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比人

齊天伸手一揮，一道利刃閃著光直接撲向了那男子的嘴巴，一瞬間，那男子口中就流出了鮮血。

手指微微用力，齊天想要掐死那侮辱金蟬子的男子，卻忽然被一股力道擋住無法動彈。

齊天轉頭，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菩提祖師。

「本是同門生，相煎何太急！」菩提祖師輕撫自己的鬍子，有些微微痛惜的開口說道。

那被掐住的男子拚命哭喊，似乎是想要向出現的菩提祖師求救，奈何舌頭已經被齊天割了下來，根本無法開口。

「同門師兄弟，無心之言，你何必下次狠手。」菩提祖師搖搖頭嘆道。

齊天微微凝眉道：「此人估計閑來無事，背後議論他人，怎配作師傅徒弟，徒兒此舉，不過是替師傅清理門戶罷了。」

「門戶還用不得你清理，因為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僧人便與同門相殘，這裡容不下你了，自行離去吧。」菩提祖師微微嗔怒。

眼見師尊生氣，齊天連忙道歉：「只望師父恕罪！」

菩提祖師道：「我也不怪罪你，但只是你離去罷，莫要再回了。」

齊天聞此言，瞬間皺眉，目中忍不住泛出眼淚道：「師父，你讓我去哪裡？」

菩提祖師道：「你從哪裡來，便到哪裡去就是了。」

齊天微微顫抖，師尊這是不要他了？

齊天：「此時若去，此生只怕再難相見，但念師父厚恩未報，不敢自行離去。」

菩提祖師道：「沒有什麼厚恩不厚恩的，當年你受那人所指，來向我學習道法，如今我不過是完成了那人想要的，對你，也不算得有什麼恩義。你此去，只要不惹禍不牽帶我就罷了！」

齊天還欲開口，卻見那師尊徑自轉過身去，不再看自己。

齊天見沒奈何，只得拜辭。

剛要離去，那菩提祖師又道：「你這去，定生不良。憑你怎麼惹禍行兇，卻不許說是我的徒弟，你說出半個字來，我就知之，把你這猢猻剝皮銼骨，將神魂貶在九幽之處，教你萬劫不得翻身！」

齊天顫抖著聲音道：「決不敢提起師父一字，自此之後，永無瓜葛。」

於是騰雲駕霧，回到花果山水簾洞。

卻未見身後的菩提老祖微微嘆息：「在劫難逃啊，望你切莫怪我。」

「齊天」

方一回去，便聽得金蟬子的呼喚。

「怎麼了？」齊天抬頭問道。

「你眼睛怎麼紅了？」金蟬子皺著眉頭看著齊天的眼睛。

「無礙。」齊天輕聲回應。

「莫不是與那菩提老祖鬧了個不愉快？」金蟬子倒是沒打算放過。

「沒什麼。」沉靜了半晌，齊天淡淡應道：「只是師尊不要我了。」

金蟬子聽聞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問道：「為何？」

齊天道：「許是因我頑皮，怕給他惹出什麼事端。」齊天敷衍著，不打算告訴金蟬子事情的經過，隨後釋然的笑笑：「也罷，本尊也懶得再回那煙煙霧霧的地方。」

「怎麼，才這麼短的時間未見，你就想本尊了？」整理好心情，齊天又恢復了往昔的閑散慵懶。

「不是啊，剛才有個叫牛魔王的帶著蛟魔王、鵬魔王、獅駝王、獼猴王、犭禺狨王前來叫囂，說是不服你這齊天大聖的名號。」

金蟬子掰著手指頭挨個說著。

齊天道：「一群小兒嘍啰，不去理他。不過，他們可有為難你？」

金蟬子道：「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他們說他們還會再來的。」

「這樣啊，行啊，省的他們再來了，我去會會他們。」齊天微微一笑道：「這金箍棒也是好久沒出來活動活動了，如今正好拿他們來練練硬度。」

還沒等金蟬子反應，齊天便不見了蹤影。

一個時辰后，卻見齊天返回了。

「怎麼了？可是沒尋到？」金蟬子問。

「尋到了，成了兄弟，講文論武，走摐傳觴，弦歌吹舞，好不樂哉。」齊天搖頭晃腦的說道。

金蟬子一臉黑線，不是吧，那幾個煞星來的時候可是氣勢洶洶，若不是他拿如來硬壓，他們恐怕還在這兒繼續鬧，這潑皮去了一個時辰，就成兄弟了？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話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到哪都像是個翩翩公子一樣。」金蟬子對著帶有酒氣的齊天說道，「我見過你尖耳猴腮的毛臉雷公嘴的樣子，也見過你現在翩翩公子魅惑的樣子，但是唯獨沒有看到過你原身的時候，齊天，你能不能變成小猴子給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