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驚膽戰
我很生氣,可也沒辦法,既然做不到一直贏下去,倒不如安於現狀。
兩個人冷哼一聲,轉過了頭,沒一會,吳若雨先回去了,還告訴我,等有了空隙,一定要找她,我沒有說話。
房間里只剩下了韓亦柔,她咬著嘴唇看著我。「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我沒有說話,轉過了頭,我現在不在意任何人對我的看法。
韓亦柔很識趣的離開了,我躺在床上,一股疲憊感襲來,沒一會,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等我到的時候,人都坐的差不多了,孫方舟朝著我笑了笑,我回了個微笑。
我巡視了一下,吳若雨和高挽不在這桌子上面,不過我想,按照吳若雨的心思,她能堅持贏下去這一場!
這時,耳機里突然響起了那老頭的聲音。「各位,你們好,為了增加遊戲的樂趣,本次的賭注更改為獲勝一方可以命令失敗一方做任何事情,包括死亡,如果反抗的話直接猝死!」
我愣了下。
「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美女。希望我們不在一隊,我贏了比賽可真是要好好調教你呢。」坐在一號位置上的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韓亦柔,目光中透露著貪婪的神色。
韓亦柔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這人和之前高挽一個類型的,脖子上戴著個大粗金鏈子,手上還帶著個百達翡麗的手錶,一看就價值不菲,而與高挽不同的是這人長的還很英俊,尤其是他那一抹微笑,肯定騙過不少女生。
我很討厭這樣的人...因為這種人會讓我自尊心受挫。
那人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看了我一眼,隨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吐出了兩個字。
「窮比!」
我咬緊牙關。
「待會希望你輸的滿地找牙的時候也能這麼說,我勝的話會讓你痛不欲生!」我瞪著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呵呵。」他輕藐的一笑,隨後開口說道:「怎麼著?不自量力的窮比,你看看你身邊的八號美女,你倆在一起般配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自知不能輕敵,而他的每一句話都觸碰到了我的神經,韓亦柔是跟著我一起來的,這群人都以為我們兩個是情侶!
全場寂靜,我看了韓亦柔一眼,而她沖著我笑了笑,隨後她朝著一號說道:「我想你應該管好自己,我選擇什麼樣的男人與你毫無關係。」
我很感動...韓亦柔能站出來幫我說話。
而受挫的一號鄙視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朝韓亦柔說:「美女...真的,你們太不般配了,你看他一身窮酸樣,身上衣服有過百的嗎?呵呵,我感覺我一塊袖子的料,都趕得上他一身了,咱倆才般配啊。」
隨後,一號滔滔不絕的介紹他家裡的生意,他爸做石油的,怪不得那麼有錢,而有的人則是很羨慕的和一號套近乎順便貶低我,如果他們攀上了這顆金樹枝,出去了還用得著愁吃喝?而我則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從一出生的那一刻,有的人註定低人一等,可我從來沒有氣餒,我相信,我不是富二代,但我可以做富一代!
韓亦柔忍不住了,她冷冷一笑。「我再說一遍,我選什麼男人,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這下,一號尷尬了,揮了揮手,這群人便沒再說話。
「有些人啊...就是自找難堪。」二號孫方舟在一旁悠悠說道。
「你他嗎說什麼!」一號突然憤怒的站起來抓住了孫方舟的脖子。
「我他嗎說你自找難堪,怎麼了?不服氣?不服氣就把我贏了任你擺布,不然就別bb。」孫方舟瞪著眼睛毫不示弱的說道。
這時,耳機里突然傳來聲音。
「天黑請閉眼。」
在聽到了我的身份后我愣住了,這把怕是凶多吉少...
「天亮了。昨天是平安夜。」
我愣了下,沒想到第一天就是平安夜!難道狼人昨天刀的是女巫?
「女巫...要不要跳出來?說說救的是誰,不然晚上狼人還會刀同一個人的。」三號悠哉的說了句,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
這反到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力,他有點慌?難不成是心虛的表現?
這個時候六號起了身,說道:「我是女巫,昨天救的十號。一號...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我草!你玩陰的?」我憤怒的起身指著一號罵道。
而一號明顯愣了下說道:「你是傻子?如果我是狼人會這麼明顯?明顯有人趁著我倆鬧矛盾激化關係啊。」
二號孫方舟沉默了下,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果十號被殺那麼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一號,這下能不能正好解釋了一號的身份?而狼人也沒必要第一晚自刀,那十號是銀水(女巫解藥給的身份),一號的身份也可以解釋為比好人高一級了,我這麼說,大家能聽明白吧?」
我們明顯沒有了之前憤怒,在我眼裡,只有贏得這把比賽,我才能好好支配一號這個王八蛋!而我現在只能放下心中的怨恨。
六號點了點頭。「那這把好人就比較難了,我昨天不確定十號的身份,所以救了他。我手上沒有解藥了,毒藥也不能亂放,今天還要發言嗎?」
六號說的有道理,現在他沒有解藥,而場上其他神職還沒有跳,如果他毒藥亂用的話萬一把預言家給毒死怎麼辦,預言家現在不能跳,跳了肯定就死了,那接下來的局面對好人很劣勢。
「場上還有除了銀水,還有八個人的身份未知,只能順推或者逆推了,我建議逆推,因為我這邊是好人一個。」二號說道。
逆推也就是從九號開始,而我身旁的九號猶豫了下,隨後開口道:「我這邊可以抗推,希望我在場下能看到神職的好的發揮,別把好人給帶輸了。」
我們都過了,這把直接票九。
九號遺言時間他猶豫了下還是再次開口說道:「大家加油!我相信你們!」
隨後他過了。
「天黑請閉眼。」
我內心無比緊張,今晚又是誰死呢?
「天亮了。昨夜死的是六號。」
我睜開了眼,對於六號的死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六號被推走了,我能看出她眼中對我們的期望!
「預言家跳一下吧。」我起先帶個場,這下場上就我身份最透明了。
一個瘦弱男子擺了擺手,他是七號。「我是預言家。」
「好,那報一下查驗身份。」
七號沉思一下。「第一晚查的一號,是好人,第二晚查的是八號,也是好人...」
我點點頭。「那麼場上身份明顯了,2345沒有身份,那麼好人勝利的希望大多了!你來帶隊吧...」
七號點點頭,看了眼他們幾個。「你們幾個發言吧,我聽一圈發言再決定。」
二號起先點頭,開口說道:「我這邊村民一個,到現在狼人都沒有對跳預言家的,那麼七號預言家身份在我這邊坐實,所以我建議逆推,這把雖然我是一個村民,但我要當一個暴民!我不抗推。」
三號輕藐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口說道:「你說不抗推就不抗推啊?咳咳...我就聊下我自己,和二號巧的是我也是村民一個,難道這九號是狼身份走的?如果是狼身份走的話那麼場上就剩下兩個狼人了。」
四號咳嗽了聲。「兩位的發言都十足的精彩,可是三號你有一點聊爆了你知道嗎?你剛才說了聲狼同伴。」
三號眼神飄渺不定,他慌了!隨後開口道:「我說了嗎?我怎麼不記得。」
三號並沒有說,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狼人的身份,正常的反應一定是疑惑,而他的反應卻足矣證明他的身份不正常!面殺和網殺最大的區別就是可以察言觀色,網殺你只能從語言中找出疑點,可面殺你卻能從別人的眼神及動作中找出疑點!
而剛剛的三號則是眼神出賣了他,當時在場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恐怕這次他百口難辨...
場面很嚴肅,身為銀水的我開口道:「我想...大家應該知道這第一個狼是誰了。這把如果大家沒有人站出來否定七號預言家身份給四號金水的話就直接票三吧。」
我給了七號一個帽子,直接判定三號就是狼人!
「你什麼意思十號?懟我?你才是狼人吧?」三號不甘心的說了句。
我笑了笑。「你沒必要解釋了,直接過了吧。」
三號也清楚自己多餘的解釋沒用了,氣憤的直接過了。
我們直接票了三,我就眼睜睜的看著三號被推到牆邊。
狼人明顯劣勢了。
可是...不到最後一刻誰又能知道勝利的是誰呢?
「天黑,請閉眼。」
我閉上了眼睛,沒有多說話。
「天亮了。昨夜死的是七號。」
沒有遺言時間的七號直接被推到了牆邊,臨走的時候他滿臉希翼的看著我,彷佛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場面很安靜,我起先打破了這場面,開口道:「我跳獵人,場上有敢和我對跳的嗎?」
沒人對跳。
我笑了聲接著說道:「很好,現在預言家女巫都死了,就剩下我這個獵人了,那我就帶隊了,大家沒意見吧?」
場上還剩下1245810六個人,還有兩頭狼,一個獵人,三個村民。
我巡視全場,開口道:「我們六個人裡面還三個村民,1.8預言家給的金水,那麼二號四號,五號。你們聊一下身份吧?五號...你先說。」我看向了他們。
五號是個萌妹子,我之前沒注意到,我提到她的時候她身體猛的一顫,隨後笑著開口道:「那好...我就簡單聊一下,我這邊普通村民一個,我們三個裡面我認為四號身份是好人,但是。」萌妹子停頓了一下,突然眼神變得犀利。「也不排除是倒鉤狼(幫好人找狼人從而取得好人的信任)的嫌疑,大家都不是新手玩家,自然明白我說的話什麼意思。還有二號划水(渾水摸魚,發言說的話沒什麼用)嚴重,這兩個人是我的狼坑。」
我點點頭,她的回答自然也是回答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倒鉤狼是一種很風險的打法,就是犧牲自己的一個狼隊友自己去獲得好人的信任,從而和另外一直狼隊友留到最後。一般也會有另一個狼隊友的掩護,可奇怪的是這把並沒有人明顯的給四號打掩護,不然也好去找狼坑了。
「那四號...你先解釋下吧。」我開口道。
四號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五號的意思,倒鉤狼我就不解釋了,如果我是狼,那你的意思是剛才的預言家是我的狼隊友?或者是獵人是我的掩護?而且昨天我只是想炸一下三號的身份,可沒想到真的給炸出來了,其實挺讓我意外的,我的本意是把三號排出狼坑,那樣局勢就很明顯了,可誰知道他還真是個狼。」
「二號...我的老朋友,你也解釋下吧,」我看了眼孫方舟問道。
孫方舟笑了笑。「其實說實話,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划水嚴重,可我是真的不知道村民這個角色怎麼玩,如果給我個狼或者神職的話那我就會很強勢,相反,我就一張村民牌,只能看著神職帶隊,說票誰就票誰,本想當個暴民不抗推,可你會讓我當嗎?」
「那隻能委屈你一下了,這把票二吧。」我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憐憫,不是我不想幫他,而是他發言太差了,差到如果我幫了他就會有人懷疑我獵人的身份。
二號苦笑一聲,沒有多說話。
「你他嗎廢什麼話啊,趕緊過了。都這麼明顯了,過了下一夜!」一直沒說話看局面的一號突然吼了句,把我們都嚇壞了。
「你神經病啊。」韓亦柔被嚇得渾身一顫說道。
一號色迷迷的看了韓亦柔一眼,那模樣,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他開口道:「美女...算你走遠,沒和我為敵,不然老子贏了你非得把你綁在床上干,你打扮成這個樣子,被多少男人干過啊?哈哈哈。」
「你有病吧?」韓亦柔皺緊了眉頭。
「我有病?」一號冷笑一聲。「你看看你那櫻桃小嘴,也不知道給多少人用過,不介意再給我用一次吧?」
我咬牙切齒看著一號在癲狂的笑,我恨不得把他給殺了,可我知道...我得忍,要贏,還得靠他才行,我可不想被人操控當一個傀儡。
「看什麼看,窮比。」一號突然朝著我罵道,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金鏈子,像是在炫耀一樣。
場上其他的人都沒有說話,都知道不能亂得罪人,不然很容易在遊戲中得到報復,我雖然理解他們的心情,可我真的想有個人站出來為我說話。
我沒有說話,我以為一號會不再理我,誰知道他很得意的朝著我吐了口痰,吐在了我面前。
我渾身都在顫抖...
「煞筆,真搞不懂你怎麼會和他這種癩蛤蟆在一塊,不會做著做著吐出來嗎?跟著我多好,我他嗎能給你好多錢,讓你想買什麼買什麼。」一號的語氣中有著說不盡的嘲諷。