明!」李瑾風靈識一掃,開口對許猛幾人道「去開門,讓他們兩人進來!」
「是!先生!」
王翔回應一聲,轉身走出客廳,走向莊園的大門口。
不一會,王翔領著馬天明和劉炎春二人出現在客廳之內。
此時的劉炎春二人已是邁入七十古昔,歲月在二人的臉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皺紋,兩鬢斑白的發跡更是給二人增添了一份滄桑之感,讓人一看就有種歲月不饒人的感嘆!
二人走進客廳,看著滿目狼藉的客廳和盤坐在客廳內渾身上下烏黑並伴隨著惡臭的眾人,不由微微皺眉。在他們二人的印象中,莊園內的眾人一向對莊園愛護有加,不忍損壞莊園內的任何物品,哪怕是一株最細小的小草。
而由於濃郁靈氣的滋養,莊園內的眾人,無不從頭到腳透露著一股子輕靈之氣,與城市內的世俗之人大相徑庭。
此刻眼前的一幕卻徹底的顛覆了二人以往對莊園眾人的印象,有些大跌眼睛。
不過,當二人看到盤坐在地上,三十年從未露過面的李瑾風時,二人頓時一驚,齊聲驚呼道「李先生!真的是您!」
經過幾滴靈乳的補充,李瑾風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依舊是以往的年輕英俊,外表跟三十年前沒有絲毫的變化。唯一不同的便是身上多出一份上位者那種不怒自威的強者氣息,讓人有種不敢正視的壓迫之感。
李瑾風見二人目光投向自己,微微點頭道「馬局!劉局!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呵呵!是啊!我們已經有三十年沒有見過先生了。三十年不見,先生還是依然的年輕,而我們卻已經變成了兩個糟老頭了。」劉炎春搖頭自嘲一句道。
「歲月催人老,我也是因修鍊緣故所以才依舊保持原貌!不知二位今天來是?」
「剛才我們在家中聊天,聽到有人說莊園上空有天地異象,烏雲遮日,最後莊園上空出現了一個渾身金光閃閃之人。我們便猜測可能是先生,沒想到真的是您!許老他們這是?」馬天明看了眼地上的眾人,不解的說道。
「沒什麼!許老他們剛開始修鍊。走,我們換個地方再聊!」李瑾風輕描淡寫的說道,說著起身牽著火舞走向門口。
許猛幾人自主的留下來照顧許雲山等人。
李瑾風、火舞和劉炎春二人轉身走進了旁邊的一棟別墅內。
看著李瑾風手拉火舞,劉炎春二人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不過二人都是活了七八十年的老人精,詫異的眼神一閃即逝,沒有過多言語。
四人相繼落座,李瑾風率先開口道「馬局!怎麼不見張凱與你們一同起來,他如今應該也和你們二位一樣,退休頤養天年了吧!」
「嗯?怎麼,火舞他們沒有跟先生說過嗎?」劉炎春說道。
「說過什麼?」李瑾風轉臉看了看身旁的火舞道。
「風!張先生他……」
「哎!還是我說吧!」不待火舞說完,馬天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張組長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經過世了!」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瑾風聞言一驚道。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張凱的火屬異能有多強,如果是十五年前修習控火術的張凱,其實力估計絕對不弱於閉關前的自己。可以說在這世俗界少有敵手。但就是一個這樣的人過世,在他看來絕對有事發生。不然根本說不過去。
果然,李瑾風話剛說完,就見劉炎春也長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瞞先生!張組長是在一次任務中被人所殺!」
「被誰?誰有這麼強的實力?難道是血族的人?」李瑾風連忙問道「哦!這倒不是。十五年前,張組去西方聯邦的完成一項上面完成的任務時,遇到了一群西方光明教廷的人從中作梗!因此張組便於其廝殺起來。當時的張組長因修習了控火術,其實力十分之強,三兩下便將一大幫教廷的人給消滅殆盡,並順利的完成了任務。但就在這時,一個即將咽氣的教廷使者,拼著最後的一口氣施展了一個恐怖的法術,僅僅一擊便將張組擊成重傷。」劉炎春一臉惋惜的說道。
「那後來呢?」李瑾風接著問道。
「後來,張組自知不敵,施展出自己最強的一招攻擊之下,勉強的逃脫了出來。但當張組撐著重傷回到華夏聯邦時,已是氣若遊絲,最後在搶救無效中殉職離去!」馬天明補充一句道。
「這……知不知道那使者使用的是什麼法術,為何會有如此強的威力?」李瑾風驚訝的說道。
「這點我們也不知道,張組並沒有說是什麼法術,只說出是西方光明教廷的人所施展,且非常的恐怖。不過,當那使者施展完法術后就死掉了,因此,這件事屬於機密,只有少數人知道。」馬天明搖搖頭說道。
「西方教廷竟然有這麼強大的法術?」李瑾風自語一聲。
而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劉炎春卻猛地站起身來,驚叫一聲「我想起來了,張組在臨終前,曾說了一個白,說完就撒手人寰了」
「白?什麼意思?」李瑾風微微皺眉道。
「這個我們也想之不通!」劉炎春微微搖頭說道。
「沒想到張凱就這麼走了。真是可惜了!對了,那血族這三十年來有沒有什麼動靜?」李瑾風惋惜一聲,接著問道。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畢竟在他看來,若雪還在血族的手裡。雖然手中的『生死線符』依舊完好無損,但是一日不見若雪,他心中始終難以真正的放心。
無奈,血族巢穴遠在西方,而這裡又事情連連,加上前期自己實力太弱,不足以對抗血族中的強者,只怕救不了若雪反而害了她,因此不敢貿然前往西方。
如今他已經凝結出心劍,實力與先前有天壤之別,自然要多了解血族的動向,救出若雪。
而劉炎春的回答,卻讓他對血族的動作頗為不解。
劉炎春開口說道「應先生所託,這些年我們一直密切關注著血族的動向,但是收穫甚微。在這三十年來,血族彷彿消聲滅跡一般,只是偶爾能碰到一兩個血族的普通血士或血奴夜間出來遊逛,但無一例外,全是在西方聯邦。東方各聯邦根本不見血族的影蹤。至於血族的高層,卻一個都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這血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我們現在對血族的了解微乎其微。還請先生見諒」
「劉局不用過意,這血族行事,向來鬼鬼祟祟。不過,我總感覺這血族突然間變得影蹤消失,應該跟若雪脫不了關係。只是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對是錯!」李瑾風揮揮手,頓時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